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樣,表情偽裝的完美無瑕,讓人看不出破綻,本來蘇菲娜還篤定是他故意給了她錯誤的地址,結果他這個表情讓蘇菲娜堅定的念頭開始搖擺不定了。


    她審視的目光緊鎖著他的眼睛,皺著眉猶疑道:“你給我的關於白雅筠位置的地址啊!怎麽是錯的?”她最後還是不敢用百分百篤定的語氣來逼問他,因為她不敢確定她的懷疑是不是真的。


    聽到她這話,許銘風像是才知道一樣,驚訝的睜大眼睛,大叫道:“怎麽可能!我那些兄弟們親自搜查的人,親自給我寫的地址!你現在居然告訴我,地址是錯的?!不可能!我的兄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蘇菲娜沉默的看了他半晌,才頹然的坐迴了沙發上,強壓住火氣,說:“哥,你給我的地址確實是錯的,白雅筠不在那裏。”


    許銘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堅持著自己的說法:“不可能的……不過,妹,你又有什麽依據說我給你的地址是錯的?”


    提到這個,蘇菲娜火氣更盛,她板著一張臉,沒有給他好臉色,沒好氣的說:“因為我的人沒在那裏找到白雅筠,而且,白雅筠已經被遊燁赫抓住了!”


    白雅筠先落入了警方的手裏,事情就難辦了起來,白雅筠是知道夜色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並且他們現在還沒有相處應對之策,因為白雅筠不光知道夜色的秘密,還掌握了證據。


    白雅筠逃跑之前,把那些資料信息全都偷走了,想來她是想用來保命,她肯定預料到自己總會落入其中一方的手裏。


    如果白雅筠是落在了她的手上,沒看到那些東西,她肯定不會把白雅筠怎麽樣,因為她要堤防著白雅筠把那些東西交到了別人的手上,一旦白雅筠死了,很難保那個掌握證據的人,不會把那些證據交給警察。


    這是一個魚死網破的後果。


    但現在白雅筠落在了警方的手上,想必她也不會輕易把證據拿出來的,她要保命,隻要她不把證據交出來,她暫時就不會死,活著就還有無限可能。


    她的算盤打得啪啪響,蘇菲娜非常氣憤,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是被白雅筠牽著走的那個人。想她堂堂蘇家大小姐,竟然會被這樣一個肮髒不堪的女人算計,傳出去可要被人笑死。


    “什麽!”許銘風傻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蘇菲娜說的,他緊皺眉頭,“怎麽會錯呢?他們確實說白雅筠就在那裏!”


    事情已經發生了,在斥責誰也沒有用,蘇菲娜也聽得心煩,“行了,錯了就錯了吧。事情也不是沒有再挽迴的餘地。”


    與其再去追究是誰的責任,不如想想要怎麽應對,隻是遊燁赫不好對付,其他人可以用錢擺平,可遊燁赫最不缺的就是錢,而且隻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從一個小小的刑警變成一個局長,恐怕連局長都不敢惹他。


    許銘風眼睛轉溜了一圈,心思千迴百轉,又問:“說起來,白雅筠當時偷走了你們什麽東西?”


    蘇菲娜並不明說,隻說:“哥你別管了,反正是對我們家非常不利的東西,如果白雅筠把這個東西交給了警方,我們家就完了!”


    許銘風驚訝道:“這麽嚴重嗎?”


    蘇菲娜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嗯,所以我才想趕在警方抓到她之前找到她,結果沒想到,還是被警方先找到了。”


    “好吧。”許銘風歎氣:“那這次我能幫你什麽呢?”


    對於白雅筠已經被警方的人抓住了這個消息,蘇菲娜一時半會兒還沒消化好,短時間內也想不出要怎麽解決,因為她以為她的人一定比警方的人快,結果誰能想到不是。


    “算了。”蘇菲娜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無比煩躁:“我暫時還沒想到解決的辦法,要和我父親商量一下。”


    許銘風拍了拍她的肩,安慰了她幾句,又語重心長的說:“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從小到大,她這個堂哥都對她非常好,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先給她,現在她有事,他也會不多問一句,要幫她,蘇菲娜很是感動,但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她要和父親好好商量,白雅筠的事情要怎麽處理。


    蘇菲娜無力的點了點頭,顯然是不想再多說話,許銘風再安慰了幾句,就走了,他這次來是提前租了一個房子住著,多年前的家為了活下去,已經被父親變賣了。


    當然,這次和他一起迴來的,還有他的父親許巍。


    “父親,您要什麽時候讓蘇寧夜知道,您已經迴來了。”


    許巍迴來的話,就算不告訴蘇寧夜,蘇寧夜也會知道的,而且這次迴來,許巍根本就沒打算躲著蘇寧夜。


    那雙布滿滄桑的眼睛環視著曾經熟悉的地方,但如今多年過去,周圍的景色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地方還是那個地方,景色卻已不是當年的景色了。


    許巍哀歎了一聲:“走吧,我們現在去。”是時候要讓蘇寧夜知道,他迴來了,然後把蘇寧夜欠他的債,盡數都奪迴來!


