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鳶壓下心底的那點悸動,十分平靜地推開了門,裏麵是個穿著粗布短打的老人家,正在收拾著前廳。


    老人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迴過頭來看到是柳欣鳶,立刻和善的笑了。


    “我以為是誰深夜造訪,原來是柳姑娘。”老人家朝著柳欣鳶彎腰躬了躬身,笑容依舊慈祥和善。


    柳欣鳶抿抿唇,“您這是認識我?”


    老者點了點頭,“我是南宮家的家丁,姑娘叫我老張就行。”


    她笑著應了一聲,但是臉上的失落還是不容忽視。


    “昨日公子就抵達了京城,特地派了人迴來打探姑娘的近況,又讓我先迴來,能好與姑娘做個照應。”老張說著,說話時很慢。


    柳欣鳶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神情更加落寞了。


    “那,你知道他在京城可有被刁難?”柳欣鳶還是忍不住擔心他的情況,畢竟之前有聽他說過,他在南宮家並不受寵,所以說是嫡子。


    老張搖搖頭,“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公子派我先迴來,那我就先迴來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柳欣鳶有些失望,但是想了想也的確如此。


    “既然公子是叫我迴來與姑娘做個照應的,不如姑娘同我說說你的近況,我也好告訴公子,讓公子放心。”


    老張又說著,臉上那慈祥的笑就沒下去。


    她笑了一下,心裏祥和了很多,甚至在想,南宮身邊的家丁也如他一般溫潤。


    “倒也沒發生什麽,日子過的算是順風順水,叫南宮不用為我擔心,隻要他一切平安就好。”柳欣鳶很簡單的敘述道。


    她的日子過的的確不錯,可是,她感覺南宮過的並不會如意。


    老張卻忽然笑了起來,“先前公子特地派我迴來來照應姑娘,我還以為是公子為美色迷了心,沒想到姑娘和公子真是心有靈犀。”


    柳欣鳶也笑了,她明白這個心有靈犀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他們兩個人都想給對方報平安,不叫對方擔心罷了。


    “既然您被派迴來照應我,那就勞煩京中有什麽消息傳迴來了也告訴我。”柳欣鳶說道,輕輕笑了一下。


    老張點了點頭,朝著她躬了躬身,“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更深露重,姑娘迴去休息吧。”


    她輕輕頷首,隨後轉身離開了別莊。


    迴去的路上,她多少有些悵然,忍不住迴頭看了看那青瓦高牆,迴過頭來歎了口氣。


    “原本就是,去京城本就所需時日不少,我還指望他能這麽早迴來,也真是異想天開。”柳欣鳶嘴裏嘟囔的說著,迴了屋子睡下。


    第二日起來時,爹娘還尚未起身,而王叔王嬸也不知什麽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她想了想,迴屋去取了自己昨日改進過的祛疤膏,準備再去邱府一趟。


    “叩叩叩”


    柳欣鳶敲響了邱府的大門,開門的又是管家,看到還是她,不免露出一抹嫌棄來:“你來找什麽人?”


    這次她沒有說要找邱小姐,而是直說道:“我來找府上的邱欣麗小姐。”


    管家聞言,眼底的不屑更濃厚了一分,上下打量的目光也是肆無忌憚。


    “原來是來找二小姐的,那您進去吧,二小姐的院子就在花園後麵,您自己去找吧。”管家這次倒是把她放進來了,可是說話卻不是很好聽。


    柳欣鳶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雖說言語有冒犯,但終究隻是暗諷,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不想惹的。


    邱府其實比她從外麵看到的要大,她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了花園的位置,而花園裏也隻有一扇拱門,她迴憶了一下管家說的話,想著應該從這過去,就是她的院子了。


    “什麽人也敢放進來?到底是從哪個窮鄉僻壤裏跑來的野丫頭”


    身後響起一道聲音,柳欣鳶迴過頭去,看到了一個珠光寶氣的少女,滿頭珠釵不說,還穿紅疊翠,瞧著還算清秀的臉,被她自己弄的花花綠綠,還是十分老氣。


    柳欣鳶並沒有要迴話的意思,而是準備穿過花園去找邱欣麗。


    “如此沒有教養,沒有聽到,我在問你話嗎?”女子又開口道,聲音也是格外尖銳,整個人就活脫脫寫著四個大字。


    尖酸刻薄。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道:“哪裏來的土老鴇,都不知道我是誰。”


    她這話說的十分不中聽,女子聽著臉色一變,立刻就生氣了,“你可知你在同誰講話?竟然敢如此放肆!”


    柳欣鳶也學著她的樣子,叉腰揚首,“那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女子似乎是有些不太確定了,盛世淩人的氣質突然弱了一些,“你是誰?”


    柳欣鳶也收起了自己那副樣子,冷淡的看著她迴答:“我叫柳欣鳶,住在你家隔壁。”


    聽到這個迴答,女子表現出一種似乎被羞辱的樣子,生氣道:“既然就是一個普通人,你拿什麽身份裝什麽裝?”


    她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女子,“那不知姑娘又是何種身份,如此拿喬?”


    女子哼了一聲,十分驕傲的說道:“我可是邱府的大小姐,邱淑麗,身負如此身份,為何不敢拿喬?”


    柳欣鳶挑了挑眉,“那敢問姑娘有何官職,或說身負誥命?”


    邱淑麗搖搖頭。


    她又問:“那姑娘可是皇親貴族,鳳子龍孫?”


    邱淑麗嚇得臉色大變:“少在我府裏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當心被人割了舌、頭,帶去遊街!”


    柳欣鳶嘴角還掛著那一抹嘲諷的笑,“既然如此,姑娘看著也不像德高望重,受人景仰的樣子,我為何不能同你這樣說話?”


    她揚了揚下頜,“莫不是你比那些人的架子還大?”


    邱淑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死死的盯著柳欣鳶。


    她自然不敢說他比那些人的架子還要大,可是比起來柳欣鳶,她自然是架子要大些,一時不注意,竟然被挖了坑。


    “一無是處,還昂首挺立,這可不是鳳凰,這是野雞。”柳欣鳶嘴毒的諷刺道。


    她對這邱淑麗是如何尖酸刻薄別人的,還曆曆在目。


    邱淑麗被說的臉憋得漲紅,但也隻是氣憤的指著柳欣鳶,氣急敗壞道:“你竟然敢罵我是野雞?”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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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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