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明白到底怎麽迴事,可聽了這話,魂魄也被嚇走了大半!


    我還說腳下這些石板做得挺精致呢,原來是他娘的龍鱗啊!趕緊想想剛才的事,那兩個月牙狀的燈籠、那個不停吸食的黑洞,不就是龍的眼睛和嘴巴嘛。


    操,如果我真把龍踩在腳下,那我懷裏這個屍體,敢情是被封存在龍頭的一個大膿包裏的啊!心裏又寒又惡心,趕緊把屍體鬆開,打算下去。


    可是上來時借著風,並不費力。這要下去了卻不容易了。


    不知不覺間我和屍體一起被抬動著升了足有幾丈高,想下去除非把龍頭壓低。我不禁暗自叫苦,看著身邊的屍體更加火大,心想都是這死家夥害的,既然橫豎是走不掉了,不如想辦法毀了屍體以解心頭之恨。


    於是我衝下麵的人喊道:“你們快想辦法把龍給封了,我他娘的先把屍體給卸掉!”


    底下的兩個人早就亂作一團,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我的喊聲。


    這時我看從小樹子裏又亮起一道燈光,不用想便知是之前獨自逃走的宗文傑,他把燈光落在石台子上,幫著海不悔在那找封龍的辦法。


    我借著狗子照來的燈光,看了下周圍的情況:龍頭前尖後寬,麵積和半個籃球場差不多,空間對我一個人而言還算寬綽。腳下全是鬥笠大小的鱗片,附著著一層濕滑的粘液,幸好龍頭這時沒有再大幅擺動,我又緊抱著屍體,一時半會還摔不下去。


    屍體外麵的薄膜是從龍頭上長出來的,看著不厚,但經過我剛才的試驗,知道它堅韌異常。


    屍體這時仍是微睜著眼睛,那顆能360度旋轉的腦袋像個忠實的守衛,任由我前後變換方位,始終保持著正眼看我。


    我被它看得心裏起毛,低頭一看手裏的豪曹劍這時也變得劍身通紅,如同剛從火爐子抽出來一樣,閃著紅光,於是想也不想,提劍便往腦袋上紮去。


    我這一劍刺得又急又狠,再加上屍體被包在繭裏無法移動,心想肯定要在它臉上留下個血窟窿了,但萬萬沒想到,眼看劍尖距那麵門不過十公分了,龍頭竟然猛得一震!


    我整個人隨著震動被抬飛起來,豪曹劍自然也刺空了,歪到姥姥家了!更他娘要命的是,我想迴手再刺,可腳下的龍不知道搭錯了哪條神經,突然開始移動動來。


    我在上麵,踩下又是濕滑的鱗片,差點站不住腳,身子急打趔趄,一頭栽進屍體懷中,舉在半空裏、握著豪曹劍的胳膊不偏不倚的正磕在屍體的肩膀上,手肘立即傳來一陣強烈的酸麻,再加上這時龍頭猛的一抬,那把閃著紅光的寶劍便脫手而出,墜進溝中。


    我倒吸一口冷氣,心裏氣得直罵娘,沒了武器這他娘的可怎麽辦?眼看著龍頭忽上忽下的越動越厲害,我隻好來一招黑熊抱樹,整個人騎在屍體的繭上,先保證不被摔下去。


    這時我也得以抽空看看下麵的情況,原來似乎是龍頭發現海不悔、宗文傑在搗鼓“封龍台”後,想去攻擊它們。


    但是它又忌憚著,每次把頭貼近了石台子,眼看要砸到他們身上了,卻又迅速的收迴來,他二人才得以斷斷續續的進行檢查。


    我在上麵也不好受,緊緊抱著屍體,死活不敢撒手。這時我無意眼間看了看屍體,不好,他娘的又要出事了!


    原來屍體的繭狀薄膜隻是包覆在屍體脖子以下的,就這幾分鍾的功夫,那塊薄膜已經開始逐漸褪下去了,我剛才就在納悶為何自己的胳膊會磕到他肩上,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啊!


    而且屍體的眼睛好像也比剛才睜得大了一些,我的腦海裏立即浮出海不悔在墓裏講過的事,這屍體他娘的不會在煉屍吧?


