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我在他腕上摸了半天,壓根沒有感覺到一絲皮肉的震動,反倒緊扣的手中突然一滑,年輕人的手好像一隻泥鰍順勢滑了出去。


    我暗自一驚,難不成這人是鬼?還沒迴神,眼前一暗,年輕人竟閃到我麵前。


    我哎呀一聲,趕緊兩掌齊齊拍向他的胸膛。


    那年輕人的咳嗽聲深重,身體必然虛弱,而我這兩掌雖然是倉促間拍出的,但使了足有六七成力道,料想他怎麽也得摔個狼狽。


    可他娘的我兩掌拍了過去,卻猶如拍在棉花之上,軟綿綿的將所有力道卸去。


    一看雙掌竟深陷他體內,同時不等我收手,那年輕人胸膛裏“喀喀”兩聲悶響,頓時我隻覺得他的衣服下好像藏了兩隻卡子,齊生生銬在我的手上。


    我倒吸口氣,這是真遇上鬼了?趕緊要抽手出來,可任憑我如何用力,那兩隻手焊死在那裏紋絲不動!


    看出我滿麵驚訝的年輕人,勉強的衝我冷笑兩聲,左右胳膊綿軟無力的抬起來。


    打到我身上時,卻“砰砰”兩聲大響,我胸口吃疼,哎呀一聲喊叫起來,跟著手上力道頓消,隨著年輕人的掌力飛到樓梯下麵,徑直骨碌到狗子與高瘦漢子腳邊。


    狗子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拽過來。


    我看他臉色發青,滿臉虛汗,趕緊問道:“你受傷了?”


    狗子咬著牙搖搖頭:“不礙事,吃了他兩拳而已。無妄,遇到硬芷兒了。”


    高瘦漢子趁我倆說話的間隙,偷襲過來。


    我和狗子趕緊互相一推,匆忙躲開。


    那高瘦漢子的拳頭大得出奇,比常人要整整大上兩圈,揮動起來仿佛兩把鐵榔頭,唿唿帶風。


    眼看我倆同時躲開,他卻放開狗子,追我打來。


    我看他拳頭厲害,不敢硬接,隻好與之周旋。


    可他仗著拳頭硬實,使起招來全然大張大合,將我用來擋他的桌椅盡數砸個粉碎,幾招間便追到身前,將我逼到牆邊。


    我心知是躲不開了,隻好硬著頭皮上,看準他的方位後,將身輕輕一矮,頭皮上便擦過一道厲風,他的拳頭“咚”的一聲砸在牆麵上,竟將磚麵打碎,撲簌著掉土。


    我趁機向他小腹一拳掏去,但拳至半途,高瘦漢子早有準備,斜地裏拳頭迎來。


    我收勢慢了幾秒,兩拳撞在一起。


    我靠!我暗罵一句,拳頭上像打在鐵麵上一樣,五指關節疼得不能動,整條胳膊都酸麻無力!


    眼看一時不能應對,我打算抽身逃跑,但他已封住去路,左手鷹擊而來,一下掐住我脖子,我瞬間無法唿吸。m.Ъimilou


    他吹吹右拳上的牆灰,衝我冷笑一聲,拳如閃電砸將過來!


    我掙紮不開,暗想要完。


    電光火石之際,一個黑影侵至身前,在半空裏唿的抓上那如海碗大小的拳頭。


    高瘦漢子眉眼緊皺,急忙將我鬆開,左拳砸向對方。


    我落地後,急忙閃開,匆匆迴頭一看,那個救我的黑影,正是啞鈴鐺!


    他擋在漢子身前,仍舉著對方的右拳,避開突襲的左拳後,他將身輕輕側開,一肘撞向對方肋間。


    這招快得驚人,高瘦漢子臉色露出些許驚訝,急忙用左拳迎向肘子。


    隻聽“砰”的濁響一聲,啞鈴鐺與那漢子拳肘一錯,各自向後疾退而去。


    這時我看到高瘦漢子的左拳在身側不停顫抖,從指節上往下滴血,他沉著氣道:“好功夫。”


    啞鈴鐺卻不理他,拍拍右肘上的浮灰,麵無表情。


    高瘦漢子似乎受到羞辱,兩眼兇光陡露,便揮拳再打。


    隻聽憑空一聲斷喝:“老三,收手吧!”


    高瘦漢子立即收拳,退迴去。


    我聽這聲音百般熟悉,狗子提醒道:“說話這黑臉男人不就是麵包車上拐爺那夥人嘛!”


    果然隻見海不悔這時端了杯茶,徑直走到樓梯口,先深呷一口,便衝裏麵笑道:“拐子,想不到咱們這裏碰頭了!可惜嘍,二柱子和急哥那晚死得真慘!”


    更加熟悉的老聲傳來:“難怪海爺這次肯出來接活了,找得幫手還挺利索。秦家院裏我托你們的福,第一個被選走。第二天才聽人說你們鬧了不小的動靜,找了個什麽葬甲毒蟲來唬人,還撐到量話才被選走。哎,現在的人啊,眼光太淺。什麽王八蟲子都敢帶。”


    “王八蟲子好歹腿全著。”海不悔嗆聲道,“有些人連瘸子都敢要呢。你們來大老嶺也是為了旅遊吧?”


    拐爺走下樓梯,卻不答話,把正坐在地下揉後背的小閻王扶起來,先聲敬道:“這位可是閻族長家的公子?”


    小閻王忙道:“是的,是的。你是來幫我的?”


    拐爺捋捋胡子:“我們幾位下來遲了,讓閻公子受人暗害,不當之處還望恕罪!”


    小閻王得意道:“沒事,隻要幫我把這夥人打死,你們在大老嶺的吃喝玩樂所有花銷,我小閻王爺全包了!”


    拐爺掃視著我們,嗤笑一聲:“閻公子莫著急,他們的命且多留幾天。我此次受人所托,專程前來拜訪令尊。”


    “好事壞事?”


    “好事,天大的好事。”拐爺說罷,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信封裏麵除了一張信紙外,還有一遝子百元大鈔。


    小閻王狐疑的晃晃鈔票,拐爺忙道:“這是孝敬你的。此信你也不妨看看。”


    小閻王高興的把錢收好,拆開信紙看了兩眼,似乎信中內容也不多,立即驚色道:“貴客啊!這真是好事,咱們現在就迴去找我爹,這事要成了,誰他娘的還騎摩托啊!”


    拐爺甚是得意朝目瞪口呆的海不悔點頭一笑:“不悔不悔,不知現在是否已悔啊!”說著,便要和小閻王離開。


    這時,在一邊心疼著哎喲了半天的阿力湊過來,試探著問道:“閻爺,你看我這店裏的東西……”


    “怎麽著?閻爺在你這裏練練手,不行?”


    “哎呀,閻爺這話說的……隻是小的這店一年掙不了幾個錢,賠不起啊!”


    “滾一邊去!沒看我正在談大生意。這樣吧,老規距,記賬上!”


    “別啊閻爺!”阿力哭喪著臉求道:“別的好說,這些桌椅壞了就得換新啊,要不客人來了坐哪裏啊?你看著賠點吧!”


    小閻王氣勢盛得很,聽了這話更加惱怒,抬手要打。


    可一聲“住手”卻將他定在那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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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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