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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謝長林直接打給《新民晚報》的副總編兼副社長喬鎮德的一個長時間的電話,大概是喬鎮德擔心日後謝長林會為某事變卦,因此自己特地錄了音,沒曾想卻被上海地下黨安插在報社的同誌給複製了一盤。電話的內容聽上去象是在“社會版”首席記者田歌被釋放之前錄製下來的,沒想到這盤錄音帶卻成為了田歌思想轉變的轉折點了。


    電話裏謝長林告訴喬大棒子喬鎮德馬上要放田歌迴上海了,希望他加緊對田歌出獄後的監視工作。


    喬鎮德似乎對田歌被釋放不大滿意,對謝長林說:“老板,幹嗎要放了田大美人兒那?擱在你那窯山以後大家輪流玩玩多美的事兒啊,你這一放,將來控製不住讓她跑了豈不是太浪費寶貴資源了嗎。”


    謝長林聽著不大高興了。


    他說:“喬大棒子你給我聽好了,是放是關那是由我定奪那,你好好執行任務就行了。田歌這次在窯山島上被所見所聞嚇的不輕,我想她是再也不敢和黨國唱對台戲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當然是放比關好了。放她出來對於我們來說是既平息了她的‘失蹤’風波,又可利用她手上的那支筆為黨國歌功頌德何樂而不為那。至於跑她往哪兒跑啊,你還怕她會跑到共軍那邊去不成?她要是一跑不怕連累她老頭子田大豐和她哥哥弟弟們嗎?動動你的腦子吧,蠢豬!”


    喬鎮德道:“老板別誤會,我不是反對放她,我的意思的您老人家不是一直在記掛著這個美人兒那嗎,她可是個潑辣的角兒啊,在外麵她誰都不怕的,隻有關進牢房才會變老實了,您幹嗎不利用這次她被曹勝元抓上窯山島的機會做了她啊,等您老享受夠了,咱們不是也可以跟著擦擦邊壺嗎,嗬嗬。”


    謝長林說:“我當然是要做了她,但是不需要著急,她還能飛了啊?現在我已經指使宮本逼她寫了意圖危害黨國的懺悔書和保證書,以後她還能不聽我使喚嗎?她要是膽敢不聽話的話,我就讓她身敗名裂還得做一輩子的牢。眼下放了她,對我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就好好的把她監視住,但是別動歪腦筋,否則我不會饒了你的。”


    “那是,那是。”


    喬大棒子連連答應著:“你老板還沒嚐她的鮮那,我們哪兒敢碰這小娘們那。”


    “嗬嗬,別以為我不知道,在報社裏你調戲過她,對吧?”


    “哦,這個,這個嘛,隻是有天在桌子底下捏了把她的小美腳罷了,那個肉真叫個細啊,摸上一把真是舒服,不過被她給狠踹了一腳,踹得我小胳膊老疼老疼的,真是不合算。”


    “那是你活該!”


    謝長林笑道:“你自己找踹你怪誰啊。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田大美人的一切都是屬於我謝長林的,連她身上穿的衣服,腳上穿的鞋都會屬於我,你要是敢捷足先登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絕對不敢,絕對不敢。”


    喬鎮德說:“不看僧麵還能不看你老板的佛麵啊。本人不奢求馬上能上了田大美人,隻是想在她的那雙超級漂亮的腳上和硬底高跟上搞上那麽一次,這個沒問題吧。”


    “現在還不行,我們不能把田歌惹的太毛了,否則她要是走了極端那就不好了。至於你想玩玩她的腳,自己把握尺度,不過當心再被她給踹了。”


    “好,既然你老板答應了,那我下手時一定謹慎注意,老板你可不能反悔的啊。”


    謝長林說:“我不反悔,隻要你不觸動她小腿以上的部位我也不會那麽小氣的。你別光忙著注意她的美色,要注意她都和什麽人來往,還有政治傾向的變化。別總尋思著調戲她嘛,我們還是需要她對黨國產生忠心,不必弄急了真把她逼到**的陣營裏去了,要有韜晦的策略,要做到既把她弄上床,也要能攏住她的心嘛。”


