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事,我們幾個對視一眼,心中大致明白他說的是怎麽迴事了,肯定還是那巨臉怪人作的鬼,之前海不悔就差點中招。


    於是我先停下手裏的活,扒著木柵欄往門口的位置看去,果然看到那裏擺了張椅子,順著往上看,正好有個一人粗細的洞口對著椅子,顯然那名看守是被怪人從洞口吸進去抓走的。


    由此看來,那個怪人掏得暗道怕是密布整個大老嶺了,連這麽隱蔽的地方都分布著他的洞口,於是不禁懷疑我們剛剛發現的那個洞口會不會是怪人留下的?如果萬一在裏麵碰到它,以我們幾人現在的狀態,怕是兇多吉少啊。


    但是我沒有把自己的顧慮告訴大家,隻是提醒他們一會進去後,一定要格外小心。


    洞口很快被我們清理出來,裏麵是條直徑兩尺多的圓形暗道,緩坡而上,黑洞洞的往外直冒陰氣。


    我先觀察了洞口周邊的情況,不禁暗暗稱奇。


    根據我們之前的發現,這個墓室一圈的牆壁都是那種褐紅色的堅硬石材,但這個暗道卻裸露著白森森的岩壁,明顯與其他地方不同。


    我拿鏟子在暗道裏麵鏟了三兩下,鏟頭落處,幾塊指甲蓋大小的碎片應聲而落。


    我們撿起那些碎片放在手裏仔細端詳,看著有些像石灰岩,但顏色要更白,材質也較為堅硬,一時搞不清楚為什麽堅硬的岩層裏會夾雜著不同的石材。


    難道這是別人挖好暗道後,特意鋪了層石板?我試著又找了一陣,並沒有發現暗道牆壁上有拚接的痕跡,更加納悶。


    海不悔拿起掉下來的碎石,輕輕用刀刃一刮,刮出一抹細膩的石粉。


    宗文傑用唾沫沾濕指尖,沾了點石粉細細搓一搓,搖頭道:“不是石灰,怎麽感覺有點……有點像是骨粉?”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狗子已經拱開我,要往裏進了。


    我趕緊攔住他,自己搶先擠進暗道,畢竟我和怪人交鋒過一次,算是幾個人唯一有實戰經驗的,若是不巧遇上他,我好歹還能憑著作死的經驗周旋一陣。


    閻寒清看到我們要出發,似乎是沉不住氣了,問道:“你們還會……迴來嗎?”


    我衝他一笑,寬慰道:“肯定會迴來救你出去。我們要是不想讓你活,剛才就不會幫你清理傷口了。你可要看好洞口,有情況就衝裏麵喊一嗓子,別讓我們被困死在裏麵。”


    他這才放心的點點頭,看著其餘幾人跟在我後麵進了暗道,小心翼翼的匍匐著往裏進。


    暗道前麵約有三十米長短的間距是走勢向上的,爬過這一段,立即變得平緩向下,整個暗道在我的想象裏,仿佛一座形勢平穩的拱橋。


    暗道裏出乎意料的幹淨,沒有任何雜物,連像樣的土塊都沒有,我不禁懷疑這條暗道是不是壓根就沒人用過?


    正在胡思亂想,忽聽海不悔從後麵疑聲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得這條暗道不對勁的地方?”


    狗子怪道:“你有話直說,別詐唬人。”


    海不悔擔心的說道:“這條暗道裏沒有鏟子印!”


    我立即在身旁就近找了起來,果然如他所言,牆壁上一個鏟子印都沒有!


    奇怪了,但凡是人修建的工程,不可能修整的這麽幹淨,至少要留下點工作過的痕跡;如果要說這暗道是天然形成的,卻又不像,畢竟它的形狀和走向,太像是人類的手法。


    根據之前宗文傑的猜測,暗道裏白色的石頭有點像是骨粉,我心中不禁懷疑,會不會是誰把骨頭磨成粉,當作膩子粉粉刷於此?可轉念想想又有些可笑,骨粉還不如膩子粉省事,一條暗道而已,根本沒那麽多講究。


    我們四人在暗道裏邊爬連猜,都沒有肯定的答案,忐忑間又爬了十幾米的距離。


    這時忽然從前麵竄過來一陣新鮮的涼氣,刺激得我直打哆嗦,抬起手電照照前麵,發現暗道的地麵不知何況裂了道口子,風正是從那裏麵進來的。


    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迅速爬過去,看到裂開的口子還不小呢,有兩三尺寬。


    我小心翼翼的把身子探出去,手按在對麵的口子邊上,打算跨過去。


    卻沒想到手上剛剛發力,隻聽掌下一陣“哢擦”脆響,我連聲叫著不好,還沒來得及迴身,支撐我手掌的那塊白色岩壁便斷作兩截。


    我整個上半身立即隨之歪向口子裏,心想這下要徹底交待了!


    可這時卻忽覺得兩腿一緊,將我穩在半空,頭上腳下的懸在口子上。


    狗子抱著我的腿,喊道:“老宗、海爺,快過來搭把手,無妄要掉下去了!”


    幸好狗子早有防備,貼心的做好了救我的準備,要不這下我真的就摔慘了。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拽著我,將我緩緩拖迴暗道裏。


    整個過程裏,我的腦袋因為充血而脹疼著,冷汗倒流進頭發裏,像剛洗過頭一樣狼狽,待迴到暗道裏,我才唿唿的喘著氣。


    宗文傑讓我先到後麵,他舉著手電趴在口子那裏觀望良久,迴身竟笑道:“你剛才還不如掉下去呢。”


    狗子一聽這話不願意了,冷笑道:“老宗,這一路上,我哥倆可沒得罪過你吧?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宗文傑忙解釋:“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咱們到這就可以出去了。”


    我好奇的湊過去,往下一看,啞然失笑。


    隻見燈光從裂口這裏照出去,竟然落定在地麵上,隻有兩米多高。


    他娘的,我還以為下麵是萬丈深淵,嚇得我一身冷汗!同時我們又觀察了一下前麵的暗道,發現燈光所及的距離內,暗道裏分布了不少類似的裂口。


    即使勉強從這裏邁過去了,恐怕也會和我之前一樣,把道壁壓跨摔下去。


    與其到前麵冒險,不如趁著發現了落腳點,在這裏出去另尋出路。


    三兩句商量好後,宗文傑先跳了下去,他身上有功夫,下麵情況再複雜也能應付一陣。


    他跳下去後,舉著手電先迅速藏起身,借著他的燈光,我們觀察四周環境,好像是在一個大洞穴裏。


    確認安全後,我們依次跳下來,狗子問:“我們這是又鑽進哪個鬼窩了?不會還在大地洞裏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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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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