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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黃圩的秦長榮秘密會見了潛伏在離黃圩七裏路的路子鋪村裏的侯老鱉。


    這個潛伏點是秦長榮經過周密的考察後為侯老鱉提供的,這裏的地形複雜,能攻能退,侯老鱉十分的滿意。


    侯老鱉不讚成在解放區內對郭玉蘭動手,他建議秦長榮以郭玉蘭審查結果無罪放了她,等她返迴淳安時再在路上動手。


    “問題解決了,她一定要返迴淳安去的,那時候在半路設下兩道埋伏,那時再動她的手易如反掌。在這裏動手的話,勢必要引起楊潔這個騷娘們的警覺,弄不好倒把火燒到自己門上來了。”


    “恩,老侯你此話有理和我想的是一個思路。是得盡快解決郭玉蘭的問題,以免影響到後麵對廖健事件的解決。”


    秦長榮點點頭說。


    侯老鱉見秦長榮沒有意見便說:“此事交給我來辦吧,你隻要通知我郭玉蘭出發的時間和路線就行了,我好趕迴蘇南去設伏截她,我也正好借此機會迴一趟南京。”


    秦長榮聽他要迴南京冷笑了一聲:“老鱉兄這是要給毛局長送鞋去吧?”


    “什麽送鞋?”


    侯老鱉吃驚了一下,心想秦長榮對自己的設想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


    秦長榮嗬嗬一笑:“誰不知道毛老板有戀物的癖好那,你這是要給他送你騙來的楊潔的那雙軍皮鞋去那吧。”


    “這你也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楊潔是華野的頭號美腳女人,她上次在白水橋鎮宿舍丟皮鞋的事情鬧的是滿城風雨,誰都知道她的鞋被國民黨的特務偷了,但就是沒人知道特務要偷她一雙鞋有何用場。我一猜就知道這事是你老鱉兄幹的。怎麽樣,沒錯吧?”


    秦長榮的話語裏帶有一些鄙視的成分。


    “真服了你了。”


    候老鱉有些尷尬了,他說:“沒錯,這事是我幹的,不過是毛局長交代的,他老人家可能是要通過對共軍軍鞋的研究找出他們弱點來吧。”


    聽了候老鱉顯然是底氣不足的辯解後,秦長榮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老鱉兄,你這不是道地的胡扯嗎。通過鞋來找共軍的弱點?真是聞所未聞過。就是世界戰爭史上也沒有過,人家在紅軍的時候還是穿的草鞋那,不照樣把**打的稀裏嘩啦的嗎。別以為我人在蘇北就不知道時下的事情了,時下不是正廣泛流行戀腳戀鞋嗎,我看咱們毛老板也得下了這個毛病,他這是要在楊潔的美人鞋裏好好的享受一番那,這個也沒錯吧,哈哈……。”


    秦長榮把這個老底給掀了出來。


    他這一說弄的侯老鱉很緊張,他自己自從連偷帶騙的把楊潔的這雙軍皮鞋搞到手後,忍不住已經好好把玩了一次,生怕此事被秦長榮知道匯報給毛人鳳去。


    不得已他隻好嚅囁道:“這個,這個倒不大清楚了,反正老板要研究我就給辦了唄,至於他實際上要幹什麽,我也管不了的啊。”


    秦長榮說這些是想抒發一下自己對毛人鳳盯上楊潔心中的不滿,因為霸占楊潔始終是他自己心裏隱隱約約的一個長期夢魘,他不想這個美夢被別人做了。


    不過他也不想事情被弄的太難堪了,於是他轉迴話頭說:“說的也是,咱管不了那麽多的。我這兩天就會把郭玉蘭放了,她肯定要通過海安、泰洲這一線過長江迴蘇北去,屆時我會通知你她的具體路線的,這後麵的事兒就看你的了。”


    “沒問題,我肯定能抓住她,你就放心吧。”


    別過侯老鱉迴到黃圩辦公室後,秦長榮讓張愛群馬上起草一份《關於江南支隊同誌私自扣留軍需物資的調查報告》。報告中把責任都推到了張唯三支隊長一人的身上,說郭玉蘭隻是執行者,是無辜的,應予以解除審查。


    他交代完任務,就有警衛戰士來報告,說是安全保衛處的楊潔同誌來監督對江南支隊截留藥品案的案件辦理情況了。


    “那快有請楊科長啊。”


