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呢,其實也沒有什麽門檻,說到底,關鍵也就一點,能吃苦。”


    二十幾分鍾後,車子已經停在了滬旦本部校區的門口,江森還在跟大河繼續說道,“憑你的高考功底,想寫一點能賣錢的東西出來,我有信心兩個月就能把你訓練出來,一個月掙三五千塊,不說輕而易舉吧,但肯定也不會太難。


    在這個過程中,你的身份就是我工作室旗下的簽約寫手,工作室每個月會給你一千塊生活費。你的帳號,在校期間歸公司所有,等你畢業了,要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能自己飛了,我再把帳號的所有權還給你。期間你掙的錢呢,和公司五五開,我們要一半。”


    “我要是不掙錢呢……”宋大河聽到那每個月一千塊的生活費,立馬就心動了,但這孩子不愧是高考能考600多分的,雖然老實巴交,可也懂得天下沒這種好事的道理。


    江森笑了笑,說道:“那就當我眼光不行,白白資助你四年嘛。”


    宋大河轉頭看看他的雙胞胎哥哥大江。。


    宋大江想了想,點點頭。


    大河這才對江森道:“好……我,我幹。”


    “不用緊張。”江森笑了笑,“其實就是一個……小遊戲,把自己的白日夢寫出來而已。也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要是跟學習有衝突的話,我也建議學習優先。咱們這四年,可以慢慢來,先做到每天能在課餘時間,比較輕鬆地寫出兩千字,一步步來。”


    “嗯……”宋大河很凝重地點著頭。


    “那具體的,我過幾天讓葉培跟你說吧。”江森又對宋大江道,“大江,下個月開始,加工資,漲到一千。”


    宋大江點點頭。


    所謂的工資從600漲到1000,和雷師傅動輒每個月從工作室拿兩萬沒法比,差距大到無法吐槽,但他心裏有數,江森這一千塊錢,就是給他的生活費而已。現在江森不用他當跟班了,兔子也掛了,沒有任何事需要他去做,這筆錢純粹就是白拿。


    滬旦校門口,宋大江扶著弟弟下了車。


    葉培繼續開車,前往車站。


    江森看看手表,快兩點了,老孔也沒有給他打電話,應該是還沒到。


    “工作室賬上還有多少錢?”


    “沒多少了。”葉培道,“上迴叉叉鎮那邊弄完,就隻剩幾十萬了。”


    江森道:“耐闊那邊的錢快下來了。”


    “嗯。”葉培點點頭,“江總,工作室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們需要招人了,行政、財務,都需要找專業人員了。還有還多項目全都是工作室在管,看起來很亂啊……”


    “是啊,我知道……”江森道,“這兩個月,慢慢梳理吧。”


    葉培就不說話了。


    說是梳理,可具體要是有什麽活兒,還是得他去跑腿。


    自己這三份工錢,可比雷師傅掙得困難多了。


    不過仔細一想,雷師傅可沒機會插手江森這麽多的業務。等以後江森真忙不過來了,把項目拆分出來一點,自己隻要能負責其中的很小一部分,那油水估計都能吃到飽。


    到時候區區一點工資又算得了什麽?


    車裏沉默下來。


    江森閉上眼,假寐休息。


    又過了一小會兒,車子到達動車站。


    兩個人等了不到十分鍾,就順利接到了老孔和婷婷,田老師也一起來了。


    “二哥!”孔婷高興得活蹦亂跳,衝上來就往江森身上撲。


    她以前顯然從不這樣的,不過現在,可能真拿江森當偶像了,所以抱一下反倒沒額外的意思。就是純粹的,來自腦殘粉的喜悅。


    “誒誒誒!像什麽話!”


    田老師把孔婷拽下來,又連忙向江森道謝,“阿森,你這麽忙,還特地來接我們……”


    “應該的。”江森幫忙把孔婷的行李放進車後備箱。


    一家三口擠在後座。


    開了一路的車,繼續強打精神,載著滿車的人,往總算不遠處的某二本大學去。申城作為教育強市,這種不出名的大學,數量僅次於首都,基本都是留給本地孩子,像孔婷這樣“為了和二哥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而考過來的,絕對是少數。


    “老孔你怎麽不早一天過來,搞得時間這麽緊張,明天都要開學了。”


    上了車,江森開始跟老孔扯閑篇。


    “這幾天忙工作交接,我今晚就坐飛機去bj了。”


    “幹嘛?”


    “黨校學習。”


    “我草牛逼……”


    老孔突然又道:“鄉裏頭,劉鄉長被免職了,書記也被免了。”


    江森這幾天腦子裏全都是家裏和生意上的事,有點沒反應過來,問道:“怎麽了?”


