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溪被堵得一腔的怒火,“你!”


    盛世俯身,與她鼻息相抵,帶著一股緊緊的逼視,挑釁地說道:“嗯!?”


    這般相近的距離,兩人鼻尖相抵,鼻息相聞。


    那股濃濃的威脅氣息,有足夠的侵視,將顧南溪嚇得直往嗓子裏咽氣。


    顧南溪頓了頓,別開自己膽怯的視線。


    掀起被子,將自己狠狠地裹住,側身,言語憤憤地吼道:“混蛋!麻煩你現在、立刻、馬上出去,別打擾我休息!”


    見她終於服輸,乖乖躺下睡覺,盛世的嘴角這才微微的有了些暖意。


    抬手,輕輕的將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顧南溪的肩膀。


    小女人鬧著別扭,煩躁地擼了擼肩,以抗議他的觸碰。


    盛世被她的這些小動作逗得內心一暖,微微地笑了笑,這才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腳步輕緩地往門外走去。


    鍾媽靜靜的等候在門外,見盛世出來,立刻低下頭,輕聲喚了一聲,“盛少!”


    “嗯!”盛世冷著臉,表情有些嚴肅,冰冷地說道:“你在外候著,她有什麽需要,務必滿足。”


    鍾媽不敢怠慢,立刻答應道:“是!”


    盛世撫了撫西裝的袖口,看了看窗外的飄雪,語氣冷冷地說道:“另外,天氣冷,保持屋內恆溫,別讓她感冒了。”


    鍾媽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明白。”


    盛世也不再多言,立刻邁開步子,直直地往樓下走去。


    現在的時局風雲變幻,危機四伏,稍微不注意,便可以會無法挽救的結局。


    盛世拾階而下,語氣有些冰冷地喚了一聲,“黑曜。”


    他的話音剛落,黑曜便立刻出現在台階下,低著頭,表情嚴肅地說道:“盛少有什麽吩咐。”


    盛世板著臉,表情有些嚴肅,語氣冰冷地說道:“外麵的人手加強三倍,切不可放過任何死角,不能暴露任何的漏洞給飛塵。”


    黑曜立刻頓住,有些嚴肅地說道:“盛少這是準備要擺明和盛老爺子對著幹了!?”


    盛世頓住腳,眉心蹙得很緊,語氣更是有些冰冷,說道:“不過是擬好防禦,南溪不是其他女人,我不想她遭受到任何的幹擾。”


    黑曜當下愣住,好家夥,盛少你這是準備要權利開戰,保護自己的女人了嗎?


    黑曜穩住心神,正經地說道:“明白!不過盛老似乎隻是派人跟蹤,並未對南溪下手,反倒是派人發來信息,請你即刻迴西苑別墅一趟。”


    盛世的眸光裏閃出一絲冷冽,挑了挑嘴角,嘲諷著說道:“看來維家人是又在他老人家麵前演繹悲痛欲絕的苦情戲了,把持不住,準備拿我開刀了。”


    黑曜扶著額頭,心裏一個勁的吐槽,盛少,你簡直就是個預言家啊!


    您老怎麽知道,西苑別墅內的暗潮洶湧?!


    想歸想,黑曜表麵上還是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旁邊的傭人在替盛世整理著外套,他身高頎長地站在那裏,言語裏更是含著些漫不經心,冰冷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總是會來。”


    黑曜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那我們現在需要去西苑別墅,會一會維家的人嗎?!”


    盛世的挑了挑嘴角,語氣含著些戲謔,說道:“老人家應付這個場麵也夠久了,別太為難他。”


    黑曜頓時滿頭的黑線,盛少,你這樣坑爺真的好嗎!?


    西苑別墅內已是燈火通明,隻是這樣溫暖的燈光,卻並未讓氣氛有任何一絲的放鬆。


    別墅內的傭人,全部都嚴陣以待,處處小心謹慎,生怕稍不留神便落得逐出家門,永不錄用的後果。


    盛世那輛限量版的豪華賓利,慢慢的從山澗裏滑出,再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徑直往西苑別墅而去。


    門口的警衛不敢怠慢,立刻拉開雕欄的鐵門放行。


    維乙安一早便收拾妥當,站在二樓的窗口望眼欲穿。


    眼眸裏突然映出賓利的豪華身影,神色瞬間亮了起來,她立刻邁開腿,直直地往樓下衝去。


    旁邊的傭人被她的魯莽嚇得頓住,立刻閃出一條路,說道:“維小姐!”


    維乙安一邊跑,一邊命令道,“立刻奉茶,盛少迴來了!”


    說著,便踩著十幾寸的高跟鞋,直直地我那個樓下衝去。


    剛到樓梯口,急匆匆的維乙安便被劉詩雨一把攔住,嗬斥道:“你給我站住!”


