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地說道:“依照老爺子往年的脾性,這……”


    盛世的手指置於膝蓋上,規律性地敲了敲,隨後說道:“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光是提前探出飛塵的行動,還要保證中間過程萬無一失。”


    這個命令對於黑曜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困難。


    他有些猶豫,看著盛世,開口說道:“可是……”


    見他如此猶豫,盛世幹脆直接給了他一個痛快,相當直接地說道:“這麽狠手的玩弄了飛塵,你以為他會救這樣放過你!?”


    黑曜這才幡然醒悟,敢情他從一開始,就被盛世當場一顆棋子在耍。


    知道飛塵的心思縝密,便派遣他費心費力的去鉗製,然後自己得以報得美人歸。


    黑曜的整顆心簡直就是崩潰的,內心的小惡魔開始叫囂,滿臉的怒火,哇哢哢……賊人啊!


    挖這麽大的坑等著別人跳,盛少,你未免也太毒了吧!?


    盛少,說好做彼此的“天使”呢!?你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好嗎?!啊!……


    相對於黑曜的淩亂,此時的維乙安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


    盛世對她的不管不問,劉詩雨罵她不知變通,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擁了她人的懷。


    劉詩雨表麵上端莊又通情達理,時則內心如倒了一鍋熱油,燒得“滋滋”作響。


    她動用了許多心思,一個勁的在盛老爺子麵前替維乙安喊冤,又在維明翰麵前裝柔情,上演了一場串的苦情戲。


    她的情緒轉變,精湛的演技,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奧斯卡女主角。


    維明翰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倒是一反常態的堅定,或許對象是自己的女兒,雖然兩人之間的交流方式生疏,但血緣確實一股斬不斷的關係。


    維乙安丟臉,無疑是甩了維家人狠狠的一耳刮子。


    維明翰雖然深明大義,向來不喜歡強迫威脅別人,但是維家與盛家的聯姻,那是從上上輩定下來的,不可忤逆,哪怕是咬緊牙根,將維乙安與盛世綁上刑場,他也必須要這樣做。


    相對於劉詩雨的直接,維明翰的作風倒是隱晦許多,偷偷安排別人,開始對盛世進行遠程關注。


    清晨,蓮城的大雪開始簌簌而落,輕快地落滿了整個城市。


    到處是一片茫茫的雪景,讓這個世界更多了些冬日的氣息。


    盛世前往的目的地,依舊是蓮城的半島別墅,隻是這一次,他不再躲躲藏藏,偷偷摸摸地步入這裏。


    一路上,他將顧南溪摟在懷裏,半點也不願放手。


    顧南溪也是別扭得不行,雖然不願順從,但礙於身體緣故,也隻得聽之任之,被盛世抱上抱下。


    得知顧南溪要迴來,鍾媽一早便將別墅收拾好,燉好一鍋子的熱湯,站在門口緊張的等候著她。


    差點就望眼欲穿,直到鍾媽伸長的脖子有些僵硬的疼,視線裏才出現一排緊密排列的車隊。


    她的視力並不好,但光從車隊的高雅貴氣,以及那份獨到的森冷淩厲便可以猜測得出,那是盛世手下的車輛。


    鍾媽有些著急,搓了搓雙手,邁開腿,直直地往鐵門的方向奔去。


    鍾媽的腳步很匆忙,剛停住腳,一輛奢華的加長賓利便停在了她的腳邊。


    鍾媽被嚇了一條,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門口的守衛立刻上來拉開車門,看到盛世時,鍾媽更是有些著急的問道:“盛少,找到南溪小姐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顧南溪立刻探出頭,開心地喚了一聲,“鍾媽!?”


    鍾媽被她這突然竄出來的小腦袋嚇了一跳,立刻捂著小心髒,笑著說道:“哎喲,南溪小姐,你可算是迴來了,可把我給急壞了!”


    她的話音剛落,盛世便彎下腰,將顧南溪從後車座裏抱了下來。


    顧南溪的右手綁著一圈圈厚厚的綁帶,麵色也有些蒼白的病態。


    鍾媽立刻察覺到其中的不對,頓時著急起來,立刻上前問道:“唉……這是怎麽了!?怎麽受傷了!?”


    見鍾媽有些著急,顧南溪立刻衝著她迴以微笑,開口安慰著說道:“鍾媽,我沒事,真的。”


    鍾媽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擔憂,立刻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下雪天,又站在門口,寒風冷颼颼地吹,倒是讓人感到有些寒冷冰涼。


    黑曜見鍾媽一直問候不停,立刻打斷她,開口說道:“鍾媽,不該知道的別問!”


    鍾媽被黑曜喝住,這才察覺到自己的有失分寸,這才縮了縮肩,開口說道:“是……是,黑總管!”


    盛世可沒有那個耐心再等他們磨磨蹭蹭,皺了皺眉,語氣帶著些不耐煩,開口說道:“讓開!”


