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顧南溪!?”其中帶頭的一個染得像隻鸚鵡的男人盯著她,看了看手裏的照片,語氣不善地說道。


    顧南溪神色未變,略微抬了抬眼,寵辱不變地說道:“對,我是。”


    “聽說你搶了維小姐的未婚夫!?”鸚鵡頭雙手環胸,一副流氣的模樣,冷哼一聲,說道:“識趣的,就趕緊離他遠一點。”


    顧南溪看著他,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眉眼裏淡到了極點,清清冷冷地“嗯”了一聲。


    然後,側身,準備繞出去。


    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那幾個年輕男子頓時怒火中燒,快步上前,抬手,攔住她的去路,麵露兇相的吼道:“橫什麽橫,我告訴你,再不聽話,小心我劃花你的臉。”


    說著,立刻從褲袋裏摸出一把小刀,“砰”地打開,鋒利的刀口猛地貼在顧南溪的臉上。


    刀鋒有些冷,貼著肌膚,深寒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想過她沒腦子,沒想過會這麽沒腦子。


    這時候還派人鬧事,恐怕毀容是受了大刺激了。


    她在美國的那五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更何況眼前這幾個屁顛大的小孩兒。


    扯了扯嘴,顧南溪的眼神有些淡,淡的無風無波,隻是睨了一眼麵前的人,不怕死地將臉往前靠了靠,笑著說道:“貼近一點,可以再使點勁,這樣刀口至少可以入皮膚三寸,再稍微用點力,就可以直接削掉半張臉上的肉......”


    那小年輕被她給逼得愣住,手裏有些抖,罵罵咧咧地吼道:“媽的!遇到個神經病!”


    他想要撤迴自己的手,卻不想卻被顧南溪給抬手握住了手腕。


    鸚鵡頭男子頓時心就慌了起來,企圖將手裏的刀給撤迴來,誰知道,這兩人力量的拉扯,他沒留神,抬手推開了顧南溪,那隻握著刀的手並沒有手準力道,就這麽劃了下去。


    顧南溪被割得猝不及防,沒料到會來這麽一出,硬生生地給摔了下去。


    旁邊就是廣場上放置的大理石雕,她也不知怎麽的,手嘩啦啦地磕碰,右手唿地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右手撐開在地麵上,顧南溪下意識地收手,卻發現右手突然使不出力氣,臉上也火辣辣的疼。


    這群人看著見了血,頓時僵住,加上從言氏大廈衝出來的人,嚇得他們立刻拔腿就跑。


    顧南溪趴在地上,一時間幾乎爬不起來,隻是跪在地上齜牙咧嘴。


    倉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抹頎長的身影猛地躥在麵前,顧南溪還沒反應過來,腰間就傳來一記猛力,將她從地上給撈了起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落進了一抹溫熱結實的胸膛。


    顧南溪的心頓時驚住,抬眼,便看見盛世冷漠冰冷的輪廓,此時,他整個人,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怒意。


    盛世的突然出現,令整個場麵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那幾個年輕男子見勢不對,立刻拔腿就跑。


    誰知,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命令,如黑夜閻羅般深冷恐懼,“都給我抓起來,送警察局。”


    說完,也不顧那群人的求饒,打橫抱起顧南溪,直往言氏大廈走去。


    這一路,他都是板著臉,根本不說一句話。


    這模樣,卻惹得顧南溪不快。


    她不滿地嘟著嘴,“蹬蹬”地踢開腿,掙紮著要下地。


    誰知這個冷漠兇殘的男人竟然威脅她,語氣嚴肅地說道:“顧南溪,在我發火前,你最好是給我乖一點。”


    顧南溪被嚇得小肩膀一抖,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盯著他,委屈地說道:“惱羞成怒,還兇我!?”


    盛世睨了她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不該被兇嗎?!你就沒長腦子嗎?!那些都是什麽人不知道嗎?!你沒有腿不知道跑嗎?!還和他們橫什麽橫?!脖子長了欠刀子割啊?!”


    他倒是吼得通體舒暢,顧南溪卻被吼得臉色通紅,瞪著盛世,一臉地不爽快,跟著也橫了起來,“你吼什麽吼啊!?我今天遇到的這些鳥事,都是因為誰啊?!你說,罪魁禍首都是誰啊?!你還吼我!還這麽大聲!......”


    這女人,嘴皮子這麽利索!


    都是些什麽脾氣,撒潑,耍橫,還無理取鬧!誰他/媽的寵出來的!


    盛世被氣得直瞪她,磨牙謔謔,卻又拿他沒有辦法,真是快被這女人給氣死了!


    他哼哼著直喘粗氣,一臉的惱羞成怒,手臂蠻狠地摟著顧南溪,憤憤地直往自己的樓層而去。


    顧南溪的心裏也不舒服,一路都沒給他什麽好臉色。


    直到到了辦公室,盛世翻箱倒櫃的拿出一大堆的藥,蹲下來,一邊給顧南溪擦藥,一邊慢慢地問道:“今天周末,怎麽過來了!?想我了!?”


