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過牙洗過臉後,兩人開始迴去換衣服。


    薑寒酥穿著白色長裙,腳上踩著一雙白色板鞋從屋裏出來後,的確驚豔了蘇白一番。


    亞麻材質的白色長裙搭配小白鞋,讓薑寒酥看上去更加的清純素雅。


    青藍色的蝴蝶發卡,將她烏黑的秀發別住。


    此刻的薑寒酥,真的很美。


    蘇白赤裸裸的打量,讓薑寒酥害羞地低下了頭。


    隻是害羞低頭的薑寒酥,更增添了一絲可愛。


    “我想抱一抱。”蘇白走過去,沒等她迴答,就伸手抱了過去。


    “以後就穿白色的裙子吧,我喜歡白裙子,不過出去的話不能穿短裙,隻能穿長裙,不然的話我會吃醋的。”蘇白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我又不喜歡穿短裙。”薑寒酥小聲地說道。


    那些短到能裸露出大腿的短裙,她才不會穿呢。


    “可以喜歡,隻是,隻能在家裏給我穿。”蘇白笑道。


    “才不要。”薑寒酥沒好氣地皺了皺鼻子。


    “不要就不要吧,先做飯。”蘇白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今天吃什麽?”


    既然家裏能做,他們就商量了一下,以後早飯也在家裏吃。


    “之前買的醬豆還在冰箱裏,豬肉還剩一塊,把肉切碎,切幾個辣椒,跟醬豆一起炒了吧。死麵餅就醬豆非常好吃,好久沒吃過了,我炒醬豆,你去和麵。”蘇白道。


    “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做。”薑寒酥道。


    “你一個人做什麽啊?”蘇白沒好氣地說道:“昨天晚上就吃了一碗水餃,我現在餓死了,你又和麵又炒醬豆,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做好,而且你不會到了現在還想隻當我的保姆吧?”


    薑寒酥抿了抿嘴,然後問道:“你會炒嗎?”


    “小寒酥,別小看人啊!我要是不會做飯,能開飯店嗎?”蘇白問道。


    “快去和麵吧。家是兩個人共同維持的,在我這裏沒有隻讓你一個人做飯的道理,況且我自己本身有時候也很喜歡做飯,從小在家也沒少做過飯,你總不能把我的愛好給剝奪了吧?”蘇白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


    她拿著麵盆去麵袋裏挖了一些麵,考慮到蘇白很能吃,又多挖了一勺。


    然後往麵盆裏倒了一些水,開始和麵。


    死麵餅不需要發酵粉,切成長方形的餅子,然後放在蒸籠上蒸熟就行。


    薄薄的死麵餅上放著一些醬豆,那就是他們當地最美味兒的早餐了。


    用發酵的麵做成的餅和饅頭,叫做活麵。


    用不發酵的麵做的餅跟饅頭,自然就叫死麵了。


    薑寒酥在用白嫩的小手和著麵,蘇白這邊也開始動了起來。


    他用刀將豬肉切成肉丁,然後又切了幾個二荊條。


    之後蔥薑蒜各切一點,蘇白起火倒油。


    等油熱了之後,蘇白把蔥薑蒜放進去,然後又往裏麵放了些白糖。


    用鏟子翻炒了下,蘇白放入辣椒肉丁,開始加入雞精翻炒。


    等把肉丁炒熟後,蘇白便把最後的醬豆放入鍋中翻炒。


    最後,一道能吃很多天的醬豆肉丁便做好了。


    醬豆本來就是用鹽曬的,因此並不需要再多往鍋中放鹽。


    不僅不需要放鹽,還需要加一些白糖掩蓋醬豆的鹹味。


    將醬豆放在一個小盤子裏盛出,蘇白倒入香油吃了一些。


    嗯,很好吃,如果現在有饅頭或者餅的話,蘇白現在就想來一口。


    他迴頭看了一眼,薑寒酥現在也已經活好麵開始擀麵餅了。


    她用和好的麵擀了一個很大的圓餅,然後從中切了十幾個長方形的麵餅。


    蘇白將另一個比較大的鍋起上火,然後往裏麵倒了一些水跟紅芋。


    之後將蒸籠放上,把薑寒酥切好的那些麵餅放在蒸籠上。


    隻要等鍋燒開,蘇白夢寐以求的死麵餅就做好了。


    十幾分鍾後,鍋蓋上冒出大量的煙氣。


    蘇白關上煤氣,然後用毛巾將鍋蓋給打開。


    麵餅跟紅芋的香氣撲麵而來,蘇白將鍋裏的死麵餅全部放進籠屜裏。


    “吃飯了。”蘇白道。


    “嗯。”把院子清理了下的薑寒酥走進廚房,她看著蘇白已經將麵餅拿了出來,便走過去拿著玩盛了兩碗稀飯。


    所謂的稀飯,就是紅芋湯。


    “我來吧,小心燙著。”蘇白將她手中的碗給端了過來。


    蘇白拿過白糖,然後往她碗裏放了些白糖。


    他喝紅芋湯喜歡喝紅芋原有的味道,不喜歡加糖。


    薑寒酥在凳子上坐下,看著麵前的醬豆跟麵餅,再看著麵前放著糖的紅芋湯,一時間怔了下來。


    薑寒酥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幕,但當這一幕來臨時,她卻有點想哭。


    她的親人不多,這個世界上真正疼她的人,或許就隻有她的媽媽。


    她爺爺奶奶雖然明麵上不說,但是骨子裏還是有些重男輕女的。


    更何況當時都傳,她父親之所以在外地不迴來了,就是因為她媽生的是一個女兒,而不是一個兒子。


    但二老出於道德,倒也並沒有對她不好。


    隻是有時候他們兩人私底下說的風涼話,未必就傳不到薑寒酥的耳中。


    比如什麽兒媳如果是生的兒子該有多好,就算是兒子不迴來了,我也疼啊!


    偏偏生的是個女兒,就算是對她再好又如何?還不是要嫁人的嗎?


    這些言語,誰聽著不難受呢?


    隻是有時候聽多了,也就那樣了。


    “怎麽不吃?”蘇白看她愣了下來,於是出聲問道。


    “噢。”薑寒酥吸了吸鼻子,然後拿起麵餅放了些醬豆吃了起來。


    “怎麽樣?”蘇白緊張的問道。


    “不好吃也隻能說好吃,不然我會生氣的。”蘇白道。


    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給她做菜呢。


    雖然隻是一道簡單的肉丁炒醬豆。


    “不好吃啊!”薑寒酥抿了抿嘴。


    “怎麽會呢?”蘇白不解的問道。


    他吃的時候明明很好吃啊!


    “撲哧。”薑寒酥嫣然一笑,道:“騙你的啊。”


    看著喜笑顏開的薑寒酥,蘇白也笑道:“真好看。”


    薑寒酥眨了眨眼,笑道:“好看你就多看會兒唄,我又阻止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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