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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戰鬥是武器和力量懸殊的較量,雖說劉弘的偽軍武器遠比鷹家坳土著護山團的人精良,但人數上差了很遠。偽軍是一百人,護山團卻是近四百人,並且這些護山團的人個個驍勇善戰,善於利用山林的特點和熟悉環境地貌的優勢,幾個人對一個偽軍,躲在暗出放出弓弩,飛擲出標槍,還用鳥銃進行近距離的射擊,有的還把偽軍引向陷阱和埋下獸夾的地方。


    幾個迴合下來,偽軍損失慘重,起碼有二十多人被打傷失去了戰鬥能力,剩餘的人胡亂射擊著,也讓鷹家坳護山團出現了傷亡,但是護山團的人越湧越多,漸漸的偽軍吃不住勁了,開始撤退。


    劉弘這才發現是進入了鷹家坳的地盤,他當土匪時就知道這裏的厲害和風俗,拿槍的外人不請自入的話將被視為對這裏的宣戰,後果是很不妙的,萬一被俘就隻有終生做奴隸的命運了。


    他以為是八路已經和鷹家坳聯合,郭玉蘭是故意做誘餌把自己引到這裏來的,再打下去自己這邊一點便宜也別想討到。


    他下令撤退,自己先跑了起來。


    偽軍官兵見長官帶頭,也就不顧一切的跟著跑了起來,對劉弘留人掩護的命令也充耳不聞了。


    這一來,等於給了鷹家坳人了機會。看的清清楚楚的護山團統領爬山豹卡拉瓦裏下令全線追上去,抓住一個二鬼子賞白銀二兩和打眼土二兩。於是,護山團員全部都追了上去,並高喊:“殺劉弘,殺劉弘。”


    這一來,劉弘就更以為這是大哥劉弘和郭玉蘭事先設好的圈套了,不顧一路上直摔跟頭,爬起起來再跑,總算是跑出了鷹家坳控製的地盤。


    但身後有十多個偽軍可就沒他那麽幸運了,被追上來的護山團抓出,當場被扒光上衣捆的跟粽子似的,押迴了土司衙門。


    一清點戰果,護山團這邊是五死十一傷,偽軍六死二十一傷,連受傷的一起被俘總數的二十六人。另外護山團還繳獲了十八條三八大蓋兒和幾百發子彈。顯然他們成為了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者。


    洛馬赫赫讓把這些偽軍綁在土司府門外的廣場上,用燒紅的烙鐵給他們背上分別烙上奴隸編號,然後打上腳鐐,當場分發給各家各戶做奴隸。


    偽軍們被烙鐵燙的鬼哭狼嚎,紛紛咒罵劉弘不是玩意,也罵土司的殘忍。但這一切都已成了定局想改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們必須在鷹家坳沉重的體力勞動中度過自己的下半生,除非發生其他的奇跡。


    郭玉蘭覺得土司和他的手下做的未免太過分了,希望土司能優待一下俘虜,並為那些偽軍傷員裏治療一下傷口。洛馬土司雖然同意給這些“奴隸”治傷,但並不同意給予優待,他們這裏世代就是這樣對待俘虜的,從不例外。


    洛馬土司也想看看眼前這個他一輩子都沒見過的美人兒究竟是不是如老朋友索拉巴亞說的那樣,是一名“貢嘎米”。


    他很快就相信了,因為郭玉蘭讓人采來藥草,動手搗成漿汁,再用鹽水和白酒清洗好傷口後,給這些傷員敷上,顯然是名合格的貢嘎米。


    郭玉蘭知道一時難以說服這些土著人,她隻得給這些傷員做了傷口處理後,便要告辭鷹家坳迴去找部隊了。她感覺這裏的人對自己挺尊重的,並不象那個婦救會幹部形容的那樣恐怖。


    她那裏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是名“貢嘎米”的緣故那,要不是自己會救死扶傷的話,即使有老索拉說情也沒用,她一定會被洛馬土司綁架下來,留著自己好生受用了。