    “你的事啊。”老孔道,“你爸,你媽……”


    “哦……”江森瞬間秒懂。


    關於他身世的話題,這幾天隨著奧運會熱度的下降,輿論層麵上反而有點凸顯出來的意思。青民鄉的領導,過去幾年一直都沒變化,而他之前幾年的苦日子,相當於正是在劉鄉長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加上他母親的事情,雖說不是發生在劉鄉長任內,可在外界看來,青民鄉的無作為也是板上釘釘。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舍命背鍋,那自然合情合理。穀


    “他們兩個一下來,鄧方卓和吳晨剛好沾你的光頂上去,鄧方卓代書記,吳晨代鄉長。”


    “這特麽還能代?”


    “一下子沒人可用嘛。”老孔道,“現在整個縣裏頭,誰都以為吳晨跟你穿一條褲子,二二製藥那麽大的企業放在那邊,縣裏也覺得用吳晨放心……”


    “嗯……”江森點著頭,笑道,“鄧方卓和吳晨有官運啊。前些年,我記得是暑假的時候吧,我在去鄉裏的車上遇見鄧方卓,他剛好頂了你科教文衛辦公室的主任位置。轉頭台風一過,我草,就特麽提幹升副鄉長了,還有吳晨那老小子,簡直是基層奇跡……”


    老孔淡淡笑了笑。


    江森忽然道:“你接下來是要脫產學習一整年嗎?”


    “嗯。”老孔沉聲點頭。


    江森笑了笑,“還是你更厲害。”


    老孔得意道:“走正道,當然厲害。”


    兩個人聊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孔婷的學校。


    江森現在有點不方便拋頭露麵,讓葉培幫忙,陪著老孔一家三口去孔婷的宿舍轉了圈,自己就坐在車裏等著。等了大概四十分鍾左右,老孔一家迴來,江森就直接帶著他們去了幸福弄。


    老孔時間緊張,江森也就不專門等晚飯時間再請客。


    四點出頭,正好聞靜也到了,江森又十分專一地帶他們去了家對麵的酒店。坐下來後,安安觀察了一下孔婷,見對方頂多長相五分,立馬撤掉所有防備。


    一頓過早的晚飯,吃得溫馨又和諧。


    安安管老孔叫叔叔,叫得老親熱。


    等到六點出頭,一桌人酒足飯飽,江森買了單,又親自送老孔去機場。一圈忙活下來,等把田老師安頓好,他迴到家,時間也差不多晚上九點了。


    他麻利衝了個澡,倒頭就像睡。


    結果剛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安安似穿非穿地站在跟前,兩眼水汪汪地看著他。


    “森森~”


    “幹嘛?”


    安安摸著這幾天剛能看出點變化的肚子,扭來扭去,“四個月了……”


    江森一下子沒頂住。


    開學前一天晚上,比心裏計劃的,晚睡了一個小時……


    ……


    八個多小時後,早上六點出頭,雷師傅早早地就讓徒弟送來了酒店那邊剛出爐的麵點,專門開了個灶台,給江森一家子做的。昨晚上貪吃過度的安安,體力不濟還沒起床,早起的聞靜,就抓住機會,默默地享受了一次隻有她和江森的早餐。


    不過可恨的是,剛沒吃幾口,院子外就有人按響了門鈴。


    “誰啊,這麽早……”聞靜有點小不樂意,起身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頭,卻是張熟麵孔。


    袁傑咧嘴一笑,“早啊。”


    “你怎麽來了?”聞靜又驚喜又驚訝。


    袁傑手裏拎著個行李箱走進院子,徑直走到房門大開的小院副樓內。見江森正在吃飯,走上前就抓了個包子,半點不客氣地塞進嘴裏,“在家裏吃了嗎?我還以為你要去學校食堂吃的。”


    江森略有點蒙,問道:“兵哥哥,你什麽情況?”


    “被分配迴來了。”


    袁傑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擦手上的油,從兜裏拿出一本嶄新的證件,放到了江森跟前,“鄙人,現在是體委總局辦公室,下屬直管特別保衛科科員,國家讓我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誒?”江森更懵逼了,忙拿起證件看了眼,倒是不假,確實是袁傑說的那個玩意兒,隻是……“至於這麽大張旗鼓的嗎?國境線內,我有什麽值得保護的?”


    “其實我也覺得沒必要。”袁傑一攤手,“可能就是他們想給我安排個工作,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排吧。現在這樣也挺好,好歹是份活兒,編製和崗位都專業對口了。”


    “行吧……”江森無語道,“感謝國家專門還給我配個保鏢,真是受寵若驚了。”


    “你現在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再說以你的身家,早晚都是要配的。”


    袁傑又抓了個包子,大口往嘴裏塞。


    這死飯桶……


    江森眼看著早飯就要不夠吃了,心想明天看來得讓雷師傅早上再多送點過來,又問:“二餅呢?”


    “迴老家了。”袁傑笑著迴答,“安排了個事業單位,這下可以混吃等死了,爽的一批。對了,你這邊有地方住吧?按規定我不能離你太遠啊……”


    “有,多得是地方。”


    袁傑算是來得夠巧,江森指了指天花板,“樓上還有三個空房間,你隨便選。”


    嗯?這算什麽?


    聞靜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那她豈不是要跟袁傑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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