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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以後,胡家民派出人手去接化裝前來上海的特派員薛品仙,正在住處等著的時候,何曙光趕到了他這裏來了。


    “處座,縣蜂窩煤廠的侯老鱉有麻煩了。”


    “哦,有什麽麻煩?他有麻煩是好事,這小子不能讓他總是這麽安生。”


    胡胖子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何曙光拿出一封信遞給胡胖子:“處座,那個蜂窩煤廠的工人又向上舉報侯老鱉貪汙的事情了。這個東西很有一套,他竟然在大半年的時間裏貪汙了三萬多節餘的煤款,這可是要抓起來做大牢的罪行啊。”


    “哦,這麽說,這次你打算抓他了?”


    胡胖子問道。


    “我這不是來向處座請示那嗎。不過我不太想抓他,這小子會亂咬人,現在他已經知道我是黨國的人了,真抓起來我怕他把我給咬出來那就有點麻煩了。但又不能讓他太囂張了,所以我打算抓起來教訓一頓再放了。”


    何曙光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恩,就這麽處理他。”


    胡胖子隨口說道,他正看著那封揭發信那。突然他臉色一下子變了:“林曉童?這個林曉童是誰,是不是從部隊下來的?”


    “是啊。”


    何曙光疑惑的問:“處座,莫不成你認識此人?她的確是從上海軍管會下來的,不過不是轉業,是被部隊上給開除軍籍的,不過保留著黨籍那。據說她現在是全青浦縣最漂亮的女人,現在是蜂窩煤廠的財務股長,這封揭發侯老鱉、馮寶森貪汙的材料就是她挑頭寫的。”


    “好嘛!”


    胡胖子一下子亢奮了起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小美人,小美人兒,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胡胖子把林曉童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向何曙光講解了一番。


    “啊?這個俊娘們原來就是解放軍駐上海軍事調停辦事處的林參謀啊,當時我在靜安警署就聞聽過她的名字,據說是個標致迷人的美人坯子,沒想就是現在這個林曉童啊。”


    何曙光饞饞的說道的。


    “對,就是她!”


    胡胖子道:“當年老子在日本人手下幹事的時候,就想把她抓住往死裏玩了。那時候她還是新四軍蘇北銀行的幹事,有次在鐵壁合圍的時候被我設下埋伏抓住倒手了,沒想到這個美人會使詐,在我弄她那雙美腳的時候,她踢了老子的蛋蛋,差點叫老子成了廢人。現在好了,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她也有今天了啊。”


    “哦。處座,你先幹她的腳,那想必她一定是個美腳美人了?”


    何曙光不是戀腳的人,但也受了一定的當時風潮的影響,喜歡看和談論那些腳好看的女人。


    胡家民和曹勝元一樣,是個瘋狂的林曉童迷。


    他對何曙光說:“何止是個美腳啊,那就是就是一雙世界第一美的腳,那美到完全可以和上海第一美人兒楊潔比美的份兒上了。怎麽,你小子竟然連林曉童來到你管轄的地段工作了都不知道?你這個派出所所長是幹什麽吃的!這麽說你也沒見過林曉童的麵了?”


    何曙光連說:“是啊,誰知道她就是那個原先軍調辦事處的林參謀啊,要知道是她我早去蜂窩煤廠多轉悠轉悠了。我們所管段的民警告訴我廠子來了個林妹妹,貌若天仙,身材婀娜,還是個高個子。我當時告戒他們要注意人民警察的形象,不要讓人家感覺我們警察好色那。”


    “恩,你做的倒是很對,先維護住公安幹部的形象再說,這對你在所裏樹立形象是有幫助的。”


    胡胖子說:“現在我們的處境不是很妙,不要為了女人葬送了黨國的栽培。現在既然林曉童舉報了侯老鱉,那你就正兒八經的去秉公處理,侯老鱉是奈何不了你的,他沒證據,敢咬你就說他誣陷,狠狠的整這個老不死的一頓。他要是不咬你,到時候還是放他一碼,畢竟他對我們的活動可以起到掩護作用的。”


    “行,那我就這麽處理侯老鱉,側麵警告他他的這種行為一旦被**查到,那他就非坐大牢不可,以此要挾他幫著我們辦事!”


