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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滇西南第一軍分區派出參加聯合營救行動的是由政委周潔和劉忠帶領的分區特務連。


    這個特務連是由原偵察分隊的原班人馬加上分區警衛連的部分人員組建而成的,戰鬥力和武器裝備在一分區都是一流的。


    全連人員一百四十一人,配備了兩挺重機槍和四挺輕機槍,四十支衝鋒槍,其餘的步槍都是清一色的三八大蓋兒。分區唯一的一門六零炮和十九發炮彈也配備給了他們,可謂是一分區精銳中的精銳了。


    連長由原偵察分隊隊長廖天亮擔任,特務連受分區司令部直屬指揮。


    這次出征三合,由分區副司令員劉忠親自帶隊,分區政治委員周潔也隨隊指揮。


    屆時,劉忠會帶著兩個排潛入到三合懂城門外四公裏外的一個預選高地打阻擊,而周潔要帶著另一個排和沈一鵬、餘滿囤的行動隊以及王金虎的一個連進攻機場。


    這麽多部隊在敵占區行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們先得經景德才能抵達三合城附近待命,因為要想直接通過頭風鎮的隘口是不行的,因為頭風還駐紮著鬼子,一旦發現異常,馬上會對張鳴九部采取措施,這對於正籌劃反正事宜中的張鳴九將十分不利。


    因此,在此之前必須和張鳴九進行秘密的磋商。


    周潔讓劉忠、廖天亮把部隊由小路悄悄拉到了頭風隘口附近,自己換上了便裝,帶著警衛員騎上馬趕到了張鳴九的師部求見,以接洽放行的事。


    張鳴九對周潔是一直充滿了愧意,畢竟當時他已經答應了周潔把部隊拉到安理反正到八路軍來,後來卻經不住王金虎的誘惑最終還是決定投奔**第九集團軍去了。要不是被調往三合的一個團暫時不易調出的話,張鳴九就要率領頭風的這個團和駐高林的那個團正式起義了。


    張鳴九見周潔到來,連忙把她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對衛隊長黃正榮道:“沒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進我的辦公室,明白嗎?”


    “是,明白了。”


    黃正榮親自守在了辦公室門外。其實是防止鬼子的突然來訪,也杜絕鬼子安插的眼線進行密報。


    “周記者。”


    以前周潔在《滇南時報》當記者的時候采訪過張鳴九,因此他一時還改不過那時候的稱謂。


    張鳴九說:“你們過頭風奔景德去,這是要去打三合吧?這風險很大啊,三合現在有鬼子兩個聯隊近四千人那,光迫擊炮和山炮就有四、五十門,九二式重機槍有六十多挺,歪把子有一百三十多挺。另外我的第三團也在三合,還有周大彬和高旺才的保安團也有二千人,加起來近萬人了,你們就算全部的力量加上王司令的一千多人一起上也不過二千號人,根本不是三島的對手啊。就算你們一時在某個局部能打勝了,完了以後也跑不出三合啊,萬一人家把你們圍上了想脫身非常之難。就我個人的意見,我還是勸你們另做考慮為好。”


    張鳴九從人力和武器上很為周潔他們的行動擔心,他真不希望八路軍和**的那點部隊陷入三島的包圍裏去。


    “謝謝張師長,我們有我們的具體對策,不是去和鬼子硬拚去的,僅僅是能救出我們被俘的人就撤了,這些人都是女戰俘。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並不是去攻打三合。”


    周潔明確的說道,她對張鳴九在反正事宜上的反反複複不大滿意,但她至少知道張鳴九還不象曹勝元那樣對日本人死心塌地的,雖說他把反正的起點站立在了國民黨方麵,但終究還是不願意做漢奸做到底,所以該利用軟化的時候還是軟化,該利用的地方還是盡量的利用。


    張鳴九說:“周記者,我聽說宮本和平田最近搞了個天網行動計劃,是不是就是針對你們的營救行動而來的?我是沒參加這個行動計劃,鬼子也沒讓我知道,但我估摸著可能就是針對你們這次行動的,我看你們還是別大意了。”


    周潔說:“這個計劃我們也已經知道了,就是因為情況還不是很明了,所以才先在大鍋山常雲山那裏探討一下,然後再決定具體措施,我這次來拜訪您,隻是希望張師長行個方便讓我們帶來的部隊通過頭風的隘口進入大鍋山。”


    “這個不難辦,你們來了多少人?”


    “一個連的人,一百四十多人。”


    周潔答道。


    “那好,我馬上安排我的衛隊長黃正榮去隘口哨卡上值班,換下其他的人,你的部隊晚上七點準時到達隘口直接過卡子。”


    張鳴九打心眼裏還是敬佩這樣的抗日隊伍,人數雖然少,武器也不那麽完善,但真打起來沒一個怕死的孬種。日本即便想打贏了他們不付出重大代價也是不可能的。


    他感覺日本人想徹底去戰勝這樣的一支隊伍可能性幾乎為零,因此張鳴九更加堅定了及早反正的決心,要是等日本人徹底完蛋了再反正,那時候恐怕機會也就隨之沒了。


    他特地囑咐了黃正榮帶上一批彈藥送到隘口卡子上,等周潔的部隊過卡的時候送給他們作為自己的支持。


    晚上,過隘口的行動很順利,黃正榮按照張鳴九的意思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並且把張鳴九贈送一分區的十箱手雷和一萬發子彈也準備好了。