    索拉巴亞不放心郭玉蘭單身一山迴桃李莊去,他怕跑掉的劉弘返迴在山下設了埋伏,於是讓拉土蘇帶著人一直把她護送到了山腳下,等看到了有一隊八路裝扮的人正往這裏趕來時,才放心的和郭玉蘭告別了。


    郭玉蘭看跑在隊伍前頭的正是劉忠司令員。


    這次劉忠的八路軍和沈一鵬的**配合,在三思公路上又打了一個大勝仗,繳獲了五卡車的糧食,消滅了十幾名押車的鬼子和二十多名護路的偽軍,其餘的運糧卡車見勢不妙,全部龜縮迴了高林。


    劉弘把糧食分給沈一鵬兩卡車,因為在彝山的許軼初他們現在很需要糧食的供給。其餘的糧食他讓戰士們轉移到了隱蔽的山洞裏,等待時機運到安理去,還有一部分要轉送到頭風周潔、林長安的米行中去。


    正在指揮隱蔽糧食的當口,桃李莊的陶大樂派民兵前來報告說莊子遭到了劉弘偽軍的突然襲擊,女指導員郭玉蘭和傷員及部分戰士不知去向。


    劉忠急的一拍腦袋:“該死,我怎麽會同意我們的小飛鹿一人留在後方的那,任何時候都應該把她帶在身邊的。”


    劉忠把掩藏糧食的任務交代給了鄭誌豪,自己帶上了十五名戰士朝著桃李莊急速返迴,正好遇見了被拉土蘇送迴來的郭玉蘭。


    劉忠百感交集的拍著身高和自己一樣高的女指導員的肩膀說:“真是讓我出一身冷汗啊,那個鷹家坳就跟魔窟一般,要不是你是一個貢嘎米的話,就算老索拉幫你說話都沒用,從此沒一年的時間你再也出不來了。”


    郭玉蘭反過來安慰劉忠道:“司令員,沒事的,我腿長跑得快,會飛迴來的。”


    “嗬嗬,這丫頭,倒比我還想得開。”


    劉忠更加憤恨起弟弟劉弘來。


    “劉弘這個狗漢奸,老子還沒去找他算帳那,他倒是先打上了我軍中飛鹿的主意了。這次我絕饒不了他,再不幫著我老劉家清理門戶的話,我要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不過劉忠暫時還沒工夫去找劉弘算帳,他又來了更緊急的任務,那就是周潔失蹤了。


    這消息是林長安報來的,得到消息後劉忠立刻坐臥不安起來,他在想:按理說這裏沒幾個人認識周潔,應該不會是被日本人或者特務抓走的,但她究竟去了那裏那?


    他讓過郭玉蘭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安理旅部,他自己要先趕到頭風去了解情況。


    而劉忠的親弟弟劉弘則是屁滾尿流的跑下了山的。


    在山腳下他遇見了休息帶接應的侯老鱉。他把在鷹家坳的遭遇一一告訴了侯老鱉。


    “要不是那些王八旦的土蠻子突然衝了出來,郭大美人現在早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算了吧,你就甭吹噓了,能活著迴來就是不錯的了。這樣,你還迴你的偽一師,估計三島還得把你放在這一帶遊弋,那就還有機會抓住郭玉蘭。我迴去想李總指揮匯報一下。”


    侯老鱉覺得這次是郭玉蘭的機會好,因此雖然失敗,但自己軍統的人一個沒死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劉弘卻讓侯老鱉迴去在李子清麵前為自己多說說好話。


    侯老鱉心想象你這樣的窩囊廢漢奸,還想加入軍統,恐怕是門兒都沒有的事兒,李子清隻不過是想利用你才哄哄你的罷了。


    他沒想到的是,等他見到李子清後,軍統批準劉弘加入組織的命令已經下來了,並且還把劉弘劃歸了給他領導。


    看到侯老鱉一臉不解的樣子,李子清說:“別愁眉苦臉的,劉弘雖說真本事沒多少,但他做事還算是鑽研的,並且挺聽話的,這樣的人留著有好處。這次你們沒抓住郭玉蘭也不能全怪你們,我想她遲早不是落在我們手裏就是落到日本人的手裏。你先迴三合城去,對北們和西門放出眼線進行警戒,最近老沈要護送許處長上大鍋山迴四關山去,路上不能有失懂嗎。”


