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瘦竹竿的慘叫之後,我剛想問他怎麽了,但幾乎也是同一瞬間,我感覺自己飛了起來。(.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這一次跟之前被踹飛的感覺稍有不同,因為這一次‘飛的感覺’要真切許多,很真實;隻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失去了重心,感覺詭異極了,鑒於自己之前的狀態跟喝醉的人沒太大的區別,迷迷糊糊的,一時之間也很難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的腦袋就像得了老年癡呆的老嫗一樣,反應遲鈍、神智飄忽;隻是在瘦竹竿一聲慘叫之後,緊接著,我也是一聲悲鳴。


    我們這倆個追風少年少女的聲音像劣質的煙花爆竹一樣,嘶吼著劃破了天際;之後的時間裏,萬籟俱寂,時間似乎停止了轉動一般;我霎時間恍惚,以為自己下一秒會像隻輕盈的小黃雀撲向蒼穹的懷抱,我隻差撲騰起兩隻手臂了。


    我這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做夢麽?我多麽得希望這是在做夢啊!這種醉醺醺的感覺很奇妙,我是究竟是被打糊塗了呢,還是真的是在做夢;隻覺得腦子好疲憊,無法思考,自己也不想再思考,沉浸在飛翔的快感之中,這瞬間的感覺美妙得讓我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忘記自己正在經曆的事情,全身的神經都得到了舒鬆攖。


    “嘭――”


    “唔――”雖然我的腦子反應遲鈍,但是我的聽力依舊很靈敏,我清晰的聽見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即身體,尤其是臉部傳來了一陣麻木的疼痛。


    “哎、哎喲――這陣突如其來的痛楚讓我忍不住呻吟起來。


    “噗――”我依舊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了,隻知道自己真的吃了滿滿的一大口土,還有雜草之類的東西償。


    “哎唷――”我艱難的把頭從土裏抬起來,發現瘦竹竿也正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趴在離我不遠處的路邊荒地上,跟我一樣痛唿連連。


    我這時倒是清醒過來了,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了。


    在我反應過來之後的第一時間,我艱難的伸出手往嘴裏摸了摸,嗯,還好,門牙還在;還有鼻子也還挺著沒塌,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要知道,如果我這張臉真的像大家評價的那樣的話,那以後即使唱歌跳舞樣樣學不會,或者墊底的話,多少也還可以靠這張老臉挽迴點局麵的,雖然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市儈,不過要知道我是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即使還未正式踏入社會,但是中國人的思維模式還是多少受一些影響的。


    中國人比較喜歡從一些不同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和解決問題,雖然我知道這是打亂社會規則影響公平的壞習慣,但是也很無奈,誰說不是呢?尤其當自己麵臨殘酷的絕境的時候,需要生存的時候,人的本性總會是趨利避害的;這也是我一直都不能理解那些偶像劇的女主角是不是都是聖母瑪利亞的純潔的化身,那樣的人物設定,有些時候我看著劇,都總有一種智商受到了侮辱的感覺。


    我用了大約半分鍾的時間恢複了意識,艱難的扭動的我頸部,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一下這到底是怎麽一種情況,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失控的連環畫一樣,一幅接著一幅的,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一種炸裂了的痛。


    沒錯,我們是翻車了,還好,我們隻是翻車了,我們隻是正在追著壞蛋,把炫酷得像是會變形的摩托車開得飛速,然後發現壞人們非常倒黴的卡在了坑裏,我們被這個天賜的良機樂到不行,勝利就在眼前了,我們吹起勝利的號角,準備做最後的了解,然後,我們就也給栽那坑裏了。


    如果說之前我是生無可戀的心情的話,那麽現在的我就是一邊在踹著地獄的大門,一邊在哭笑不得的罵娘的狀態;我覺得我身上應該是有骨折的地方的,但是現在鑒於渾身的痛感連成了一體,我沒辦法分清每個部位各自的疼痛;但因為是麵朝黃土的掉下來的,所以這一次胸口疼痛的感覺較為明顯,不知道我那精美絕倫的肋骨是不是還完好,我還要靠著這副殘軀還債呢,可千萬別給我摔成了一幅n截棍。[..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拍手大笑,笑到窒息的那種;我是一直在很嚴肅的做著這一件正義的事情,可是偏偏命運愛捉弄,我實在是忍不住要笑場了;我想這幫歹徒估計也是不敢相信這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吧,要是他們有寫犯罪後感或者是犯罪日記的習慣的話,我想他們最精彩的詞藻一定會是用來描寫我們的,這一定會是他們犯罪生涯中最神奇的一次經曆了。


