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台階上,明珠一身白色連衣裙,裙子寬大的下擺像流沙般垂在台階上,似乎要與她白嫩的皮膚一較高下。


    她把之前的瀑肩長發挽個發髻,顯得臉龐更加纖瘦;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正撲扇著兩道會說話的睫毛與我們打招唿。粉裏透紅的臉頰上,一對淺紅的薄唇輕輕抿在一起,笑盈盈的望著我們。


    真是女大十八變,眼前的她比之前更加的楚楚動人!


    “怎麽啦?不認識我啦?”明珠似乎看到我們發呆,笑問道。


    不等我們迴答,隻聽她聽後傳來一聲沉穩的男聲:“我家小女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幾位不要介意。”說話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漢子,他的穿著很隨意,是一套淺灰的唐裝,但卻掩不住他眉目間的富貴之氣和頗為淩人的氣勢。


    看到這張臉,我猛的想起:明珠當年就是把“紫桑葚”交給了他!


    明珠怕我們誤會,挽著那男人的胳膊,來迴擺動著撒嬌道:“爸,你不是說了明天才見我的朋友們嗎?怎麽突然又來了。”


    原來那男人是明珠的父親,難怪與明珠竟有幾分相像。


    “貴客臨門,豈能怠慢?先自我介紹,鄙人唐懷古,‘td’集團董事長。”


    海不悔聽到“td”集團四個字後,嚇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驚道:“您就是傳說中身家過億的唐……唐老板?果然聞名不如見麵,一臉富貴之相啊!”


    唐懷古淡然一笑,請我們坐下。明珠挽著他的胳膊,斜依在他身邊,小孩子般做個鬼臉。


    “哎,妄背虛名而已。”唐懷古笑道,衝著那廳內幾位夥計揮揮手,讓他們先行退下,又道:“兩年前對兩位少俠多有得罪,實屬無奈。兩年間,唐某人也是心有愧疚,一直希望能當麵謝罪,無奈事務繁雜,抽不開身。後來多方打聽,才知道海掌櫃是陳四爺的至交好友,我便貿然派人上門拜訪,希望可以了解大家的情況。但其中多有誤會,不得已以下才陡膽派人暗中跟蹤海掌櫃。你可千萬不要見怪。”


    海不悔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原來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的那黑衣人是你的手下啊。我還得謝謝他呢,這陣子還沒少花他錢。”


    唐懷古忙道:“區區幾個小錢,不足掛齒。得知兩位少俠進京後,我立即安排小女著手準備邀請幾位尊駕前來。但沒想到,誤打誤撞竟在秦家碰到。看來我們當真是有緣。小女做事一向糊塗,恐怕今晚也沒少讓幾位操心。哎,我隻有她這一個女兒,自小疏於管教,長大了更是管不著。前幾年非要跟著老周去安馬山看看,幸得陳四爺和兩位少俠一路照顧有加,才平安歸來。”


    聽到這裏,海不悔話鋒突變,說道:“唐老板,不用賣關子了。我雖然沒有進過司馬錯的墓,但四悔兄弟來找我時,將其中玄妙講了一點。明珠是你獨女,你焉能不知那次曆經兇險?可你仍讓她前去,無非是不放心老周,同樣也說明了,那墓裏取出的‘紫桑葚’對你是至關重要,否則你也不惜在破廟現身。我是個粗人,說話不愛彎彎繞,你有所不知,我自從欠了外債,秦家已經幾年未再請我,可為何今天突然再請?我們三人都是無名之輩,他家‘封仙錄’上比我們厲害的人多得是,偏偏今晚冷不丁來請,還碰巧能遇上令愛。嘿嘿,秦家那院子是幹嘛的?你我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有話請直說吧,最好從頭說起。兩年前孩子年輕吃了虧,我一把年紀了,要是再上當,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海不悔這番話正是我心中的疑惑,唐懷古聽完後,似乎被說中心事,臉上的笑意有所收斂,緩聲道:“海掌櫃果然是老江湖,什麽事都瞞不了你。”


    他說話時看著明珠,眼神裏已經沒了之前的傲氣。


    反而明珠臉色一變,鬆開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整個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們隨我來。”.Ъimiξou


    我們跟在她和唐懷古後麵,徑直上了三樓。


    剛進走廊,海不悔眉頭一皺,不好道:“小心,這裏陰氣太重。”


    不用他說,單是看著眼前昏暗又狹長的走廊,直通到一間緊閉的房內,這番景象已讓人不寒而粟。


    明珠父女二人迴頭看看我們,沒有說話,默然快走幾步,推開那間緊閉的房門請我們進去。


    從門口看到房內隱隱閃著紫光,傳出一股陰寒的氣息,光線的影裏,好像有人在裏麵活動。


    我的身上隨之生出股冷汗,向海不悔問道:“不會是陷阱吧?”


    海不悔搖頭道:“陰氣太重,而且裏麵摻著屍氣,裏麵怕是有屍體。”


    正猶豫不定,明珠表情古怪的伸手請道:“你們不用怕,我一切的秘密全在這裏。”唐懷古抄著雙手,沒有說話。


    海不悔一咬牙道:“無妄和我進去,狗子先守外麵,一有動靜,立即動手。”


    我和海不悔大著膽子進入房內,裏麵沒有開燈,發光的是屋子正中間的一個玻璃器皿,裏麵裝的正是當年明珠從我們手裏搶走的“紫桑葚”!


    它和器皿一同被懸在半空裏,紫光充盈著房間,照亮出它下麵物體的輪廓。那是一張簡單的單人床,再一細看,床上竟然躺著個人!


    那人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明珠示意我們可以走近點看,海不悔小聲提醒我道:“他是死人,屍氣就是從這裏散出來的。”


    可奇怪的是,遠遠看去屍身並沒有腐敗,連皮肉上的血色都還在俱在。


    我探著身子看去,紫光籠在那人的麵部,我看得十分清楚,不由驚出一身白毛汗。


    床上躺著的那個所謂死人,竟然是他娘的唐懷古!


    我不敢相信的看看身後,明明唐懷古正抄著手站在門口,衝我們莫明其妙的笑著,這床上的人又是怎麽迴事?


    正自驚呆,忽然床那頭的陰影裏,一聲椅子的響動,跟著悄然緩緩站起一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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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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