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這一次,韓俊勇對蘇蘿的態度是與以往不同的,帶著特殊情感的女人對一些事情總是比較容易敏感,別人察覺不到的細微,或者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深陷漩渦的女人總是能夠感應到攖。<strong>..tw</strong>


    也正是因為李悠搞不懂韓俊勇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所以她才會更加的煩躁,帶著不安的煩躁。而對於蘇蘿,李悠的態度更是不言而喻的。


    “嘭——”李部長憤憤的扔下話之後,便出了辦公室,臨了不忘狠狠的甩上門,這一聲巨響把正坐在辦公室旁邊工作隔間裏的江秘書給嚇了一大跳,不過抬頭一看看到是李部長之後,臉上被嚇僵的表情頓時就鬆緩了,李部長的‘熱烈’這是眾所周知的,就有人形容過李部長的情緒就像是六月份的天氣,說變就變的。


    李悠走後,代表辦公室安靜了不少。韓俊勇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靠躺在黑色的真皮轉椅上,閉目養神。


    忽然,躺在深色桌麵上的手機傳來一陣陣的震動聲;韓俊勇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手機,這是韓俊勇的私人號碼。


    “喂?”韓俊勇滑開接聽鍵,聲音有些低沉,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韓俊勇除了會在一些重要的公開場合露出官方的微笑之外,一般情況下,幾乎不會有什麽多餘的表情,經常會被外界稱為是沒有喜怒哀樂的男人。


    “嗯。”韓俊勇垂著眼簾,簡單的迴應著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他的眼底仿佛藏著深淵,讓人看不見底。


    “不用擔心。”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似乎有些激烈,但是韓俊勇依舊言簡意賅,連安慰的話都說得十分的淡漠,而且十分的生疏,看得出來並不經常安慰人,或是因為曾經熟練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嗯。”韓俊勇繼續冷靜的應著,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不過電話另一端的聲音聽起來卻是嘈雜一片,和韓大社長的鎮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用擔心,有我……我會處理好的。”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似乎很激動,聽起來鬧哄哄的,不過一向高冷的韓俊勇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這實在是難得可貴;不過韓俊勇安撫人的話說得似乎有些別扭,畢竟是個幾乎不會露笑臉的冰山人償。


    韓俊勇隻是簡單的幾句話便掛斷了電話,無論對方的聲音多麽的激動嘈雜,他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連安慰人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不過韓俊勇對這一通聒噪的電話並不是很反感,相反,一向穩重的韓代表似乎被這一通電話弄得有些亂了陣腳,話也說得不利索了。


    不過這樣的韓俊勇,外人是從未見過的,韓俊勇的家族從爺爺輩起就一直都是公眾的焦點,無論是企業生意上的事還是家族內部的私人事務,幾乎都是媒體熱衷的新聞素材,家族成員跟明星等公眾人物沒什麽區別,雖然出生在這樣的半透明的家庭中,但是韓俊勇一直都是整個家族裏最神秘也最低調的那一個人,都說韓家的大公子與二公子是完全相反的人格,大公子八麵玲瓏而且熱烈,二公子天性冷淡而且內向憂鬱;韓俊勇從出生開始就是受萬眾矚目的,雖然不是繼承家業的長子,但是當時韓家的老太爺卻十分的重視二孫,專門去廟裏求了簽的,備受寵愛。


    掛了電話之後,韓俊勇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向鋒利冷漠的眼神居然變得有一絲的恍惚與憂傷,像極了年輕時的他。年輕時的他雖然外表憂鬱,但也很純真,畢竟是少不更事的年紀,一切都還是美好如初的;那時候的他,唱著自己寫的歌,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遇見了自己喜歡的女孩,那些時光美好得令人心醉。


    韓俊勇依舊記得,1988年的那一個星光璀璨的仲夏夜,一襲白裙的少女喝的微醺,坐在天台上說要飛上天去做天上的月亮。少女醉態妙趣橫生,在韓俊勇的《月光繆斯》歌曲裏清楚的記錄著那個難忘的夜晚。


    時過境遷,一切都已不複存在了。可能是重新意識到了這一點,韓俊勇將自己的思緒猛的拉了迴來,眼神恢複了以往的漠然,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出過神了。


    “嘟——”