    “想得美!”顧南溪冷哼一聲,別開臉,冷冷地說道:“我過來拿東西而已!”


    臉上被劃出了一點點的傷口,並不是太深。


    盛世的動作倒是溫柔,用棉簽沾著藥水,輕輕地處理著。


    這樣的溫柔,並不適合他,反倒是讓顧南溪有些不適應起來,她不算地往後靠,一閃一閃地躲著。


    盛世碼著臉,英俊的臉麵沉如水,滿臉掛著勞資心裏不爽你,別惹勞資的表情,瞪了她一眼,一隻手攫住顧南溪的下巴,吼道:“別給我亂動!”


    “......”顧南溪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卻又不敢惹他,隻得滿臉不爽地迴瞪著他。


    明明暗暗的光影裏,他的神色淡然,表情冷峻,但手上的動作確實極其的熟練與溫柔。


    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近得連彼此的唿吸聲都能聽到。


    那些溫熱的氣息迎麵撲來,顧南溪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


    實在是憋不住,顧南溪忍不住將臉偏了過去,下一秒,耳邊再度傳來男人咬牙切齒地怒吼,“顧!南!溪!”


    顧南溪被嚇得真個人抖了一下,聳了聳肩,眼神膽怯地看著他,哆哆嗦嗦的抬起自己的右手,表情痛苦地委屈道:“痛!......手也摔了......”


    盛世瞪了她一眼,利落地處理好她臉上的傷口,然後解開她右手的繃帶,拿出沈涼城事先備好的藥,在右手背上輕輕地擦揉了起來。


    這確實是他第一麵對顧南溪手背上的傷痕,盤根錯節的疤痕盤踞著,深深劃痛他的內心。


    沈涼城說過,現在這隻手,雖傷口痊愈完整,但內裏的筋骨卻是岌岌可危。


    這隻右手,是廢了。


    盛世的心有些沉,皺著眉,眼睛怔怔地盯著傷口,那眼神,幽深得令人看不清情緒。


    他突然間不說話,又盯著自己的手背這副表情,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手背上的力道輕重適宜,他低著頭,動作認真,突然開口,淡淡地說道:“很痛嗎?!”


    很痛嗎?!


    問的是舊傷還是新傷?!


    顧南溪皺了皺眉,也便順著他,點了點頭,鼻音濃重地說道:“嗯!有一點......”


    她不輕不重的話,如珠落銀盤,叮叮當當地,攪得盛世內心難受不已。


    他蹲在自己麵前,不言不語,表情陰沉,晦澀難辨。


    顧南溪皺了皺眉,撅著嘴,問道:“幹嘛碼著臉,我來就這麽不歡迎嗎?!”


    盛世摸了摸她的頭,寵溺著問道:“還惡人先告狀了?!”


    顧南溪抿著唇,雙眼呆滯地盯著他,嗔怒道:“什麽嘛?!”


    盛世揉著她的手背,慢悠悠地說道:“這才剛當上盛太太就這麽囂張,撒潑都撒到公司門口了!?”


    “嫌我丟你人了?!”顧南溪一聽,這下就不開心了,惱了起來,不爽地說道:“嫌丟人我這就走了!省得在這裏礙你眼!”


    盛世睨了她一眼,按住她的肩膀,訓斥道:“別鬧,藥還沒擦完!給我乖乖坐好!”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打打鬧鬧,時間不知覺覺就過去了。


    葉辰在這時候敲門,送了一大堆的策劃。


    顧南溪有些納悶,盯著葉辰,開口問道:“哇!這都是些什麽啊!?今晚要看這麽多資料嗎?!”


    葉辰點了點頭,說道:“太太,您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底下的人好進行婚禮策劃。”


    顧南溪有些犯懶,不太願意,明知故問的說道:“婚禮策劃!?誰的!?”


    這話一出,辦公桌前在處理文件的男人突然怔住,周身的氣息變得冷了起來。


    葉辰被問得愣住,表情尷尬不已,低著頭,吱吱唔唔地說道:“額......太太......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


    “......”在山頭吹了冷風,這下腦袋有些暈,窩在沙發裏,懶懶地說道:“你們看著辦吧!我都可以......”


    嗬嗬……這話音剛落。


    男人手裏的筆“哢”地一聲,被攔腰折斷。


    葉辰在旁邊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低著頭,眼神不滿地盯著她,心裏默默地吐槽起來。


    太太,你這是不是有些太隨便了點啊?!


    旁邊的盛世被氣得臉色鐵青,惱怒已經,“哐”地將桌麵上麵的畫冊掀翻在地,語氣不爽地說道,“愛看不看!”


    顧南溪坐在沙發裏,眼睜睜地看著盛世將麵前的東西掀翻,立刻搖了搖頭。


    嘖嘖嘖......這年頭,怎麽肝火都這麽旺呢?!


    一個個的,總是這麽愛生氣!


    生氣太多,容易折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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