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蘇白看著車窗外忽然陰下來的天空道。


    “嗯。”薑寒酥明亮的眼眸中也閃過一絲憂愁。


    北方的雨跟南方的不同,南方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而北方的雨,在下之前要蓄勢很久,比如先讓烏雲陰一陣子,等真正落下之後,沒有幾天是晴不了的。


    蘇白早上看著還晴朗的天空,以為這個清明會沒有倒春寒。


    但這春雨一下,倒春寒不來也得來了。


    當然,蘇白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下雨之後,上墳就變的異常艱難了。


    村裏的墳地都在各家的田地裏,這雨一下,田間的小路便會變的泥濘不堪,別說過車了,人都很難走。


    他們這裏上墳還有添土的規矩,這過不了車,鐵鍬和紙錢都很難拿進去。


    蘇白的爺爺跟太爺爺,埋的都有點遠。


    但現在他們這一大家就隻有他一個人在家裏,這墳怎麽都要上的。


    “離家遠嗎?”快到薑集的時候,蘇白問道。


    “不,不遠。”薑寒酥道。


    “嗯,不遠的話就趁著雨還沒下來趕緊迴家吧。”蘇白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


    薑集到了後,她從車裏走了下來。


    下了車後,薑寒酥抬起頭看著完全陰下來的天空,可憐兮兮地道:“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再下好不好?”


    說完,她背著小書包,飛快的向家裏跑去。


    十分鍾後,汽車停在蘇家村,蘇白從車裏走了下來。


    而蘇白剛下車,就感覺到自己頭上落了一滴雨水,他抬起頭,就看到無數雨珠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陰了快一個小時的天空,最終還是下起了雨。


    蘇白將手裏的英語書放在頭頂擋雨,然後便開始向著家裏狂奔。


    地上沒有雪礙路,蘇白這一次隻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便跑迴了家。


    蘇白從後門進了門,然後甩了甩有些濕潤的頭發,將英語書放在桌子上。


    “我們家來客人了?”蘇白看著大廳裏放的一些酒肉問道。


    如果是奶奶托村裏人從鎮上買的,那應該隻有肉,而不會有酒。


    “你小姑昨天從春城迴來了,這些都是你小姑買的,你說她來就來唄,還非得買那麽多東西,買就買唄,買些肉跟牛奶也就算了,你說她買這些白酒幹什麽?又沒人喝,不是浪費錢嘛。”奶奶埋怨道。


    蘇白笑道:“送酒肉是我們這邊的規矩嘛。”


    “小姑剛走沒多久,現在迴來幹什麽?”蘇白好奇地問道。


    “聽說迴來辦醫保卡什麽的,我也沒聽懂。”奶奶道。


    “嗯。”蘇白點了點頭。


    蘇白望著院內落下的傾盆大雨,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奶奶,薑集是不是隻有一個薑村?”


    “是啊。”奶奶點了點頭,道:“闞李宋陳盛,程趙孫王薑,薑集從北到南,十村就隻有一個薑村。”


    奶奶說完後又道:“你小姑就是小王村的,在薑村後麵,我娘家姓闞,在薑集第一個村子,你小姑家你以前又不是沒去過,怎麽連這個都忘了?小王村跟薑村都是連著的,算是一個村子,隻不過一半姓王一半姓薑。”


    蘇白揉了揉腦袋,不知道打薑寒酥一拳,薑寒酥會不會哭?


    這傻丫頭,薑村算是薑集最遠的村子,以前蘇白去她小姑家時,從薑集騎摩托車都得需要一二十分鍾。


    她走路,沒有一個小時怎麽可能到家?


    這tmd還下著雨。


    這就叫離家不遠是嗎?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蘇白一直想著上墳的事情,便沒有去細想這些。


    剛剛聽到小姑的事情才想起來,他以前去過不少次小王村,知道小王村前麵有個薑村。


    如果薑寒酥是住在那裏的話,那她現在已經成落湯雞了。


    蘇白進屋拿了把傘,卻並沒有打開,他把傘放在摩托車上,然後打開了門。


    “你去哪?”奶奶看他騎上摩托車問道。


    “去小姑家。”蘇白道。


    “下那麽大的雨,你去你小姑家幹什麽?”奶奶問道。


    “有事找小姑,好了奶奶,那就別問了,門口冷,你先迴屋吧。”蘇白說著,騎車出了門。


    蘇白騎著摩托車,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薑集。


    蘇白到了薑集後一路往南開。


    薑集南方連著龍埔鎮,因此這條大道都是政府前兩年花錢修的水泥路。


    否則下那麽大的雨,蘇白還真不好騎。


    蘇白花了幾分鍾的時間,便在陳莊的路上看到了她。


    或許是怕雨水淋濕自己書包裏的書,她沒有再把自己的小書包背在肩上,而是抱在了懷裏。


    雨水從天空中飄落而下,一顆顆雨珠從她的俏臉上滑落下來。:筆瞇樓


    但她依舊沒有感覺到冷,就那樣抱著書向著前方跑去。


    蘇白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然後按響了摩托車上的汽笛聲。


    薑寒酥以為擋著別人的道了,便慌忙躲開,給後麵的人讓道。


    但不見有人,隻聽身後的汽笛聲響個不停。


    薑寒酥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怎麽也不想到的人。


    他與她一樣,全身都被淋濕了。


    薑寒酥咬著唇,呆愣愣地看著他。


    蘇白停下了喇叭,然後趴在摩托車上,笑著問道:“遠嗎?”


    “不遠。”薑寒酥道。


    “不遠那你繼續走啊!”蘇白的臉色冷了下來。


    薑寒酥抿了抿嘴,然後倔強地轉過身,抱著小書包繼續向前走去。


    但走著走著,她就發現自己頭上多了一把傘。


    她停了下來,有些委屈地看著蘇白,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嗬。”蘇白氣笑了:“薑寒酥,咱倆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薑寒酥看著他,不說話了。


    “誒,上來吧,真就喜歡我這麽給你舉下去?”蘇白問道。


    薑寒酥上了車,把小書包放在了懷裏,然後伸手接過了蘇白的傘,舉在了兩人的頭頂上。


    “你,你怎麽來了?”良久之後,薑寒酥才出聲問道。


    “你以為我是沒去過薑村嗎?”蘇白問道。


    “我以為不會那麽快就下雨的。”薑寒酥小聲道。


    “以前也是走著迴家的嗎?”蘇白問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


    “誒,薑寒酥,我剛剛來的時候想打你一頓,你說怎麽辦?”蘇白忽然問道。


    薑寒酥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便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手,手可以給你打。”


    ……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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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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