    “是!我馬上迴去。”


    侯老鱉對掩護許軼初的安全還是在心的,一是許軼初對自己有恩,二是他偷過許軼初的皮鞋作為高級禮物送給了戴笠,因此覺得心裏有愧於她。


    這次,許軼初被長官部急令召迴,是因為美**事顧問團馬歇爾將軍親自來四關山視察滇緬公路運輸及保衛情況,時間是一周。他和顧問團的安全至關重要。孫連仲覺得隻有許軼初要做這項工作他才放心,另外許軼初俊美靚麗,氣質非凡,由她陪同美軍顧問團可以提高**之形象,因此下令給李子清要他務必把許軼初處長安全的護送到四關山來。


    許軼初把這次的任務密電給了延安,延安指示她服從戰區的調度,利用機會從美軍顧問團那裏獲取盟軍對中國戰場的動態意向和可能的行動計劃。


    因此許軼初簡單的把工作交給了沈一鵬,自己帶著江佳奇和橫本在軍統一路嚴密的護衛措施下,順利的到達了大鍋山的七鬥崖。巧的是在這裏他們正好遇見中央社的中尉女記者張蕾,她正要趕去彝山,跟蹤采訪軍統及**正規軍對營救女戰俘的行動。


    許軼初他們和張蕾也算是老朋友了,彼此見麵非常高興。


    許軼初告訴張蕾,自己必須迴四關山執行長官部的重要任務,要張蕾跟自己迴去,要不就在七鬥崖這裏休息幾天等待自己完成任務後再一起迴彝山。


    張蕾說:“不了,你這一去一來連路程就得十天,我還是自己先到彝山去,在那裏先開始采訪工作,等你迴來也差不多了。”


    “這樣也好。”


    許軼初說:“路上的警衛工作是怎麽做的?”


    “是這樣,馬上三合軍統的餘滿囤隊長會帶人來接我,直接護送我到彝山。”


    許軼初知道餘滿囤是沈一鵬手下的一員虎將,由他護送張蕾應無問題,就同意了張蕾的做法。本來她還想讓橫本跟著返迴護送張蕾,但是強筋頭的橫本死活不肯離開自己,因此也隻得作罷了。


    張蕾不會想到自己這一去,竟然是走進了自己的噩夢裏。


    現在的李子清要從三島手中換迴堂妹李玉萍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劉弘和侯老鱉突襲綁架郭玉蘭的計劃已告破產,自己唯一還有扣下記者張蕾的機會。因為這是有上麵的命令,讓他文封或者武封張蕾之嘴。文封就是威脅恐嚇這個女記者,讓她同意不再撰寫有關特種慰安所的新聞,為國府減輕輿論壓力;武封就是殺人滅口。也就是說李子清隻要不讓張蕾的文章再出籠,可以采取一切手法。


    李子清想與其殺了這個美人記者,還不如拿她和三島交換出李玉萍來那,隻要她再次被關進特種所,那麽她的文章也就從此斷絕了,更何況現在日本人的“明日櫻花計劃”實驗小組已經秘密的到達了三合,不日將轉去景德,一旦實驗開始,張蕾和譚莉二人將首當其衝的被他們強行奸汙充做第一批計劃的受害者,哪兒還能捉筆撰文那。


    所以李子清一方麵安排手人潛入景德的魏府大院做偵察,尋找埋設**的合適地點和架設迫擊炮的地點,準備屆時連人帶屋全部炸毀,用讓那些無辜的女戰俘和日本人同歸於盡的方式阻止“明日櫻花計劃”的實施。


    軍統行動隊長餘滿囤如期在七鬥崖接到了女記者,帶著她下了山,輾轉迂迴帶她到達了三合城西的“開元茶樓”。


    茶樓後院的偵緝隊拘押所已經建成完工了,並且關進了大量的三島、周四海和龍三分別送來的“嫌疑犯”,一共是十二男八女,把個臨時拘押所的四間牢房關的頗有人滿為患的意思了。


    一到了茶樓這裏,餘滿囤就繳了張蕾的槍。


    “對不起,張記者,根據上峰的指示,你被拘留了。”


    “為什麽?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張蕾憤怒的詢問道。


    “我不解釋,李總指揮在裏麵等著你那,還是由他向你說明白吧。”


    張蕾被推進了刑訊室。


    裏邊坐著兩個人,正是李子清和曹勝元。


    “嗬嗬,張記者,歡迎你再次來到三合,請坐。”


    曹勝元指著審訊桌前是那把椅子道。


    “我抗議!”


