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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萍指導員真的感到很奇怪,她被俘後竟然在九方縣城的大牢裏關了整整兩天都毫發無損。曹勝元和盧守望等也沒審問拷打她,除了在押解她到九方的路上,臀部的軍褲上被土匪金連長弄髒了之外再沒受過其他的侮辱。


    敵人還把她的行李都給丟進了牢房,劉萍趕緊找出另一條軍褲把被弄髒的那條換下來洗幹淨晾曬好了。


    昨天一早,看守所長來通知她,要把她轉到懷化的《家春秋喋血記》劇組裏去了,要她收拾好馬上出發。


    劉萍心裏非常納悶,難道這個話劇對敵人來說有那麽重要嗎?把這麽多俘虜都弄去排練了,這其中一定不會沒有陰謀的。劉萍想到了懷化後盡快的看到這本劇本的內容。


    今天一早,劉萍果真拿到了那份劇本,她坐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裏仔細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劉萍覺得越來越不象話了。


    本來劇本的介紹還算可以,說的是清末民初江南大戶馮、高兩家的封建沒落,道貌岸然、喪失人倫的封建禮教的**。經曹勝元一改,增添進了革命黨搞五四運動和幸亥革命,和軍閥鷹犬包打聽做鬥爭的內容。


    而劇裏的梅表姐和覺民都成為了地下革命黨的地下黨黨員,領導著當地的革命鬥爭和**運動。而覺新的女朋友琴表妹則成了學生會的積極分子,在外組織示威遊行,發傳單貼標語,大唿打倒軍閥列強,打倒帝國主義;而在內則在馮家、高家大院裏宣傳推翻封建禮教製度,主張男女平等先進的思想理念。


    馮家和高家逐漸引起了軍閥鷹犬特務機關的注意,而家的老二馮克定則正是特務的眼線。


    在克定的監視下,梅表姐和高覺民漸漸暴露了身份,最後被捕,遭到了嚴刑拷打和摧殘,最後英勇犧牲。而老爺子馮樂山在霸占了丫鬟鳴鳳後,又打上了琴表妹和她的大學同學許倩茹的主意,結果吃了琴表妹的耳光。


    馮樂山讓兒子克定一定要幫他出氣,克定於是請特務機關的王世傑《新世界》報社抓了琴表妹和許倩茹,把他們關進了大牢。


    覺新、覺民和覺慧等都配合著革命黨的人積極營救琴表妹和許倩茹,但王世傑開出的放新價碼很高,一時很難籌集到那麽多錢。大家無奈之下隻得去求克定幫忙,克定雖說答應去說服王世傑,但卻趁機在大牢裏糟蹋了許倩茹,還和王世傑一道**了自己外甥覺慧的對象琴表妹。


    而劉萍所要扮演的角色正是琴表妹。


    劉萍看到劇本上有個場景的規定:琴表妹被扒去內衣褲,被王世傑和馮克定輪流奸汙,她大罵不止,直到自己昏死過去。


    這個地方寫的很模糊,在話劇舞台上一般發生這樣的情節時都是以語言帶過,不可能以視覺形象出現在公眾的麵前。而曹勝元的劇本對此則無明確的說明,也沒替代的台詞。


    劉萍心想難道這還能以形體語言來形象的表明嗎?顯然這不大可能啊。


    但副導演、八十九師的政訓科科長葉東泉告訴她,的確如此。


    “曹老板說了,該脫衣服的時候脫衣服,該脫褲子的時候脫褲子。這是創新話劇的一種新探索,必須得做到。誰要是做不到就別演了,直接送到各個兵營裏慰勞弟兄們去,弟兄們正等不及那!”