    何曙光所長說道:“那處座打算如何處理這個林參謀那?你不會不想她的心思了吧?”


    “那當然不會。”


    胡家民肯定的說:“暫時先不碰她,你隻要把侯老鱉抓了,林曉童和工人們肯定認為你是一個秉公執法的好警察,他們不但會敬重你,還會對你表示信任。有了這一層,還愁林曉童能跑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去不成?至於何時動她你等我的指示,一定要留到下一次大行動的時候再動她的手。”


    何曙光說:“嗬嗬,好,好。剛才聽處座那麽介紹林曉童,我的老二都硬起來了,真想玩玩這個林妹妹啊。”


    胡胖子說:“這不奇怪,我也跟你一樣,老子到現在都是做夢都想要這個林曉童幹死才為止。但是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還是要以先保全自己性命為根本,等待有一個好的時機到來時再說。”


    當天下午,果真澄江派出所來了幾個民警,他們進到青浦縣蜂窩煤廠裏出示了證件和手續後拒捕了廠長侯老鱉,煤場主管馮寶森兩人。


    看著侯老鱉和馮寶森被戴上手銬押上警車,嘴裏還直喊“冤枉”的場景,所有煤廠的員工都拍手叫起了好來。副廠長朱學良讓大家各迴各的工作崗位上繼續工作,大家一邊做著手裏的工作一邊稱讚著林曉童。


    “真沒想到這個轉業的女幹部還真是有本事啊,硬是告倒了貪汙犯,終於讓廠子裏見到了青天了!”


    張放師傅他們都喜笑顏開了。


    劉大姐說:“這丫頭行,有兩下子,到底是上過大學的洋學生,那材料寫的可有分量了,據說縣裏李縣長當場就批示派出所進行調查,所以才抓走了侯廠長他倆。”


    有人說:“還少抓三個人,應該把會計段菊也抓了,每次拉髒煤的時候都是她出來收黑錢。還有馮寶森的打手吳大林和四蛋子,這兩人也不是好玩意兒,盡幫著他們的主子欺壓我們這些工人了。”


    “恩,說的對,現在他們的主子倒台了,我看他們也猖狂不起來了。對了,怎麽沒看見林股長啊?”


    “哦,她在辦公室裏寫代表咱們大家夥兒寫感謝信那,一會咱們敲鑼打鼓的送到派出所去!”


    多數人都感到了歡欣鼓舞,但也有少數的工人並不高興。


    他們說:“這人是被揪出來了,但從這以後,那每月的五斤大米和一斤雞蛋、一條毛巾算是別再想嘍!”


    還有人說:“她一個犯了錯誤的女兵管這些閑事幹嗎,不如侯廠長他們吃肉我們跟著喝點湯那。這下好,漏洞算是堵住了,可我們的每月這些福利卻泡湯了,真是瞎胡鬧。”


    張放師傅聽見批評道:“那些拿不幹淨的錢換來的福利,你們就吃的安心,用的舒服嗎?這是在損害著國家利益啊,我們寧願不享受這些福利,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國家的財產跑進個人的腰包裏去,大家夥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多數的工人師傅還是舉起雙手支持了張放師傅的話。


    在煤場的休息室裏,還坐著三個垂頭喪氣的人,他們正是剛才工人師傅議論的三個煤炭蠹蟲:會計段菊,保衛值班員吳大林和四蛋子。


    四蛋子愁眉苦臉的對段菊說:“段姐,這以後我們幾個該怎麽辦啊,老大和侯廠長這次算是栽到了林美人的手裏了。該不會再抓我們仨吧?”


    段菊冷笑了一聲:“瞧你那點出息,該抓他何曙光早抓我們了,還會等到以後嗎?我看主要是林曉童這次寫的材料很充實,證據也充分,縣裏的金秘書頂不住了,所以才使出了緩兵之計,暫時讓何所長抓了侯廠長和寶森他倆。你們放心,金秘書就快調到縣公安局當一把手局長了,你們放心隻要有他在,侯廠長和寶森就吃不了虧的,用不了多久肯定要被無罪放出來,到時候什麽事兒都不會有的。”


    吳大林說:“他娘的,到時候老子輕饒不了這個林曉童,她還以為她是什麽軍代表那,早讓人家給抹了軍籍了,還整天穿著那身軍裝耀武揚威的,我真想現在就做了她!”