    “江秘書,麻煩把電視企劃部的鄭部長叫過來。<strong>..tw</strong>”韓俊勇迴過神之後,便很快的再投入到了工作之中,雖然不是金融管理出身,但是韓俊勇卻是個十分敬業的老板,從大哥韓泰勇手中接手公司之後,韓俊勇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經營著家族企業。也正因為一直辛勤的工作,所以對於韓代表至今未婚的原因,工作比同誌更具有信服力,不過韓俊勇自還在娛樂圈時代開始,就似乎從未在乎過外界對其的評價,這種酷勁十足的態度也為他增添了不少的魅力。


    信智是個很感性的人,煽情的話總是可以滔滔不絕,當然,我並不是不喜歡她說那些動情的話,要是換做別人跟我說這些話,我十有八.九會覺得有些肉麻,但是這些話從信智口中說出來,我卻是心中陣陣酸澀,隻覺得眼淚也一直在眼眶裏打轉;同時我也一直在提醒著自己,現在可不能哭了,畢竟等下自己還抹不了眼淚,還得人來伺候,那也實在是太鬧心了。


    “當當當——”正當我快要被信智給弄哭的時候,小助理就跟隻冒失鬼似的從病房門外撞了進來,兩邊手上都提著東西;小助理的一張圓臉紅得像顆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很想上去咬上一口。


    “又健康,又好吃的拉麵來啦!”小助理叉開兩腿,高高的提起兩隻手上的塑料袋,架勢十足的嚷道,圓鼓鼓的臉蛋因為跑動加上天氣的原因,紅通通的,像一顆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讓我看得十分想衝上去咬上一口,肯定十分的肥美多汁。


    “噓!”這迴我倒是沒想到,信智居然一幅緊張的噓聲起來,要知道剛剛到底是誰一直嚷嚷來著,這迴好東西買到了,倒是想起探望病人的原則來了。


    “都說了不能大聲喧嘩的!咱們阿蘿還要好好靜養呢!”我算是拚盡了吃奶的力氣,完美的翻了一次大白眼,就這樣的居然還能成為國民的芭蕾公主,居然還要出道做明星,唉,這年頭負責製造明星的娛樂公司也是不容易啊。


    “噢!sorry~sorry~”小助理恍然大悟,一麵輕手輕腳的踮著腳貓著腰進來,一麵念叨著sorry,不過臉上毫無歉意,哼,這倆丫頭現在的心思估計都在那拉麵裏頭吧,哪還顧得上什麽醫院規則的。


    “哎呀,快點快點~幹嘛慢吞吞的——”信智著急的站起來朝正踩著太空步的小助理招手,可見其心急如焚;剛剛那情深意切的好朋友形象不知不覺的就煙消雲散了;看到這場景,我也隻好安慰自己,要堅強!


    “買了什麽?拉麵?什麽口味的?哇哦~nicenice!”信智急不可耐的不等小助理放下袋子就撲了上去,興奮的扒著袋子,一連串的問題都離不開吃的。而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具幾千年前的木乃伊一樣,躺在病床上就像是躺在博物館的陳列櫃裏,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家夥在我跟前‘犯罪’。她們似乎又一不小心忘記了我這個病號的存在,對於現在的她們來說,估計是沒有什麽東西會比快餐盒裏的拉麵更重要的了。


    “買了剛才咱們說的那個,哎唷我跟你說,真的是純天然的拉麵呢,我親眼看見他們用鮮榨的蔬菜汁和的麵,而且還是純手工麵·····”小助理也顧不上給自己緩口氣,激動地直接巴拉巴拉了起來,可見在吃的麵前,空氣算什麽。


    “真的麽?哇~大發!大發!”信智兩隻眼睛也睜成了銅鈴,兩眼放光;我就隻能斜眼瞟著這倆人,親眼目睹了她們犯罪過程,完全被她們當成了空氣,我估計現在就算是李莫愁來了,也要往邊上站了,用吃貨來形容這兩個人實在不夠貼切,簡直就是飯桶啊,飯桶!


    “咳——咳——”我忍不住再次出聲提醒,我要是不發威,這倆貨還真把我當木頭了。


    “呀,差點把咱們的‘安吉麗娜朱莉’給忘記了。”小助理每念一次英文都能把我樂出眼褶子;不過她這話一出,我頓時打一寒顫,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隻顧著買拉麵,而把我的肉粥給忘了,如果那樣的話,那我就會從床上彈起來,給她們展示一下失傳已久的獨門絕技——暴雨梨花針。


    “來來來,這是給你買的肉粥,還是熱乎乎的呢!”看到胖丫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快餐塑料盒,我的內心的龍卷風才逐漸平靜下來,不然的話,我可是連同歸於盡的打算都有了。


    “那——”小助理拿起那一盒讓我直吞口水的瘦肉粥,似乎犯起了難來。


    “怎麽?”信智問道。縱使我再焦急,這時候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了,這真是太煎熬了,我內心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再讓自己落到如此田地,連喝口粥都要先看人家安排,真是倒黴到了極致。


    小助理端著粥,看看我,再看看信智,眼神飄忽不定的,這倒是把我給弄迷糊了,都到這時候了,幹嘛還是磨磨蹭蹭的啊!這公司還能不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給我找個專業的護工啊,畢竟我都差點掛了,怎麽還摳那點錢!真是要給個大寫的差評!