    張蕾坐下道:“你們無故扣押中央社記者,我要向國府和軍政部指控你們這種無理的行為。”


    刑訊室的火爐燒的正旺,因此房子裏顯得暖烘烘的。李子清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聽到張蕾的抗議,他站了起來,走到張蕾的跟前,一把摘下了她燙發上戴著的**的船形帽。


    “小娘們,嘴還真厲害,你以為我們沒事抓你好玩是嗎?告訴你,抓你那是經過戴局長批準的。到了這裏你還不給我老實點。”


    他隨手把張蕾的軍帽扔在了地下。


    曹勝元說:“張小姐,今天請你來本不想為難你,隻要你答應從此不再撰寫有關特種慰所的文章,立下個保證,我們馬上放你迴四關山去,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否則,你就身敗名裂,從此不見天日了。你聽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


    張蕾說:“難道我的東西不是事實嗎?你曹先生就曾經身為特種所代理所長過,那裏發生的所有的罪惡勾當你是最清楚的。怎麽,國府連報道真實事件,揭露日軍的暴行也要限製嗎?”


    李子清又走到張蕾的跟前:“不是限製你揭露,是不要你攻擊國府的措施不利,這是破壞抗戰,激起國民對黨國的不滿。作為一名女軍官來說,你這是煽動民間不滿情緒,給黨國的抗戰統籌計劃安排製造障礙。”


    張蕾也站了起來,勇敢的據理力爭:“那麽多女戰友被關在鬼子的特種所裏遭受欺淩迫害,從特種所建立到現在已經接近一年的時間了,你們采取了那些營救措施?倒是人家八路軍對自己的戰友非常關心,數次采取行動來拯救自己的姐妹。**裏隻有許軼初處長在孤軍奮戰,在人力不夠的時候和八路軍采取了聯合的方式,卻被指責為通共,而指責她的人卻遲遲不見具體行動,這能說是國府在全力搶救女戰俘嗎?作為一名少有的軍統少將,你不但不把精力放在營救自己的姐妹上麵,反到扣押說出真話的記者,你不感到自己臉紅嗎!”


    李子清被說的麵紅耳赤,反手抽了張蕾一記耳光:“放肆!你這是在攻擊黨國,攻擊戴局長,典型的**語言。我看抓你是抓對了。”


    張蕾被打的一個趔趄,她站穩後反擊道:“你們是黨國的敗類,難道這就是你們對待輿論的態度?我馬上迴重慶揭露你們的無恥行經。”


    “哈哈,你還想迴重慶?恐怕沒那麽容易了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在拘押所反省,等想通了就告訴我,咱們簽個協議,你從此永不再寫類似的煽動文章就可以獲得自由,否則你大約也是了解軍統的習慣的,到時候可別怪我無情無義。”


    李子清說罷喊打手給張蕾戴上腳鐐。


    兩個打手按住張蕾,另一個小頭頭拎著腳鐐蹲在了張蕾的腳前。


    “總指揮,這張小姐的小美腳上穿著軍靴那,一戴上鐐可就沒辦法脫鞋睡覺了。”


    小頭目請示的問李子清。


    “那就穿著靴子睡覺好了,反正就三天,到時候她醒悟也好不醒悟也好,都要開她的鐐的。”


    於是,小頭目就強行給張蕾的雙腳戴上了腳鐐。


    張蕾覺得真是可氣又滑稽,起先是日本人給自己戴上過腳鐐,現在竟然被自己人再次給戴上了,她心理感慨的想道:國民黨啊國民黨,你究竟是怎麽了,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你還能召喚迴多少民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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