    吳大林就是早先被我軍擊斃的浙江保安第一旅旅長吳大癩子的堂弟,後投靠了還鄉團團長金有根,金有根在解放後被人民政府鎮壓了,他就跑到了青浦縣城來了,卻遇見了縣長秘書金水。金水是金有根的親侄子,不過打日本的時候他投了新四軍,隱瞞了出身在部隊裏做文書,後來跟著大軍難下,混到了正營級幹事。現在跟著團長李化龍轉業到了青浦縣,李團長被任命為縣長,他也就成了李縣長的秘書了。


    正是這個金水對政府鎮壓他叔叔,沒收了他家財產分了他家的土地十分不滿。在青浦他勾結黑道人物和一些**分子大肆斂財,幹著欺上瞞下的勾當。蜂窩煤廠的貪汙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兒,不過大頭還是侯老鱉拿了。


    因為有他在,李縣長又特別的信任他,所以前幾次蜂窩煤廠群眾的舉報才被壓了下來。這次,他不得不實施出苦肉計,讓何曙光先把侯老鱉和馮寶森抓起來再說。


    四蛋子聽吳大林想殺林曉童,連連說:“吳哥,這可不行。林美人是財務股長,雖說她現在不是軍人了,可她還有黨員身份,要是殺了她那事情可就鬧大了,我看連金秘書也罩不住咱們了。”


    段菊道:“四蛋子說的對,不能貿然行事,咱們就照以前的工作正常的去做。侯廠長不在,拉外運煤的事情肯定先要停下來。你不能輕易去動林曉童,免得惹出事來,那老侯和寶森可就真出不來了。我們隻要等他們出來,那這蜂窩煤廠的天下不就還是咱們的嗎。到時候,她林曉童再能幹也鬥不過咱們的啊,那時候再好好的給她穿穿小鞋。”


    她這一說,吳大林也沒了脾氣。


    “恩,段姐你說對。到時候我們聽老鱉廠長的安排,反正要狠狠的治一治這個姓林的美人,讓她再不敢和咱們作對了。”


    四蛋子聽說治林曉童,擋不住的說:“我好想幹她那雙美腳,還想美美的揉一揉她的那對挺挺的山包那。”


    段菊對著四蛋子的腦門戳了一指頭:“你這小子挺花的啊,還做這美夢那。我告訴你,這個林曉童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兒那。”


    “哦,那她是什麽美人那?”


    吳大林和四蛋子一下都把眼光緊緊的盯在了段菊的眼睛上了。


    “看你們這倆小流氓饞的,我告訴你們吧。上次廠裏澡堂開放,我正好和林曉童一起洗澡,發現她是一個難見到的美女人那!”


    “啊?!”


    吳大林和四蛋子一下都驚傻了,他們整天在黑道上胡混,早知道傳說中美女人是什麽樣的生理特征的了,隻不過從沒見過罷了。


    吳大林道:“我的個乖乖天啊!我就說林曉童怎麽長的這麽俊那,果真是個翹胸的女人啊。聽道上的人說凡是翹胸女人都長的漂亮極了,身材也是一流的好。腳也是長罕見的秀氣,原來林曉童就是這樣罕見的美人啊,那就不奇怪了。早先隻知道上海隻有兩個這樣的女人,一個是軍區的許處長,一個是市公安局的楊潔,沒想到還有一個竟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那。”


    四蛋子跟著補充道:“吳哥,你還漏了一個那。我聽老大說還有一個姓鄭的,對了,好象是叫鄭敏的,也是這樣的女人,不過據說她也是上海的,後來被派到湖南去了。”