    想到屍體還沒煉成妖便如此難以對付,再加上腳下還踩著條大龍,若是等它眼睛全部睜開了,我們這幾個人豈不是連個囫圇屍體也留不住了嗎?


    我趕緊向海不悔喊道:“海爺,它是在煉屍,煉屍!”


    正彎腰研究“封龍台”的海不悔聽見後,立即抬頭一臉駭然的看著我。我怕他聽不清,又喊了一遍。


    他這才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兩手拍著大腿,嗚哇亂叫的不知道說什麽。我心想這老小子當年跟著師父也不過是打雜的,眼下他又能幹什麽?隻好迴身自己看著屍體想辦法。


    要是豪曹劍在手裏,我還能砍它幾刀,現在兩手空空,總不能手撕蠍子吧?


    正我焦急萬分之時,忽然對麵斷掉的那截山頂上,有人大聲喊道:“接繩子!”


    月光下,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斷山處,顯得很不起眼。但這聲音卻仿如驚雷,讓我們在場的人大吃一驚。:筆瞇樓


    “啞鈴鐺!”我脫口喊起來:“鈴鐺哥,我在這裏,你快來救我!”


    啞鈴鐺站在斷山上,沒有答話,卻抬手猛的向我甩來一件東西。那東西拖著長影徑直飛向我的身邊,我二話不說伸手接過,竟是一條胳膊粗細的黑鐵鎖鏈!


    我一時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急念一動,他既然扔上來,肯定是想讓我沿著鐵鏈下去,當下不由分說將鐵鏈繞著屍體纏了幾圈紮好。


    屍體繭狀薄膜的堅韌正好起了作用,雖然龍頭不信的擺動著攻擊下麵的人,可是卻無法掙脫鐵鏈,倒也一時限製了它的攻擊幅度。


    我拽拽鐵鏈不會鬆動後,立即便要抱著鐵鏈下去,卻沒想到剛把屁股騎到鐵鏈上,那頭啞鈴鐺已沿著鐵鏈往我這邊爬過來了!


    我心說這小子真是不知道死活啊!別人在上麵急著下去還不成,你倒上趕著過來。可無奈啞鈴鐺已經爬到中間了,我隻好翻身扯著鐵鏈固定好,以免他發生意外。


    啞鈴鐺爬動的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鍾便站在了我的麵前。我看到他比看到親人還親,在劇烈的顛簸中一把摟上他,高興的說:“鈴鐺哥,你是來接我下去吧?”


    可他沒有理我,自顧自的從腰上解東西,竟又是一根鐵鏈子!我納悶的望著他,這小子從劉毅墓裏消失後一點消息也沒有,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再說他哪裏來的鐵鏈子?他這是想要幹嗎?


    他把鐵鏈全部解下來後,一頭和我剛才一樣纏緊在屍體身上,另一頭看準海不悔他們的方向用力扔了過去。


    海不悔在下麵趕緊扯著鐵鏈,一圈圈的固定在“封龍台”上,向我們做了個“可以”的手勢。


    就這樣,一左一右兩條鐵鏈通過龍頭上的屍體,將它固定了起來,但是大龍卻更加瘋狂的扭動著頭部,想把我們甩下去。


    啞鈴鐺一指海不悔那邊的鐵鏈,說:“你從這邊下去。”


    我不解的問他:“你不走嗎?”啞鈴鐺麵帶冷意的笑了一聲,推著我的肩膀便往鐵鏈上送。


    我心知這小子喜歡獨來獨往,我在這裏非但幫不上什麽忙,萬一他真與屍體動起手,我還會成為累贅,於是把心一橫,沿著鐵鏈下去。


    鐵鏈懸在空中,不停的擺動著,我吃力的攀附在上麵,小心滑動。滑到一半時,看到身邊不遠處便是大張在龍嘴,裏麵一排小樹粗細的尖牙直冒寒光,“噗嗤噗嗤”的帶著風聲要啃我。


    我趕緊把頭壓低,抱著鐵鏈一骨腦滑到底。見到海不悔後,我第一句話便是:“海爺,劉毅不打算成仙了,它在上麵煉屍,眼睛快睜開了。你趕快想辦法!”


    海不悔卻說:“你不要急,先看看身後是什麽玩意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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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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