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算是酒,也是冷的。


    蘇白用手幫她洗了洗腳,酒還是很刺骨的。


    不過越是如此,對於薑寒酥的降溫就越有利。


    “好,好冷啊!”薑寒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的冷,並不是因為酒水太涼導致的,而是因為此時屬於發熱期,皮膚血管收縮,散熱量減少導致的。


    一般高燒不退時,大多都是這種情況。


    而當身體感覺到熱時,才說明藥物發揮作用,開始退熱了。


    蘇白將她的兩隻小腳給拿出來,並沒有用毛巾給她擦,而是直接將其放進被子裏去了。


    蘇白起身將被子給她蓋好,說道:“嫌冷的話,就蓋上被子睡上一會兒吧,說不定說一會兒出出汗就好了。”


    蘇白怕她冷,把床上的兩層被子全都給她蓋上了。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沒事的,你也去睡吧。”


    緊接著,她又想起了什麽,俏臉通紅,小聲地說道:“這,這是你的床。”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這個啊?”蘇白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沒好氣的說道:“以我們倆的關係,別說你睡在我的床上了,日後我們倆還得睡在同一個被窩呢。”


    薑寒酥聞言,俏臉更紅了,她抿了抿嘴,說道:“那,那你去隔壁我那個屋去睡吧,我真的沒事。”


    其實薑寒酥的意思,倒也並不是自己睡在了他的床上,之所以臉紅,也隻不過是女兒家正常的反應罷了,她剛剛所想的事情,其實是想讓蘇白別那麽擔心,早點去睡覺,他白天勞累了一天,晚上又背著自己跑了那麽遠的路,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三四點鍾了,他又怎麽可能不困?


    “沒事,我今天早上起得早,不用那麽早去睡,讓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蘇白說道。


    困又怎麽可能不困,就算他早上起來的很晚,是九點鍾才醒的,這都到深夜三四點鍾了。


    隻是薑寒酥發著高燒,你讓他一個人去睡覺,那是肯定睡不著的。


    蘇白現在內心中還是很擔心的,擔心酒精跟藥物都沒用。


    “現在都快四點了,你怎麽可能會不困?”薑寒酥問道。


    蘇白看著她,沒有再說其它的,就隻是說了句:“我睡不著。”


    薑寒酥看著蘇白的眼睛,抿了抿嘴,她低下頭,不說話了。


    退燒的感冒藥裏有助眠的作用,薑寒酥吃了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後,因為犯困,漸漸地睡了過去。


    看著她睡了過去後,蘇白起身將放著白酒的盆子端了起來。


    他打開門,就有漫天風雪吹來。


    這場雪竟然還不小,因為下了一夜的關係,外麵已經是銀裝素裹了。


    將盆裏的酒精倒掉後,寒風讓蘇白打了個寒顫。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迴了屋,將盆放下,然後立馬關上了門。


    亳城的地裏位置很差,說冷,它還沒到冷的有地暖的地步,說不定,它又屬於北方,冬天時也會零下好幾度。


    所以在幾年前蘇白上小學時,那時基本上每個冬天手腳都要被凍的生瘡。


    迴到屋裏,蘇白用暖水壺倒了杯水,等解了渴之後,他走進了裏屋。


    彎下腰,看著薑寒酥蒼白地小臉,蘇白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額頭還是很燙,但跟剛開始相比,已經沒有那麽燙了。


    蘇白從抽屜裏拿出一根溫度計,他看了看溫度計的度數,然後甩了甩,夾在了薑寒酥的胳膊之間。


    幾分鍾之後,蘇白拿出來看了看。


    38度5,蘇白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隻降了半度,但這自薑寒酥喝藥開始,也隻過去了半個小時。