    “還是老板高明啊,大棒子我真得好好向您學習那。”


    錄音到這裏結束了,可能是因為磁帶被錄滿了,也可能是喬鎮德滿足了謝長林答應他可以有限製的調戲田歌自己關掉了錄音機。總之錄音到這裏就結束了。


    郭玉蘭看到田歌的臉色變的是一陣白一陣紅的,知道錄音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心靈深處。


    “太醜惡了,太卑鄙了!”


    田歌這才算知道了原來最惦記自己美貌的竟然是這個上海軍統特務裏的第一魔頭。


    無怪乎連田歌自己時常有些納悶,一般長的清秀的女人在年輕的時候遭遇到一些男人的騷擾和調戲都是很正常的事。田歌也曾遭遇到這樣的尷尬過,但是都是來自類似喬大棒子這樣的有身份的人,並且也是有分寸的。除此之外還始終沒人敢對田歌下“狠手”過,田歌以為這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和弟弟都是警察的原因,現在看來別人並不是這些想的,人家怕的不是她老子田大豐,而是怕的謝長林。


    田歌的心情此刻壞到了極點,原來這就是所謂“青天白日”之下的黨國高級官員的作為。僅僅是為一個女人他們就煞費苦心,樂此不彼的,哪兒還有正經心思放在為國家上那,更別說是為老百姓的福祉而著想了。


    郭玉蘭拉住了田歌的手說:“田記者,你根本沒必要和他們生氣,這就是當今社會的現實。我們**為的就是要推翻這樣的黑暗統治,給全中國老百姓一個光明的前景。今天把這盤錄音送你,並是要動員你什麽,而僅僅是想讓你知道事情的本來麵目,免得今後被害了,還不知道來由。”


    田歌的眼睛濕潤了。


    她也抓緊了郭玉蘭的手說:“我要到你們的蘇北去看一看。”


    郭玉蘭會心的一笑,說:“不是我們的蘇北,而是全體人民的蘇北,還有延安,東北根據地和大別山,將來全中國都會是光明一片的。我代表解放軍歡迎田記者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到蘇北去走一走,看一看,然後再做出你的決定。”


    郭玉蘭這丫頭其實自己都沒去過蘇北,一切也是聽馬進才政委說的,但是作為一個新任的政治委員顯然她是合格的,對於宣傳我黨我軍的政策和根據地的新氣象她總是不放過任何機會的。


    田歌說:“郭長官,我決定了,幫你們的忙!”


    郭玉蘭不由的“噗嗤”一聲樂了。


    “田記者,我們解放軍裏和國民黨軍這邊不一樣,不興叫長官,都是叫同誌的。”


    “哦,嗬嗬。”


    田歌說:“郭玉蘭同誌,我決定幫你們這個忙。”


    “還是就叫我郭玉蘭或者玉蘭吧,我是真心希望以後我們之間能成為同誌的。我得感謝你田記者肯出麵幫忙,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連累到你和田總督察的。”


    郭玉蘭十分高興,自己的努力開導終於迎來了理想的結果。


    郭玉蘭也終於可以就具體的細節和田歌進行磋商了。


    其實要求田大豐幫自己這邊做的很簡單,那就是當裝載布匹的船隻從長江口往長江上遊開進的時候,請水警方麵的巡邏炮艇網開一麵,放船隻上行即可。


    “將來一旦在上遊方向發現問題,水警可以把責任都推給憲兵和特務,是他們檢查不嚴造成的,而不是水警的責任。”


    郭玉蘭把自己的設計告訴了田歌。


    “這樣真好,我就對我爸爸說這是我朋友做生意的船,貨物裏有我的股份在,他一定會幫我這個忙的,讓他蒙在鼓裏,比讓他知道真相更有利。”