    葉副導演狠狠的傳達著曹勝元的指令。


    狠完了他又說道:“當然,男女演員不會真當著觀眾的麵做‘那事兒’的,真正演出時會在演員前麵拉著一個透薄的白紗,讓台下的觀眾或隱或現的看們到做那種舉動就可以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會在女演員脫去褲子後,在她和男演員之間墊上一塊棉布墊子,以防發生意外。”


    接著他有補充了一句:“曹老板讓我轉告劉小姐一聲,這裏不是外麵的劇團,你們都是俘虜,隨時可以以不服從安排槍斃你們!因此必須守這裏的規矩,服從劇組所安排的一切。”


    其實,葉東泉自己也不知道曹勝元幹嗎要安排這些,以他的經驗也認為發生**婦女的這些場景,完全可以以台詞語言代之的。


    劉萍看了自己扮演的琴表妹一角,和梁蘇中尉扮演的梅表姐一角以及桑晨扮演的鳴鳳和吳婷玉扮演的許倩茹,在劇本中都是被綁起來遭受**的劇情安排,她想屆時萬一男演員使壞,女演員那時是很難反抗的。


    不過當她看到扮演王世傑的男演員是自己的戰友錢進,扮演馮克定的男演員是梁蘇那個**演出隊的一個人時心裏安生了許多,這些人都是十分正派的人,不會幹出那種事情的,再說到時候舞台的兩邊都是等待上場的演員和工作人員,諒也沒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劉萍拎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這不過是曹勝元要故意刺激一下觀眾,羞辱一下女演員罷了,並沒有過大的危險性。”


    劉萍心裏告訴自己說,她決定等再見到曹勝元時必須聯合梁蘇等人抗議一下讓女演員在舞台上被人脫去衣褲的劇情安排。


    劉萍把自己的想法和梁蘇中尉溝通了一下,梁蘇的疑慮是脫去衣褲的尺度是什麽。


    “不會連內衣和內褲也要脫掉吧?”


    梁蘇最擔心的是這個。


    劉萍道:“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堅決不能演了。你想台下幾百上千號觀眾看到我們**的身體,那將會是多大的侮辱那?但劇本編排上目前並沒說明,而從葉東泉的嘴裏也說是穿著內衣褲的,興許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要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


    梁蘇也感覺劉萍分析的是有道理的。


    下午時分,八十九師的參謀長兼二七三團團長楊家強也趕到了懷化來。


    他把劉萍請進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裏密談。


    “劉萍同誌,趁著曹勝元和盧守望都不在懷化的機會,我掩護你逃跑出去吧,現在我還有權利找借口把你帶出去,等他們再過來的話就難了,機會難得,你看行嗎?”


    當時,在九方看到劉萍被曹勝元抓住了,楊家強吃了一大驚,他決定一定要把劉萍營救出去。因此得到曹勝元讓他趕來懷化協助管文輝的城防事務和繼續排演話劇任務後,他立即動身從九方趕到了懷化。


    劉萍當然是想出去了,不過她考慮的問題更多些。


    她說:“不行,你的手下親信人數太少,一旦和管大頭的人或者單來根、蔡狗子偵緝隊的人發生了戰鬥,幾乎是不堪一擊的,別說救不出我去,連你自己也得搭進來,更別說將來繼續潛伏在八十九師裏做工作了。這件事要找準了機會才能去做,萬不可意氣用事。並且你救走了我,那桑晨她們怎麽辦?還有**演出隊的這些兄弟姐妹們怎麽辦?我們不能自顧著自己啊。”


    楊家強說:“那也好,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先到秦玉那裏去了一下,她告訴我鄭敏同誌帶著人化裝進城來了。”


    “哦?是嗎,那太好了,你見著鄭敏同誌了?”


    “沒有,秦玉通知我晚上去她的萬和樓,正好你們劇組按慣例也要去那裏吃晚飯,到時候我有意請進單獨的房間去,鄭敏同誌會在那裏等著我們的。”


    “好極了,鄭敏同誌這次冒險進懷化來一定有重要的行動指示通知我們,等見了她後再說其它的吧。”


    “行,那你保重,明天話劇就要正式上舞台排演了,咱們還是有機會的。那就晚上見吧!”


