明珠的胳膊上竟然也有兩條紅、藍之血,和老拐子胳膊上的一模一樣!顯然也是被人注射了毒液。


    我驚慌失措的沿著那血往上找,發現血已經到了肩頭,離心口不遠了。


    “他娘的,這幫王八蛋,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我又氣又悔的錘打著地麵,可又有什麽用?


    如果悲痛可以解決問題,那眼淚便是最好的武器了。我看著那兩條兀自蔓延的毒血,心裏百感交際,盯著明珠依舊姣美的麵容,不覺的迴想起與她在一起的每天每夜。


    她曾經突然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又悄然的消失。她曾經帶走了我兩年的思念與憤怒,可是當我再次見她,我卻再次被她征服。


    她獨立支撐龐大商業帝國的堅強讓我自愧不如,她出眾的容顏如同仙子般美麗讓我為之沉迷。


    我曾經恨過她的離開、恨過她與小閻王的虛情假意、恨過她不知道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


    可我也迷醉於她清脆的笑聲裏、迷醉於她銷皮的秋波裏、迷醉於她帶給我的一切感覺裏。


    我以為自己從來不會對異性打開的心門,為她再次敞開。我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愛上誰或被誰愛,被她無情扭轉。


    可就是這樣一位我視為仙子、視為生命最重要的女人,今天卻要在我眼前慢慢變成可怖的蠍子,我怎麽能忍?


    我越想自己越覺得失敗,眼淚差點悄然滑下。可在我無助的低下頭時,搖晃在脖間的玉蠶引起了我的注意。


    玉蠶既然可以抑製我的“葬甲蟲”毒,那麽是不是也同樣可以抑製明珠身上的毒液?


    我二話不說一把扯下玉蠶,嚇得太歲爺驚問道:“你……你不要衝動!”


    我倔強的說道:“爺,我必須救她,如果兩個人能活一個,我希望她活著。你不要管我。”說著便把玉蠶戴在明珠白玉凝脂的脖頸上。


    我提心吊膽的看著那兩條毒血,心裏默默祈禱著一定要停下,一定要停下!


    玉蠶剛戴上的時候,那兩條毒血猛然流動起來,嚇得我心也跟著揪緊,正要再把玉蠶扯下來,可轉眼間,毒血竟然緩緩停下了,還往迴緊縮些。


    這時太歲爺衝上前來看我的情況,我肩上那兩條毒血沒了玉蠶的抑製,又變得活泛起來,但前行速度比明珠身上的慢得多,肉眼幾乎觀察不到。


    我簡單的估算了一下,按我的速度大概還能堅持三個多月。在這三個多月裏,我要麽變成蠍子被人打死,要麽就必須找到另一枚玉蠶!


    正在思慮之時,隻聽明珠輕輕的嚶嚀一聲,緊閉的眼皮便抬了起來,看到我之後她眼神裏的茫然旋即被驚喜取代,一把便撲到我的肩頭,喜極而泣的說:“無妄,你真迴來了?黑衣人……有很多黑衣人……他們殺了人,把活閻王和我抓走了,還給我注射了東西。”


    說著她低頭一看自己胸前掛著玉蠶,疑問道:“你把它戴在我身上幹嗎?”


    我勉強的笑著,不讓她擔心,說:“黑衣人已經被太歲爺帶人打死了,這玉蠶我不需要了。你戴著正好。”


    “不,我不戴!”她堅決的說道,要把玉蠶扯下來給我。可太歲爺迅速出手,按著她的胳膊,指了指上麵的毒血。


    明珠自然明白,眼淚立即便滾落出眼眶,哭道:“不,我不戴,我不要你管我,你快摘走。我不戴……”


    我剛才受了傷,不能隨意活動,隻好盯著她的淚眼,心疼的說:“明珠,這麽長時間以來,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把玉蠶給你是我心甘情願,你要是不戴,我現在就把它砸了!就算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你看,我身上的蟲毒還離得遠、走得慢,得一陣子走呢。”m.Ъimilou


    明珠聽罷後,畢竟是個柔弱的小女人,她再也沒有控製住,一把緊緊摟著我的腦袋,眼淚噗噗秫秫的流到我的臉頰上。


    太歲爺看看天色,東方的天空漸漸被撕開一條白縫,一夜的戰鬥,讓整個“豬槽溝”都變得麵目全非。


    四處全是被蛇身砸斷的樹木,地上的泥漿和著血水變得黃紅交加,空氣裏還彌漫著皮肉燒焦的味道。不遠處,巨大的蛇身搭在山溝的邊上,如同黑色的樓梯連著溝底。


    太歲爺迴身讓人扶起我們三人,說:“你們一路也累了,咱們迴家。”祝長天拿了蛇肉並未離開,此時也站出來說:“你們先迴吧,我帶人收拾下這裏,這一堆屍體扔在此處,若是處理不好,日後肯定是麻煩事。”


    “八麵司徒”此類勾當幹得多了,自然放心由他們去做。我、狗子和明珠被人攙扶著,艱難的爬上蛇身,一點點被人用繩子拉到“封龍台”上。


    海不悔和啞鈴鐺還躺在原地,兩人略微恢複了氣力,看到我們的慘樣後,五個人相視一笑。海不悔當先問道:“東西拿到了嗎?那幫人什麽來頭?”


    我把前因後果簡單講了,他不免歎惜幾句,卻也沒再說什麽。狗子這會也醒了,指著蛇頭說:“沾們噗能白跑……把他嚷的牙掰掉……”他剛才被扇得太重,說話跑風,所以說得字也不清楚。


    九斤叔哈哈一笑說:“這小子像我!行,爹給你掰一根迴頭做個牙雕護符讓你戴。”


    這大蛇的牙齒白如象牙,如果能取迴去做東西,肯定也是價值不菲的玩意兒。九斤叔便獨自去蛇頭那裏取蛇牙,可他走近一看,卻先咦的怪叫一聲。


    太歲爺忙問怎麽了,九斤叔搖著頭說:“這蛇頭上怎麽長了個大膿包啊,咦,怎麽還有人刀割的痕跡?”


    我指指劉毅屍身被雷劈碎的地方,說:“這蠍子之前就是躲在那裏麵‘煉屍’的,幸好老天有眼把它劈死了。你看外麵還有包著它的透明蛇皮呢……”


    “沒了。早沒了。”海不悔立即糾正道:“你們剛下去,那姓孔的郎中就跑上來,他說那蛇皮是中藥材裏的蛇蛻,拿迴去做藥能賣大錢,便割了去,這會指不定躲哪裏開心呢。”


    我心說那老頭這次意外被牽扯進這事,還被裝進石棺裏差點憋死,撿個便宜也是應該的。但是太歲爺卻滿臉疑雲密布,獨自去向海不悔了解情況了。


    那邊九斤叔三下五去二便掰掉了一極蛇牙,好家夥和象牙大小,他得意的說:“迴頭就說這是俺家無妄和狗子的戰利品,看誰敢小看你們!”


    一行人哈哈大笑,便即下山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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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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