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我眼見情況不妙,立即阻止他。


    可拐爺用力太猛,根本沒有想停下的意思。


    我暗自心想:這條胳膊算是保不住了!


    但誰知此時,我眼前猛的閃過一道黑影,不偏不倚正卡在拐爺的兩把匕首之間,隻聽“喀”的一聲,匕首咬在上麵,不能再動。


    狗子趁機趕緊拽著我的胳膊往外扯。


    我和拐爺驚愕抬頭看去,隻見海不悔正拿著不知從哪裏找來的腿骨塞在刀間,冷笑道:“老瘸子,‘續命剪’可不是‘陰陽剪’,你這手未免太黑了吧?”


    拐爺臉上頓時陰晴不定,暗笑不語。


    我在狗子的幫助下,把胳膊從棺材洞中抽出來,同時把纏在腕子上的那東西也帶了出來,果然不出我所料,仍是那種蛇身蟲頭的怪蟲。


    隻是它好似睡著了,纏上我的腕子之後沒了動靜。


    奇怪,難道真如宗文傑所言,我對這種蟲子免疫?正自遲疑,隻聽從棺材板的洞裏突然傳出一陣“嚓嚓”的聲音,同時響起一串鐵鏈晃動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拖著鐵鏈正往上爬,


    我接過狼牙手電,往洞中照去,從洞的深處一團黑影反著亮光正急衝衝的往洞口爬來。燈光下看不清它的樣子,但它前麵兩團火紅火紅的亮點,殺氣盡顯!


    我大叫不好,眾人立時散開,手持武器戒備,我也趕緊翻身要跳出棺材,但身子還沒跨出去一半,忽然背後“噗”的一聲悶響,要抬手卻覺得被人在後麵死死拉住。


    狗子在旁看得真切,指著我被怪蟲纏住的那隻胳膊,顫聲喊道:“葬!甲!蟲!”


    我聽見後頭皮都麻了,立即抬起胳膊查看,隻見纏在我胳膊上的那條怪蟲尾巴上,一隻兩尺多長,碗口粗細的葬甲蟲正死死的咬在上麵!


    這隻葬甲蟲不僅身子大,而且蟲腹下麵橫穿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黑色鐵鏈,好像被人拴在洞裏就是看守著這隻蟲子!


    看到葬甲蟲在咬在怪蟲,而沒有攻擊我,海不悔立即搶過豪曹劍快步上前,急道:“伸胳膊!”


    我聽話的將胳膊伸出去,以為他是想將我胳膊斬斷,可隻見手起刀落,一股寒意貼著汗毛卷過,纏在胳膊上的怪蟲立時斷作幾截,嘩嘩落地。


    葬甲蟲也隨之落地,我們意想不到的一幕卻發生了。


    那隻碩大的葬甲蟲竟開始趴伏在棺材底上,貪婪的吞噬起已經被切斷的怪蟲,似乎是在享用一頓極其美味的大餐,狼吞虎咽三兩下便將那條怪蟲的屍身吃得一幹二淨。


    吃飽了的葬甲蟲此時並沒有急著迴洞,而是撲扇著翅膀飛起在空中,原地打著轉看了眾人一圈,最後目光定在我身上。


    那兩隻血紅的眼睛乍一看極像人眼,竟能看出眼神中略帶情感,但這情感很是陌生,無法形容。


    我被它看得直起冷汗,再加上自己領教過它的厲害,當下不由自主的緩緩向後退去。葬甲蟲也隨之步步緊逼,不急不緩的跟著我飛來。


    “操,難不成覺得我身上被你同類放過毒,這血就成了陳釀,想來嚐一口?”我暗自罵道,當即轉身要跑。.Ъimiξou


    葬甲蟲“唿啦”便猛飛過來,可緊接著一聲鐵鏈撞響——同時墓室裏不知何處也有了動靜——它的腹部穿著鐵鏈,鐵鏈又像是被固定在洞底,它飛出了棺材不足一米,那鐵鏈便將它扯了迴去,它隻好盤旋在棺材上方。


    我正在納悶這是誰如此無聊用鐵鏈拴著葬甲蟲當狗養,卻忽然聽見狗子高興的喊道:“棺材,我的棺材出來了!”


    隻見他正趴在那個形似八卦的平台上,此時那裏不知何故竟從中間向兩邊微微裂開道口子,他指著裂口下麵,大叫道:“棺材沒消失,就藏在平台下麵,等這裂口再大點就出來了。”


    但他話音未落,那葬甲蟲似乎是受到驚嚇,蟲頭迴調,蹭蹭的便又鑽迴了洞裏。


    而此時平台上的狗子哎喲怪叫一聲,罵道:“誰他娘的碰到機關了?這裂口怎麽合上了?”


    我當即明白,原來葬甲蟲身上的鎖鏈就是開啟那個平台的機關所在啊!於是立即跳進棺材裏,要去抓它,可隻見它晃著屁股早就跑出了我的胳膊長度之外,躲進了洞的深處。


    我又氣又惱的拍打著棺木,恨道:“到手的鴨子飛了!”此時眾人和我一樣,已看透了這個機關的秘密,當即趕緊去所有底部有洞的棺材邊查看,果然每個洞內都是類似的情況。


    拐爺瘸著腿差點高興的跳起舞,自作聰明的向我們解釋道:“難怪他們要把屍體換出來,就是想讓活人進去吸引怪蟲,再把捆著鐵鏈的葬甲蟲給釣出來,這樣鐵鏈一動,裝著劉毅的那口棺材就會升起來啦。這主意真他娘的絕透了!陳莊啊陳莊,你到底是個什麽人物!”


    宗文傑站出來說:“拐爺說得有點道理。我之前在棺材裏用閉氣功裝死人,那些怪蟲便不攻擊我,顯然它們對死人,應該說是身上沒沾陽氣的人不感興趣。想必當活閻王就是猜到這一點,把劉毅家人的屍體從棺材裏搬出來,換上老壽他哥那幫人。後來的三批人肯定也知道這事,可惜他們帶的人不夠,一路上死到這裏沒剩多少人,然後有人便想拿我們充數。”


    這樣的解釋也勉強說得過去。海不悔卻冷靜的提醒道:“別高興的太早,我就問一句,咱們被無妄從棺材裏救出來之前,那口棺材是誰升起來的?”


    拐爺的興頭被壓了下去,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其實我們還忽略了幾個問題:一是既然明知進了棺材會死,那肯定帶隊的幾個重要人物不會進去,前前後後的三批人,至少也應該有五六個活人,這些應該活著的人在哪裏?如果死了,又是怎麽死的?


    二是劉毅的家人既然死了幾千年,腦袋沒有和身子埋在一起,他們會不會被人變成陰兵?


    三是誰會再找些腦袋放到幾千年前的屍體上?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四是我一直以來的疑問:啞鈴鐺究竟去哪裏了?他為何突然失蹤?


    這四個疑問看似和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沒有直接關聯,但卻關係著我們的生死。


    而拐爺那幫人卻無意再去深究了,不停的催促著我快把那些葬甲蟲盡數引出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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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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