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溪笑了笑,說道:“誰說的,像我這種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的女人,不是遇見你了嘛,赴湯蹈火,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關於尋找丁洲一事,陸西顧的表現確實是比顧南溪積極太多。或許善良的人就是這樣,自己經曆的無法釋懷的事,往往期望從別人那裏得到一絲絲的寬慰。


    其實,當年的她身處美國,對於“月光半島”的事也知之甚少,她不過是信賴顧律川而已,因為相信他,所以覺得與他交往密切的人,都是良善的。


    她暗地裏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排查,想要尋找到當年的真相。


    然而,當年的事仿佛是一張巨大且繁密的網,讓人根本無法理清思路。這當中,甚至有人暗中使壞,總是快她一步毀屍滅跡,斷了她的線索。


    病房裏的兩位老人相安甚好,她與顧南溪每日都會前去探訪,甚至因著她的想法,將關心放在首位,並不再他們麵前過多的談及丁洲的事情。


    對於暗夜裏的小動作,有人會毫無察覺,也有人草木皆兵。


    劉詩雨心裏憋著一通的悶氣,在地下酒莊的包廂裏撒了火,服務員被嚇得均作鳥獸散,根本不敢靠前。


    倒是有位黑衣人走進來,反手關門,隨即畢恭畢敬的說道:“夫人,剛才收到消息,北城那邊林放今日直接從重症監護室推出來直接進的事太平間。”


    劉詩雨收起氣惱的表情,轉身,衝著對方的臉甩過去一耳光,冷冰冰的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你還有臉過來見我,我讓你解決工廠原料的事,誰讓你派人殺了林放!林放在維家是什麽地位,你知不知道,原本可以輕鬆解決的事,被你這麽一鬧,明翰怎麽可能再放手!”


    對方被這麽直截了當的甩了一耳光,當然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闖了大禍,立刻委身,求饒著說道:“夫人,對不起!”


    劉詩雨端起流理台上的酒杯,猛地給自己灌了口烈酒,說道:“對不起有什麽用!?誰讓你亂打他主意的!”


    黑衣人被吼得低下頭,開始解釋著說:“可是……我們沒有辦法,霍琰剛到北城就開始與林放見麵,並且派人調查工廠原料的事,我們的人也是被追得實在沒有辦法,為了保住秘密,隻能出此下策。”


    “保住秘密!隻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劉詩雨心裏一通的火,揚起手,將手中的酒杯猛地砸了過去,冰涼的酒杯與地麵發出碰撞的聲音,“嘭”地碎成零零散散的碎片,她突然頓住,目光兇狠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說道:“對!對!隻有死人才會永遠守住秘密,既然現在林放已死,與其擔驚受怕被明翰查出來,倒不如快人一步搶占先機,把隱患徹底解決!”


    黑衣人愣住,看著劉詩雨,不太確定的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黑暗裏,金屬發出“砰”地一聲,一簇火苗倏地燃燒了起來,劉詩雨猛地吸了一口煙,再徐徐嫋嫋地吐了出來,烈焰的紅唇冷冷地說道:“把那個人解決掉,用最常見的方式,不要刻意,越平常越好,我要斷掉他們的源頭,無疑可循。”


    黑衣人被震住,女人狠起來真是可怕的動物。替劉詩雨賣命這麽多年,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冷血,隻是這一次,他突然冒出些危機意識。對於劉詩雨的秘密,他似乎是知道得太多,而自己,似乎在無形的將自己推向死亡。


    泥足深陷的人,早已無法自拔。即便前麵是萬丈深淵,他也已是無路可退。


    劉詩雨的心思極其細膩,北城的事直接危及到自己的地位,當然要快刀斬亂麻,速速解決。維乙安與盛世的婚事促成,又將直接令她走向更加令人望成莫及的高度,當然也是眼下耽誤不得的事。


    她向來不親手解決人,與delcan之間的協議達成,她提供最後一層的病毒植入,他替自己解決掉顧南溪這個麻煩,互惠互利,雙贏。


    劉詩雨剛踏進西苑別墅的門,就聽見有人迴報維乙安今日在辦公室被人給羞辱了,而對象真是她一直想要鏟除的顧南溪。


    她心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躥了起來,衝上樓,踹開門就開始吼:“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好歹也是北城受人追捧的第一名媛,怎麽就抵不過出生貧賤的顧南溪,被人欺負了就隻知道在這裏哭,你這樣無能,是在丟我的臉!”


