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邊走著,我邊把自己想到的事講了出來。


    在螞蟥溝鑿沉我們船隻,身穿最新式潛水服的怪人、劉毅墓裏找到的高級對講機、拿著注射針筒可以讓人變成蠍子的黑衣人、天空中無端多次出現的飛機,他們會不會是一幫子人?


    如果他們是一幫子人,那就可以說明暗中有一支比我們更有實力、更有素質的人馬也在大老嶺裏,而且根據老壽在墓裏被人接應走,柏岩村村民全部消失等怪事,恐怕對方也猜到後山的秘密了。


    海不悔沉默了一路,這時才開口說:“無妄猜得有道理,為什麽活閻王派人把守的祖墳林裏,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另一批人馬,秘密應該就在飛機上。”


    狗子立即接道:“跳傘?嘿,人家這可是海陸空一起出動啊。”


    海不悔點頭說:“我們手頭掌握的這些線索,能猜到的最大可能性就是跳傘了。再加上老壽那孫子做內應,從天上下來確實比我們走著進去要省事多。”


    其實,我還想到了一件事,和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一樣棘手。但一時半會無法證明是否屬實,隻好藏在心裏等待時機驗證。


    走著走著,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四周死一般的寂靜,一團團的水氣從地下冒出來,霧罩著前路。


    狗子沒話找話的說著:“你們咱們要是真見到了那位騎在龍身上的仙人,該怎麽打招唿?我要是問一句騎龍的感覺如何,他會不會抽我?”


    我被他逗樂,撲哧笑道:“抽你?可小心人家帶你一起走。”


    “一起走更好,我就地成仙,你想見我還得燒三柱高香呢。”


    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走在峽穀裏,沒有發現異常,隻是林子裏太久沒人進來過,幹枯的樹枝如同幹屍掙紮出的手臂,從兩側突兀的伸進來。


    林子裏沒有動物的痕跡,也沒人有類走過的蹤跡,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閻家裏裏外外好歹也有幾十號人,怎麽會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正走著,宗文傑忽然停下步子,指著彌漫在峽穀裏的一團白霧,疑聲說:“霧裏有個人影,先揪過來問問?”


    那團白霧飄在地麵上,加之月色不潔,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個灰蒙蒙的身影,似乎是掉了隊,正在朝前方張望。


    由於我們剛才沒有說話,腳步也輕,所以他還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出現。


    我把豪曹劍拔出來,悄聲說:“狗子咱倆上,說不定是閻家人。”


    “得令!”狗子提劍興奮的說。


    於是我倆按老策略,一左一右,形成包圍之勢向那人偷偷圍去。


    我們在向他靠近,那團白霧被風一吹,也緩緩地向我們靠近,剛走到一半,整片白霧已將我和狗子包圍其中。


    月光穿不透霧氣,隻能勉強讓我們看到地上的路。


    我生怕那人故意賣破綻引我們上勾,眼睛一直沒從他的身上離開過,同時拿餘光悄悄的瞥見狗子的身影還在霧裏若隱若現,放心許多。


    離那人越來越近,他穿著一件灰白袍子,身子差點和霧氣融為一體,始終背對著我們,腦袋晃來晃去的張望前方,似乎是怕在霧裏走丟而不敢亂動。


    時機正好!我向狗子做個撲的手勢,不能上去便招唿刀子,得拿活口問話。


    幾乎是同一瞬間,我倆一起虎撲上前!他還傻乎乎的沒有迴頭。


    “砰!”我第一個撲在那人的身上,將他撲倒。


    他的身子堅硬如鐵,滾到地上後硌得我胸口直疼。


    還沒等我看清他的樣子,忽然一隻手猛的揪在我前胸上,嚇得我趕緊揮拳便朝麵前的霧氣打去。


    可拳風將霧氣擊散,對麵露出一張黑黢黢的臉——狗子?!我急忙收力,一拳重重的砸在他腦袋旁邊的幹草上。


    隻見他側著身子,兩隻手緊緊抓在我的胳膊上,而我懷裏抱著的也不是別人,竟是他的腰!


    我倒吸一口冷氣:不可能啊,我是看清了才撲上去的,怎麽竟會撲到狗子身上?


    狗子也是一臉迷茫,低聲急道:“你小子準頭這麽差?離這麽近還能撲錯?”


    說著我倆不約而同的往我身後看去,頓時被後麵的人嚇得直冒冷汗!


    那人還站在原處一動沒動,此時皮笑肉不笑的看得我們心裏起毛。


    狗子小聲驚道:“咦,這不是老壽那孫子嗎?”


    霧氣蒙蒙,看得不太清楚,而且這人笑得十分詭異,五官往鼻子上聚著。


    我管他娘的是誰,反正他肯定不是個正常人!


    我和狗子往旁邊挪了挪,戒備著他。而這人也跟著我們移動。


    我看他走路的姿勢很怪異,好像是在踮著腳尖,身子起伏得很厲害,便往他腳上看去。


    待我看清楚,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拽起狗子便往霧氣外麵跑!


    這人除了腦袋上沒有多少霧氣,多少看得清五官外,上半身被一團重重得霧氣縈繞著。


    他的下半身雖然也是裹在霧氣裏,可那霧氣像一張被人捅破的窗戶紙,撕扯得相當厲害。


    而我剛才看得清清楚楚,他從腰部以下開始,直到腳脖子的位置,竟然是空的!


    我當時便明白這貨根本沒有實形,是用霧氣做成的,而我剛才確實“撞”到它了——它下半身那團雜亂的霧氣便是證明——隻是用力太猛,鑽透了它的身子,才會莫明其妙的把狗子給撲倒在地。


    我邊沒命的找出路往外跑,邊三言兩語的向狗子解釋著一切。他聽完後,眼睛都直了!


    包圍著我們的這團大霧,好像沒有邊際,任憑我和狗子怎麽左突右衝,都無法再找到退迴去的路。


    但讓人慶幸的是,那個怪人並沒有追我們,不知去了哪裏。


    我倆在霧裏跑了幾分鍾已經大汗淋漓,狗子喘著粗氣,剛要張嘴罵娘,忽然隻聽四周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整齊的踏步聲!


    這些聲音和霧氣一樣把我們迅速包圍,一聲更比一聲近,我和狗子趕緊背靠背,張望著四周。


    霧氣朦朧,步聲清晰。突然,狗子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指著他的正前方喊了起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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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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