    我再扭著頭,看向那一輛麵包車,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倆人在推車的大漢正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們,他們此刻沒有在緊張的推車,而是怔怔的望著地上的我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為何我感覺有一群烏鴉正在我們頭頂飛過。


    “該、該死――”此情此景,除了爆粗口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話來表達我內心的感受了,這不僅是身體上的損害,更是心理上的折磨;沒錯,我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試問,還有什麽比在擼著袖子,雄糾糾氣昂昂的準備上前跟人拚命的時候突然摔個狗吃屎更加尷尬的?


    我很想告訴那三個人,我們真的不是來搞笑的。看著他們一臉懵逼的表情,我的挫敗感就更加的強烈;我掙紮著要站起來,不顧內心那群正在奔騰著的羊駝們,咬緊牙關,爬也要爬起來,因為我知道那個刀疤臉有朝摔倒在地的人補上兩腳的賤習慣。


    好在是摔在了草地上,不然照剛才那個慣性,要是摔在水泥地上,那估計現在的柔韌性可以與那無骨鳳爪相媲美了;我雖然過得比較糙,較宋熙妍那類白富美要比較皮糙肉厚一些,但是也不代表姐姐我是鐵打的啊!哎唷,摔了這麽幾次,真是無限的心塞啊,當然我也要感謝上天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親身體驗到了人的生命力到底是可以有多頑強,人的潛能還真的是被逼出來的,要是換做以前,我絕對不會認為我在翻了個車之後還可以站起來。


    我咬緊牙關,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我們倆的‘戰馬’給飛到了馬路另一邊的草地上,兩隻輪子還在溜溜的轉著,那場麵還真是有些慘不忍睹;而我的戰友――瘦竹竿則是一直躺在地上‘哎唷哎唷’個不停,這小白臉的阿非,真是還不如我一個娘們兒,不過也難說,畢竟我在某些方麵,是有點雌雄莫辯的;我看著那一夥人,在車屁股推車的那兩個見到我站起來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就變了,不再是那呆愣的神情了,瞬間變得兇神惡煞起來,而車上那個司機則一直在試著重新啟動車子,他們就在我們的斜後方,本來我們還是在追趕來著,沒想到也栽到那坑裏之後就給飛到他們前頭來了。看到那兩個兇神惡煞的大家夥,我心底僅剩的一絲希望就是:或許武俠裏說的是真的,說不定剛才那一摔,真把我的任督二脈給打通了呢,誤打誤撞成就了我的曠世奇功。


    “瞪、瞪什麽瞪――”我走路踉踉蹌蹌,跟個喝醉的人一樣,神智模糊,迷迷糊糊的在原地轉圈兒,還一邊操著我的第一母語自言自語起來,本來是想罵那三個壞蛋的,結果發現丹田沒氣兒了,喊不出聲來。


    “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們――”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些什麽話,但是我就是沒法兒控製自己的嘴巴了,我甚至意識到我現在這個模樣極像我那喝醉酒的鄉下爺爺,我爺爺經常喝醉了之後就到處轉來轉去的,一時說要找鋤頭上山挖筍子,一時又說要找他的獵槍要上山打獵的,弄得我們大家夥兒笑得滿地打滾。


    “我的鋼管呢?你們姐姐我的棍子呢?”我踉蹌著在原地一米以內的圈子裏轉悠,跟著了魔一樣,潛意識裏一直念念不忘我的‘屠龍刀’,還不停的自言自語起來,旁若無人的,本應是劍拔弩張的火拚時刻,我卻畫風突變的在原地耍起了醉拳,我不知道對麵那三個人看到我這發神經一樣的行為會作何感想,反正我也看不見,一心隻想著找我的那一截鋼管,剛才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我腦子裏深處尚存的理智一直在提醒我不要這麽丟人,但是很無奈,‘我’一直在我行我素著。


    “哦原來你在這兒啊,朕的倚天劍――嘻嘻――”我一下子罵罵咧咧的,一時又笑嘻嘻的,就像在演獨角戲一樣,心裏那個依舊理智的蘇蘿應該已經萬念俱灰了。


    我一瘸一拐、踉踉蹌蹌的從一旁的草叢裏拾起被我一路帶過來的鋼管,整個人就可以隻用一個字來形容――懵。


    腦子裏邊一片混沌,應該是個給摔渾了;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再用狼狽來形容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模樣,被人一腳踹飛,撞到牆壁上然後重重的落下,對迎麵加速而來的汽車嚇得狠狠的摔在了滿是粗礫的瀝青路上,再到現在,騎著泡菜版的‘道奇戰斧’在土路上奔騰,然後被狠狠的‘自由飛翔’了一把,簡直就是人間難遇的奇跡啊,這樣輝煌的經曆,怎麽能用狼狽來形容呢,簡直是吊炸天了啊!


