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人驚恐之中四處尋找冉家人,但沒有任何消息。


    過了數天,忽然有一群人出現在鄂嶺,他們約有上千人,浩浩蕩蕩闖進冉家村裏,把劉家人從村中趕跑。


    時任劉氏族長與那群人溝通,得知對方自稱姓閻,為避災禍從他處逃至此地。


    可為何他們會跑進冉家村裏?閻家帶頭的人便說是在路上碰到了打算逃往外地的冉家人,說鄂嶺大禍將至,不得已逃走。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閻家帶頭之人還把村中所有的房屋地契拿出來,稱冉家人認為戰事將起,家必不保,當時要把這些全燒了,被他看到攔下來,冉家人便贈與他。


    那時既找不到冉家人,對方又拿著地契,無奈之下,隻好任由閻家搬進冉家村。可戰事終究沒能燒到鄂嶺之上。


    起初,閻家還能守著冉家的規距,時不時接濟下劉氏族人,兩家也互有通婚。


    但幾代下來,閻家竟瞧不起無法翻身的劉家人,不再接濟,亦不通婚,至此兩家斷了往來。


    同時閻家憑借著冉氏族人留下的產業,勾結當時官府,大肆侵占鄂嶺周邊的田地,富庶一方。


    此後,閻氏一代不如一代,作惡頗多,直到活閻王這代,柏岩村中突遇災劫,村民盡散。


    講完這些後,劉老伯把書合上,重重歎口氣說:“我祖上與劉毅雖是近親,但僥幸躲過一劫,繁衍至今。閻氏一脈,世代作惡,如今落到這田地,算是報應。”


    “阿伯,實不相瞞,我曾經也在一本老書看到過伯清、孟揚兩位先人的名字,可那本書裏,他們是姓簡。”


    “他們確實姓簡,後來被冉氏先人救了,逃難到外地多年。為了避免被仇家追殺,同時以報冉氏再生之恩,便隨了他們姓。”


    “我認為事情不是書上記載的這麽簡單,劉家和冉家的交情,即便是逃難,也不會隻顧著自己逃跑,肯定會事先知會劉家,何況一個村子的人全都離開,不留下支言片語,說不通啊。”海不悔收拾完行李,也聽了不少,分析道。


    劉老伯搖頭道:“那麽久的事了,誰能再迴去問個清楚?總之閻家於此發跡,冉家音訊全無。”


    我把劉老伯與我們此次的遭遇前後一通聯係,在腦海裏冥思苦想:按劉老伯書中所記,閻家搬來這裏沒有什麽問題,可柏岩村的事確實太蹊蹺了。


    尤其是後山,我們在前山林子裏那個所謂的“劉毅墓”中並沒有發現劉毅的屍體,反而那墓中各種機關,更像是疑塚;難道閻家早就發現了這個秘密?難道劉毅的墓還真是在後山中?


    可話又說迴來,活閻王之所以讓我們進林子裏的“劉毅墓”,為的是取迴能救他兒子的東西,雖然我們把“忘川水”帶迴來了,但真是他要的嗎?他要是知道這個墓是疑塚,那為什麽還讓我們去?


    這中間的事就耐人尋味了,曾一度被我們認為是故意掩飾,用作幌子的後山再次成為事件的焦點,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我看他們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便讓海不悔悄悄在床上又塞了點錢,因為我們當時沒想到有花錢的地方,所以身上錢不多,幾個人東拚西湊了拿出來兩千多元,全部都放在那裏。


    宗文生、宗文來二人傷口剛剛包紮,不便行動,自己去“老嶺人家”先住著等我們。


    我們四個人帶上應用之物,和劉老伯、豔芬再三告謝後,迅速往嶺上趕去。m.Ъimilou


    此時已是下午三點,一路上沒遇到人,甚至連柏岩村村口的守衛都不知何時撤去,無人阻攔,直接進入村中。


    村子比之前更加死寂,我心裏暗暗浮出不好的念頭,腳下步子不由加快。


    原本做為村中最熱鬧的閻家院子,此時安安靜靜的,沒有人進出。


    我們先悄悄的跑到院牆邊,搭個肩讓狗子扒到牆頭上探探情況。


    狗子邊看邊砸嘴,幾分鍾後下來,滿臉愕然:“院子裏連個會動的東西都沒有!”


    咦,這他娘的怎麽迴事?人呢?閻家人去哪裏了?


    確定沒有危險後,我們迅速進入閻家,連著喊了幾嗓子,原本人聲鼎沸的院中,此時悄無聲息。


    我們好像重新進到了墓裏,徑直往前廳跑去,希望明珠還在那裏!


    “明珠?明珠?”我一路大喊跑進前廳,可眼前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


    走之前,明珠明明坐在廳內的,按活閻王的意思,我們不迴來,明珠就得在這裏坐到死。


    可眼下她的坐位上空蕩蕩的,不僅如此,整個大廳裏的物品像鬼子掃蕩過,散落一地,桌腿、椅子麵被摔得到處都是。


    “有人在這裏動過手。”宗文傑這種場麵見得太多。


    正要找人,狗子卻指了指客廳的屏風,悄聲道:“後麵有人。”


    蟬翼薄紗的屏風上,被陽光映出個人影,那人坐在椅子上,可能早就聽到我們進來了,一動不動。


    我做個噤聲的手勢,抄起家夥悄聲衝了上去。


    越走越近,我看出那人的背影是個男人,心中不禁失落和擔心,於是趁那人還沒起身,猛的跳到正麵,喝道:“誰在這……”


    我看清那人的容貌,喝到一半的話被驚得說出不來。


    坐在這裏的老拐子!


    他悠然自得的坐在屏風後,正捧著個茶碗,愜意的品上一口,看到我的突然出現,臉上神情鎮定,砸巴幾下嘴,把茶杯緩緩放到桌上,拿眼直勾勾、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打量一番,他身上沒有傷口,好像是安然無恙的從墓裏逃出來,也沒有像小閻王那樣被陰火撩傷皮膚,隻是臉上色澤黯淡,隱隱的透著股瘮人的黑氣。


    我倆一時僵持著無話,狗子跟在我後麵看到老拐子,深吸一口氣驚道:“瘸子,你他娘的扔下我們跑這喝茶了啊?快說明珠在哪裏?”


    老拐子斜著眼看看我們四人,甚是不以為然,輕蔑的說道:“都出來了啊。”


    宗文傑張嘴便罵:“跑你娘的腿!你差點害死我兩個弟弟,今天這帳我們得好好算算。”


    “算賬?怎麽算賬?嘿嘿,你們終於知道要去後山了?”


    “少囉嗦,既然先遇見你,就拿你的人頭先祭祭路。”狗子憤恨的說。


    不等他答話,旁邊的宗文傑已拔出短刀,猛的朝他戳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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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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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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