    而且最重要的是,溫度降下去了,那就說明這藥是有用的。


    蘇白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四點二十了。


    蘇白在床邊坐下,安靜地看了薑寒酥一會兒。


    她真的是一個很靜地女孩兒。


    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也從不會亂動。


    不像蘇白,一個夜裏,能來來迴翻數十下跟頭,醒來床單跟被子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這樣的女孩兒,隻要見一麵,就能知道她平時大概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如果沒有蘇白的打擾,那她這輩子最有可能的生活方式,估計就是與書籍為伴了。


    或許是因為自大,但蘇白覺得除了他之外,很難有人能追到她。


    薑寒酥越成長,就越難追。


    蘇白能追到她,也是天時地利缺一不可的。


    想要追到薑寒酥,隻有在初中時代,而在初中時代,沒人能這麽大膽。


    但蘇白,因為重生,因為執念,恰巧可以肆無忌憚。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牽她的手,可以肆無忌憚的為她好,也可以肆無忌憚的親她。


    因為重生後的蘇白,沒有什麽是太過忌憚的。


    她是真的喜歡看書,去年暑假帶她出去時,基本上手不離書。


    雖然蘇白不知道酒精在薑寒酥的退熱當中發揮了多大效用,但現在薑寒酥的體溫是降下去的。


    所以他又拿了瓶白酒,然後拿出薑寒酥的小手,在她的手,跟白嫩的腳上又擦了一遍。


    到了五點時,蘇白又給她量了一次溫度,這次,她的體溫已經降到了38度。


    到了此時,蘇白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到了現在,知道藥物已經在發揮作用後,蘇白也終於熬不住了。


    床上的位置還很大,蘇白怕薑寒酥出事,也不敢去隔壁去睡,索性合衣在薑寒酥另一側躺了下去。


    反正屋裏開著暖氣,也不算太冷,所以就算是隻蓋一層薄薄地被單也沒有事。


    清晨,薑寒酥醒來,腦袋還有些暈。


    她皺了皺鼻子,發現因為感冒的原因,鼻子已經不怎麽通氣了。


    她隻能用小嘴吸了口氣,然後轉過小腦袋看了看,就發現在旁邊睡著的蘇白。


    如果是在平時,兩人共睡一床,她肯定已經臉紅地自己先起來了。


    蘇白在睡覺,薑寒酥是不會推他的,所以要起開也是自己先起開。


    隻是現在身體還很難受,腦袋暈乎乎地,渾身上下都沒什麽力氣,薑寒酥不想起來。


    是蘇白,他都親過自己抱過自己了,就隻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又不做什麽,沒什麽的。


    想了想,薑寒酥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拿下來了一個,然後蓋在了蘇白的身上。


    房間裏雖然有暖氣,但就隻是蓋一個被單的話,還是很容易受涼的。


    薑寒酥的動作雖然很輕,但蘇白因為一直在擔心薑寒酥的原因,睡的極淺。


    所以薑寒酥剛把被子給他蓋完,蘇白就醒了。


    他醒來,正好看到了剛給他蓋完被子的薑寒酥。


    蘇白看著她,眨了眨眼睛。


    薑寒酥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最終沒法在蘇白的眼神中繼續堅持下去,隻能吸了吸鼻子,俏臉微紅地躲進了自己的被窩裏。


    蘇白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拿起來,然後重新蓋在了薑寒酥的身上。


    “你不睡了嗎?”薑寒酥問道。


    “先看看你的情況,如果不行的話,得帶你去醫院裏看看。”蘇白道。


    窗外已經一片白了,蘇白看了看,已經是早上七點。


    “沒事了,我感覺已經好了。”薑寒酥說道。


    “你說了不算。”蘇白起身將溫度計拿出來甩了甩,說道:“它說了算。”


