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個拐子。”小夥子忙道,“你們可不知道,這拐子心眼兒太毒了,就是他在半道給了我一千塊錢,讓我哥倆注意如果最近有中年人帶著年輕男女打算去大老嶺時,一定讓我們把他們送到這裏。而且我把老拐子送到大老嶺後,他還特意讓地上躺著這位跟另一個人又隨我們迴來,說隻要我按他說的做,到時去大老嶺再領點錢。這不今晚就遇到幾位了……好漢饒命啊,我可是就做了這一件虧心事,人真不是我殺的。”


    這裏果然他娘的不是大老嶺!


    狗子氣得扇了他一巴掌,怒道:“你誤了爺爺們的大事了!快告訴狗爺,我們他娘的是在哪裏?”


    “螞蟥溝啊!”


    “大老嶺在哪裏?老拐子現在哪裏?”


    那小夥子一指他們下來的方向,哭喪臉道:“大老嶺還在那一頭,這兩個地方一個南、一個北,離得很遠。那老拐子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指望著那死人帶我去找呢。我真的不知道啊,哎,你說我哥倆這是圖什麽啊?”


    狗子正在氣頭,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拿刀捅他:“你們這是圖財害命!得槍斃!我替國家省顆子彈。”


    我真怕他弄出人命,忙攔住他,勸道:“得了,得了,還得讓他開車送咱們去大老嶺呢。出了人命,雷子可不饒你。”


    小夥子聽了我這話,感激的痛哭流涕,抱著我的腿就哭道:“活菩薩啊,你們隻要不殺我哥倆,我現在就送你們去。”


    我擔心他再耍花招,讓他站在急哥的屍體旁,給他們拍張合影,嚇唬他道:“現在我們手裏可有你的證據,你敢不老實,我立馬把你捅出去。”


    小夥子哪敢不依?當下也不管躺在地上那位兄弟,帶著我們就爬上岸壁,開著他那輛破麵包車,火急火撩的往大老嶺趕。


    路上他還不忘提醒我們:“我們幾位活菩薩,你們見到那死瘸子,一定要替我哥倆捎句話,就說我們鄧村二狼可等著找他算帳呢,這一千塊錢拿的可是燙心窩啊!你們放心,我這車速天不亮就能把你們送到地方……不過我說菩薩們,大老嶺哪都好,就是後山別去。”:筆瞇樓


    海不悔起了興致,問道:“我聽人說那裏是柏岩村的地頭,村裏人不好打交道。”


    小夥子借機吹捧道:“喲,這位老哥真厲害,這事你都知道?柏岩村別看人不多,就百十戶,但心齊得跟一家似的。大老嶺改建那幾年,附近十幾個村子都搬了,唯獨這一村人寧可斷水斷電也不想換地方,說大老嶺埋著人家祖宗,要搬把就把地下那堆骨頭一個不剩挖出來全搬走。你瞅瞅這不是為難人嘛,後來上麵人考慮得倒周全,說這山上沒人看護不行,柏岩村不搬也可以,出人看山,一舉兩得。所以大老嶺前山被開發成那啥旅遊景點,後山一條山溝溝沒啥景,便成了柏岩村的地兒。別說你們外人想去看,就是我們附近村民想去也得先跟人家打聲招唿,樂意讓你進才行。那年,我和我那位兄弟想去那後山逮點野味,被他們捉到差點打死,哎呀,那事提起來就窩火……”


    他打開話匣子,說個沒停,我聽到一半時就昏昏欲睡,等到再睜眼時,車正好停下。


    小夥子慌忙下車把我們請下去,轉身跑到旁邊一幢二層小樓,用力拍著門喊道:“阿力哥,開門啊,有貴客!”


    過了幾分鍾,一個黑臉中年男人揉著睡眼打開門,先罵那小夥子:“半夜哭喪呢!今兒個又宰了幾位?”


    小夥子臉色陡變,擠進門裏不願意道:“有人在這,你瞎說啥?我掙的可是良心錢。阿力哥,這幾位可是從北京來的貴客,你可得好好招待,要是惹了禍,人家迴北京一舉報,直接把你拉到那裏住牢。”說完向我們陪臉一笑,把那個叫阿力的男人拽到一邊,神情緊張的囑咐幾句。


    兩人嘀咕完後,狗子把他揪過來,沉聲喝道:“你小子在那胡說什麽?”


    那小夥子趕緊堆笑解釋:“狗爺別動手啊,我唬他說你們是北京來的大官,省得你們在這裏住的不消停。天就要了,你們趕緊去休息一會吧,有事就到車站找我哥倆,你隻要問‘鄧村二狼’,沒人不知道。”


    說著,他一溜煙要跑,我突然想起螞蟥溝裏還躺著一位呢,知道他要去救人,便囑咐道:“你一會到螞蟥溝,先別急著下去,等你那兄弟確定沒事再去救他。”


    我不便多說,他聽個大概,揮手笑道:“好嘞,幾位菩薩們,小的先走了,有事記得去車站啊!”


    他前腳剛走,阿力便遞過來兩把鑰匙,說樓上現成的淨房。


    明珠臉上一紅,問能不能再多開間房。


    阿力不解,指著我和她說,你們兩口子住一間,他們三個男人住一間不正好嘛。說得明珠滿臉羞紅,不敢抬頭。


    我隻好站出來解釋清楚,這才開了三間房。此時櫃台裏的座鍾“鐺鐺”響了五下,敲得人睡意又起……


    第二天醒來時已近中午,我看看同屋的啞鈴鐺已經沒影,忙去隔壁把他們喊醒。


    幾個人簡單收拾一下,便去樓下吃飯。我趁著飯菜未好,和海不悔到外麵觀察下周邊地形。


    我們住下的這間小旅館是在一條馬路旁邊,孤零零的二層小洋樓守著不遠處進山口,店名起得頗好——“老嶺人家”。


    順著馬路往前走一百多米,立著塊碩大的標誌牌,上麵顯示直走的話是到“大老嶺景區中心”,往右邊小路拐是“柏岩村”。


    從我們這裏眺望,目光止處,一道蜿蜒起伏的山嶺像臥龍般橫在天際,其中數座高峰頗為顯眼。


    我迴到店裏問正在看電視的阿力道:“這裏不是旅遊景點嗎?怎麽路上沒見什麽人啊。”


    阿力無聊的換著台,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秋天嶺上樹葉都敗完了,又沒下雪,荒山野嶺沒看頭。沒人會挑這時候來旅遊的,你們來錯時節了。”


    海不悔進來又笑道:“我們一幫子外地人,轉轉就迴去了。難為老弟你還得靠這景點吃飯,沒人旅遊,你這店裏生意指怕也難做吧?”


    “那是肯定的。”阿力鬱悶道,“這段時間也就附近柏岩村的人來吃吃飯。”說著他從櫃台裏探出身子,望著店裏為數不多的客人,目光最後落在東北角的一桌人身上,小聲的咬牙抱怨道:“生意差成這鳥樣了,還偏碰到吃白食的,吃了不結帳,我這小店又不敢得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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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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