    要知道我將來也是得靠這張臉和形象過日子的啊,我再怎麽說平日裏也是文文靜靜的鄰家女孩,假如沒有什麽讓我抓狂的情況下,好好打扮打扮,穿上小花裙,姐姐我也可以是很甜美可人的青春少女啊!怎麽就淪落到了這地步,跟個新鮮剛出爐的烤土豆一樣,現在的我多想迴到祖國母親的懷抱啊,早知道如此,幹脆上街擺攤賣烤紅薯還債算了,才不要來這苦逼的地方。說好的主攻青春靚麗***路線呢?!我是多麽美好的一個軟妹呀,這老天爺怎麽就這麽的不珍惜!


    “呀起來起來――”我拿起鋼管,蹣跚著走到那瘦竹竿的身邊,他還躺那地上‘哎唷哎唷’的扭動著他的身子。我視線有點模糊,不知道是血還是汗,一直往下滴;渾身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有些感到寒冷,沒錯,在這樣的三伏天裏,其實即使是傍晚,溫度都依舊是居高不下,但是我現在卻感到脊背發寒,手腳涼的有些麻木了,感覺身上的t恤可以擰出水來。


    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剛才打那幾個滾之後,已經完全分辨不出衣服原本的顏色;我感到十分的疲憊,不管是身體還是腦,實際上,腦子早就已經停止了轉動,身體隻是在靠著那種叫做信念的矯情玩意兒支撐著,就像是校運會時,參加三千米的長跑比賽的時候,到後麵感覺就已經不是自己在跑動,身體就像是一台機器一樣,沒有想法的在運轉,現在的我也是如此。


    沒錯,就像一隻可憐蟲,其實很擔心自己會死掉,在這個地方,不遠處就是居民區,但是現在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裏,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個行走的路人,沒有人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有多緊急,大家,隻是在自己的房子裏吃著熱乎的晚餐,和家人一起;我想唿救,希望得到其他人的幫助,因為很擔心這次再讓他們跑掉之後,那個無辜的孩子將會是生死未卜,而我很清楚,以我現在的狀況,是無法再繼續追下去了,想著真是讓人心痛又焦急啊,我不是什麽白蓮花的聖母,隻是不忍心,也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被壞人帶走;想要唿救,但是發現現在隻能發出自己可以聽得見的聲音,咽喉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還有什麽事情比這個更加讓人想爆粗口的呢。


    “轟轟――”斷斷續續的汽車發動的聲音把我遊離著的意識拉迴來,我眯著眼睛看向馬路對麵的那幾個人,明明是不遠的距離,但是我卻隻有眯起眼睛皺起眉頭才能看的清楚的;那個無辜的小女孩就在那車子裏麵,離我就不過幾米的距離,她紮著一對朝天辮,說話奶聲奶氣的,幾個小時前還因為得不到錢買棒棒糖而哭泣,但現在就被壞人擄到了車上;他們肯定是把她綁了起來,或者是裝在了袋子裏麵,還封了她的嘴,因為我現在完全聽不見她叫喊的聲音,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安好。


    “嗷嗚――”


    “對、對不起哈――”我有點站不太穩了,踉踉蹌蹌的,還不小心踩了地上的瘦竹竿一腳,頓時又是一聲參加,我很淡定的道歉;我一邊死死地盯著馬路對麵的那輛車子,一邊不時地晃晃頭,以為可以把模糊的視線給搖清晰。


    看見那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拚命的推起車子來了,似乎完全不理會我們的存在,那忙碌認真的樣子,就像是我們兩個已經在剛剛那場車禍中嗝屁了一樣。


    嘿喲,這群挨千刀的畜生們,居然還目中無人起來了,我又一次的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實在是太氣人了,他們看也不再看我們一眼,就隻是拚命的推車子、發動車子。