    秦長榮心裏上早有準備,馬上讓人把楊潔請進了他的接待室裏。


    等楊潔大大方方的坐下後,他親手給眼前這個年僅二十四歲的氣質灑脫,容貌俊俏的女科長倒上了上好的茶水,還熱情的為她削好了一個蘋果。


    “歡迎楊科長光臨我處檢查工作,有什麽要求請盡管說好了,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楊潔說了聲謝謝,把削好的蘋果接到手後放在了茶幾上,隻是端起茶杯喝了兩口。


    “秦處長,我不是來檢查工作的,而是來配合你們的工作的,總部領導很關心江南支隊截留藥品的案子處理進度,我想先了解一下具體的進展情況。”


    “嗬嗬,是這件事啊,我真想向總部匯報結案情況那,來的正好,我先和你說一下。”


    秦長榮接著說:“案子現在已經了結,事情主要是張唯三同誌決定的,我已經讓張愛群科長寫報告了,請求給他重大處分。至於郭玉蘭同誌現在被證實是無辜的,請求結束對她的審查,不追究責任。這樣,我馬上讓人拿卷宗材料給你審閱。”


    楊潔一聽鬆了口氣,她看了幾份張愛群才送過來的卷宗材料後說:“秦處長,案件是一目了然的,張支隊長雖說犯了私自扣留部分藥品的錯誤,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張際春副主任指示,對於如何處理請你們審查處先拿出一個意見來。”


    “好的,我們盡快拿出來,不過我們請求先釋放郭玉蘭同誌,因為淳安那邊急需人手,好盡快讓她返迴工作。”


    楊潔聽他這麽說,心裏感覺秦長榮處理的方式還是很正常的,並無不妥之處。


    難道是自己以前對黃圩審查處和看守所調查的情況有誤?楊潔以前明查和暗訪的情況是這裏濫用私刑,調戲婦女,要以郭玉蘭的容貌來說肯定是難逃此關的,但秦長榮不僅不找借口繼續關押她,相反還要釋放她,這不能不叫楊潔有點懷疑自己了,難道自己盯錯了人,難道說他和“布穀鳥”毫無關係?


    雖說楊潔素來有“楊大膽”的稱號,這稱號似乎顯得她隻有勇敢在了。但實際上她卻很少粗心,向來謹慎。她提出想見郭玉蘭一麵,是當麵向她核實一些問題。


    秦長榮一口答應了楊潔的要求,讓人去把郭玉蘭帶到會客室這裏來。


    郭玉蘭一進會議室,秦長榮就退了出去。


    看上去郭玉蘭的精神和身體狀態都不錯,顯然受到的待遇還不算壞。


    郭玉蘭對楊潔知道的不多,她沒想到在蘇北總部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有著古典美特質的漂亮女幹部。


    說來這兩個人都挺有意思的,她們都是一貫希望保持低調而不去引人注意的美人坯子,這也是外表和氣質都屬於古典型美女通常所擁有的心態。


    但結果恰恰是相反,她們根本不想出名,但名聲一傳揚出去,被關注的程度反到大大的超過了象林曉童、田歌,甚至是許軼初等。


    楊潔把剛剛沒吃的蘋果遞給了郭玉蘭,硬讓她吃。


    “玉蘭同誌,讓你受苦了,不過請你理解這也是組織程序。問題馬上就要搞清了,你應該是無辜的。”


    郭玉蘭一聽,馬上放下手中才吃了一口的蘋果。


    她著急的說:“不,不,楊潔同誌,事情不是這樣的。的確是我自己做主扣了很少的一部分藥品以解部隊傷員的急需,事先並沒和張支隊長商量過,讓他抗這個罪名實在是不合適,我請求組織上重新組織調查,還張支隊長一個清白,我自己願意接受組織上的任何處分。”


    楊潔以為這是郭玉蘭的俠義之舉,感動道:“我理解你的好心和戰友的情分,要相信組織上的處理是會很公正的。現在蘇北,山東和中原戰場上馬上就要打大仗了,在這種時候立刻組織重新調查幾乎是沒有可能的,有問題以後會澄清的。張副主任讓我代他向你問好,他問你願意留在總部這裏工作,還是返迴敵後那?”


    郭玉蘭很難過,看來黑鍋真得支隊長張唯三先背著了。想了想她說:“我請求返迴淳安,那裏需要我!”


