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質問,張秀秀也覺得臉上掛不住,抬手就要打柳欣鳶,她揚了揚下巴,一副挑釁的模樣,完全不擔心這一巴掌會落在她臉上。


    張秀秀對上柳欣鳶那樣的眸光,也的確不敢動手了。


    “你毆打長輩,你知不知道尊重長輩!”張秀秀沒話說,竟然搬出來自己是長輩的話來教育柳欣鳶。


    她冷笑一聲,看著張秀秀,“您覺得,您配嗎?”


    張秀秀更是惱火,但是卻不知為何不敢反駁柳欣鳶,看了地上的柳仁德一眼,又說道:“這都是報應!”


    柳欣鳶上前一步,張秀秀馬上退了好幾步,捂著臉大聲尖叫:“你不要過來,你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長輩動手嗎?”


    她被氣笑了,“少拿長輩自居,擅自將我賣給別人的事我還沒有計較,眼下又如此詆毀,長輩?這個詞真是被你侮辱了。”


    柳欣鳶指著門,“既然已經挨了打,就不要繼續在這兒等著找打,趕緊給我滾迴去,少在這兒礙我的眼!”


    言罷,柳欣鳶作勢還要上前,張秀秀嚇得連忙離開了院子。


    看著張秀秀離開,柳欣鳶泄了一口氣。


    村民看著沒什麽熱鬧可看了,也就都散了,院子裏隻剩下陳蕊柳仁德和柳欣鳶。


    她不禁覺著有些淒涼,果然人性不可測。


    “娘,我們把爹爹帶迴去。”柳欣鳶說道,隨後就想伸手將柳仁德搬起來,但是裸、露的皮膚上都是傷處,根本沒有地方下手。


    柳欣鳶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


    她跪到了陳蕊身邊,看著她道:“剛剛我就不應該攔著娘攔爹,是我太天真了,什麽都沒有經曆過就敢確定人性。”


    陳蕊不說話,輕輕搖了搖頭,摸了摸柳欣鳶的頭。


    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讓柳欣鳶心裏愧疚的很,但是她不希望她為此如此愧疚,這件事本身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鳶兒,不要有負擔,這件事你本身沒錯是他們做錯了。”陳蕊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還要安慰柳欣鳶。


    她更覺得愧疚了。


    “柳姑娘,我幫你。”見墨從外麵進來,柳欣鳶驚了一下,剛要拒絕,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柳仁德,還是點了點頭讓開了路。


    她退到一邊,聲音很弱,“多謝見墨先生了。”


    陳蕊也沒說什麽,由著見墨將柳仁德背起來背進了屋子裏麵放下,她一直低低的哭著,看著丈夫受這樣的苦,她實在心疼。


    見墨將柳仁德先放在了塌上,隨後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


    陳蕊坐在榻邊,帶著哭腔的輕聲叫道:“夫君?”


    躺在塌上的柳仁德沒什麽反應,甚至是唿吸都有些微弱。


    看著柳仁德奄奄一息的樣子,柳欣鳶氣的捏緊了手心,一旁的見墨看著柳欣鳶,又去看著柳仁德。


    “他們竟然把爹爹傷到這個地步。”柳欣鳶說著,攥緊了手,眼眶有些紅。


    陳蕊也是含著淚,她輕輕幫柳仁德脫下了上衣,身上沒有一塊兒好皮,不是破了就是腫了,傷的很重。


    “沒辦法,他是員外,咱們不過是普通村民罷了,胳膊哪兒能擰的過大腿?”陳蕊帶著哭腔低聲說道,道盡無奈。


    見墨見狀,退到了一邊去,他覺得自己在這兒站著的確是有點兒不太合適。


    “娘,先給爹爹上藥吧。”柳欣鳶雖氣,但是無奈,她從袖口將之前南宮雨辰給她的傷藥遞給陳蕊。


    她略略有些驚訝,“這傷藥是什麽時候買來的?是不是很貴?”


    柳欣鳶搖搖頭,“這是先前我受傷,有人相贈,沒花錢的,娘親快給爹爹上吧。”


    她歎了口氣,拿著小罐子轉過頭去,挖了一點輕輕抹在傷口上,“這傷藥我還沒見過,咱們家裏沒有,村子裏也鮮少見到。”


    柳欣鳶張了張嘴,看了看見墨,最後沒說話。


    見墨看見那個小罐子多少有些驚訝,沒想到柳欣鳶一直留在身上。


    隻不過,這樣也激起他的憐憫心來。


    這樣一罐傷藥,是他們最普通的傷藥,但是在這樣的尋常人家竟然沒有,甚至是沒有見過,令他有些不是滋味。


    “娘,您別擔心爹爹,爹爹一向身體硬朗,一定不會有事的。”柳欣鳶蹲在陳蕊身邊安慰,心裏暗暗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


    陳蕊聞聲,迴過頭來慈愛的摸了摸柳欣鳶的臉,“娘就算是不擔心你爹,也要擔心你啊。”


    她閉了閉眼睛,兩滴淚珠從眼角滑落,“這若是你被那徐家老爺娶了,還不知道要受什麽苦呢,鳶兒,你……”


    說著,陳蕊哽咽起來,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了。


    柳欣鳶咬了咬牙,“娘不用擔心,這親事我一定給他攪黃了,他是什麽樣的人,竟也敢娶我!我定讓他認識認識,不是什麽人都有本事娶的了我的。”


    陳蕊一臉擔心的看著柳欣鳶,輕聲道:“鳶兒,不要衝動。”


    她攥緊了拳頭,“我這不是衝動,既然他們能做出來這樣的事,那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不會放了徐家。”


    柳欣鳶說話聲音其實十分婉轉,這話聽著多少沒什麽殺傷力,但是見墨就是無端的覺著,她一定言出必行。


    忽然間,見墨一下子想到了南宮雨辰,打了個冷戰。


    忽然一下覺著,這兩人不知哪兒竟然出奇的相像。ъimiioμ


    “今日多謝見墨先生,不知南宮公子遣你來是為了什麽?”柳欣鳶迴過頭去,突然和見墨說道。


    見墨一怔,麵不改色的扯謊道:“公子說了,昨日和柳姑娘約好要帶著令尊令母去瞧瞧院子,問什麽時候到。”


    言罷,他頓了一下,看著院子裏的狼藉。


    “眼下我知道應該如何應答,姑娘盡管處理自己的事情就好。”見墨拱了拱手,垂眸說著。


    柳欣鳶歎了口氣,“那就勞煩見墨先生了,也替我謝謝南宮公子的掛心,這院子我們很快就會去看的。”


    見墨應了一聲,沒說話離開了。


    柳欣鳶站在屋子裏看著見墨遠去,緊緊捏住了門框,目光越發沉了下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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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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