    蘇白低下頭,要去掀薑寒酥的衣服。


    “我,我自己來。”薑寒酥看著蘇白想要掀自己的衣服,大羞道。


    “嗯。”蘇白點了點頭,將溫度計遞給了她。


    薑寒酥將溫度計放在了自己的胳膊間。


    “餓不餓?”蘇白問道。


    “不餓。”薑寒酥搖了搖頭。


    “那喝些水吧。”蘇白從暖瓶裏倒了些水,然後遞給了薑寒酥。


    薑寒酥喝了些水,然後將杯子遞給了蘇白。


    幾分鍾後,蘇白伸出手,薑寒酥把溫度計遞給了蘇白。


    蘇白斜著看了看,說道:“36度5。”


    “已經退下來了,再吃些感冒藥就行了,不用再去醫院了。”薑寒酥道。


    隻是感冒的話,確實不用再去醫院了。


    感冒這種東西,得需要時間去自愈的。


    “那就先吃些藥,如果再出現發燒的情況,不論你說啥,我都得帶你去醫院了。”蘇白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


    “那把早上的藥吃了吧。”蘇白拿了些藥,然後又往杯子裏倒了些水。


    薑寒酥接過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看著薑寒酥輕鬆地將藥喝下去,蘇白很佩服。


    其實不隻是佩服她,蘇白佩服這個世上所有能輕鬆吃藥的人。


    蘇白很不喜歡吃藥,以前生場病,村裏醫生給他包的藥,蘇白喝一次得費老大勁。


    小的他倒是可以一個一個吃,那些大的,他得搬開分好幾次吃。


    每次吃的時候,還得需要間隔一段時間。


    這或許也跟蘇白很少生病有關,他隻要一生病就是大病,但一些小病很少會有。


    跟吃藥相比,蘇白很多時間都寧願去紮針。


    前世有段時間因為生病天天吃那種很苦的中藥時,真是把蘇白給折磨慘了。


    將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蘇白打了個哈欠。


    從五點到現在就隻睡了兩個小時,而且說是睡,也不完全是熟睡,而是潛意識的入眠。


    所以此時還是很困的。


    看了眼正在伸著小腦袋看著他的薑寒酥,蘇白從另一邊上了床。


    這一次他既沒有去蓋被單,也沒從薑寒酥的被子上拉過一張蓋過來。


    蘇白直接鑽進了薑寒酥的被窩裏,然後伸手摟住了她纖細地腰肢。


    薑寒酥瞪大了眼睛,掙紮道:“你,你去旁邊誰,有,有兩床被子的。”


    “一床被子哪有兩床被子舒服啊?而且摟著你睡,我們倆都能舒服一些。況且一些該做的事情我們都做過了,現在也就隻是抱著你睡覺而已,不算是太過分吧。”蘇白說著,在她俏麗地臉蛋上親了一口。


    高燒退下後,薑寒酥的臉色又恢複了之前的紅潤。


    “別,別親啊,我還沒洗臉呢。”薑寒酥紅著臉說道。


    蘇白這次沒再親她的臉,而是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道:“臉倒是沒什麽味道,就是嘴上有些苦。”


    薑寒酥抿了抿嘴,然後沒好氣的錘了他一下。


    他是故意的,剛喝過藥,能不苦嗎?


    “好了,別掙紮了,我現在真的有點乏了,你讓我抱著你睡一會兒。”蘇白緊了緊抱著她的手,然後聞了聞她的發香,有些疲憊的說道。


    薑寒酥頓時不掙紮了。


    感受到薑寒酥的身體軟了下來,蘇白笑了笑,將鼻子放在她的發間,蘇白漸漸睡了起來。


    女孩兒的發絲真的很好聞,並沒有那種很濃鬱的香氣,但是淡淡地,像是初戀般的味道,讓人流連忘返。


    這或許,就是清純的味道,這世上最難得到,得到後讓人永遠都難以再去忘記的味道。


    感覺到蘇白睡著後,薑寒酥也找到了舒服的位置,躺進了他的懷裏。


    本來是因為害羞不敢看他的背對,此刻也已經轉過了身,換成了麵對麵。


    薑寒酥睡了一個好覺,除了因為感冒,身體感覺還有些難受外,此時是不困的。


    轉過身,看著蘇白俊朗的麵孔,薑寒酥伸出手捏了捏。


    薑寒酥皺了皺鼻子,說道:“我就知道,你最喜歡趁人之危了!”