    鍾媽被吼得心神一震,立刻閃到一邊,低著頭,說道:“對不起,盛少。”


    盛世也不再多言,抱著狀態不甚良好的顧南溪,快步往半島別墅內走去。


    黑曜看了看旁邊的鍾媽,立刻開口吩咐道:“立刻盛點熱湯上去,天氣冷,南溪現在的身體很不好。”


    鍾媽也不敢怠慢,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是,我這就去。”


    盛世抱著顧南溪,直直地往半島別墅二樓奔去。


    別墅內的暖氣早已開啟,整個房間內都是一片暖烘烘的。


    饒是這般暖洋洋的溫度,依舊無法讓顧南溪的體溫迅速迴溫。


    這些年,她的身體被折騰得很差。但凡一丁點的溫度,是不足以使用她溫暖。


    盛世抱著顧南溪,感覺像是抱著一個冰疙瘩。


    他沒想到,都已經這麽久,顧南溪的身體還是這樣的冰冷。


    他皺了皺眉,立刻拉過旁邊的蠶絲被裹在顧南溪的身上。


    屋內的暖氣,加上蠶絲被,以及顧南溪結實寬厚的胸膛,顧南溪整個人這才漸漸地感到身體有些迴溫。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


    鍾媽頓了頓,這才擰開門鎖,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當看到主臥房內的盛世時,鍾媽的整個心開始漏拍了幾分,她有些後怕,往嗓子裏咽了咽氣,含糊不清地喚了聲,“盛……盛少!?……”


    盛世對她做了個閉嘴的手勢,開口,語氣低沉地說道:“湯給我,你下去吧!”


    鍾媽也不敢忤逆,隻得低著頭,畏畏縮縮地將湯遞了上去,說道:“是……是……”


    盛世結果鍾媽手裏的湯,用湯勺輕輕地攪了攪。


    或許是湯水的溫度有些高,他還可以的用嘴輕輕地吹了吹。


    這樣一副溫柔的模樣,卻讓顧南溪感到“驚世駭俗”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她甚至不敢相信,麵前這個男人,是她認識的盛世。


    她更加的懷疑,盛世是不是在雲頂山,被徹徹底底地摔壞了腦子。


    盛世舀了一勺湯,遞道顧南溪的嘴邊,語氣是格外的溫柔,輕輕地說道:“來,喝點湯,對傷口恢複有好處。”


    顧南溪被他這樣莫名其妙的溫柔弄得有些不安,她怔了怔,半晌後,開口說道:“你放下,我自己來。”


    盛世卻躲開她的手,麵色一沉,語氣倒是有些冷冽,森冷地說道:“喝湯!”


    顧南溪被他的固執氣得不行,眼眸裏盡是憤怒,小火苗一簇一簇地燃起,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吼道:“你!……”


    盛世卻不給她放肆的機會,立刻沉著臉,威脅道:“還想要進行“月光半島”項目,你就該知道,恢複身體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顧南溪簡直無語,又來這一套。


    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的男人,威脅逼人就範,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顧南溪瞪著他,麵色帶著怒氣,“……”


    盛世卻不給她任何的機會,直接舀了一勺湯,往她嘴邊遞過去。


    迫於對方的威脅,顧南溪隻得心裏含著怨氣,一口口地喝下盛世喂過來的骨頭湯。


    湯水的味道固然鮮美,讓人胃口大開,但是被這樣一股腦的塞進胃,吞下去的,或許除了湯,還有數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終於,在這樣男女的心裏搏鬥中,顧南溪終於開始爆發了。


    越是這樣想,心裏越是抵觸,顧南溪衝著他直接開口拒絕道:“我不想喝了!”


    看著麵前張牙舞爪,準備隨時伺機衝上來的顧南溪,盛世的表情倒是鎮定,他舀了一口湯,很不留情麵地遞到她麵前,不容置喙地開口說道:“再喝一點!”


    顧南溪被氣得不行,瞪著她,立刻準備反駁,“我!……”


    可是,她這才剛一張口,盛世盛著湯的勺子便塞進了顧南溪的嘴巴。


    顧南溪受到突襲,滿嘴包著湯水,眼裏更是一團怒火。


    盛世看著麵前鼓著腮幫子的顧南溪,心裏莫名地好笑,衝著她用鼻音輕輕地問候道:“嗯!?”


    顧南溪將嘴裏的湯狠狠地往嗓子眼裏咽了下去,心裏怨憤不已,這簡直是可惡啊!


    這人是神經病嗎!?


    神經病嗎?!


    嗎?!啊!……


    用“月光半島”威脅她做這做那,現在居然還勉強脅迫她喝湯了!?


    說好的人生自由權呢!?


    被狗吃了嗎!?啊!?!


    誰來收了這隻鬼,收了這隻惡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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