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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甭說男同誌了,就連周潔也覺得老鱉的名字可笑,隻不過她的素質很高保持著姑娘的矜持,沒讓自己笑出來罷了。


    她想了想說:“侯老鱉這個名字我好象熟悉啊,對了,對了,記得我在三合當記者的時候,城裏最大的酒樓鴻生酒樓有個大廚子就叫侯老鱉,敢情不會是他吧?”


    “嗬嗬,就是他。”


    保衛處長吳一民插話:“據說這個廚師就是軍統方麵當年單獨安插在三合的眼線,這個家夥是即好色又特別膽小。宮本的憲兵特務在中街一帶搜查秘密電台,他以為是懷疑到他身上了,申請跑迴了四關山。現在成了軍統新調到第九軍的李青山主任的副官了。”


    目前由於“歸雁行動”的失敗,原軍統駐第九軍的沈一鵬已經被降職為副主任了。


    周潔說:“這麽說,這不等於是國民黨公開把特務派出了我們的隊伍裏來了嗎?”


    馬書記說:“公開了也是好事嘛,至少我們可以多留個心眼,提防國民黨的陰謀嘛。這事西南局是知道並同意的,上級領導要我們謹慎共事,不卑不亢。隻要在共同抗日的大原則上對我們無害,就不要輕易的和國民黨發生矛盾糾紛。但大家千萬要記住了,我們的部隊永遠姓共而不姓國。”


    的確,這一點上,大家的基本認識還是非常一致的。


    周潔接著說:“當時我在鴻生酒樓吃過幾次飯,見過這個廚子侯老鱉,您還甭說這人長的長脖子尖嘴猴腮的,還真的象隻老鱉那,瞧他那走路的樣子一擰一爬的。”


    周潔說著說著站起來學起了侯老鱉走路的樣子。


    這一下熱鬧了,連在場的吳一民處長和其他特委領導們都忍唆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馬進才說:“周潔同誌,你也得嚴肅點。將來你遲早是要調到延安新華社工作,得給大家做個好表率嘛。現在你好歹也是個正團級幹部了,以後不要再開這種嘲笑友軍低俗的玩笑了。”


    周潔做了個鬼臉吐吐舌頭:“書記同誌,連**都說要保持革命的樂觀主義嘛。”


    戰爭真是催人早熟的一片沃土,平時的工作中周潔都是很嚴肅認真的,隻有在這時候的她才顯出了和她年齡相符合的青春活力和幽默。


    其實,這次對特委領導下的八路軍進行改編也是蔣介石政府的一個計謀或者說是陰謀。


    他們知道想把八路軍徹底的趕出西南地區去沒那麽容易,因此先以整編和統一軍令做借口,介入到八路軍裏來,時機一旦成熟就可能再來上一個第二次“皖南事變”,排除掉這個心腹之患。


    不過,在短期內的平安無事還是肯定的。


    分區領導迴到一分區做宣傳和宣布這一決定的時候,戰士和部分指揮員都不大理解。


    “我們現在就是隸屬於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或者說是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啊,老蔣幹嗎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那。”


    中層幹部們和大家夥是議論紛紛。


    倒是政委周潔會做說服工作。


    她說:“管他那些那,我們的宗旨不變就行,受黨中央領導的原則不變就行,為人民服務的方針不變就行。原來咱們總穿著灰色粗布軍裝,難得這迴老蔣給機會讓咱們也穿一穿哢嘰布的製服有什麽不好啊?我覺得還既美觀,還耐磨並且剩衣服那。”


    張唯三說:“政委說的有道理啊,隻要把握住她說這三條原則性,無論走到那裏,或者他老蔣愛送什麽東西給我們,我們都照單全收了。說實話,我們自己沒這條件,現在老蔣做了人情,也該改善一下我們部隊的待遇條件了嘛。”


    大家想想司令員和政委說的全沒錯,都理解了這次的改編毫無部隊屬性的改變。


    背後,周潔還是對張唯三說:“司令員,我看這事沒這麽簡單,老蔣也不是傻子,等接來了國民黨的督察專員,咱們還得多留著個心眼才好。”


    “恩,是啊。我也再想這個問題那,咱們一分區好好的的部隊別讓兩顆老鼠屎給攪渾了水。”


    張唯三表示同意周潔的看法。


    他說:“現在,要是老劉他們現在迴來了多好啊。”


    周潔說:“放心,劉副司令要不了多久就迴迴到小鍋山來的。您想,老蔣對咱們在滇南僅小鍋山一帶棲身抗日都有意見,更不會樂意劉副司令再在彝山開辟出一塊新的根據地來的。再說,就是日本人也不可能容忍他們呆在彝山裏,那是他們的有院啊。劉副司令要是長期占了那裏,等於和大小鍋山、景德對三合成形成了三角鼎立的包圍態勢。鬼子是不可能答應的。所以,劉副司令在彝山也呆不長久的,我想他們一定會和參謀長一道迴來的。”


    正談著話那,這時候偵察員帶著分區敵工科在三合的眼線,也就是去年送周潔進山來的那位向導阿叔來到了指揮部。


    幾位首長見到自己同誌到了,連忙起身招唿阿叔坐下。


    “阿叔啊,您辛苦了,這次有什麽重要情報嗎?”