    從第一次生病抱她親她,到第二次醉酒不要臉地親她的腳,再到這次生病強行上床跟自己一個被窩。


    凡是能占便宜的機會,就沒有他不占的。


    蘇白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上午11點鍾了。


    他皺了皺眉,發現懷裏的女孩兒已經不見了。


    蘇白起身走到堂屋,也沒發現她的蹤跡,等打開堂屋的大門,才看到廚房裏冒出來的煙氣。


    雪已經小了起來,隻有不時飄下的幾片雪花。


    蘇白跑進廚房,就看到正在做菜的薑寒酥。


    蘇白上去奪走了她手中的菜刀,沒好氣地說道:“薑寒酥,你還在生著病呢知不知道?”


    “已經沒事了。”說完,她的鼻間流下了兩行鼻涕。


    薑寒酥俏臉一紅,掏出了紙想要去擦鼻涕。


    但她還沒有去擦,就被蘇白搶過了紙巾,然後放在了她的鼻間。


    蘇白捏住了她的鼻子,薑寒酥一擤,蘇白便把紙巾扔在旁邊地垃圾桶內。


    “這叫沒事是吧?好好在屋裏待著吧。”蘇白將她給攔腰抱起,抱迴了堂屋裏。


    蘇白打開電視,將她按在了沙發上,然後將她穿的圍裙給脫了下來。


    蘇白洗漱了一番,然後重新返迴廚房,繼續薑寒酥未完成的工作。


    看她和麵擀成餅,以及旁邊打雞蛋切韭菜的意思,蘇白就知道她想做什麽了。


    蘇白將她切好的雞蛋跟韭菜撒在圓形的餅上,然後撒上油,辣椒,雞精,鹽,之後從中間對折,兩頭包起來,形成了一塊長方形的菜餅。


    這是一張的,明顯不夠兩人吃,以蘇白的飯量,是能一個人吃這一大張的。


    薑寒酥也知道,所以和的麵和做切的菜都是雙份的。


    蘇白將另一張也疊好,鍋底放些紅芋和米,上麵放個蒸屜,整個能把兩大張菜餅放下。


    將煤氣灶的火打開,蘇白蓋上鍋蓋,等鍋開,一份香噴噴的菜餅就能出爐了。


    說實話,蘇白對於家鄉的沒事,除了幹扣麵外就是菜餅了。


    前世顯得無聊時,他都會買些麵自己做著吃,像家裏的這種菜餅,外麵是沒有賣的。


    做完這些之後,蘇白返迴了堂屋。


    蘇白看了看,發現薑寒酥並沒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是玩起了手機。


    他伸過頭,發現薑寒酥正在群裏跟孫晨聊天。


    薑寒酥即便到現在,qq裏也就隻有蘇白一個人的qq好友。


    不過她高中之後,又加了一個高一1班的群。


    現在基本上每班都有群,創建群的群主基本上都是各班的班主任。


    蘇白低頭看了看,然後問道:“能不能往上麵翻翻?”


    “沒事,我隻是好奇,如果不想給我看的,也無所謂。”蘇白怕薑寒酥多想,於是開口說道。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隱私,雖然蘇白有些時候確實有些大男子主義,也確實挺喜歡吃醋的,但薑寒酥如果有什麽不想讓他知道的秘密,蘇白是不會過多去問的,當然,心裏難受肯定會有一些的,畢竟這世上沒有誰是聖人,蘇白還是想薑寒酥能對他完全敞開的。


    薑寒酥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多想才對,我沒什麽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薑寒酥用手指將群裏的聊天記錄往上滑了滑。


    蘇白看了看,發現是孫晨先在群裏說出薑寒酥昨夜高燒了的事情,然後在群裏引起了沸騰,導致很多人都在@她,問她病情如何了。


    “情敵是真的多啊!”蘇白笑道。


    不過這也很正常,薑寒酥就像一顆流星般劃過人間,凡是被這道流星閃過的人,又怎麽可能不心馳神往?


