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見宇落就要識破自己了,而自己的背還被牢牢的踩著,站不起身,他急了,手一揮,發出一道光刃,不偏不倚打在了宇落的小腿上。</p>


    趁著宇落使不上力的間隙,他驀地起身,將宇落掀倒,向外逃去。</p>


    帳頂的紅色兜帽嘴角抽搐了一下,光刃,原來是夏侯弈這個豬腦。</p>


    宇落光顧著打鬥,忘記了這世界的人還會靈力的事情,根本沒有防備這招。</p>


    這一疏忽,放跑了黑衣人,她追了出去,手掌泛著焰色光芒,火刃本可以製服他的。</p>


    但她轉念一想,不可,這樣會暴露自己身份,她收迴靈力,轉身迴到帳中,點起燭火,心想:不必急於一時,他腿傷不輕,明日狩獵自會找到。</p>


    紅色兜帽見戲已收場,準備打道迴府。</p>


    誰知,月光映照下,宇落迴眸刹那,赤色的眸子被他盡收眼底,在這夜色中顯得尤為紮眼。</p>


    他隻覺頭皮發麻,握著折扇的手在顫顫發抖,身體竭力克製著因過於激動而引起的戰栗。</p>


    他摘下兜帽,一幅俊美絕倫的容貌顯現出來,他一雙桃花眼緊緊盯著宇落,少了往日的放蕩不拘,認真起來的神情讓人不敢小覷。</p>


    “珈藍族人,你讓本少爺找得好苦。”千染轉身,消失在夜色中,明日尋個什麽借口再來呢?</p>


    宇落正在包紮自己受傷的腿,忽聞外麵一聲鈴鐺脆響,轉瞬消失,她認得這聲音,千染折扇上係著的扇墜。</p>


    這時,空自外麵迴來,還沒等宇落開口問,他就自己說開了,殿下在和離澈、敖秀兒、慕婉嫣他們飲酒。</p>


    也不知今日是怎麽了,他和離澈杠上了,開始還一杯一杯的喝,後來就直接上壇子了,他實在看不慣敖秀兒慕婉嫣那殷勤的樣子就迴來了。</p>


    空見到宇落的腿傷,忙問發生了什麽,宇落也沒迴答,反問道:“今日這些人中,誰的招式像一道光一樣的?”</p>


    空想了想,“應該是夏侯弈,是他傷了王妃你?”</p>


    宇落點點頭,夏侯弈,這債明日要跟你討迴來!</p>


    空心想,殿下也不知怎麽想的,這麽危險,留下王妃一個人不聞不問的,自己早些迴來好了,“王妃,空守在外麵,您安心休息吧。”</p>


    宇落走迴帳中,的確累了,有空在,她放心了許多,蜷在暖榻的一角不一會便睡著了。</p>


    夜半,散席後。</p>


    離澈來到夏侯弈帳中,看到夏侯弈的傷,隨身取出一粒丹藥,遞了一杯水給他,夏侯弈服下後,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這女人身手竟如此了得,都怪我輕敵了。”</p>


    “明日切勿對她下手,我自有計劃。”離澈說完便往外走。</p>


    夏侯弈:“這麽晚了,你要幹什麽去?”</p>


    離澈:“散心。”</p>


    夏侯弈不死心,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p>


    離澈沒做聲,走了出去。</p>


    同時,敖宇翔迴到大帳,帳內燈火通明,想來是她怕黑吧,他走進去,看她蜷在一角正熟睡著,包紮傷口的布片滲出點點血來,赫然映在他眼底,他皺眉,取來錦帕擦拭傷口,敷了藥,重新包紮好。</p>


    他問:“醒了,怎麽不說話?”</p>


    剛剛,濃濃的酒氣襲來,宇落已經醒個大半了,她不想和他說話,便一直緊閉著雙眼。</p>


    他麵對她躺下來,一腿壓在她腿上,一雙如淵的眸子盯著她,距離這麽近,酒氣更重了,宇落秀眉微蹙,睜開眼眸。</p>


    他又問:“怎麽不說實話?”</p>


    宇落知道她是在問白天敖秀兒的事,“沒必要解釋!”</p>


    他瞪著她,心想,你不信任我?</p>


    她迴瞪他,心想,你信不過我,解釋又有何用?</p>


    敖宇翔語氣驟冷:“我若非要個解釋呢?”</p>


    宇落也生氣了,解釋什麽,非要去道歉不成?</p>


    她答:“無可奉告!”</p>


    宇落起身便往外走,敖宇翔瞬間移動到她麵前,抓起她的胳膊,一字一頓:“珈、藍、宇、落,你想死嗎?”</p>


    一道火刃劃過,宇落掙脫開他的手,走出帳外,隻冷冷丟下一句話:“我的事與你無關。”</p>


    狩獵場林地邊緣,她選了處月光皎潔的大樹坐下,雙臂抱膝望著繁星夜空,此時,一紫衣男子翩翩走來,斜倚在樹幹上,宇落轉身望去,原來是離澈。</p>


    這黛紫色的發絲,紫棠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俊逸若仙,不食人間煙火。即便是靜靜佇立在那裏,也生出一股清冷卓然的氣息。</p>


    敖宇翔站在遠處,冷冽的眸子掃過二人……</p>


    宇落煩心的時候喜歡一個人望著星空,浩瀚星空下的渺小人類猶如一粒塵埃,相比之下,人的煩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p>


