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溪拽著他的衣角,張了張嘴,嗓音低啞地說道:“你為什麽不生氣!?”


    盛世順勢坐在床邊,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溫柔地問道:“為什麽覺得我該生氣!?”


    顧南溪有些別扭,低頭,糯糯地開口:“我……”


    盛世撫著她的頭發,開口,打斷她的話,“因為欺騙我,所以你感到愧疚了!?”


    顧南溪的背脊猛地僵住,有些難堪,她的頭低得更低,“對不起!”


    盛世卻並未動怒,隻是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笑著說道:“南溪,這麽別扭的你,終於肯主動認錯了!?”


    她猛地抬頭,詫異地看著盛世,“……”


    他並沒有預想中的氣惱動怒,反倒是一臉的溫柔,看著自己,讓顧南溪有些兜不住。


    顧南溪的麵色有些別扭,抬手,悄悄的拽著盛世的衣角,卷了卷,說道:“我不想瞞著你,我有苦衷……”


    見她實在不知從何說起,盛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因為陸西顧!?”


    顧南溪愣住,抬頭,驚異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麽知道!?”


    盛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不給麵子地戳穿道:“能讓你大半夜不顧安全,偷偷摸摸帶著小東西去見的人不是她還能是誰!”


    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了!


    顧南溪有些啞口無言,吱吱唔唔起來,“我……”


    盛世並不想為難她,於是開口,說道:“是陸西顧的意思吧!?”


    顧南溪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盛世拿起旁邊的外套,搭在她肩上,一邊小聲地說道:“那她真該感謝當年在美國照顧過你,否則我肯定將她和她那肉墩似的兒子一起供出去!”


    顧南溪一聽,有些緊張起來,拽著他的手臂,著急地說道:“別……”


    見她這麽急切,盛世假裝慍怒道:“吼什麽吼!被人當了槍使,還在這裏有理了!”


    顧南溪被嚇了一跳,知道自己理虧,低著頭,委屈地說道:“我知道,遲墨錄的視頻現在已經滿天飛,我……我可以解釋……”


    盛世卻並不從她嘴裏再聽到任何男人的信息,於是打斷她,問道:“是因為這個一整天沒有吃飯的!?”


    顧南溪隻顧自己心裏委屈,低著頭,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盛世抬頭,猛地將她摟在懷裏,下巴抵著他的頭頂,開口,低沉地說道:“南溪,對不起!如果當年我對你再多留些心,接受你的愛不那麽理所當然,南山不會死,你也不會去求遲墨,更不會受到那麽那麽多的傷害!”


    顧南溪窩在他的懷裏,有些難受,開口,低啞地問道:“盛世,你相信我嗎!?”


    盛世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你男人,不信你我難道信鬼?!”


    是的,相信!


    不為別的,隻因為,你是顧南溪。


    當一切過往隱藏的禍端浮出水麵,他一麵的心疼,一麵的悔恨。


    錯失的五年,即便手刃罪魁禍首,他終是也無法解氣。


    將哭得稀裏嘩啦的女人擁在懷裏時,誰也不明白,這個強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心底做了怎樣的決定!


    陸西顧看到網絡上不斷滾動播放的新聞,所有的矛頭全部針對顧南溪而去。


    評論欄裏,無數人叫顧南溪為殺人兇手。


    當晚,是自己邀約的顧南溪,但也太巧合,遲墨居然被當場燒死在那裏。


    言氏集團的那幾位做事向來目中無人,早就惹得個別部門不快。


    現在鬧出這一出,想必是要為難為難他們了。


    想到這裏,陸西顧的眉心蹙得更加的緊了。


    這時,護士端著藥過來,站在旁邊,笑著說道:“陸小姐,該吃藥了!”


    陸西顧點了點頭,接過她手裏的藥,合著溫熱的水,仰頭喝了下去。


    這時,護士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說道:“剛才門衛遞過來這個,讓我轉交給你。”


    陸西顧有些詫異,還是接了過來。


    奇怪,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寫信!?


    她皺著眉,慢慢的將它打開。


    這不打開還好,一打開,她的心髒仿佛被人猛地拽了緊。


    內頁附著的照片,嘩嘩嘩地砸在了她的腿上。


    護士撿起地上的照片,驚詫起來,“哇!這個孩子長得好漂亮啊!!”


    這聲誇張並沒有讓陸西顧一展笑顏,臉色反倒是變得更加的難看。


    信封內沒有任何更多的信息,這種自己在明,敵人在暗的感覺,讓人真的是很不爽!


    她禁不住揣測,是不是顧律川知道了!


    可是,依照它的脾氣,如果知道,現在的自己恐怕早就四肢不全了!