    接到張鳴九奉上的彈藥,劉忠不由的對周潔伸出了大拇指。


    “小周政委,你真行,不僅讓張鳴九送行過卡,還弄了這麽些咱們最需要的寶貝來,這下足夠宮本那小子好好喝上一壺的了。”


    周潔說:“劉副司令員,我想隻要是中國人,隻要是肯為抗戰出力的就是有良心的人,作為我們都該團結嘛,這也是我黨抗日戰爭統一戰線的宗旨啊。他張鳴九隻要不把槍口對著抗日的隊伍,就是我們的朋友,就是我們團結的對象。”


    特務連順利的過了頭風,沿著蜿蜒崎嶇的山路朝七鬥崖而去。


    已經是春季了,輕輕的山風刮的格外的爽人心脾。


    大隊人來往上下爬兩和多小時的上崖之路毫無必要,那樣做重複勞動既浪費體力也沒必要。


    於是劉忠命令廖天亮帶領戰士們在七鬥崖下宿營,他和周潔把馬匹留下後,帶著一個班的戰士向崖上蹬去。


    七鬥崖原先就是劉忠搞“大鍋山抗日**支隊”時的大本營,故地重遊不僅是輕車熟路,也讓他不禁的發出了感慨。


    劉忠指著山上對周潔說:“小周政委,您瞧,那朦朦朧朧的崖上的老廟山洞原先就是我的司令部,可惜後來讓王金虎那小子耍心眼奪了。多虧了蘇亞鵑同誌和張司令收留了我們,不然的話當時我們連容身之處都沒了。”


    劉忠指著的是崖口,在夜色裏隻能看見象巨人般聳立的山崖。


    周潔帶著笑說:“劉副司令員,以往的事過去就過去了。這王金虎雖說在手段上是卑鄙了點,但是咱們想想大鍋山這麽重要的地方,幾乎是滇緬公路上的一個致命的軟肋,還是由正規軍把守著更有把握些,我這麽說你不見氣吧?”


    “嗬嗬,不,不。不見氣。現在我也想過來了,抗戰時期要把個人的利益放在後麵,國家的利益重於一切嘛。再說了。要不是發生了這個變故,沒準兒七鬥崖已經被鬼子占住了,那我劉忠不就成了民族的罪人了嗎。說不定我到現在還是在哪兒個占山為王的土匪頭兒那,哪兒能成讓老百姓拍手稱讚的八路軍指揮員那,還有,那裏讓我一下子就懂得了這麽多的革命道理那。”


    劉忠透著月色看著周潔那俊俏的臉龐說,他真的已經逐步的成熟了起來。


    微風在山林間穿行著,把山路兩邊的鬆枝帶動著搖搖曳曳,時爾發出輕而低沉的唿嘯。


    風兒時而把周潔軍帽外半長的黑發卷起遮蓋住她不算很大但明亮烏黑的眼睛,可以看到她鼻下唇線在笑起來或者說話時,隨著嘴唇幽雅的一隱一顯,顯得格外性感,也格外的能引起人遐想。


    劉忠開始在心裏罵起自己,因為他隻要多看周潔兩眼,下身就控製不住的會產生膨脹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一直在壓抑著的,他擔心這種感覺也許有一天會使自己走向一個深淵裏去,他盡力壓製自己,但卻有時候未必能壓製下去。


    他為自己感到了無形的羞愧,便用話來打起了岔。


    “小周政委,你順著我的手看崖上的那棵鬆樹,那叫萬年鬆。從它拐杖一樣的垂直的地方朝上看,北鬥七星和七鬥崖的幾塊突出的石頭都是一一對應著的。”


    周潔停了一下腳步:“哎呀,還真是的,太神奇了,劉副司令,這是不是就是七鬥崖名稱的來曆啊?”


    “對,聽老一輩的講,就是這樣的。俗話說:七鬥崖,七鬥崖,老鷹不過,山羊不爬。其實卻不是這樣的,其實山上動物很多,有野鹿,麂子,還有野豬,山雞,不過也有狼和豹子,毒蛇也不少。小周記者你怕嗎?”


    劉忠又望了一眼周潔說。


    “我才不怕那,我做記者外采的任務很多,常常是一個人背著照相機到處跑,要是怕這些還怎麽出去啊。”


    周潔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手槍微笑著說道。


    “哦,對了,上次從思茅迴小鍋山的路上你正要講你當記者時遇見危險的事那,結果被劉弘那畜生給攪合黃了,現在你說說吧。”


    周潔想了想說:“嗬嗬,那些啊,其實很多外采記者都會或多或少的遇見危險,有人為的也有自然的,這很正常。”


    劉忠說:“自然的我知道,就是遇見什麽野獸啊,毒蛇毒蟲之類的,你也一定遇見了不少吧。”


    “那肯定啊,我要是再把這外采記者做下去的話,沒準兒都成了半個生物學家了那。”


    “那就說說你遇見到人為的危險吧,可以嗎?”


    “好啊,既然劉副司令想聽,那我就說說。”


    周潔放慢了一些腳步,邊走邊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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