    “那到底是我們先吃拉麵呢,還是先喂阿蘿和粥呢?”小助理一臉的苦惱,似乎這個問題已經愁煞我們的蕙質蘭心的小助理。


    “額……”信智一幅:“啊,對啊,怎麽忽視了這個重要的問題啊!”的表情。


    我:好吧,你們真是好室友啊!你們到底是來照顧病人的,還是來醫院參觀遊玩的呢,對於這一個問題,我不得不持懷疑的態度了。


    “我……我自……自己來——”我聽見自己虛弱的聲音在病房中迴旋著,看來自己也是被饑餓激得恢複了不少,聽覺已經完全恢複了,不會再出現耳鳴的情況,不過那一聲聲的‘自己來’倒是映出不少的心酸呐!遇上這樣的兩個‘看護’估計我這輩子都會對醫院有了陰影了吧,沒錯,不是因為生病本身的痛苦而有陰影,而是因為這倆個個性清奇的少女看護,而對醫院有了滿滿的惡意。


    “啊咧?”倆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反應道,都歪著兩顆腦袋,似乎是在提醒我:再說一遍。


    “我自己來——”這一次我終於可以用一口氣把一句話說全了,雖然依舊虛弱,但是不至於像是被雞骨頭卡了喉嚨,要死不活的。看來食物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


    “啊?”信智和小助理依舊是一幅不可思議的神情,眼珠子都快被瞪出來了。也是,我這話確實也是讓人不可思議,一個癱在床上,半身不遂連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的人,居然要說自己進食,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裏來的勇氣,想要挑戰這個高難度動作;腦子裏不知為何,就突然蹦出這麽一個強烈的想法。我想這跟這兩個不怎麽盡職的看護是脫不了關係的,要是不自力更生的話,早晚會餓死在這間屋子裏,這是我可以清楚的預料到的事情。


    “你確定?”信智睜圓了眼睛,又一次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囉嗦——”要是現在有麵鏡子的話,我應該就能看到我眼中那滿滿的‘仇恨’了。這倆丫頭就跟夏天的蒼蠅一樣煩人,先喂我吃不情願就算了,姐姐說了要自己動手,你們還婆婆媽媽的,想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吃完拉麵,沒門!


    “要不,我們先把拉麵吃了,反正你的粥也還熱著,我們就先吃,等我們吃完了,你的粥估計也正好可以吃了,你看這樣安排多合適啊!”小助理笑眯眯的說著,我都能聽見這胖丫心裏的算盤正劈裏啪啦的響著。


    小助理說完之後,整間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我目光鎖定在賢惠的小助理身上,要是目光是一種能量光的話,估計現在這丫頭已經被烤的香噴噴的了。


    “額——好的,你自己來吧!你要知道拉麵要是不早點吃的話就會坨掉的,那樣的話就不好吃了呢!”金胖丫的笑容總是讓人無法拒絕,而且讓人很容易忽略了她的話;光看她那一臉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我也會心生愉悅,不過等聽清楚了她講的話之後,我登時覺得這個世界給我的考驗實在是太多的,多得讓我難以承受。


    我就直勾勾的盯著小助理,一言不發,用眼神與她交流。


    “嗬嗬——”這胖丫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簡直能把人活活氣死。不遠萬裏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了,雖然是身不由己的,但是畢竟也是得之不易的還債額機會,可以使得我和韓素麗的下半輩子好過一些;然後就跟拍戲似的上演了一場‘空手擒惡徒’,最後自己被揍得半身不遂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撿迴來半條命,到了醫院靜養著,沒想到上帝給我安排的劫數還是沒過,這倆貨還來給我添堵,指不定早晚會折在這倆丫頭的手裏。