    吳大林拍了他頭一下:“就顯得你能,以為我就不知道啊。隻是鄭敏遠在湖南提她沒意思罷了。


    段菊說:“你們兩個別鬧了,不管怎麽說,反正現在林曉童看起來風光,揪出了咱蜂窩煤廠的貪汙犯了。不過她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個落難之人,並且還長那麽漂亮,這就是她肯定要倒大黴的因素。就算是她不折騰,被下到了青浦這個地方來,遲早也是要被象你們這樣的壞男人幹給輪著幹的。她現在這麽一鬧騰,知道她的人就更多了,這小娘們一定被不少男人給飆上了,這是沒到時候而已,等到了時候我們就隻管看笑話出氣了。你們倆現在什麽也別想,想辦法通通何所長的門道,帶上點好吃的去看守所看看侯廠長和寶森去吧。”


    段菊不但是蜂窩煤廠的貪汙團夥的主犯之一,還是馮寶森的姘婦,所以她很惦記著馮寶森的情況,這些吳大林和四蛋子都是知道的。


    這兩人,下午去派出所的看守所看望兩個被抓的人,結果隻見到了馮寶森,卻沒見到廠長侯老鱉。


    馮寶森告訴他們,侯廠長被何所長叫去談話了。


    何曙光和侯老鱉的談話並不是在審訊室裏,而是在何曙光的所長辦公室裏進行的。


    候老鱉手腕上的手銬被打開擱在了茶幾上,他正喝著何曙光給他泡上的香茶,抽著“牡丹”香煙那。


    “我說曙光啊,你們是不是有病了啊,怎麽這次還跟我玩起真的來了那?”


    看來,侯老鱉對派出所抓了自己這件事十分有意見。


    何曙光說:“侯老鱉,你不用給老子這麽猖狂!我們人民警察是秉公執法,什麽真的假的。抓你是因為你有嚴重的經濟問題,有群眾的揭發信,這上麵縣領導的指示。我現在對你客氣,就是想給你個機會,讓你好好交代自己的犯罪行為,別以為誰跟你是哥們啊!”


    侯老鱉也來了氣,他把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敦道:“何曙光,你少和我唱他媽的高調!這私賣煤的錢你也沒少拿,怎麽,出了事你想當縮頭烏龜了啊,沒門兒。”


    何曙光一拍桌子:“侯老鱉,你放肆!誰拿你錢了,你有證據嗎?到了這裏你還敢誣陷本所長,我看你是活膩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嚐試嚐試我審訊室裏的美式刑具啊?那可都是當年我們警察局保留下來的,你看如何?”


    這點侯老鱉知道何曙光說的沒錯,這些刑具他也是知道的。雖說解放了,人民警察不再使用逼供信這樣的手段對嫌疑犯進行刑訊了,但是全國還沒最後的解放,有些製度還很不健全,有些地方留用的老警察還是喜歡采用這個招數對待嫌疑犯,何曙光這樣的人更是幹得出來這樣的事的。


    想到這裏,侯老鱉有點軟蛋了。


    他低下頭說:“好吧,你狠,我玩不過你。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說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麽?”


    “哈哈,這就對了嘛,你老侯早這個態度不就完了嗎。”


    何曙光知道自己勝利了,他得意的說:“老侯,外麵的形勢你可能還不知道,朝鮮那邊打起來了,很快美國人就得出兵朝鮮,蔣總裁的**馬上要配合美國人的行動,進行大反攻了,這時候你還跟著共軍跑啊?我看你還是迴頭吧,胡處座在等著你的迴話那!”


    侯老鱉知道這個胡處座指的就是胡家民,這個人他是了解的,心狠手辣,堪比張峰。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死路一條了。正是這個原因,他始終不敢提及何曙光的真實身份,怕自己因此沒了命。


    前幾次,何曙光也和他談到了重迴特務組織的事情,但侯老鱉始終表示了拒絕,他根本不認為這個時候的國民黨還能有什麽迴天之力。


    但是,侯老鱉心裏也知道,不答應他們,自己就將永無寧日,他們會不停的糾纏自己不放的。


    想到這些,侯老鱉說:“你告訴胡胖子,他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現在我還不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


    “嗬嗬,好啊,有你侯廠長的這句話就好!”


    何曙光說:“我給你充足的時間考慮,等你考慮好了,我就放你和馮寶森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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