    如果不是顧律川,那會是誰,有什麽目的!?


    言氏集團在何方輿論的動蕩裏,各個項目也被波及,特別是以顧南溪帶領的月光半島項目,直接被大眾喊停!


    合著幾年前的南山事故,顧南溪與南山一起,被稱為殺人父女。


    顧南溪躲在半島別墅,門口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她根本無法出門,甚至連窗簾也不敢拉。


    可同樣的境遇,她卻不再似當年的方寸大亂。


    這一次,盛世與她同在,毫無保留的相信和維護。


    她不用過多解釋,他都懂。


    她目前處於保釋期,盛世派人將她的東西全部從設計部搬了迴來,方便她繼續完成月光半島的設計圖。


    月光半島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就緒手邊的事,因為公司的承諾在先,大家沒有任何的怠慢。


    黑曜難得和林摩聯手,一方動用全球定位係統,很快找到delcan的位置,一方利用全球最頂尖的技術,迴複出最關鍵的監控錄影帶。


    雖然並未完全恢複,但最終他們還是從當天出入酒吧的顧客裏找到至關重要的人――維乙安。


    隻發現酒吧門口的背影,而關於她在酒吧的一舉一動皆無法求證。


    但隻是這樣一點的痕跡,就夠黑曜徹底鎖定目標。


    林摩的動作也快速,立刻調出維乙安的照片,再循著監控內的人,逐一詢問調查。


    白天的“暮色”並不對外營業,偌大的水晶宮如今空空蕩蕩的,未免顯得有些冷清,與夜晚來臨時的燈紅酒綠、奢侈迷亂相差甚遠。


    璀璨厚重的玻璃門被人從外推開,黑曜一腳跨了進去,他是極少出現在這裏的。


    “暮色”負責人指揮著內裏的工作人員做好清掃工作,見到他來時,皆是一愣。


    黑曜麵無表情,語氣冰冷地說道:“把找到的人帶進來!”


    “是!”經理當然明白他說得人是誰,立刻對著身後的黑衣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立刻帶人上來。


    很快,黑衣人從外麵帶上來一個染著一頭五顏六色頭發的年輕男子。


    對方似乎被眼前肅穆威嚴的陣勢給嚇住了,有些畏首畏尾,哆哆嗦嗦地走了上來。


    他有些後怕,緊張地問道:“你……你們抓我來幹什麽?!”


    黑曜沉著臉,將手裏的密封袋扔在對方腳邊。


    對方看著麵前的藥片,有些愣住,因為不清楚黑曜抓他的目的,以為是警方問罪,嚇得一哆嗦,轉身就往門外跑。


    身後的黑衣人見狀,立刻衝上來,不由分說的擒住他,一把按在地上。


    對方被摁得有些疼,趴在地上,討饒起來,“唉唉唉……痛痛痛啊!輕點!輕點!……”


    “爺!幾位爺!我錯了……錯了!你們輕點……輕點啊……”


    那幾位黑衣人並沒有理他,隻是用力拽著他,一提一扔,猛地丟在黑曜的腳邊。


    這“鸚鵡頭”被摔得渾身痛,捂著胸口,拽著黑曜的褲角,一個勁的討饒。


    黑曜看著麵前的求饒的男子,目光有些冷,抬手,拐杖“咚”一聲敲開他的手。


    邁了幾步,開口,語氣冷冷地說道:“你叫葉栗?!”


    “鸚鵡頭”有些詫異,看著他,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黑曜麵無表情,開口,說道:“想要調查你,易如反掌。識趣的,就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


    葉栗從小在社會上混跡,當然懂得審時度勢,當下便連忙點頭,開口說道:“好!隻要我知道我,我一定都告訴你,絕不隱瞞。”


    黑曜冷著臉,開口,語氣冰冷地說道:“上周周日晚上八點開始,你在哪裏?!”


    葉栗不敢怠慢,立刻說道:“我在“末”,就是今日蓮城市區遭遇火災的那家酒吧。”


    黑曜沉著臉,再度開口問道:“做了什麽?!”


    葉栗開口,隨意地說道:“在酒吧還能幹什麽,玩啊!”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的黑衣人就給了他一拳,揍得他當場吐血。


    黑曜背對著他,開口,語氣冰冷地說道:“不想死在這裏,就最好老實一點。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在酒吧做什麽。”


    葉栗被揍得趴在地上,這下卻不敢再造次,隻得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弱弱地迴答道:“私下向裏麵的顧客兜售一些能夠給人帶來刺激的貨。”


    黑曜聞言,從沙發上拿出一疊照片,扔在他麵前,開口,冰冷地說道:“當晚可曾見過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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