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芳芳這句話說出來,夫妻兩個都不淡定了。


    “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呀,你這樣子詆毀鳶兒,你可想過她以後要怎麽辦?”陳蕊最是著急不已。


    柳欣鳶是她兩次從鬼門關拉迴來的女兒,怎麽可能會任由人如此詆毀?


    “我這麽說,你們兩個也別不信,不覺得她自從落水醒來之後,性格就變得很是古怪嗎?她以前可有這樣過?”


    王芳芳第一次試圖用道理說服夫妻二人。


    可是現在夫妻二人已經不想聽王芳芳的道理了。


    “就算是鳶兒被鬼附身了,這也是二房造的孽,要不是大龍把我們鳶兒推進水裏,她何至於遭這番苦?”


    陳蕊說著已經帶上了哭腔,抽抽噎噎的很是楚楚可憐。


    王芳芳見不得陳蕊這個樣子,見不得他幹了這麽些年粗活,竟然還這般柔軟纖長,上前去想擰一把,被柳仁德攔住。


    “您這是幹什麽?”柳仁德緊張的把陳蕊護在身後。


    王芳芳氣的指著柳仁德罵,“你也是個小白眼狼,我是含辛茹苦的把你帶大,就是為了讓你來為了外人忤逆我的?”


    柳仁德實在是無言以對,“娘子,你先迴屋去,這都交給我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和鳶兒再受委屈了。”


    陳蕊擦了一下眼角的淚,點了點頭,迴了屋裏。


    就衝著方才柳仁德那幾句辯駁的話,陳蕊就知道,她夫君眼下是真的變了。


    看著礙事的迴了屋裏,王芳芳忽然神情詭異的湊了過來,“仁德啊,你可得好好檢查一下你那個寶貝閨女的作風,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柳仁德看著王芳芳,眼神逐漸變得越來越失望。


    “你也別不信,這都是秀秀親眼所見,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兒,不要給我們柳家丟人才是。”


    王芳芳還在持續不斷的喋喋不休,柳仁德越聽越覺得心煩。


    “此事我知道,娘,就如同方才蕊兒所說一般,話不可以亂說,身為鳶兒的祖母,怎能如此詆毀鳶兒?”


    柳仁德這一次並沒有站在王芳芳這邊,而是在他一句又一句的詆毀中,越來越心疼柳欣鳶。


    這麽些年來,鳶兒一直被王芳芳這樣指責辱罵,可卻從來沒有聽她和他告過一嘴狀,如此受盡委屈,卻還一直隱忍,真是苦了她了。


    “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聽老人言呢?當心吃虧在眼前!”王芳芳看他如此執拗,恨鐵不成鋼的又說著。


    柳仁德迴過頭去揮了一把手,“鳶兒是我的女兒,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清楚的很,娘,你若是如此再詆毀她,那我也就不會再站在你這邊了。”


    王芳芳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笑了出來,她走到了柳仁德麵前,點著柳仁德的肩膀:“現在倒是能耐了,竟敢跟我這麽說話,我倒是要問問你,沒有我你能活到現在嗎?”


    柳仁德深吸一口氣,倒退了幾步,避開了王芳芳接下來的動作。


    “您現在如此質問我,不如去問問二弟,本都是您的兒子,一直偏頗也就罷了,如今更是為了他要賣了我的女兒。”


    柳仁德說著咬了咬牙,“您倒是不如問問他,沒有您他能不能活到現在!”


    說完之後,柳仁德渾身都在抖,王芳芳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柳仁德,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他說出來的。


    “你,你真是翅膀硬了!”王芳芳指著他罵到,但是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柳仁德深吸一口氣,輕輕唿了一口氣出來,笑了一下,“娘,鳶兒有句話說的的確不錯,我們的確該盡快分家了。”


    他沉默片刻,又道:“等義德迴來,就找個時間商議商議分家吧。”


    言罷,轉頭迴了屋裏。


    王芳芳呆愣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抬頭看著閉緊的房門,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她站在原地咬著牙,又看了一眼那邊關上的房門。


    “真是硬氣了,真是硬氣了!”王芳芳氣衝衝的離開,衝迴了大院裏麵。


    張秀秀看著王芳芳氣衝衝的迴來,立刻很有眼色的遞上了一杯茶,“娘,這是怎麽了?怎的這麽生氣?”


    王芳芳喝了一口茶,“如若不提也還好,這一提便要氣死我。”


    她看著張秀秀,“你知不知道,那柳仁德竟然為了那個賠錢貨跟我吵架,還說什麽,等義德迴來了商量分家,真是翅膀硬了!”:筆瞇樓


    張秀秀一聽要分家,登時有些著急了。


    他們雖然盛氣淩人,但是心裏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要是和大房分家了,那他們得勞累多少呢。


    “娘,別和他計較這些,我們隻要拖著不和他們分家,他們不也是無可奈何嗎?再說了,就算是分家,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占了便宜。”


    張秀秀一邊為王芳芳順氣,一邊道。


    王芳芳狠狠的一摔杯子,“我能不知道這些?我是氣他竟然都敢反駁我了,真是不知好歹!”


    看王芳芳氣惱不已,張秀秀自然也是沒有再繼續說話,免得多說一句被她遷怒。


    “不行,等義德迴來以後,可得好好商量一下,怎麽才能治一治柳欣鳶,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王芳芳氣的又捶了下桌子。


    張秀秀卻沒有接她這句話,柳欣鳶警告她的話還在耳邊迴蕩著,像柳欣鳶那種已經喪心病狂的人,她不懷疑真的能做出來什麽。


    她可不想柳大龍出事。


    “也不知道義德最近去哪兒了,估計也是去找活做了,等他迴來,以後這件事情再商量吧。”張秀秀繼續說著。


    王芳芳順了口氣,這才沒那麽氣了。


    柳仁德迴了屋子之後,一下子就泄氣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陳蕊感覺不對勁,坐到了他身邊,也沒有說什麽。


    “娘子,我同我娘說了分家,等柳義德迴來之後,不日我們就能搬走了。”柳仁德平靜的說著,可是陳蕊知道他不大高興。


    她湊過去拍了拍柳仁德的肩,靠了過去。


    “我們都還在,不用擔心。”陳蕊聲音輕輕的,但很讓人安心。


    “嗯。”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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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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