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真的聽完他說的話,真假暫且不談,我心中尚有疑惑,便直接問道:“按你說的,前前後後進去的三批人應該全死在你的手裏了,但是為何鎮上會有傳言有一個人被嚇成瘋子逃了出去?那人是誰?後來怎麽樣?”


    閻寒清沉思一陣,冷聲說道:“我當時也聽過這個傳聞,立即派人去鎮上找他。可據說有人出手更快,帶著他一起走了。”


    “你自己也動用了不少人馬,為什麽這些人竟沒有走漏一點風聲?”


    閻寒清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抬起滿是血汙的臉,用陰寒的目光直直瞪著我。


    狗子似乎看出其中意思,小聲和我說道:“你問這問題太傻啊,他能殺別人,就殺不了自己人?你看看咱們這是什麽地方!”


    因為其中多次提到了“八麵司徒”,宗文傑早就有些沉不住氣,問他:“雷司徒若是當年找過你,為何我從未聽我家掌櫃提過此事?”


    海不悔立即接話說:“老宗啊,這事依我看不是什麽光彩事,再者雷司徒情願當個傳話人,可想而知對方的力量顯然在他之上,又或許礙於對方的身份,他不敢泄露半點。”


    閻寒清點頭同意道:“我也是這般想的。因為第二批、第三批人確實太古怪,他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生怕我知道他們的來曆。至今為止,我連關於他們的任何信息都沒有找到。”


    狗子冷笑一聲,問他:“過去的事不提,你這山裏最近還有其他人在活動,你事先不知道?”


    “你們來之前三個月,曾經有人找過我,那人說話滿嘴北京口音,說有位故人曾經死在此處,想接他遺骨迴去。我沒答應,直到那天老壽突然帶人闖進我家中,我才知道他們暗中裏外勾結,進了劉毅墓。”


    他說這話,我倒信。因為他若有防備的話,不至於差點變成人棍。


    我看看腳下堆積的新鮮屍體,不禁問道:“這些屍體可是村民和你的家人?”


    閻寒清神色突變,悲痛的說道:“是的,當天那些人挨家挨戶的把村中的人盡數帶了出來,並派人守在村口,隻要發現有人進出,格殺勿論。”


    “他們把你們帶到了這裏?要做什麽?”狗子好奇的問道。


    閻寒清似乎被我們勾起了他極不情願麵對的迴憶,頗為膽寒的說道:“殺,就是殺。而且全是變著花樣的殺,當年隨我從墓中幸存的那些村民,都被抬進來關在其他籠子裏。村中年輕體壯的被他們拉進大廳裏,不知道在做了什麽,不一會抬進來的便是屍體。”.Ъimiξou


    宗文傑不由的疑問:“之前我倆簡單交手,你的功夫至少在我之上,怎麽……”


    閻寒清苦笑著說:“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強中自有強中手。我發現不對勁後要與他們爭鬥,但……唉,幾招之間,我便被對方打倒。”


    我們不禁詫異,若是這般算來的話,我們遇上他們豈不是更無勝算?


    於是我趕緊追問他:“這些人現在在哪裏?我們怎麽離開?”


    “他們幾個小時以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全部不見了。”閻寒清擔心的看著周圍,無奈的說,“至於想逃出這裏,不可能。”


    狗子一把上去揪著他的衣領,罵道:“不可能?你自己找的地方,你說不可能?”


    閻寒清沒了手腳,連掙紮的念頭都沒有,歎道:“正是我太清楚這個地方,我才說不可能。”


    我自然不信他說的話,讓狗子放開他,仔細的檢查周圍:


    牢籠是掏在石壁裏的,而此種這種褐紅色石壁不知道是什麽石質,特別堅硬,工兵鏟敲上去,隻是碰出一團火星子,連個石頭尖都磕不掉。


    所以石壁上除了我們之間掉下來的那個暗道,再無出路。


    至於那條暗道,從上麵看覺得不高,但從下麵看,少說也有三米多高。


    狗子提議說把屍體碼成堆,站著扒上去。


    宗文傑觀察了一會後,說就算有梯子給你也不行。


    經他提醒,我才注意到原來這暗道他娘的太坑人了!上麵預留的用來攀附的小眼兒,竟然離洞口還差一大截距離。


    我之前沒有發現,是因為我是直接站在了底部的擋板上,不需要再借助小眼兒支撐,所以沒有留心。


    更何況我們腳下的屍體按理說剛死兩三天,腐爛程度應該有限。


    但不知為何這些屍體全部都被加速了腐爛過程,屍體腫脹的厲害,皮肉裏全是膿血,輕輕用腳一踩,便能踏進體內。


    這種屍體別說壘起來當梯子了,就是搬的過程中也會輕易折斷,稀爛稀爛的根本壘不成。


    再說暗道的設計,除非我們能把屍體一直碼到裏麵,可隻有一人粗細的暗道怎麽塞進多餘的屍體?


    所以我們很快放棄了這種惡心又無用的方案。


    我繼續觀察著,用來作柵欄的木材我倒熟——鐵木。


    這種木材雖然堅硬,但隻要肯下力氣,搞斷它不是難事。


    於是我和狗子便甩開膀子要砍柵欄,閻寒清忙在後麵喊停我們,提醒道:“省點氣力吧,你們看左數第二根。”


    我們狐疑的找到他說的那根木頭,看到在離地麵半米高的地方,木頭掉了一塊。


    看這缺口的邊際,全是深淺、大小不一樣的咬痕,我不禁驚道:“這裏是用木頭咬出來的?老閻,你的傑作?”


    閻寒清搖搖頭,歎道:“我被人扔在這個角落後,連起個身都難,怎麽能過去?那裏的咬痕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恐怕是之前的人想逃出去而留下的。”


    我依他所示,趴在地上研究那個缺口,看完後心中苦叫連連!


    原來這柵欄他娘的不僅是木頭,而是把整根鐵木掏空後,在裏麵又塞了根鐵棒。


    這樣的設計,一是為了讓鐵棒不至於年月太久而鏽壞,二來可以騙那些想逃跑的人白費大力氣將鐵木破壞後,更加絕望。


    狗子明白了其中玄機,不禁一愣,旋即靠著柵欄無奈的罵娘:“他娘的,沒想到我堂堂‘安馬小狗爺’要死在籠子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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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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