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辰抿了抿嘴,搖了搖頭,“你別哭阿鳶,我沒事,你可有被傷到?”他捂著自己的肩頭,他感覺這一劍差點讓他直接交代。


    柳欣鳶搖搖頭,“我沒事。”


    沈信也是看著這一幕久久沒有迴過神來,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剛剛都看到什麽。


    “這些黑衣人怎麽辦?”黎淺歌從一旁走過來,看了看南宮雨辰,又去看沈信。


    他神情很複雜,“不用管,總需要有人迴去稟告一番結局如何。”沈信迴過頭去,“留個活口,其餘的叫人來解決。”


    黎淺歌點點頭,隨後環胸看著柳欣鳶兩人。


    “把陳一發帶走嗎?剛剛什麽都沒問出來,說不定現在帶迴去還能問出點什麽來。”黎淺歌說著。


    沈信猶豫了一下,“帶走吧,看起來這些黑衣人的目標也像是他。”


    “不行。”南宮雨辰說著,他靠在柳欣鳶懷裏,有氣無力,“既然你們知道那群黑衣人十有八\九是衝著陳一發來的,那就不能把人帶走。”


    他費力的抿了抿嘴,“萬一你們沒有把人保護好,這個人可久沒了。”


    沈信聞言,覺得南宮雨辰說的很有道理,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兗州人,肯定不如南宮雨辰這個在兗州本地盤踞已久的人能保護的了陳一發。


    黎淺歌卻跳了出來,“不知道陳師傅對王爺有什麽用?王爺還要紆尊降貴來和我們來爭這個人。”


    他聞言想說話,但是剛開口,疼得又緊抿住了嘴唇,額角又滑下來一滴汗。


    柳欣鳶看著心疼死了,“自然是有用,黎公子,那倒是你說說,這陳師傅對你到底有什麽用,讓你這麽記掛著。”


    黎淺歌被堵住了嘴,一時間沒話說,默默閉上了嘴。


    沈信看了看黎淺歌,搖搖頭,“我們不把人帶走,但是還請你們能把他保護好。”罷了他強調:“的確對我們重要。”


    柳欣鳶眼裏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我知道了,你們不必再強調了。”她站起來,“可以走了嗎?我夫君受傷,我需要療傷了。”


    沈信聽著這句話,愣了片刻,隨後一下子笑起來,笑容看不出人有什麽情緒。


    “我知道了。”


    言罷,他轉過身去離開了,黎淺歌看著他的背影愣了一會兒,隨後神情很複雜的看了看柳欣鳶,歎了口氣之後追上沈信離開。


    她看著他們總算是走了,迴過頭來看著南宮雨辰,“幹嘛幫他們。”


    說著,心疼的看了看他的後背,已經被鮮血濡濕一片,甚至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


    南宮雨辰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麽了?我的阿鳶不高興了嗎?”


    她拱了拱鼻子,“少這麽叫我,我可沒有這麽傻的夫君。”說著,低頭要幫他處理傷口,忽然之間他捧住了她的臉。


    柳欣鳶看著他微微一愣。


    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擦過她的臉頰,她的目光挪移到了他臉上,眼眸裏都是疼惜的神情。


    “這是血跡,你臉上不應該有這種東西的。”說著,竟然直接把人拉到懷裏親了親,導致他嘴角沾上了血跡,妖冶異常。


    柳欣鳶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才好。


    “你,你不疼了嗎?”她說話有些結巴了,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想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南宮雨辰了。


    他輕笑起來,還沒笑出聲,就感覺自己肩頭疼得很。


    南宮雨辰吐了一口氣,盡量放平緩自己的唿吸聲,他說道:“疼疼你夫君吧夫人,我眼下疼得要緊。”


    柳欣鳶看著他的表情不似作假,而且肩頭的傷口的確可怖,讓她又心疼又心驚。


    “你先不要動,我幫你處理了你這個傷口。”她一邊說著,一邊竟然有些哽咽,“把我推開幹什麽,你不怕死啊。”


    聲音一直在抖,聽得南宮雨辰心疼不已。


    早知道就不喊疼了,之前什麽傷沒有受過,早知道她要這樣,就不說了。


    “好了好了,不疼了。”他抿緊了唇,“夫人妙手迴春,你碰一碰就不疼了。”


    柳欣鳶聽著他這麽無厘頭的話忍不住笑了一下,笑著笑著就有些想哭了。


    “別動了。”她一邊說,一邊撒藥,隨後翻找著紗布出來,給南宮雨辰一圈一圈纏在身上,看著紗布潔白的地方洇了一片血跡,目光一沉。


    “哎呦,真是沒眼看,這年頭這小夫妻倆還挺恩愛。”陳一發在不遠處說著,還笑了笑。


    明顯他對兩人很是看好的。


    柳欣鳶卻多少有些遷怒了他,覺得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有這麽多事。


    陳一發感覺到了柳欣鳶看向他的目光並不友好,有些驚訝點看著她,隨後感覺到她是真的不高興的時候,一時間還有些無奈。


    “行行行,你們小夫妻倆的事兒我不摻和,你們趕緊治傷,然後好把我帶走。”陳一發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柳欣鳶迴過頭來,看到南宮雨辰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時間有些害羞,“看什麽啊。”她一邊說一邊低下頭。


    她沒想到南宮雨辰是這個反應。


    “我隻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南宮雨辰說著,“這麽偏執的樣子。”


    柳欣鳶一愣,迴想了一番自己的所作所為想的確是多少有些偏執了,看起來還挺讓人感覺奇怪的。


    她沒說什麽,隻是低下頭。


    南宮雨辰以為是這句話惹到她了,立刻解釋到:“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


    “我知道了。”她說著綁住了傷口,“走吧,我們先迴酒樓裏去,帶著陳一發安頓好,隨後別的什麽事情之後再說。”


    說著,扶著南宮雨辰站了起來。


    陳一發眼看這個樣子是不準備帶著他一起了,立刻自己跟上去。


    剛剛的兇險程度他可是都見識過了,自然不會把自己置身於險境。


    南宮雨辰離開偏僻小路之後,就不用柳欣鳶特別扶著了,他覺得自己一個男子如此被攙扶實在是有些丟臉。


    “真不知道有什麽丟臉的,路上的行人又不是都沒受過傷。”柳欣鳶碎碎念數落著。筆蒾樓


    南宮雨辰歎氣,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


    “姐姐?你們怎麽在這兒?”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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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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