    “哎唷,那咱們趕緊幫阿蘿把床搖起來吧——”信智這會兒十分熱心的說道,說著便著手將那病床的床板給慢慢的搖了上來。


    “對對對,等一下麵坨了就不好吃了呢——”小助理認真的說著,然後急忙過來幫我調整枕頭。


    我看了看床頭的唿叫按鈕,心想,我是不是該按一個急救鈕呢。


    整個過程,沒有一位護士經過,也沒有一位醫生來查房,而且這兩丫頭在買到了拉麵之後,完全不在乎我依舊是重病狀態的事實,眼中隻有她們的拉麵,也隻惦記著一會兒麵坨了不好吃。


    我雖然是自己提出要自己起來吃,不過我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否可以拿得起勺子,是否可以坐起來;身體還是很虛弱,我自己可以感受得到,舉個手都要耗費很大的力氣,而且我的一隻腳是打了石膏的,還在吊著,不過在這些完全阻止不了倆個飯桶對我的摧殘。一個差點掛掉的重傷患者在剛剛蘇醒的上午,說要自己喝粥,作為看護的倆人居然就這麽爽快的同意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能太高了,她的腿還吊著呢!”小助理提醒信智道。


    “也是哦,那就這樣吧,把桌子支過來一點就好了,她應該可以的。”信智想了想,讚同道。


    我全程麵無表情,心如死灰也不過如此了吧。我從沒見過這麽不靠譜的看護,讓我自己都誤以為是不是在玩過家家,我們輪流扮病人玩。


    “ok——”她們把我的床板搖上來之後,再給我調整了一下靠墊,我不確定她們這樣做會不會影響我的傷勢恢複,或者,我會不會因此就殘了。想著我就汗毛一根根的豎起來,不過盡管心中有些恐懼與擔憂,但是和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先吃拉麵這件事情比起來,我還是認為後者比較重要一些,畢竟如果現在讓我躺在一旁挺屍,然後觀看她們的‘飯桶秀’的話,我一定會死不瞑目的;所以,我是持著十足的信念要振作起來的。


    “粥——”我的姿勢擺好了之後,立馬吩咐道。誰會想到一個剛摘了氧氣罩的人,現在就要自己動手吃飯呢,我也知道,按照正常的規律發展下去,應該不是這樣的,而且電視裏也不是這樣子演的;不過今天就算是拚了剩下的一口氣,老子也要把這碗瘦肉粥幹了。


    “哦哦,來,好像還有一點點燙,我給你吹吹哈——”信智把用快餐盒盛著的粥放到支在我跟前的小桌子上,她小心翼翼的的將蓋子打開,蓋子上的熱氣液化的水珠晶瑩剔透,我知道,這是食物的標誌。


    “哇哦——不錯啊,這稀飯!”信智打開之後,兩眼發直的盯著盒子裏的肉粥讚歎道,那模樣要是畫成漫畫,絕對是少不了嘴角的口水瀑布的。


    “這家排隊的人也是有的呢,很正宗的大韓稀飯哦!全世界最好吃的稀飯!”金胖丫在站在一旁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看了看那碗裏還在冒著熱氣的粥,賣相嘛,一般,雖然還沒吃到嘴裏,但是單憑這個就要說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稀飯,哼,一看就知道是沒吃過中華料理的!不過我給泡菜人民的自信與幽默打滿分。


    “我給你吹吹哈——”信智笑眯眯的說著,然後拿起湯匙,小心翼翼的攪拌起來。哼,這丫頭,現在倒是記得我這個病人的身份來了。


    “唿-唿-”信智一邊拌著一邊唿唿的吹起來。我本來是靜靜的呆著,準備享受一下許久未嚐到的事物的味道,不過看著閔信智,我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那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著,明顯是在盤算著什麽,雖然從時間上來看的話,我認識信智的時間並不長,不過這丫頭幾斤幾兩我倒是掂的可清了,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沒安好心。


    “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啊,我先來嚐一口吧——”我一聽這話,急忙想要製止,不過說時遲那時快的,閔飯桶幾乎就是在話音落地的同時就將湯匙往嘴裏送了。


    “怎麽樣?”一旁的小助理睜著圓溜溜的一雙眼睛,咽了咽口水,躍躍欲試的問道。


    “嗯——不錯啊——”信智意猶未盡的說道。


    “咳咳咳——”我垂死掙紮之際,拚盡全力的從胸腔擠出最後一口氣,一定要製止這倆‘悍匪’,我心想。


    “哎唷,就吃了一口嘛,阿蘿我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啦——”信智笑眯眯的說道,哼,居然這時候還想跟我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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