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兩條人腿,把我嚇個半死,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罵一句,立即去拽兩條人腿。


    奇怪的是,兩條腿分量極輕,輕輕一扯便掉了下來。


    我握著腳脖子還沒看清,隻聽又是“轟”的一聲,從這兩腿上又飛起兩團黑影!


    我操,趕緊一貓腰趁它們還沒有貼上來,從底下滾到後麵,迅速把上衣脫下來點著,瞅準黑影就拍了上去。


    隻聽“劈裏啪啦”響如炒豆,神道腐敗的空氣裏立即飄起一陣糊味,那兩團蒼蠅密集的聚在一起還沒散開,被我著火的衣服左右拍打一陣,紛紛雪花般的落地。


    對麵的幾人見狀,立即也如法炮製,五六件火衣同時揮起來,不多時便將蠅群驅散。


    狗子罵罵咧咧的從耳朵裏掏出兩隻蒼蠅,罵道:“活了二十多歲,第一次吃蒼蠅差點吃飽!都他娘的怪這孫子,玩什麽不好,玩蒼蠅?”說罷,用力踢了那人一腳,原來是個死人。ъimiioμ


    這人身著一身土黃製服,與我們在盜洞裏發現的那人一樣裝扮,留了一撇小胡子,約有三十左右,身材略微矮小。


    他全身隻有一傷口,但那傷口卻極為瘮人。


    狗子看了半晌,忽然問道:“這人的傷口,怎麽有點眼熟?像不像急哥身上的?”


    我打量了下,果然還真被他說中了,傷口大體上還是個圓形!


    這就怪了,螞蟥溝和這裏少說也有二十多裏地,為什麽兩個人的死法竟如一模一樣?難道那個兇手一路追了過來?可死的這人又是誰?


    這人的身份還沒搞清楚,海不悔指著我身後愁道:“這兩條腿又是怎麽迴事?”


    隻見我發現兩條腿和前麵撞見的屍體一樣,又是被齊生生從腰部扯下來的!


    它憑空出現在我麵前,神道的天花板上沒有它的上半身,。


    壽爺歎道:“神道還沒走完,就遇到這麽多怪事,老頭子這次恐怕要被你們害死了!”


    我和狗子強忍著惡心,在兩具屍體上翻找起來,結果在他們二人口袋中都找出了和盜洞那具屍體帶的一模一樣的照片,確定是一夥人無異了。


    同時還從那具被挖空了肚子的屍體上翻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記事本。


    記事本的封皮是純牛皮,紙張做工相當精良,裏麵雜七雜八的寫滿了字,但全是英文,我們在場的人沒一個認識的,海不悔隻好把筆記本揣進兜裏藏好。


    “別怪老瘸子沒說清楚,這墓裏機關比我們想象的要多。”拐爺在人群後麵提醒道,“看這兩個人死亡時間並不長,搞不好兇手還會露麵,都機靈著點。”


    他說話聲音剛停,忽然暗地裏不知何處“滴滴”兩聲暗響,嚇得大家通身一震,忙互相求證是不是聽到聲音了?


    還沒找到聲音來自何處,隻聽又是一聲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多……木……死……”!


    說完這幾個字,聲音失!又無端的憑空消


    聲音特別的微弱,聽不清具體說的什麽,但聽動靜,似乎說話之人就在我們身邊遊走。


    我立即拿著手電掃視四周,可空蕩蕩的神道裏,除了我們,哪還有人?


    海不悔咽口唾沫:“遇到硬茬了!大家一直往前走,可千萬不要迴頭啊!”


    若不是為了救明珠,按眼下這情況,我肯定是要調頭迴去再想辦法的,現在隻好硬著頭皮往黑暗裏走去。


    走到神道的盡頭,一扇石門擋住去路。


    石門倒沒什麽特別,隻是門上有個東西讓我們心裏隱隱發寒——上方門框的正中間,貼著道已經變色的符籙!


    海不悔當過道士,對此再熟悉不過了,走上前要將符摘下,可他的手剛摸到符上——那張黃符卻因年月太久,早就腐朽不堪——一碰之下立時化成黃灰。


    我和狗子正站在門下,沒注意避開,被黃灰嗆得一陣咳嗽。


    拐爺臉色當即變了:“能用符籙封的墓門,裏麵埋得不會是‘蠍子’吧?”


    狗子怨道:“蠍子咋了?狗爺連千年黑皮蠍子都打過,你再亂說話,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我看看石門下方有新鮮的痕跡,當下疑道:“這門怕是被人打開過吧?剛才偷走琉璃盞的家夥一定跑進去了。”


    可推門進去,裏麵漆黑一片,但空氣裏沒了潮氣,幹燥的很。


    門的兩側分別是兩間耳室,我們趴在門口,用手電仔細掃視,不由驚呆!


    這兩間加起來有籃球場大小的耳室裏,堆滿了陪葬品,數量絲毫不比司馬錯墓的少,從金銀錠子、玉壁銅錢到方鼎瓷瓶,什麽樣的寶貝都有。


    拐爺和狗子的眼睛都直了,兩個人立即商量好,一人一間進去裝東西,互不打擾。


    壽爺忙喊道:“你們胡鬧什麽?這東西全是我們閻氏家族的,你們誰敢動?別他媽的不把老頭子放眼裏,我這裏五個響子呢。”


    狗子豈是怕事的人?腰杆一挺,罵道:“來,來,你看看這金錠子上刻的是劉還是閻?夷陵王姓劉,又不姓閻,你們霸占人家家產,還有理了?閻家算個屁!是吧,老拐子?”


    拐爺本就是圖財的,立即附和道:“壽哥,我覺得小兄弟沒說錯。我就進去拿個一兩件,迴頭賣上大錢,肯定給你們老哥幾個多分點。”


    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的,竟把壽爺說得啞口無言,若不是還指望著我們活著出去,恐怕他早就讓人開槍了。


    眼見攔不住二人了,他略一沉吟,從夥計那裏要個背包遞給拐爺:“裝滿。”


    拐爺樂得直拍手,高興道:“瞅好了吧你呐!”


    看到這些陪葬品,我當即明白外麵死的那三位“老掏子”想必也是為此而來,隻是不清楚他們是從哪裏知道“夷陵王”墓的線索,又如何悄無聲息的避開閻家守衛進入這裏的。


    狗子這時悄悄在我身邊說:“你也進去找找,說不定克製蟲毒的‘玉蠶’就藏在這堆寶貝裏。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他這倒提醒了我,想當初司馬錯墓裏的“流雲玉蠶”便是藏在奴隸石像的腦袋裏被發現的,可見這玩意兒得仔細找。


    狗子又補充道:“萬一墓裏沒有,等出去把外麵那倆石像腦袋也敲了找找。”


    除了這兩間耳室外,往裏麵看,還有幾間,想必放得也是些陪葬之物。


    海不悔和宗文傑等人似乎對這些寶貝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挨個房間去檢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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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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