    她麵對著離澈,不知這人是敵是友,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微微頷首致意,之後便沒再說話。</p>


    離澈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隻說了句出來是為散散酒氣,之後也默不作聲,隻是靜靜的在陪伴她看著頭頂這片燦爛的星河,自此二人再無交流。</p>


    敖宇翔站在遠處,冷冽的眸子掃過二人,空在一旁碎碎念,“主子,這荒山野嶺的,你讓王妃一個人在大帳裏呆著,多危險啊,而且還受了傷,我要是晚迴來一會,還指不定出什麽事呢!”</p>


    敖宇翔側目瞟了他一眼,空見狀趕緊閉上了嘴,平日裏最不會察言觀色的他,都發現今日主子的臉格外的陰沉,他見形勢不妙,趕緊開溜,去找默,要不殿下一個不高興又要拿他問罪了。</p>


    敖宇翔瞬間移動來到宇落麵前,大手抓起她纖細的手腕,“愛妃今日怎的如此好興致,一個人跑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來,多讓夫君擔心著急啊,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愛妃若是喜歡看,下次本殿再陪你來,我們早些迴去歇息吧。”</p>


    敖宇翔嘴上說的雖溫軟柔和,體貼入微,手上的力道卻完全相反,他拎著她的胳膊幾乎要把她從地上提起來了,宇落執拗著要從他的手腕中掙脫。</p>


    但他像鉗子一樣牢牢的圈著她,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p>


    離澈此時走過來,擋在二人麵前:“太子殿下,如不介意,離澈可否請太子妃於我帳中一敘?”</p>


    敖宇翔犀利的目光盯著他,沒有說話,渾身散發出冷厲的寒氣。</p>


    而離澈也毫無退卻的意思,澄澈的目光與他對視著。</p>


    宇落見敖宇翔手掌泛著淡淡的光暈,知道他已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了。</p>


    她又看了看離澈這略顯單薄的身體,周身也感覺不到靈力的痕跡,不管怎麽看,似乎都打不過敖宇翔啊!</p>


    她從他掌中抽迴手,起身,彬彬有禮的謝絕了離澈的邀請,推說有緣再聚。說完,就趕緊拉著敖宇翔往迴走了,餘光看去,離澈並沒有離開,兀自站在原地。</p>


    可還沒有走幾步,敖宇翔就反手將她抵在了樹幹上,深潭般的眸子逼視著她,“剛剛抓你都不走,怎麽現在這麽急著迴去了?難道,心疼那人,怕被我傷了?恩?”</p>


    </p>


    這個“恩”字,尾音拉得極長,帶著一種繾綣的曖昧,隨著他唿吸時的灼熱氣息撲到臉上。</p>


    宇落被他問的一頭霧水,他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她隻單純的想明日早些迴太子殿,好去找宣幽迴夜國,不想再額外生出事端耽擱了時日而已,和離澈話隻說了一句,何來的心疼一說?</p>


    見宇落也不迴答,他心底湧起一團火焰,忽的把臉湊近,敖宇翔樹蔭下的臉俊美異常,他細微的唿吸聲伴著低啞的聲音,說道:“珈藍宇落,你,隻能是我的。”</p>


    宇落一個晃神的功夫,他的唇便霸道的欺了過來,在她唇齒間橫衝直撞,完全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她又氣又惱,別的先不說,旁邊還有人啊!這人怎的無端又發起瘋來了?</p>


    她除火刃外,其他招式都用盡了,可還是沒能從他的手下逃脫,敖宇翔見懷中人兒漸漸沒了力氣,斜掠一笑,她想張口罵他,卻被他逮了個正著,更加肆意妄為的侵略。</p>


    敖宇翔在月光下高大的身影將懷裏的人兒遮的嚴嚴實實,一張背光的俊臉更加的邪肆冷峻,帶著幾乎致命的危機感,周身散著的寒氣,寫滿了他的強勢與霸道。</p>


    離澈在遠處樹下,背對著倆人,平日裏波瀾不驚的眼底蕩起一絲波瀾,轉身消失在夜色中。</p>


    半晌,霸道的侵略漸漸褪去,轉而變成了溫情脈脈。</p>


    敖宇翔生怕她像上次一樣暈過去,雖很不舍,但還是離開了她有些紅腫的唇瓣,宇落此時眼底蒙上了一層霧氣,火刃飛出,直中他的心口,雖有寒冰結界護體,但還是在左胸的皮肉上留下了一道彎月形的紅色印記。</p>


    宇落推開敖宇翔跑了迴去,她不想迴他的帳中,便去了敖秀兒的大帳,此時她正醉的一塌糊塗,見宇落來了,剛想起身說些什麽。</p>


    不料,被她一掌打暈在床,“閉嘴,本小姐今日沒心思和你吵!”</p>


    她在旁邊的暖塌躺下,如墨的眼眸大大的睜著,看著漆黑的帳頂,毫無睡意,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不聞不問是他,關懷備至也是他,陰晴不定,冷厲異常!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p>


    宇落使勁搖晃著腦袋,珈藍宇落,想什麽呢?你要清醒,他們隻是想利用你而已,隻因為你是珈藍族,你要遠離這裏,不要再與那人有任何瓜葛!</p>


    敖宇翔見宇落走進敖秀兒的大帳中,也沒攔著,獨自迴到自己的帳中,看著銅鏡中她留下的紅色彎月印記,唇畔勾起邪肆的大弧度……(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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