    接著,郭玉蘭說:“在從大別山過來的路上,我建議劉忠同誌不要迴上海,直接先去臨溪山挽救那裏支隊麵臨的危局,我知道這是錯誤的,但將在外君命可以有所不受,也是那裏的實際情況不好必須做出這樣的自我決定,這也請組織上給予處分。”


    楊潔一聽,用中指一豎嘴唇:“噓,小聲點。”


    她說:“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淳安的被動局麵裏有人為的因素,組織需要調查。你的決定是沒錯的,我們已經密電上海市委,暫緩對劉忠同誌的處理,讓他先迴淳安完成自己的使命,至於責任不責任的留待以後再說了。”


    郭玉蘭見自己的舉動得到了楊潔的認可,非常高興,精神上也更顯得好多了。


    “楊潔同誌,那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裏,返迴敵後去那?”


    “別著急,就在這兩天了。到時候張副主任和饒政委都要接見你,要當麵向你交代任務的。”


    楊潔握著郭玉蘭的手說道。


    接下來她又詢問了看守所裏被審查人員的情況。


    郭玉蘭告訴他裏麵的情況很正常,待遇不錯,除了平時被關在號房裏失去自由以外,還沒聽說有給被審人員拷打用刑的事兒,也沒見著女性被審人員有受侮辱的事情。她那裏知道這些都秦長榮和張愛群設下的機關那,和她住在一個號房的人都是張愛群讓科裏的女同誌冒充的,放風的時候真受過拷打和侮辱的人一個都沒放出來和她接觸,因此她看到的隻是一個假象罷了。


    當然她的話也打動了楊潔,雖說楊潔對自己是否看錯人還是不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但她還是決定先不能放棄對秦長榮的調查。


    畢竟楊潔是個非常自信的人。


    和秦長榮告別的時候楊潔依舊顯得的不卑不亢,讓秦長榮很難摸出來她心裏一直在想著什麽。


    對於這個女人讓秦長榮是又恨又愛,恨的是她總是以一副偵察員樣的警惕的眼光盯著自己,時時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愛的是她的容貌端莊美麗俊秀,性格潑辣卻又不失典雅,貌似大家閨秀又性感到及至。


    從恨來說秦長戎很怕看見她,從愛來說,秦長榮又恨不得能早一天讓她成為自己的身下之物,這是秦長榮常常飄蕩在心裏的念頭。


    他現在甚至有點嫉妒侯老鱉和毛人鳳了,至少他們還獲得了楊潔的一雙鞋子,可以時不時的把玩一下,雖說那是一種戀物不是獲得了她真人,但那鞋也畢竟是真實的,玩上一下也仿佛是有真人的些須影子存在。而自己不但不能碰到她的毫毛,甚至還處在她的危險之中。


    望著楊潔騎馬遠去的背影,秦長榮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他暗自呢喃道:“尤物,真是尤物啊,你遲早是跑不出我的手心的,老子今生要是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


    他的話聲音雖小,卻被一邊的張愛群聽見了。


    “老大,要是實在忍受不了了,幹脆我和大炮找機會綁架了她,你舒舒服服的把她幹個半死,咱們弟兄也跟在後麵嚐嚐她的美味輪上一輪,然後再送給毛老板去做大禮,那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毛老板也隻能接受現實了啊。”


    “放你娘的狗屁!”


    秦長榮顯得有些暴怒了。


    “老愛,我可告訴你,你和肖大炮要是沒我的命令敢動楊潔一根寒毛,我會讓你們倆死的很難堪!”


    “這,這,這,這不是為了消除我們的隱患嘛,老大何必動怒那,你要不高興那就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好了。”


    張愛群說:“其實我也沒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想楊潔這樣的娘們遲早要被人強奸的,你不幹有的是人想幹她,我這是擔心一個不留神她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你說的是有那麽點兒道理,但現在是時候嗎?小不忍則亂大謀都不知道,虧你還是個黨國多年培養出來的老特工那!等黨國消滅了共軍後,完成了統一大業,她一個楊潔能跑到哪兒去那?說不定到時候還有比她更美的美人那,眼下急個什麽。”


    秦長榮一本正經的教訓道。


    “是是,老大說的極是,可眼下毛老板不是也盯上了楊大美人了嗎,不然侯老鱉能為他舍命騙皮鞋嗎?”