    自己當年,不也是如此嗎?


    “跟孫晨迴一個吧,免得讓你真正的朋友擔心了。”蘇白說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手指點在屏幕上,打出了一句燒已經退下去了,我已經沒事了,然後發了出去。


    “吃藥了沒有?”蘇白問道。


    “還沒。”薑寒酥道。


    “那等吃過飯再吃吧。”蘇白道。


    蘇白往她身邊挨了挨,然後伸手將她給摟進了懷裏。


    她不時地還會流鼻涕,好像就隻是流鼻涕,蘇白並沒有看到她咳嗽過。


    “就隻是流鼻涕嗎?”蘇白問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


    薑寒酥說完,有些別扭的掙紮了下,說道:“你能不能不摟我啊?”


    “為什麽?”蘇白不解地問道。


    “總之就是,就是現在不想讓你摟啊!”薑寒酥剛說完這句,感覺到鼻涕又流下來了,於是臉色一紅,撇過頭去擤起了了鼻子。


    蘇白一愣,緊接著哈哈一笑。


    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薑寒酥不想讓他摟著她了。


    那是因為是不想讓蘇白看著她擤鼻子的窘狀。


    蘇白搬過了她的肩膀,然後笑道:“就隻是擤個鼻子,有什麽不好意思地,照你這樣的話,那以後我要是生病流鼻涕了,豈不是也不敢見你了。”


    蘇白從旁邊桌子上拿了包紙,說道:“我不隻要看你擤鼻子,還要幫你擤。”


    看她鼻涕又流了下來,蘇白伸出手幫她擤了擤。


    “寒酥,你要記住,我是你的男朋友,未來我們會在一起生活的,所以在我麵前,沒有什麽是不好意思地,以後你要是來那東西了,還得我幫你買呢。”蘇白笑道。


    “你,不許說!”以薑寒酥的麵皮,當著蘇白的麵擤鼻子都會覺得不好意思,哪裏敢跟蘇白去討論那個東西,聽到蘇白說這個,頓時羞的不得了,所以直接捂住了蘇白的嘴,不讓他再說了。


    “好,不說了,不說了。”蘇白笑著拿開了她的手,然後看她羞澀的樣子著實可愛,便忍不住在她嬌嫩地臉蛋上親了一口。


    “嗯,好香啊,應該是洗臉了,之前沒洗臉親著可臭了。”蘇白笑道。


    “你,壞蛋!”薑寒酥嬌嗔道。


    幾分鍾後,鍋開了,蘇白將鍋裏的兩張菜餅拿出來,然後放在桌子上切成了四方形的小餅。


    一張大餅能切四五塊小的菜餅,普通人兩塊差不多就能吃飽了。


    切完菜餅後,蘇白又舀了兩碗稀飯,之後將菜餅放進竹筐中,端進了堂屋。


    “吃飯了。”蘇白喊道。


    薑寒酥起身,想要幫忙去端稀飯。


    “我端就行。”蘇白又返迴去將兩碗稀飯端了過來。


    坐在凳子上,蘇白遞給了薑寒酥一塊菜餅。


    “嚐嚐看,味道怎麽樣?”蘇白問道。


    菜餅做法很簡單,但是鹽和味精已經要放好,特別是鹽,放多了放少了都不好。


    “嗯,味道剛剛好,很好吃。”早飯他們倆都沒吃,薑寒酥確實是餓了,而且蘇白做的菜餅確實很好吃,薑寒酥拿過餅後就開始吃了起來。


    她吃的開心,蘇白便有了滿滿的滿足感。


    這就是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做飯喜歡當廚師的原因,當你成功的做出一頓飯,能聽到對方的一句誇獎時,這種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所形容的。