    “好,你的這個設計更好。不過一千五百匹布著實不是個小數目,一旦被查到不但損失慘重,並且還會連累到眾多的人,所以田歌我們一定要小心而又小心的辦事啊。”


    郭玉蘭和田歌敲定了具體步驟和時間後,就要告別田家返迴了。


    她告訴田歌,她去根據地看一看的請求自己會向上級匯報的,屆時他們一定迴安排好一切,在保證田歌安全的情況下請她去蘇北走上一走的。


    郭玉蘭的事情處理的既快又好,得到了上海市委的肯定和讚許。


    但是下麵市委這邊頭疼的問題是該如何向蘇北方麵匯報。


    這是華東野戰軍對中原野戰軍同誌的一次支持,因此必須把行動的具體計劃報告給蘇北,以便他們好和大別山的中原野戰軍的有關方麵聯係。這樣一來就又產生了一個矛盾的問題,因為隱藏的內奸“布穀鳥”還沒有被查出,萬一行動方案落入了“布穀鳥”的手中,那麽不僅是開始傾向革命一邊的田歌有了生命危險,就連郭玉蘭和劉忠他們的船也會被國民黨的艦艇攔截,造成不可挽迴的重大損失。


    經請示了市委郭長濤書記後,最終形成了決議。


    決議決定特殊情況下,向總部先做有保留的匯報。即把運送布匹物資的到達時間通知總部,讓他們聯係中原野戰軍的同誌派員接應,但不匯報啟運時間和具體步驟,也不匯報行動人員的名單,以避免發生象“鐵箭行動”中藥品在蘇州被敵人準確判斷並造成蘇州地下交通站被查封,人被逮捕的悲劇重演。


    應該說,市委的這個決定是明智的。


    果然,很快謝長林就接到了新的秘密報告,說是有一批物資要從上海順長江航道運抵大別山,但具體的時間和步驟一概不知。


    不過謝長林眼前還顧不得返迴上海來偵察處理這件事情,因為布匹畢竟沒有藥品那麽重要。


    現在他給上海方麵下了指令,要求警備司令部調查處的劉弘來接手這件事情,並通知了遠在淳安的憲兵二團的團長侯老鱉調一個連的憲兵歸劉弘指揮。並且謝長林還打電話給了上海警察局的總督察長田大豐,要求他配合調查處的工作。


    不明真相的田大豐還以為真是經過了謝長林的努力把落到“土匪”手中的寶貝女兒田歌救出來的那,謝長林在他麵前就是這麽說的。


    所以接到命令後的田大豐下令手下的人對各碼頭加緊盤查,並加強對長江水域的檢查力度。


    謝長林正好在接待著五十二師的師長李子清那,他們同處在巢湖城裏的一個司令部大院裏。


    這個大院是巢湖縣政府借給李子清作為臨時師司令部用的,李子清為了給自己的老同行謝長林麵子,在他到來之後劃出了四間房屋供他的軍統人員使用。


    他對李子清師長說:“上海的**可真夠狡猾的,認為我和大牙、胖子不在上海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藥品的事情還沒結束,他們又開始搞起布匹了。”


    李子清說“那你怎麽辦那?這幫人可不大好對付啊。”


    謝長林陰沉的笑了:“這事好辦。我們黨國之中人才濟濟,我們不在還有劉弘和侯老鱉那,尤其是這個劉弘善於主動出擊,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對了,他當年不是在你老弟的師部情報處混的嗎,聽說是你把他給排擠掉了。”


    “哦,是有這事。”


    李子清皺皺眉頭說:“我幹妹妹不喜歡他,說他尖嘴猴腮的,日本人侵犯雲南的時候他在三合又幹過鐵杆漢奸,不是個好玩意兒。我也不喜歡他,沒想到現在他抱住了湯凱那個花花公子的粗腿,成了上校處長了,真是會看風使舵的一個投機分子啊。”


    “哦,早就聽說令幹妹是我們**中的第一支軍花許處長啊,不過一直無緣見到,今後有機會給引見引見如何?”


