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擋著亮光,用餘光看到老壽慌忙爬進裂口,還不忘撅著屁股扭頭罵道:“等死吧!”說完,他身影一矮,跳了進去。


    裏麵的燈光頓時也暗了,我這次隱約的瞥見裏麵不少身影晃動,急道:“狗子,快,對麵有人!”立即迅速助跑撲了上去。


    但那裂口開得快,關也得快,沒等我倆趕過去便已經死死的合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痕跡。


    狗子氣得直拿拳頭擂那牆麵,大聲罵道:“虧你娘的還叫阿壽,盡做些短命鬼的缺德事,老子出去找到你,立即讓你下去見閻王!”


    罵歸罵,那牆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似乎裏麵的人已經走遠了。


    我倆隻好悻悻的往迴走,一迴頭卻看到平台上兩個黑影正與宗文生站在棺材前!


    黑影都是手持寒刃,一人護在旁邊,另一人作勢要去棺材裏拿東西。宗文生擋在棺材前,立即抬手去攔。


    操,原來老壽臨走還玩了招聲東擊西,幸好宗文生早就發現這兩個黑影在藏在暗處,否則還真被他們得手了。


    於是我和狗子也不敢大意,提了匕首便支援過去。


    兩個黑衣人一高一矮,穿著緊身夜行衣,用黑布蒙了嘴臉,隻能看到眼睛中透著兇煞之意。


    宗家三兄弟將他們團團圍在其中,宗文傑喝問道:“不知兩位是何人派來的?”


    那兩人卻對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高個子抬手便往宗文生的懷裏刺去。後者腰身一轉,身子倒向旁處,腳根卻紋絲未動,巧妙的躲過一招。


    高個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意,當下抬腳去踢宗文傑的膝蓋,可後者身子像不倒翁一樣在空中轉了半圈,上半身唿的從他肋下鑽到背麵,好似鐵器碰到了磁石上,整個人便吸附上去。


    一腳落空後,高個子被宗文生兩手攬在自己腰間,急忙雙手反握劍柄,要去切那白蔥般的手指!


    卻隻見後者猛的撒手,如長蛇盤樹,上半身雙從他肩上探過來。高個子刺向腹間的一劍又急又狠,完全不怕失手後剖腹自殺,頗有一股狠勁。


    宗文生繞到身前後,右手豎起兩根白指,閃電般由下往上,刺向高個的眼睛。對方兩手尚在腹間,無法格擋,隻好急忙把頭撇開,那兩根沒有血色的手指便噗的戳在了他堅硬的頭骨上。


    宗文生看似病弱無力,這兩指的力道卻十分驚人,高個的腦袋立即順著指力縮了進去,疼得他“哎喲”兩聲,揉搓起來。


    宗文生這才借勢輕輕的如落葉般從他身上飄下,仍是佝僂著腰擋在棺前。


    這幾招速度太快,等我們迴過神來,矮個子已提劍上去幫忙了。我和狗子正氣得手癢,剛想上去接招,卻被宗文傑伸開胳膊擋下,笑道:“你們和海爺他們看熱鬧就行了。兩個小賊不至於四個人全上,留神周圍。”


    矮個黑衣人跑到半途,被一個瘦高的身影擋下,他想也不想,手中匕首急刺而出。


    擋著他的正是宗文來,對方劍刺得快,他動作更快,眼見刀至身前,腰身晃得風起,連躲四五劍後,看準對方破綻,一拳猛打矮個肋下。


    矮個似乎覺察拳風太猛,不敢硬接,急忙沉下胳膊去擋,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宗文來的拳頭。


    那沙包大小的拳頭打在胳膊上,猶如籃球撞上竹竿,隻聽“哢擦”一聲,矮個怪叫著便隨拳勁飛了出去,好不容易站穩腳根,一抬胳膊,軟麵條似的耷拉著,竟是斷了!


    旁邊的高個黑衣人一直揉著頭皮,似乎是被敲懵了,步子早就亂了分寸,扭秧歌一樣。可萬沒想到他借著這股亂勁,腳下一滑,手中寒光頓起,刺向宗文來的後心。後者正得意的摩挲拳頭,要去打那矮個,完全沒有料到後背露給敵人。


    我和狗子急唿:“小心背後!”立即要上前幫忙。


    可隻見斜地裏猛地撲起一個黑影,長蛇般繞上高個子的手腕,我們還沒看清是誰,又是“噗”的一聲,高個立即停手捂著腦門,疼得蹲了下去。


    宗文生咳嗽兩聲,輕飄飄的罵道:“背後偷襲,該死!”說著右手銀針般尖細的食指抬起來,便要插向那高個的天靈蓋!


    說時遲,那時快,宗文傑一個箭步上前,半空中握住“銀針”,搖頭道:“留活口問話。”


    那邊宗文來走到矮個身前,衝他麵門輕輕補了一拳,當即那矮個悶哼一聲,死豬般昏死過去,被宗文來拖著一條腿,倒拽到我們麵前。


    拐爺這時放心的上前,拿拐杖將黑衣人的麵罩挑下,見到此二人不過二十出頭,不禁喝問道:“快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筆瞇樓


    那清醒的高個黑衣人撇著冷笑,一字不言。拐爺有些生氣,抬起那隻假腿狠狠的撞在他臉上,又喝道:“不說話,我就把你扔棺材裏喂蟲!”


    那人仍是冷笑兩下,眼中頗為不屑。拐爺臉上掛不住了,握著拐杖要戳他心口,取他性命!


    狗子立即罵道:“老瘸子不要演戲!這人肯定是你派來的吧?”


    拐爺拐杖頓時停在半空裏,急道:“你胡叫喚啥?我派人跟著自己幹嗎?少把狗屎往我身上抹,我他娘還說是老海龜派來的。”


    “不是你派來的,你著急殺他做什麽?先留個活口,等會我自有辦法讓他吐口。狗爺可是見過蒙古草原上問話的法子,別說他是肉做的,就算是塊鐵打的,一會也讓他張嘴說話!”


    說著,狗子把裹屍袋上的繩子解了幾根,將兩名黑衣人手腳反捆結實,一腳踢到牆邊,便催著海不悔趕緊去棺材看看是什麽寶貝。


    拐爺此時也無心去審問二人,看到海不悔要去棺材裏拿東西,瘸腿跑得飛快,但仍是晚了一步,海不悔從棺材裏拿了兩樣東西,晃在手裏笑道:“老瘸子,咱倆誰也別搶,輪著看。”


    拐爺哪裏肯依,當下指揮宗家三兄弟:“老宗,咱東西都被搶走了,你還不動手?”


    豈知宗文傑冷冷一笑,反問道:“你剛才故意當著老壽那孫子的麵,說是我三弟把閻繼丁打死的,那時你怎麽不說是一起來拿東西的?現在那孫子跑了,你倒想起我們哥仨了?”


    眼看拐爺徹底被孤立了,海不悔這才放心的亮出棺材裏的兩件東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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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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