    我提著鋼管,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去,不在理會還在地上爬行的瘦竹竿了,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


    我沒有經曆過這麽嚴重的身體損傷,所以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甚至不清楚到底哪裏受了傷,隻是覺得全身都在痛,就跟剛被車子碾過一樣,痛到麻木,但是我能感受到這時候跟翻車之前的我很不一樣了,在翻車之前受的傷雖然也不少,但是起碼還可以說是生龍活虎的,喊也喊得動,棍子也耍的了,但是現在我隻是提著鋼管走路都覺得有些吃力,手指似乎也收的不太緊,使不上力氣,胸口現在不單單是疼痛,更是胸悶起來,有點要窒息的感覺,嘴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我不得不再一次確認自己的門牙到底還在不在,有一種牙崩掉了的感覺。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還可以撐多久,有一種極度想要沉睡的感受,一切全靠強撐;讓一個未諳世事的小女生來跟三個彪形大漢打擂台實在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你、你們,該、該死的家夥們――”明明是很短的距離,但是我卻覺得自己好像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走到對麵去;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準備走到他們跟前時,艱難的抬起手臂,揮著管子就要朝他們打去,感覺渾身莫名的抖得厲害,手臂軟乎乎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好像隻是一個擺設一樣。


    讓我鬱悶的是,即使我走到他們跟前,揮起鋼管,他們依舊不為所動,依舊在推車子,拚著老命的在推,無奈那車輪子深深的陷在了一個泥坑裏,車子的後輪也一直拚命的轉動著,隻是濺起了一陣陣的泥土,車子依舊停滯不前,這個是目前來說唯一的安慰了,看來這車子也是看不下去這幫人的惡行了。


    “啊咧?”我剛要揮下鋼管,發現好像估算錯距離了,離目標還是有點遠,我說怪不得這倆人怎麽這麽淡定呢;要是平時我肯定覺得尷尬得要死了,不過現在是顧不上什麽尷尬不尷尬的了,我能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麽,但是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肢體;但目前為止,我覺得自己已經用肢體為這幫喪盡天良的家夥兒們獻上了最幽默的‘貓鼠遊戲’了,沒錯,我自己就是那一隻蠢貓,純屬是搞笑來的。


    我頓了頓,再往前走了幾步,停下斜睨了一會兒然後再次揮起棍子。


    “受死吧――”我不知為何,揮下管子的同時,又很中二的念起了不知道從那部動漫裏撿來的台詞。


    “嘭――”


    “哎唷――”我想自己今天可能真要死在這破地方了,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腳,不知道是口罩男踹的還是刀疤臉,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都愛往人家肚子上踹,心好累。


    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並沒有吃土,因為是被正麵踹的直接仰躺著的,像隻小烏龜一樣,四肢攤開的仰躺在了地上,而且還差點爬不起來,我自己倒在那地上撲騰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表妹家養的小王八,以前經常把那兩隻小王八翻過來,讓它們躺著,看著它們焦急得劃著四條小腿的樣子覺得樂趣無窮;我想要是那兩個人有空往地上瞧一眼我的樣子的話,那估計他們也會捧腹大笑的。


    我好不容易掙紮著站起來,這次因為沒有武器了,沒法正麵攻擊,他們還在緊張的推車,還喊著‘一二一’的口號,看來現在他們是隻想快點脫身了,已經沒有那個閑工夫跟我計較了。


    我意識越來越模糊,這次沒有直接撲上去,我反而是撲到那個車門前麵,想要拉開那個車門,但無奈身體已經嚴重的不聽使喚了,雖然能做出動作,但是其實身體軟的像一塊棉花糖一樣,使不上力氣;我剛撲到那車門上,手剛拿住那個車把手,就被一個大力的推開,現在如同行走著的無骨鳳爪的我,一碰即倒,不過那人也沒有空閑時間來收拾我,隻是匆匆的把我給一把扯開之後,又匆匆的迴去推車了。


    我很清楚他們現在有多恨我,估計是恨不得好好的收拾我一頓吧,不過我就是喜歡這種他們看不爽我,但是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我被推得在地上打了一個完美的滾,差點滾到路的一邊才停了下來。


    “有、有種單挑啊王八犢子們――”我又一次掙紮著要起來,一邊操著普通話罵起街來,就像我爺爺發酒瘋的時候一樣,完全沒有意識在這是在韓國,需要轉換一下語言才行,現在我的腦袋隻是一個顯身高的擺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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