    維乙安頓住,看著劉詩雨,著急地說道:“媽!你快讓開,盛世迴來了,我要下去看看。”


    劉詩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你還有沒有腦子了!?一看到盛世就亂了分寸。”


    說著,她又上下打量著維乙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看看你穿的什麽樣子,這個時候,還不懂得在自己身上加重籌碼!”


    維乙安被訓得臉色鐵青,有些不滿地吼道:“媽!”


    劉詩雨瞪了她一眼,拉著她直往房內走去。


    維乙安不服,心裏滿是怨氣,說道:“媽!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劉詩雨掐了掐她的胳膊,言語憤憤地吼道:“你趕緊給我把這身衣服換下來。”


    說著,又衝著旁邊的傭人命令道:“立刻去衣櫃裏拿出一套舊的睡衣給小姐換上。”


    維乙安不懂劉詩雨的意圖,立刻問道:“媽,你這是要做什麽!?我不穿,我不穿!……”


    劉詩雨瞪了她一眼,冰冷地說道:“不穿也得穿,想要博取盛世的同情,想要讓他多看你一眼,就乖乖的聽我的話。”


    維乙安心裏一口怨氣,憋著嘴,有些怨憤地說道:“你平日裏不是要我在盛世麵前不能失了禮節,怎麽今天要我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


    劉詩雨一邊替維乙安散開頭發,一邊說道:“這件事已經讓盛老爺子動怒,他向來對你寵愛有加。你占有絕對的先天優勢,現在打扮得這般規整,反倒是削弱你自己的優勢。”


    維乙安有些不懂,立刻開口問道:“那我這樣穿,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劉詩雨往她臉上畫著蒼白的妝,一邊語氣冷冷地說道:“這個時候,你要越慘,才有更多的勝算。盛老爺子對你向來喜歡,看到這個樣子,肯定不會放過盛世,說不定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逼婚。”


    維乙安一聽,眼眸裏立刻閃出精光,看著劉詩雨,有些激動地說道:“那快點,把這妝畫得再慘一點。”


    劉詩雨的手法確實精道,很快便將明麗精神的維乙安變得病態愁容,怏怏不樂。


    盛世到達西苑別墅時,盛老爺子與維明翰便早已在大廳等候。


    見盛世迴來,盛老爺子當場動怒,揚著龍頭杖便要揍他。


    維乙安恰時出現在二樓,見狀,拔腿衝了過去,著急地吼道:“爺爺,你別打盛世!爺爺,求你別打盛世!”


    盛老爺子心裏滿是怨氣,看著滿臉病容的維乙安,心裏一陣痛惜,衝著盛世大吼道:“你看看你,人家乙安這麽好的姑娘,你怎麽忍心這麽對她?!”


    說著,他硬是給了盛世一杖,語氣憤憤地說道:“雲頂山那麽危險的地方,你置她一個人在那裏,從小到大,我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


    盛世的左肩受到重創,撕裂的痛讓他有些蹙眉,靜靜地承受著盛老爺子的暴虐,沒有一絲的動容。


    維乙安可是不依,立刻上前製止,“爺爺,你別打了!這不怪盛世,真的不怪盛世。”


    維明翰看看不下去,立刻嗬斥道:“乙安,你給我過來。”


    維乙安還想說些什麽,卻不想被劉詩雨猛地嗬斥住。


    維乙安該做的已經做完,餘下的便是滿臉委屈地坐在沙發邊,靜靜地看著盛世被審判。


    維明翰有些沉不住氣,但礙於盛老爺子的麵子,隻得生硬地開口說道:“盛老,我們家乙安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麽罪,這件事,還請給我們一個交代。”


    盛老有些難為情,瞪著盛世,憤憤地說道:“這件事是我們盛家不對,你,立刻去給乙安道歉,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給我解決掉。”


    盛世坐在沙發上,並沒有一絲悔意,倒是眸光冰冷地看著旁邊的維明翰,眸光晦暗不明,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沒有錯,更無需道歉。至於交代,那更是無稽之談。你們連自己女兒的人生安全都無法保證,還想要讓別人負責,真是個笑話!”


    沒想到,一個後輩居然會這般無禮,維明翰簡直被氣得差點吐血。


    旁邊的劉詩雨坐不住了,立刻開口說道:“盛世,你這是什麽話,乙安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


    怕鎮不住盛世,劉詩雨立刻對著盛老爺子叫屈,哭訴道:“盛老,你們這樣是不是欺人太甚。我們乙安還未過門,你們就可以這樣對待她,往後入了盛家門,還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麽樣。”


    盛老爺子麵子上掛不住,立刻開口說道:“這件事……”


    誰知,盛世突然開口,語氣冰冷地說道:“所以,趁早死了入盛家的心。”


    維明翰被氣得當場拍桌子,站起來,“盛世,你別太過分!”


    盛世翹著二郎腿,抬頭,眸光冰冷地看著他,不言不語。


    這樣的逼視,卻讓維明翰立刻愣住。


    那種冰冷的氣焰,倒是讓他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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