    一營長孫再江首先問道。


    “也談不上什麽情報,關在特種所裏的蘇政委動員的那個特務小隊長李柱子送出來蘇政委的信,說是今天國際什麽調查隊的人到三合了,我也不知道這消息有用沒用,就趕過來匯報了。”


    阿叔說道。


    “是叫國際組織調查組吧。”


    周潔關切的問說。


    “哦,對對,就是小周政委說的這個組。怎麽,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謝謝阿叔,我們都知道了,是調查三合特種所慰安所這個魔窟裏的鬼子所幹的壞事的。”


    周潔說:“蘇政委那裏的情況如何?能撐得住嗎?她們在裏麵吃了不少苦吧。”


    “誰說不是啊,這些姑娘們真是吃了不少鬼子的苦頭。蘇政委是不讓向外帶話說她們在裏麵的遭遇,但是李柱子兄弟告訴我,蘇政委和林翠萍姑娘都被鬼子糟踐過了,還有上次劉弘那個王八蛋幫著鬼子抓到的那些洋學生娃娃也都差不多一樣的遭遇。李柱子兄弟帶話讓你們瞅機會進城去端了這個髒窩,救出蘇政委她們。柱子說了,他不想再跟著曹勝元當漢奸了,要投奔你們八路來。”


    張唯三說:“阿叔,您老轉告李柱子,讓他轉告蘇亞鵑同誌,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營救她們的,讓她們放心。另外,有關李柱子的事對誰也不要再提起,盡量不要和他聯係。他的事就連參謀長和劉副司令那裏都先別提,這也是為了李柱子的安全考慮的。”


    分區領導不得不認真保護住在特種慰安所裏目前唯一能和外界聯係的渠道。


    “行,行。我知道了。”


    阿叔看了看在場的人也隻有張司令員和周潔、孫再江等三人,舒了一口氣。


    他放下手上的茶缸。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折疊的很小的紙遞給了張唯三。


    “這是什麽?”張唯三接過字條說。


    “我不識字,不清楚,事情是這樣的。”


    阿叔說:“這是我一個朋友進三合娛樂大世界參觀時在牆上的畫畫上抄下來的。看那畫的人可多了,聽說是叫平田的那個老鬼子,也就是特種所的所長的那家夥畫的。都說他畫畫可神了,說畫的跟真人似的,畫都是我們西南地區的大美人。哦,對了,對了,就連咱們小周政委也被她畫上了,還在畫裏寫了不少字。我這個朋友和我一說,我怕是那些字是對小周政委不利什麽說法,趕緊讓他又去了一趟大世界,把畫上的字都抄了下來,這不,帶給你們看看裏麵有啥子名堂沒有。”


    阿叔的朋友從特種所的展覽牆上抄下來的字條正是平田靜二為《七仙女圖》裏美人所作的那七首七絕,他抄來的正是為周潔作的那首。


    張唯三看了字條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阿叔啊,你這抄來的那些字叫詩,不是什麽情報,也沒什麽對咱們小周政委不利的情況。這詩的牌叫做七絕,詩裏都是讚美他畫中人長的漂亮的,這首詩那就是專門讚美小周政委的。”


    “呦?是這啊,鬼子也讚揚小周政委?挺新鮮的,那沒什麽用了吧。”


    阿叔憨厚的笑笑撓了一下頭皮。


    “阿叔,也不能說完全沒用,至少我們知道三合的鬼子心裏在想什麽。這些畫上的其實都是鬼子夢想抓到的人。這七仙女裏咱特委這邊就占了三個,小周政委是第一個。那個平田對咱們小周政委是讚譽極高啊,別看他做人不是個東西,做詩還真有點貨。你們聽著啊:牡丹花放有時節,君若錯過淚留別。一季不觀終生憾,花王之名喚周潔。瞧瞧,鬼子他這是把咱們小周政委比做牡丹花王那!”


    張唯三揚了一下手上的字條,向阿叔和孫再江解說道。


    孫營長說:“咱雖說沒什麽文化,但都聽得懂。小鬼子的這個比喻一點也不過分啊,我覺得正好符合小周政委的形象。您甭說,這個鬼子文化還真高,把咱們想說的讚美都說了出來,真不愧是一個中國通啊。”


    一邊周潔紅了臉:“誰稀罕他來比喻了,誇大其詞,胡說八道。”


    孫營長笑了:“小周政委,要說那鬼子一般說法那也的確是狗嘴裏吐不象牙來。但是這次人家說的可沒錯,咱也不能冤枉了人家,您說是不是啊?”


    “好啊,你個孫再江敢拿我尋開心了,看我迴頭怎麽教訓你!”


    周潔佯裝恬怒的說,羞澀的不行。


    阿叔帶來的字條上把七幅〈七仙女圖〉上的詩都抄來了。張唯三平時也有文學和繪畫方麵的修養,他展開了字條,一一的端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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