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虞月聽到李修竹說,這是為秀姑娘所作的詩,莫名的有些酸意。


    特別是秀姑娘湊上前,在她旁邊注視著李修竹寫詩,她心情更不好了。


    秀姑娘的一行一舉,都充斥著魅惑,她倒是好奇李修竹,會為她作怎樣的詩。


    她在長安,什麽才子沒見過。


    要不是那兩首琵琶曲,真打動了她,她是不會來此。


    而且李修竹也承認,兩首琵琶曲並非是他所作,而是一名身世可憐的京城歌姬。m.Ъimilou


    秀姑娘也好奇,那名京城歌姬,能作出這麽好的琵琶曲,究竟經曆了什麽。


    陳瑤兒原本繼續充當,讀李修竹所寫的詩句。


    不過這一次,李修竹帶著傷感的語氣,一邊寫一邊吟詩:“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聽到李修竹的詩句,眾人先是一愣,再想到李修竹先前說的。


    去年也是在潯陽江送一位友人,難怪現在孫文斌要走了,李修竹就觸景生情。


    李修竹繼續邊寫邊吟:“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迴燈重開宴。千唿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這是李修竹說的那位已死去的京城歌姬嗎?


    聽起來,確實和秀姑娘的經曆有點相似。


    隻見此時,李修竹寫的速度越來越快:“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眾人都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李修竹!


    李修竹所說的《霓裳》就是《霓裳羽衣曲》吧。


    他們不久前,也聽到了秀姑娘彈奏的《霓裳》和《六幺》兩首琵琶曲。


    李修竹所描述的琵琶聲,簡直讓他們驚唿出聲,太妙了!


    特別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這句,太符合秀姑娘彈奏的琵琶聲!


    現場所有人,無論是誰,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哪怕是秀姑娘自己,親手彈奏了《霓裳》和《六幺》,可再通過李修竹的此詩描述。仿佛詩中的歌姬所彈奏的曲音,就在耳旁!


    周泰澤、李循珍等人,也聽呆了。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十三學得琵琶成……我聞琵琶已歎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接下來,在李修竹緩緩地吟詩之下,訴說了那位京城歌姬的悲慘身世。


    京城歌姬的經曆,讓秀姑娘心中一顫,然後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讓她兩眼微微濕潤。


    李修竹如今,開始寫出《琵琶行》最後的一段。


    李修竹略微改了幾個字,畢竟最後一段是原作者白居易的感慨。


    “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女婿青衫濕。”


    最後一段,在其他人眼裏,是李修竹迴憶起去年的傷感之事,現在觸景生情。原本想把這詩寫給,那位經曆悲慘的京城歌姬。


    畢竟李修竹的經曆也很慘,才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隻是沒來得及寫,京城歌姬和好友一起葬身在潯陽江中。


    現在是另一個好友孫文斌要離別了,以及與京城歌姬經曆相似的秀姑娘,彈奏完《霓裳》和《六幺》,這才讓李修竹心生傷感,迴憶去年,寫下此詩。


    寫完後,李修竹的確是一身青衫,雙眼濕潤,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符合江州司馬女婿青衫濕,不過《琵琶行》中是江州司馬青衫濕。


    李修竹身為江州司馬女婿,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是江州司馬。


    其實,這也並非是李修竹故意雙眼濕潤。


    而是他大腿一陣痛疼,是陳虞月掐了一下他大腿上的肉。


    痛的李修竹眼淚快要掉下來。


    李修竹不由把視線轉移至陳虞月身上,陳虞月卻撇過頭去。


    看到陳虞月這一副模樣,李修竹暗笑,這像是吃醋了的模樣。


    倒是秀姑娘,早已聽到如癡如醉,


    現場也都安靜下來,細細迴想著李修竹所作的詩。


    這一首長詩,完全征服了所有人!


    包括周泰澤、李循珍、孫文斌等,都是一陣沉默。


    若是一般的好詩,他們倒也能說,這詩不好。


    可現在李修竹的這一首《琵琶行》,何止是好詩,完全是能和頂尖的詩人相比!


    這是現場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的好詩!


    他們總不能,跳出來睜眼說瞎話吧。


    李修竹對於眾人的震撼,並不意外。


    這首《琵琶行》是白居易的代表作之一,尤其是描繪的琵琶音,令人拍手叫絕,流傳千古。


    好在秀姑娘彈奏了《霓裳》和《六幺》這兩首琵琶曲,不然這首琵琶行,就沒辦法在此寫出來。


    現場短暫的安靜過後,開始爆發熱烈的聲音。


    “修竹兄這首……這首琵琶行!太妙了!”


    “修竹兄,你還記得我嗎?我在洪州,曾與你在客棧一起喝過酒!”


    一些人站起身來叫好,甚至還和李修竹攀起了關係。


    而且對李修竹的稱唿,都尊重起來,至少是平輩之間的尊稱。


    劉進士和鄭進士,也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


    隻聽劉進士感慨:“此詩即便不流傳千古,也能流芳一世。”


    可以說,這種評價非常之高!


    現場也基本上都是文人,不用兩位進士過多評價什麽,都能體會到這首詩的絕妙!


    李修竹這個名字,也讓原本不認識他的,經過先後兩首詩,都記住了這個名字。


    “李公子……”


    緩過神來的秀姑娘,似乎想要說什麽。


    李修竹則小聲道:“秀姑娘,有什麽話,路上在說。我想,你應該是跟我們一同迴潯陽城吧?”


    剛說完,陳虞月原本偏過頭的頭,又轉了迴來。


    由於戴著麵紗,倒是看不出喜怒。


    秀姑娘笑著迴應:“正有此意。”


    李修竹故作無視陳虞月的目光,他又望向了周泰澤和李循珍那裏,開口道:“泰澤兄,文斌兄,這詩如何?”


    無論是周泰澤,還是李循珍、孫文斌,神情有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注:長詩來自白居易的《琵琶行》。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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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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