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我還不開心了呢,這句話你也能問出口的啊?”蘇白沒好氣的說道。


    薑寒酥抿了抿嘴,沒說話。


    “放心好了,我來海城隻是為公司找人才的,而且人也是男的。”蘇白道。


    酥白成立,薑寒酥是知道的。


    這也算是蘇白人生中另一件大事了,這畢竟是蘇白重生後的唯二夢想,當他們還在學校的時候,蘇白就已經告訴她了。


    “我看電視裏,那些公司的老板都會招一個漂亮的女孩當秘書的。”薑寒酥踢了踢路邊的石子,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其實她之前能問出那句話出來,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


    不論是書裏,電視裏還是現實中也好,那些企業的老板都是有秘書的,而且都是以漂亮性格的女孩為主。


    她這些天一直都在想,酥白成立之後,蘇白會不會也招聘一個這樣的女秘書啊!


    不得不說,像薑寒酥這般如林黛玉的女孩兒,敏感,多愁善感是少不了的。


    很多事情,蘇白沒去想,但是她都早已經想到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樣的女孩兒,很容易因為多想而傷神傷身。


    因為這個世界上,畢竟沒有幾個人,是真的能如她們心意的。


    若非蘇白潔身自好,跟其她女孩撇的明明白白的,薑寒酥這句話連問都不會問的。


    很多事情,不敢問,就隻能埋在心裏了。


    如此,心裏藏的事情久了,不是林黛玉也成林黛玉了。


    蘇白:“……”


    “怎麽,不說話了?”薑寒酥問道。


    “我在想,我以後一定得少出差,或者是即便出差了也得把你帶著,不隻是出差,等我們大學畢業之後,我得時時刻刻把你帶在身邊,隻有這樣,才能讓你這個小醋壇子,不,大醋壇子放下心來。”蘇白說完後又道:“我告訴你小寒酥,別說我這輩子不會招女秘書了,就算是真的想要招女秘書,也隻能是你。不過說到女秘書,你還真給了我一些啟示,要不這樣吧小寒酥,等你大學畢業了就來酥白當我的秘書吧。”


    “我,我不是醋壇子,而且,我,我也不想當你的秘書。”薑寒酥皺著小鼻子說道。


    “真不考慮一下?等你大學畢業之後,那時的酥白可能已經開遍全國了,等那時做我的秘書,待遇可不會低。”蘇白從床上坐起來,往自己的背後放了幾個枕頭,然後躺上去,笑著說道。


    跟她說了會兒話,哪還有半點困意,心中隻有無限的甜意。


    “不當,你要是再讓我做你的秘書,我,我真生氣了。”薑寒酥抿嘴道。


    以她從書上和電視上得到的信息,給人當女秘書的一般都是小三。


    她才不想給蘇白當小三呢,要當,也是要是當老板娘才對啊!


    想到這裏,薑寒酥的俏臉一片燥熱,她搖了搖小腦袋。


    我在想什麽呢?


    “秘書不想當,那老板娘呢?這個身份想不想當?”蘇白笑著問道。


    “不想。”薑寒酥抿嘴道。


    “口是心非的小姑娘,如果老板娘是別人,到時候看你怎麽哭。”蘇白道。


    “我才不會哭,我從小到大就沒哭幾迴。”薑寒酥道。


    “是啊,堅強且倔強的小寒酥是沒哭過幾迴,但是你好像忘了,你哭的那幾迴,好像都是因為我。”蘇白道。


    薑寒酥有些小惱,她哭的那幾迴,確實都是因為他,但那幾次都是被他給欺負哭的。


    於是,她惱怒道:“我那幾次哭,還不是被你欺負的。”


    其實,因為蘇白,她哭的何止幾次。


    蘇白見到的就隻有那幾迴,但去年鬧分手時蘇白私自哭的時候又何止十迴,百迴?


    想到這裏,薑寒酥鼻子便一酸,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已經出現了一些水花。


    其實薑寒酥平時是很堅強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都沒怎麽哭過了。


    但不知為何,隻要一沾到蘇白,便有許多委屈。


    即便是在她母親麵前,隻要薑寒酥不想哭,她都能忍得住,但偏偏是在蘇白麵前,許多事,她都無法去忍。


    或許,這就叫喜歡一個人吧,隻有當喜歡一個人時,才會相信他,才能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哭泣。


    不怕被他看到,也不怕被他知道,因為知道他會嗬護你,而不會嘲笑你,嘲諷你。


    蘇白一直覺得他遇到薑寒酥很幸運,但其實薑寒酥遇到他,遇到一個重生後的他,才是最幸運的。


    經曆半生,清冷孤獨半生的薑寒酥,遇到蘇白,應是這世上第一幸事了。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薑寒酥就已經確定,如果這輩子自己嫁人,就隻會嫁給蘇白。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之前才會那麽彷徨,那麽害怕。


    因為她怕蘇白會拋棄她,因為她怕蘇白會不要她。


    一旦蘇白不要她,那她的世界,要麽毀滅,要麽迴到之前那種清冷孤獨地狀態中。


    當然,這場戀愛失敗後的薑寒酥,會比之前更加孤獨與清冷。


    如此,她又怎麽能不害怕,不彷徨?


    但認定,卻已經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認定的了。


    她薑寒酥,隻要喜歡一個人,便會喜歡一輩子。


    隻要對方不放手,她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貴賤而離開。


    林珍能用自己的性命威脅她一次,但絕對威脅不了她第二次。


    在經曆那幾個月的自責疼痛後悔後的薑寒酥曾經對自己發過誓,再次與蘇白在一起,如果母親再像上次那般讓她與蘇白分開,她不會答應。


    如果母親要以死相逼,那麽她會選擇先一步離開。


    再次背信棄義的與蘇白分手,那樣的日子,其實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這就是薑寒酥的愛情。


    從再次在薑村與蘇白相遇的那一刻,她便想好了一切。


    “怎麽了,不會哭了吧?”蘇白問道。


    “誰,誰哭了,我才沒有哭。”薑寒酥吸了口氣,強忍著眼淚不落下來。


    “哭了也無所謂,事情放在心裏久了會成疾的,再說了,你才多大啊,覺得委屈就哭出來嘛。”蘇白笑道。


    對於薑寒酥來說,哭一哭其實是好的,蘇白怕的就是她把事情藏在心裏。


    “你要是實在不想哭呢,那就說些讓你高興的事吧,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很累,特別是今天,到了酒店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困了,但我依舊沒睡,為什麽呢?就是因為一周沒見你想你了,想在睡之前聽聽你的聲音,或者看看你發的消息,但結果呢,你電話打來之後,我現在一點睡意都沒了,滿腦子都是你。薑寒酥,你說我明天還有事情要做,現在跟你說話說的睡不著了怎麽辦?如果我這次因為睡眠問題導致失敗而歸的話,你是要負首要責任的。”蘇白道。


    本來都忍不住想要落下的淚水,因為蘇白這句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睡不著跟我有什麽關係啊?”薑寒酥抿著嘴問道。


    “跟你是沒關係,但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安靜地抱一抱你。”蘇白輕聲道。


    渦城此時可能無月,但是海城今晚的月亮卻是非常的圓。


    蘇白望著窗外的月亮,便忍不住想要快點迴去。


    這跟前世自己一個人過了許多年的場景太像了。


    一間空蕩的房間,一個月亮,一個孤獨地自己。


    這樣的生活,他上輩子過夠了。


    “寒酥。”蘇白喊道。


    “嗯?”薑寒酥問道。


    “明晚記得給我打電話,如果忙,發個短信。”蘇白道。


    “嗯。”薑寒酥輕輕地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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