    張愛群還是在提醒著秦長榮。


    “老子看上的人管他是貓(毛)老板還是狗老板那,我為黨國出生入死這麽些年,難道看上個女人也不行嗎?總不能天下的女人都歸了他毛老板一人吧?別把老子惹急了,要是惹急了我可真投了**了。”


    秦長榮的這種極端的想法為日後和毛人鳳、湯大麻子等爭搶楊潔而發生的幾起內訌和動亂打下了伏筆。


    本來敵工部是想調楊潔參與到“廖健事件”裏去的,有著豐富偵察和反跟蹤能力的她的確很適合做這件事情。但是目前上海軍調處辦事處的林曉童參謀則認為還需要稍等一段時間,因為保密局和憲兵特務對蘇聯領事館的監視實在是太嚴密了。曹勝元和劉弘都是經驗老道,很少出錯的大特務,一旦在他們麵前失手,就很難再有挽迴的機會了。


    鑒於此,華野敵工部同意了林曉童的意見,以上海市委行動隊和江南支隊的武工隊先外圍保護廖將軍,再尋找恰當的機會組織營救並拿到絕密作戰計劃。


    現在上海這邊的情況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雖說謝長林在“硬底高跟行動”和攔截布匹行動中都是非常失敗,但看在以往長期的交情上毛人鳳並不想送他上軍事法庭,但又不能不做處理,便把他調到南京做了保密局的秘書長。


    現在的上海站站長的位置由曹勝元代理,這惹得另一個副站長金大牙十分的不快。


    毛人鳳的意思很明顯,曹勝元年輕,才三十多歲,有經驗和幹勁卻沒什麽後台,對自己給予提拔肯定是感恩戴德,會對自己忠心耿耿。而金紅強已經年近五十了,雖說在經驗上不比曹勝元差,但此人貪婪,喜歡斂財並且野心不小,所以不能授予他重任。


    曹勝元上任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行動隊的中隊長李柱子把湯凱以霸占良家婦女罪抓了起來,並給他上了刑。弄的湯凱是哭爹喊娘的,直罵要操曹勝元祖宗八輩。


    毛人鳳當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不過他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予製止。他這一來是要給湯家父子看看,別太狂了,黨國是黨國的天下不是你湯家的天下,二來也是想讓曹勝元出口惡氣。


    最後還是湯家的人把電話打到了山東前線湯恩伯的指揮部裏,湯恩伯不得不給毛人鳳打去電話,請他通融通融。


    毛人鳳表示事情很難辦,要湯家自己去找曹勝元協商。


    湯恩伯背後大罵毛人鳳不講交情,但也隻好屈駕給曹勝元的76號打去了電話。在電話裏湯恩伯對當時湯凱霸占閻敏的事表示了歉意,並推說自己當時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等從前線迴來會親自登門給曹勝元賠罪。


    曹勝元也明白保密局的勢力再大,也不能和正規軍相比,自己不能真的去得罪湯恩伯,畢竟他還是蔣委員長最得意的門生之一,手握著重兵。於是和湯恩伯握手言和了。


    湯凱被放出來後,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這個好色的花花公子終於知道得罪曹勝元的厲害了。


    “娘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老子要砸了他的76號,把閻敏送進窯子裏去讓千人騎她。”


    他發著幹狠對副官呂可磷說道。


    呂可磷道:“大少爺,別發這些幹狠了。這沒用的,咱們憲兵團是警備司令部和保密局上海站雙重領導,你要是真砸了上海站,就等於砸了委員長的一隻胳膊,到時候就連湯司令長官也保不了你的。”


    “那怎麽辦?難道就白白被姓曹的小子打了?”


    “我看算了,你也睡了人家老婆一個多月的那,這事就算是扯平了。以後你我都在他的管轄之下,現在曹勝元是毛局長麵前紅的發紫的紅人,毛局長不點頭他敢抓你嗎?我看還是去和他拉拉關係,了結了彼此的恩怨,以後相互罩著來,對大少爺您還是很有好處的。”


    呂可磷非常狡猾,他一直盯著保密局上海站副站長的位置那,首先他自己就想和曹勝元拉上關係,因此才這麽勸著湯凱。


    湯凱想想呂副官說的也對,自己在上海飛揚跋扈,欺男霸女的也就是有當時的站長謝長林罩著自己,如今隻有和新任站長曹勝元搞好關係才能繼續橫行上海灘。


    “好,請你送張帖子給曹勝元,就說我在別墅請客,當麵為上次的事情向他賠罪。”


    湯凱覺得在上海混不能光依仗自己老子的勢力,象保密局這樣的絕對權利者也一定要依靠起來,他不得不決定向曹勝元低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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