    蘇氏集團的辦公大廈。


    蘇寧夜原本正在考慮要怎麽把白雅筠的事情解決幹淨,就聽到前台的人接了一個內線電話過來,說他的弟弟,許巍來了。


    “你說誰來了?”蘇寧夜聽到許巍的名字,不敢置信,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因為許巍無論如何都是不肯再踏入這片土地的,這片土地給他太多太多無法磨滅的痛苦的記憶。


    沒有人會主動去碰撞自己的傷口。


    前台以為他沒聽清,於是又強調了一邊:“老板,是許巍先生來了,他已經在大堂坐著了。”


    蘇寧夜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你請他上來。”


    許巍到底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雖然沒有血緣,但他也不能給他甩臉色冷落他,這要是被人傳出去,就是他的人品有問題。


    s城誰不知道,他隻是被許巍的父親從孤兒院裏撿迴來的野孩子。


    蘇寧夜在辦公室等了一分鍾之後,他的總裁辦公室門終於響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快步走到門口,親自開了辦公室的門。


    許巍身軀硬挺的站在門口,雖麵容已經難掩老態,但還是透著一股磅礴氣勢,他畢竟也在商場上馳騁多年,眼睛雖已渾濁,目光銳利依舊。


    蘇寧夜大笑著,上前就和許巍來了一個熟絡親密的擁抱。


    “阿巍,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蘇寧夜一邊說,一邊請許巍和許銘風進辦公室坐著,吩咐秘書給兩人沏了熱茶。


    許巍保持著紳士禮貌的微笑,他已不是當年什麽事都不懂的浪蕩公子哥,“哥,你也還是老樣子!”一直以來,許巍叫蘇寧夜,都親切的稱唿為“哥”,但蘇寧夜卻從沒有叫過他弟弟,而是直接叫他的小名阿巍。


    以前許巍對這一點還不是很在意,以為他這個哥哥隻是喜歡這麽叫他,現在迴想起來,才知道蘇寧夜一直都沒把他當成親人。


    不光如此,還把他當成了仇人。


    多可笑,他的父親好心收養蘇寧夜,卻被蘇寧夜以仇敵的目光相待,最可怕的是他這麽多年來還一直被蒙在鼓裏,要不是顧修文來告訴他,他恐怕要被蘇寧夜這張偽善的笑臉騙一輩子。


    蘇寧夜說:“阿巍,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沒有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機啊!”


    許魏神色淡然,笑道:“隻是迴來看看,不想麻煩哥,而且也不是什麽大事。”


    蘇寧夜不讚同的說:“哪裏會麻煩,我開心都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會嫌麻煩?下次迴來的時候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再忙也會去接你的!”


    恐怕你下次就沒有這麽機會了!許巍在心中冷笑,麵上還保持著微笑,應道:“下次一定。”


    兩人客套寒暄了好一會兒,蘇寧也才問:“阿巍,你這次突然迴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當然有重要的事情,討債,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許魏隨意的說:“沒有,隻是人老了,即使在國外待了那麽多年,也想故土了。好在最近公司也不是很忙,就想著迴來看看了。”


    他說著,長歎了一聲,似乎感觸良多,又走到了落地窗邊,自上而下的看過去,感歎道:“二十多年了,想不到s城已經變成了這個景象,我都認不出哪裏是哪裏了。”


    二十多年過去,s城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王朝的覆滅,另一個王朝的誕生。


    “沒事,我認得。”蘇寧夜笑道,“阿巍,你要是想故地重遊一下,我就抽空帶你到處看看。”


    “這就不用了,哥,你是大忙人,我怎麽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許魏客氣的說,“我還是讓銘風帶我到處走走吧,就不勞煩哥了。”


    “阿巍,你這是說的哪裏話!”蘇寧夜板起一張臉,“我帶我弟弟去玩,怎麽能算是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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