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讓他倆幫忙把海不悔的身子拽出來。


    宗文傑探探他的鼻息,放心地說:“沒事,他出氣比我還勻實。”


    我卻沒顧上理他,仰麵朝上的躺在地上,蹭進洞裏。同時交待他倆:“一會聽到我的喊聲,你們就趕緊把我拽出來。”


    我進到洞內,用手電筒掃視四周,未見異常。


    可我的身子卻變得和海不悔一樣,仿佛真的有個抽風機在“唿唿”的吸著我,輕飄飄的便要飄起來。


    幸好他們按著我的腿,不至於讓我浮空。


    我嗅著那股子酸臭味道,一點一點的找到它的來源:正是來自我身子上方的洞壁上,一團還帶著綠葉的雜草。


    這團雜草很常見,但它卻像嘴邊的胡須,隨著那陣讓人飄浮的陰風,規律的起伏著。


    我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拿著豪曹劍扒拉開雜草。


    果然在草後發現了一個從我腰身細一點的洞口,用狼牙手電一照,那洞口裏麵竟血紅血紅的,同時還淌出難聞的液體,沿著洞壁滑到一邊。


    我心裏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於是趁著那洞口還沒合上,抬劍便疾刺上去。


    隻聽“噗嗤”一聲,豪曹劍應聲插進洞裏小半個劍身,跟著那血紅的洞口便滋出腐臭、暗紅的血。


    我並沒有拔劍,而是轉著劍柄,讓劍身在傷口處剜出一個碗口大小的血口。


    那血紅的玩意終於忍不住了,叭嗒合攏,又正好咬在劍身上,疼得它發出一聲嘶鳴。


    我趁機拔出劍身,舉著手電觀望。


    洞口露出了青灰色的岩壁,而冒著血的那玩意,急忙在我燈光下一閃而過。


    果然不如我所料,正是我那天在螞蟥溝的暗道裏遇見的“大臉怪人”!


    它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從頂上仗著自己那張血盆大口,在不停的吸著氣,希望能把下麵的海不悔給吸過去。


    我看到它逃走了,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正要出去,卻忽然覺得臉上滴了幾點液體。


    我通身打個激靈,猛然想起那天的遭遇,急忙喊道:“拉!”


    說時遲那時快,頭頂上黑黢黢的洞口裏猛的彈出一條血紅長舌,要往我脖子上卷來。


    我下意識的揮起豪曹劍去擋,同時腳脖子發緊,被宗文傑和狗子拽了出去。


    “裏麵到底什麽情況?咦,你臉上怎麽有血?”狗子急忙問道。


    我驚慌失措的把自己的發現講完,補充道:“這個怪人好像挖了不少的暗道,它不僅在螞蟥溝和這裏出現,紅色巨棺那裏也有他的蹤跡。”


    宗文傑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去過?”


    我晃了晃手裏的狼牙手電:“我在螞蟥溝為了自救,把這手電塞進它的嘴裏了。可這手電後來在劉毅的墓室被我撿了迴來。如果它沒去過,手電筒不會自己長腿跑到那裏吧?”


    可我這麽一分析,卻又給自己出了幾個難題:這怪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挖如此多的地道?他是不是曾經住在劉毅墓後“土倉”中的人?


    我們正在進一步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忽然聽到海不悔鼻子裏哼了一聲,狗子趕緊晃晃他:“海爺,海爺,快醒醒啊,有個女的找你!”


    剛剛還在昏迷的海不悔,聽到女人二字,眼睛猛的瞪開,坐起身還沒看清周圍的情況,便連聲問道:“可是秦家院裏的小女人?”


    我們又好氣又好笑,等他迴過神後,將這裏的怪事一一講了。


    海不悔拍打著後腦勺,砸嘴道:“老宗說得也對,你倆也沒說錯。我都遇上了。”


    原來,他和宗文傑看我倆進去時間太長,恐怕發生意外,便讓宗文傑去霧裏找我們。為了防止再出現意外,他特意把當時從墓裏順手捎出來的裹屍布綁在宗文傑的胳膊和腰上,說隻要有意外就扯繩子。


    但沒想到,宗文傑剛進去沒多久,那兩條裹屍布就跟觸電一樣劇烈的扯動著。他用力拽了半天都拽不動,隻好冒險進去。


    他說在霧裏遇到了我和狗子,但我倆叫著讓他趕快逃命,還說什麽舍生取義的,把他搞得糊裏糊塗的。


    他起初沒想跟我們走,最後是被我和狗子生生拖走的。


    被強拖了十幾米,他說我和狗子的中間出現了一塊半人多高的大石頭,他想躲開,無奈被我們硬拖著,隻好硬著頭皮撞上去,跟著便昏迷到狗子說女人來了。


    我們聽完後無不稱奇,好家夥,感情我們前前後後說得全不一樣啊!


    狗子尷尬的笑著說:“虧我剛才在霧裏還對你心生敬仰,以為你是條漢子,沒想到原來你是被扯到蛋了啊。”


    海不悔臉上紅一陣青一陣,說:“你這說話得怎麽沒一點良心?我要不是為了救你們,能中瘴氣?再說我昏倒,還不是你倆硬拽著走的。”


    宗文傑沒有參與我們“證據十足”的討論,而是獨自去查看另一具屍體。


    他擰眉瞪眼的看了半天,最後冷不丁說道:“這屍體,咱們認識。”


    聽到他的話,我腦海裏浮出的第一個猜測便是:活閻王的管家——老壽。


    走近一看,果然真是他!隻是他的屍體腐化得嚴重,麵部足足脹了一圈,不細看還認不出來。


    狗子狠狠的喘了那屍體一腳,落腳處屍體“噗”的擠出一股綠汁,他罵道:“這沒良心的老東西,原來死在這裏了。喲嗬,死了還弄髒狗爺的鞋子啊。”


    我對老壽屍體中無緣無故冒出的白煙甚為不解,可問他們,沒有一人能解釋出怎麽迴事,倒是宗文傑提了句,我們剛才中的瘴氣很可能便是這屍體作的孽。


    海不悔讓我們把屍體翻過來,隻見屍體的下麵好像壓了什麽東西。


    我們趕緊清理幹淨地上的血汙,泥土裏赫然露出八根錐子一樣的尖刺,高出地麵不足一寸。


    錐尖十分的鋒利,而且特意做在了菱形,刻著駭人的血槽。


    我們比對了一下,發現老壽肚子上那些血洞的形狀,與這些錐子一模一樣。


    為了解開疑問,我和狗子抄起工兵鏟,要把下麵的東西挖出來。


    我倆一鼓作氣,挖了將近半個小時,挖到下麵半人多高後,鏟子“喀”的敲在一件堅硬的物體上。


    “有寶貝!”狗子喊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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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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