    “這一句話的事。”


    李子清說:“她現在在雲南她的信徒那裏瀟灑那,不知是怎麽弄出來的,那些當地的土著非認定她是什麽山神娘娘,到處供奉著她的畫像,每月定期朝拜為她燒香那。弄得她再忙也得抽空去看看她的這些信徒們。不過就快迴徐州了,屆時我讓她到屯溪逛黃山,然後去上海購物,到時候你來做東道就是了。”


    “好,謝某求之不得。我一定設宴請李師長和許處長兄妹一行。”


    “好啊,那就先謝謝你長林兄了。對了,你在高寶河和閻王汊對周潔的運藥船進行追捕的工作進展如何啊?”


    說的這裏謝長林顯得心事重重的,已經兩天半了,但是還是沒有見到周潔的運藥船出現在這兩個地方。


    高寶河水麵寬闊,船隻行進方便,胡家民的巡邏炮艇對每艘過往船隻都進行了嚴格的檢查,但都毫無線索。所以謝長林現在判斷周潔的船一定是進了閻王汊。因為那裏的地勢結構複雜,蘆蕩密布,溝汊縱橫交錯,水草密集。大船和機動船很難進去,就是進去很快也會迷路的。


    根據負責對閻王汊進行封鎖的金大牙的匯報,他們人分乘了十多條征集來的漁船進汊也兩天了,但是依舊沒見到周潔和船的影子,他估計周潔是躲在了汊裏的某處觀察著情況,很可能會趁著封鎖的特務和水警鬆懈的機會逃竄到巢湖的主湖區裏去的。


    謝長林本想放棄高寶河這條封鎖線,把胡胖子也調到閻王汊去,但是他謹慎慣了,又怕被周潔趁機鑽了空子走高寶河進巢湖,所以他隻是適當的給金大牙增派了人手,卻不敢輕易的把兩條水道封鎖的人合成一股。


    金大牙對於周潔的判斷基本上還是正確的,她的確帶著鄭自豪等人潛藏在閻王汊中段的一個葦子灘裏。


    金大牙的巡邏船隻控製主了幾個主要的水上通道,他們必須耐心的等一等,等摸清楚了金大牙的布防情況後才能進行最後的出擊。而金大牙也在判斷著周潔和船隻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一旦摸準了他也會主動進行攻擊的。


    在船上周潔組織骨幹核心的人員進行了討論,希望能找出一個盡快解除眼前困難局麵的辦法。


    周潔向大家分析:“金大牙手下有七條大船和六艘小船,特務加陸軍水警大隊以及憲兵有差不多二百多人,並且配備了四門迫擊炮和十多挺機槍。我們那隻有兩條大船和六縱地下交通站來迎接我們同誌的兩條小船,我們人一共隻有三十人和兩挺輕機槍,因此我們不能和敵人硬拚,我們犧牲是小事,藥品要是運不到根據地去那就是大事了,會直接影響到華野大軍的戰役決策和效果。”


    這時候林長安提出了一個辦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林長安建議搞個誘餌戰術,吸引住了金大牙的注意力,讓他把兵力部署集中到一個地域去,而運藥的船則趁敵人騰出的空擋,及時的穿出去,直達湖區。一旦到了湖區,就會有六縱的部隊進行接應了。


    鄭自豪認為林長安的建議很實用,尤其是在這樣困難的情況下實行的話,可以不給金大牙做判斷的時間,讓他不得不馬上集結兵力。


    “娘娘腔,沒想到你和我們的飛鹿政委處事一段,學了不少東西嗎,還會聲東擊西了那,行啊,有你小子的。”


    鄭自豪表示他樂意來做這個“誘餌”把金大牙調往別處,而周潔和林長安等則可以趁機將運藥船及時的開上水道,直奔巢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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