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搞糊塗了,我一動沒動,怎麽就成鑰匙了?


    “你的名字。”海不悔解釋道,“你的名字——無妄,其實是八卦裏的一個卦象,叫‘天雷無妄’,此卦可解為棺槨。你應該明白了吧?八卦鐵磚陣對應64個卦象,這機關要是放在別的地方還真不好蒙,可用在墓裏,那第一個想到的必然是棺材了,就是你的‘天雷無妄’卦。”


    我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我這名字還大有玄機啊,難怪啞鈴鐺會突然對我說謝謝,原來當時他也在犯迷糊,正好聽到方剛吼我的名字,一語點醒他才破了機關。這小子可真是愛藏事,知道這個秘密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我啊!


    不過話說迴來,我這名字是四爺起的,他說我從小被父母丟棄,碰上了不該自己碰到的困難,所以用“無妄之災”的“無妄”二字來取名,希望能以邪衝邪。這難道又是巧合?筆蒾樓


    我倆說著話,狗子那邊已撅屁股從小洞裏掏出來一根圓環鎖鏈,底座裏麵跟著一陣嘩啦啦響,整座石像向左側移去,露出下麵的一道階梯。


    看來這個機關並沒有像司馬錯墓入口一樣設置了“單絲懸石”。


    狗子拍手得意道:“我叫李建國,我爹說了這名大氣,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走,兄弟們,開始撤!”


    我們攙扶著宗家三兄弟依次進入暗道,暗道僅僅是從牆下穿過,我們打開盡頭的擋板,發現已身處在另一間陳設很簡單的秘室中。


    我們對麵的牆邊用土磚壘了個小台子,上麵鋪著張巨大的熊皮,熊的腦袋特意被人縫住,裏麵似乎是塞的不知道什麽東西,軟綿綿的,正好可以當作枕頭。


    床的兩頭分別站著兩個青銅做的童子,左別是童男,右邊是童女,這兩個童子像被當作了燈架,後腦勺和五官特意留了孔,裏麵一簇火苗子燒得正旺。


    那些孔洞都用類似翡翠的薄片遮擋,所以火光透出來,顯得綠盈盈,甚是詭異。


    環顧四周,我們在東南的牆角裏發現了一堆動物毛皮,俱是些牛、養、野兔之類的常見動物,數量驚人,少說也有幾百張,一張疊一張的碼到了天花板。


    東北的角落裏是堆篝火的痕跡,常年累月的煙熏火燎,把那裏的牆壁撩得漆黑。靠牆放著幾根鐵架子和一個類似於小鼎的器物,旁邊幾十根散落的骨頭有新有舊。


    而我們從地下鑽上來的位置,在牆上特意挖了兩個小眼兒,可以觀察到外麵墓室的情況。


    剛才狗子和我正是通過這兩個小眼兒看到了這間秘室裏的怪象,但眼下我看到的那隻鬼又去了哪裏?


    還有個細節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這間屋子裏的所有東西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浮土,好像從土窩裏掏出來的一樣。腳下的地磚也凹凸不平,有的甚至從中間斷開,斜插進下麵的泥土裏,整間秘室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雜亂。


    狗子不解道:“墓主這小生活過得還挺滋潤的嘛,有床有鍋,沒事打個野兔,燒壺好酒,再整倆野菜,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這間秘室給我們的感覺確實如此,難道墓主想在仙去後,返璞歸真,體驗下田園生活?


    宗文傑走到石床前,上麵的熊皮墊子毛色烏黑光滑,油光發亮,沒有一處折損和傷口,能完整的把這麽大的一隻活熊變成價值不菲的床墊子,我不由感慨,果然有錢家吃野菜也是用的金筷子。


    墊子原本應該躺得有人,中間部位的毛皮被壓出了淺淺的人形,看痕跡,躺在上麵的人,個頭並不是太高。


    宗文傑摸摸那墊子,臉色忽然凝重:“咦,怎麽墊子還是熱乎的?”


    我不信邪,趕緊上去摸摸,果然那個人形的壓痕處一陣溫熱,雖然熊皮墊子保溫效果極好,可也不能保存幾千年啊!


    我立即疑道:“該不會是我剛才看到的那隻鬼活了吧?”


    海不悔反駁道:“不可能,鬼是陰物,沒有體溫。而且你說你看到鬼,咱們眼前哪裏有東西?”


    我撓著頭覺得確實詭異,別的不說,秘室裏的燈又是誰點著的?


    看看四周土壁圍得嚴實,連個耗子洞也沒有,如果剛才看到的真是鬼,難道是隻羞羞鬼,見我們人多了不好意思出來?


    宗文傑卻判斷道:“如果墊子上的餘溫真是活人留下的,無妄又沒看走眼,那很可能是有人在這裏扮鬼嚇唬我們。但……”


    他說到一半,沒有往下說,似乎是覺得哪種答案都會讓人匪夷所思,本身這墓室機關重重,能活著走到這裏的人,還會被鬼嚇走?


    再說哪個活人會出住在暗無天日的秘室裏?


    狗子忽然提醒道:“無妄,我想起來了!你還記得你在司馬錯裏的遭遇嗎?你那時一路上都在念叨著他的墓裏住著活人,幾次暗中幫你脫困。”


    我一拍腦殼子也迴憶起來:“你倒讓我想起來咱們在生魂幡腳底下的懸崖邊上觀察時,看到深溝裏有人舉著火把在移動。該不會是一幫子人吧?”


    墓室中這些陳設,也一定程度上印證了我們的猜測,尤其是那些動物毛皮和碎骨,證明有活人曾經在這裏生活的時間還相當長。


    “穴居人?”海不悔突然蹦出個陌生的字眼兒,“記得剛到北京的時候,有人傳言在廣西的深山裏發現了一處洞穴,進去後看到裏麵住的全是沒有眼睛的怪人,聽不懂人話,見人就打,攻擊性很強。當地人以為他們是以前逃荒進去的,便報告給政府。可等政府派人來時,那群人早就消失在洞穴裏。我也是從這件事裏第一次聽說‘穴居人’這名字的。”


    “嘿,你編這名字還真挺像的。咱們要是能碰上一個兩個,帶出去肯定也是轟動江湖啊,名號一下子就起來了。”狗子隨之幻想起來。


    現在顧不得去想究竟是怎麽迴事了,我們得趕緊找出口離開這裏。


    正在四下裏找可能暗藏的機關,忽然燈光抖了一下,狗子的臉隨之擰巴起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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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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