    如果你做的飯恰巧又是為自己所喜歡的人所做的,那這種感覺,可以用幸福感這三個字來形容。


    如果蘇白重生的2012是尋愛的話,那2013,就像蘇白之前給薑寒酥唱的那首歌一樣。


    2013,對於蘇白來說,就是守愛,就是穩住這段感情,穩穩地幸福下去。


    吃過飯後,蘇白喂她將藥給吃了下去。


    藥裏的助眠效果確實挺強的,薑寒酥吃了藥後,沒多久又犯困睡了起來。


    她感冒本來就沒好,雖然發熱已經沒了,但因為身體素質很差的原因,一感冒,即便是沒發熱,腦袋都會暈。


    到了一點時,這場雪終於停了下來。


    隻是蘇白推開門走出院子,看到院子裏落的這些雪,很是頭疼。


    這麽多雪,清理起來可就太難受了。


    但不鏟也不行,蘇白想了想,鏟雪也是鏟,還不如堆個雪人呢,自跟薑寒酥在一起,他們兩人看過不少次風雪,卻還從來給她堆過雪人呢。


    其實也不隻是沒有給她堆過雪人,而是蘇白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就從來沒有堆過一次雪人。


    這對於在北方出生的蘇白來說,還是很傷的。


    女孩兒應該都喜歡雪人的。


    蘇白做事從來不墨跡,想清楚就會開幹。


    他從院子裏拿過鐵鏟,就開始幹。


    先把白茫茫一片的積雪堆積在一起,然後蘇白開始一點點地累了起來。


    不幹不知道,幹了之後才發現,這堆雪人,還真是一個體積活。


    而且蘇白又是處女座的,對於完美有著很執著地潔癖。


    如果堆得不好的話,他會立馬推掉重新開始。


    於是,從一點開始,蘇白來來迴迴不知道推倒了多少遍,等到了三點時,才算真正給堆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的心血,總算是堆出了自己滿意的雪人。


    雪人很精致,即便是沒有添加其它的事物,看著都很漂亮。


    圓嘟嘟地大肚子上落著一個小肚子,看著很可愛。


    蘇白滿意地拍了拍手,然後將自己帶的圍脖和蘿卜給拿了出來。


    將圍脖給雪人帶上,蘇白又用蘿卜給雪人做了個鼻子。


    如此,便更加栩栩如生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蘇白拿出手機拍了張,然後炫耀似的發在了朋友圈。


    配字,人生中第一個雪人,隻為了一個女孩兒。


    蘇白發出去後,越看越是尷尬,是不是人活的越老越會玩尬的?


    他想把這條略顯中二的說說給刪除,但是想了想,這不正是自己心理第一時間最真實的想法嗎?


    其實自己並沒有寫錯,自己堆這個雪人,就是為了薑寒酥。


    人因為有腦子有理智,才會把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給攔住。


    但自己發這個說說,影響不了什麽。


    至於尷尬不尷尬什麽的,自己現在才十六七歲,中二不是正常的嗎?


    如此,蘇白沒有再去刪這條說說。


    蘇白剛拍完照沒多久,就聽到了推門聲,然後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的薑寒酥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蘇白迴過頭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寒酥,快過來。”


    他像是一個孩子展示自己的玩具般,等薑寒酥靠近後,他笑著說道:“寒酥,這是我人生堆過的第一個雪人,是為你堆得。”


    說完,他搓了搓手,滿臉笑容地問道:“喜歡嗎?”


    薑寒酥怔了怔,雪人,她走出堂屋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畢竟院子裏多出來了一個這麽漂亮的雪人,她的眼神怎麽可能不被吸引過去。


    隻是,此時薑寒酥的眼神完全不在那漂亮的雪人那,而是在蘇白那被凍的通紅的雙手上。


    寒風吹動了樹上的樹枝。


    這一刻的薑寒酥,潸然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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