    “媽!”維乙安在外麵受了氣,迴家不僅沒有得到安慰,反倒被冷漠無情的教訓一通,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爭論道:“那你讓我怎麽辦,我已經降低自己的姿態,卑微到塵埃裏,可是盛世他不愛我,甚至連看我一眼都吝嗇不已!你說過會幫我解決掉顧南溪這個麻煩,可是現在,麻煩還是麻煩,而且變成了大麻煩,現在還要在工作上與我平起平坐,你讓我怎麽辦!”


    劉詩雨被氣得胸口直喘大氣,她瞪著維乙安,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說什麽喪氣話,我劉詩雨的女兒,不能這麽無用!顧南溪而已,她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要出生沒出生,要能力沒能力,你怕什麽!?”


    維乙安心裏委屈,雙眼掛著淚,著急的說道:“我能不怕嗎?!盛世倒現在還沒有對外宣布我的身份,現在在言氏集團卻和顧南溪出雙入對,你要我怎麽想,我能不怕嗎?!”


    劉詩雨見她哭得滿臉是淚,心裏的火氣更是上串下跳,瞪著她,吼道:“那你等著做什麽?!你不知道做些什麽給自己製造機會嗎?!他不對外公布你們之間的聯姻關係,你就不能做點什麽來端正自己的態度?!”


    維乙安一聽,立刻頓住,半晌後才開口說道:“可是,他與我們約法三章,在沒有得到首肯的情況下,不允許我們對外公布聯姻關心嗎?!”


    劉詩雨瞪了她一眼,抬手用食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腦門,說道:“他說讓我們維家不能對外公布,並沒有說不允許外界傳播這個下次,既然如此,你為什麽就不知道假手他人?!”


    “媽,你是什麽意思!?”維乙安一聽,立刻醒悟過來,抓著她的手,祈求著說道:“快給我講講,你有什麽辦法!?”


    劉詩雨嫌棄的甩開她的手,隨即睨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一番後說道:“先把你這張臉給我洗一洗,就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用戰就贏徹底的輸了!想贏,就要從起跑線開始!”


    說著,她將維乙安推進浴室,開口說道:“去洗洗吧,明天陪我去演一出好戲!”


    安撫完維乙安,劉詩雨這才漫步走出房間,帶上門的瞬間,眸光裏頓時閃出一絲冰冷,挑了挑嘴角,心裏傳來魔魅的聲音:但凡阻攔的人,都該死!


    清晨,顧南溪早早的就起來了。


    旁邊的位置空空蕩蕩的,伸手過去,之間還能感受到一絲沁骨的冰涼。


    顧南溪的腦中一片空白,頓了頓,這才反應過來,打從那晚拒絕盛世後,兩人似乎分房睡了。


    分房!!!嗬,恐怕隻有賭氣的夫妻,才會有這樣幼稚可笑的舉動。


    夫妻!……


    顧南溪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猛地敲了敲,啞著嗓音,埋怨道:清醒一點,一天到晚都在瞎想什麽!


    鍾媽見她下來,一邊擺放著餐桌上的食物,一邊笑著說道:“南溪小姐,今天起這麽早嗎?!”


    顧南溪揉了揉脖子,慢慢地做下來,小聲地“嗯”了一句。


    鍾媽立刻端了杯牛奶過來,顧南溪見狀,立刻揮了揮手,說道:“不要牛奶,麻煩你給我衝杯咖啡。”


    端著牛奶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半秒,隨即,鍾媽又放在了她麵前,溫柔的說道:“那可不行,盛總可是交代過的,為了有助你手部痊愈,這些帶有刺激性的食物,統統不能做給你吃。”


    這個……霸道男,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點,我要吃什麽,關他什麽事!


    顧南溪的臉色有些不好,皺著眉,睨了一眼旁邊的位置,冷著聲音說道:“他還沒起來!?”


    鍾媽替她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玉米粥,迴答道:“盛總昨晚沒有迴來,聽黑特助說好像是出國開會了。”


    出國了!?


    顧南溪雖是有些驚異,但隻是勉強的“噢”了一聲,拿起勺子,開始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見她沒有什麽精神,鍾媽立刻開著玩笑,說道:“南溪小姐是在想盛少嗎?!”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砰”地一聲,顧南溪立刻張著嘴,雙手不斷的揮舞著扇風,慌忙的說道:“啊!好燙!”


    鍾媽被嚇了一跳,立刻將旁邊的牛奶遞給她,著急的說道:“快!快喝點牛奶!怎麽樣,有沒有燙著哪裏!?要不要我去找家庭一聲過來!?”


    顧南溪接過牛奶,一邊大口大口的喝著,一邊搖頭,含糊不清地說道:“沒……沒有……不要叫醫生……我沒事……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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