    楊家強不能多和劉萍單獨接觸,因為現在看管劇組成員的人已經不再是秦玉和李大祿的手下了,現在是由偵緝隊長蔡狗子蔡成風手下的一個小隊的人看押著她們,這些特務都跟他們隊長蔡狗子似的很狡猾,嗅覺也靈敏,一旦發生問題,前麵就是單來根的警察局,很容易控製住局麵的。


    晚上,劇組的女演員照例集中在排演的大房間裏,被偵緝隊的特務挨個的鎖上腳鐐,準備去秦玉的萬和樓吃晚飯,等迴來後才能再打開腳鐐,中午那頓飯也是一樣的操作。


    這是這些小特務最幸福的時刻了,因為這些女俘虜裏尤其是**的那些漂亮妞都穿著中跟細帶的方口小圓尖頭的性感皮鞋,把她們的腳一個個的都襯托的要比共軍的女俘虜漂亮的多。趁著給她們戴腳鐐的機會,這些小特務哪兒有不摸摸掐掐的動作那,更何況單來根和蔡都是縱容他們這麽做。因此,每日兩次中晚飯時刻給女俘虜戴腳鐐的時候,總是把這些漂亮的**女俘虜捏摸的尖叫不已的。


    當然,女共軍裏的桑晨的遭遇也幾乎和那些女**差不多的,而桑晨的兩個戰友由於長的不漂亮,已經被送到了管大頭和蔣黑子的前線兵營裏供那些土匪**玩弄去了。


    現在劉萍的到來,更加引起了這些特務的口涎,中午的時候劉萍就被兩個小特務把腳給掐的生疼的,晚上的時候劉萍警告特務道:“你們再胡來的話,我就絕食不去吃飯了!”


    小特務們怕搞出事來吃上麵的嘴巴,於是在給劉萍戴腳鐐時雖說還是亂摸了她的腳麵和鞋幫子,但是卻沒敢再去狠掐她的腳了。


    現在劉萍被特務逼迫著穿上了她那雙平跟軍皮鞋,因此一下子就顯得在這些女人裏她最為吸引人了。


    等一切都弄好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偵緝隊特務才押著這幫男女演員去了街斜對麵的秦玉的萬和樓用餐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果然楊家強也到萬和樓來了,他是師參謀長,又是《家春秋喋血記》的總導演,所以他到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押解的看守們誰都沒引起懷疑。


    楊家強故意喊來老鴇秦玉讓他單獨給自己開間房間吃飯,還對偵緝隊的看守說把劉萍喊過來作陪。


    正好警察局長單來根的心腹,偵緝隊長蔡狗子晚飯不放心趕過來巡視,見楊家強要單獨和劉萍一起吃飯,臉上犯起了難來:“參謀長,這不大好吧。劉小姐可是曹特派員和盧師長欽點的要犯,你單獨約見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的兄弟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怎麽,我在排練場能單獨見她,在這萬和樓就不行了?你個蔡狗子算是個什麽東西,你要做不了主的話去把你們單局長喊來!”


    楊家強發起了火來。


    “嗬嗬,參謀長息怒,小的我也是執行公務嘛。要不我用秦掌櫃的電話問一聲單局長?”


    蔡狗子以為楊家強想利用職權先對劉萍這個大美人要有所不軌之舉那。


    楊家強表現的很自然的說道:“那你還不快去打你的電話!”


    蔡成風真把電話打給了單來根局長。


    單來根在電話裏聽了後說:“狗子,你的意思是楊參謀長要對劉大美人動動手?沒關係,他不敢的,曹特派員和盧師長還沒嚐鮮那,他沒那個膽子先上的。你就讓他們單獨呆著就是,不過要加強監視,防止生出什麽意外來。”


    “是,局長放心,一切有我在保證沒問題。”


    蔡狗子這才讓人把劉萍押進了楊家強開好的那間二樓的單間裏,讓人把酒菜給送了進去。


    秦玉見蔡狗子還站在樓梯口上有所思,便上前招唿他到了一個在她“萬和樓”裏藝名叫小望春的掛頭牌的姑娘房間裏去了。


    要在平時,那蔡狗子見了小望春是魂都沒有了的人。但自從見到了劉萍後他就魂不守舍了,進了小望春的房間嘴裏還嘀咕著:“娘的,這共軍裏哪兒來那麽多大美人的那。你說說咱**裏的娘們一個比一個俊,卻想不到共軍裏的美人不多,但頂尖的美人卻出產在人家那裏,原本聽說那個叫鄭敏的是個絕世尤物,沒想到這個劉萍長的更出色那。”


    蔡成風沒見過鄭敏,自然對她沒什麽印象,而劉萍則是他生平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他這麽說也是以他見過的美女為衡量標準的,沒見過的他自然無法去憑空想象的了。


    聽他這麽說,秦玉便打著哈哈說:“哎呦,敢情你是看上了共軍的劉小姐了啊。那你擔心什麽啊,人都被你們偵緝隊看的死死的,她哪兒跑啊,等以後曹長官和盧長官他們把劉小姐玩夠了,下麵還不就輪著你們了嗎。這眼下,我們的小望春也長的一點不差啊,多水靈啊,比起那些當兵的娘們兒來溫順的多了,蔡長官你說是不是啊?”


    “哦,對對,秦老板說的極是,望春姑娘,你可好啊。”


    蔡狗子說著話就坐到了小望春的床上去了。


    小望春說:“好個屁啊!還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那,到姑娘我這兒來了,心裏卻惦記著一個共軍的女人。”


    “哎呀,吃醋了啊,哈哈哈哈,好,大爺我這廂給望春姑娘賠不是了。”


    說著蔡狗子就摟上了小望春的腰了。


    秦玉見狀道:“那你們好好的聊著,我出去了。”


    “謝了,秦掌櫃的,外麵你就幫著小弟我照應點吧。”


    蔡狗子也顧不得外麵的事情了。


    負責望風的李大祿見樓梯口站著兩個偵緝隊的特務,特意喊來了兩個萬和樓的風塵女子在樓道上走來走去拿姿捏態的勾引他倆,果真小特務忘記了蔡狗子交代的監視任務,被兩個女人給吸引住了。


    李大祿不失時機的上前打起了招唿:“二位兄弟,是不是想樂和樂和兜裏又沒錢啊?咱們都是一家人,好說。要不要我跟姑娘們招唿一聲,免了你們的銀子如何啊?”


    “這個,這個不好吧?”


    小特務顯然動了心,但似乎又在猶豫:“多謝大祿哥了!還真被您說準了,咱這跑腿的哪兒有錢泡姑娘啊。還真得感謝你的招待,不過就是能泡,這不還值著勤那嗎,您看這……?”


    “嗨,這有什麽那,都是在萬和樓裏還能出了事不成?我看你們蔡隊長是神經過敏了吧。這樣,我替二位看著,你們抓緊時間進姑娘們的房吧,一會吃完飯可就沒這個機會了啊。”


    李大祿殷勤的朝著姑娘的房間招了招手,兩個姑娘也從門裏探出頭來示意著,這下兩個小特務那裏還能忍受得住,馬上躬身竄進了姑娘的房裏,對李大祿說:“大祿哥,真謝你八輩子的恩德了,這裏你辛苦替小弟們照料著吧。”


    而站在門前看守著的秦玉也是感歎頗多。


    半年多前,在大別山的六安收教所,她也是在門前望風,不過那時是為盧守望看著門,而在門裏受害的人正是美人指導員劉萍。而這次則正好相反,她再次把風卻是在掩護劉萍、楊家強和鄭敏教導員見麵了。


    造物主弄人,人也就是魔鬼和天使的結合體,想走歪道很容易,但走歪道的人隻要能撥弄她一下,她也就能再迴到這正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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