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笑了笑,隨即冷冰冰地開口說道:“可以,但我要提前勸你,詢問事端時,最好是先吃顆定心丸,免得追悔莫及,心髒病突發,一命嗚唿。”


    盛世的安排與布局都相當的到位,不出十分鍾,黑曜便綁著坲閬走了進來。


    坲閬在見到毒梟時,整個內心是崩潰的。


    那個自己死心塌地跟隨的主子,經過一場浩劫,終於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仿佛鳳凰涅槃一般,變得更加的成熟內斂。


    坲閬有些激動,立刻上前,在毒梟的麵前跪了下去,激動地喊道:“老板!”


    毒梟有些不可置信,他以為的全軍覆沒,終於還有一人得以幸免,“坲閬!?你居然真的活著!?”


    坲閬自知沒有去救毒梟心裏偷窺,立刻磕了幾個頭,道歉著說道:“老板,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將你就救出來。”


    這種老顧主的會麵,說那些還有什麽用處。


    毒梟已少了許多當年的肅殺之氣,反倒是寬容許多,立刻上前將坲閬扶了起來,著急地問道:“當年的爆炸真相,你到底知道多少!?”


    坲閬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盛世,並未打算開口。


    盛世明白他的顧及,隻是聳了聳肩,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毒梟對著周圍的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嚴加看守,自己則和坲閬一切,往裏麵的隔間走去。


    他們剛一走,盛世看了眼旁邊著急得麵色難看的顧律川,扭頭旁邊的黑曜說道:“安排其他的人沿著上山的路開始尋找陸西顧的下落,別讓你們顧總等著急了。”


    黑曜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的腕表,切換到衛星鏈接,開始對底下的人發號施令。


    坲閬隨毒梟進去後,便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老板,這些年你辛苦了!”


    毒梟背對著他,語氣森冷地說道:“隻要能抓到幕後的主使,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


    坲閬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閑雜人等,這才放心大膽地說道:“我追查了五年,查到些細枝末節,但依然無法真正的確認幕後的主使。”


    毒梟皺了皺沒,轉身,看著他,問道:“你查到些什麽!?”


    五年前的爆炸事件之後,坲閬便開始小心翼翼起來,哪怕是現在的空間密閉,他依舊不敢大聲地說話,隻得上前一步,在毒梟的耳邊小聲地說了起來。


    毒梟的麵色慢慢變得黑沉,臉眉心也蹙得更緊,漸漸的,臉上浮上一層戾色,他的雙眼閃著殘戾的光,看著坲閬,問道:“你確定!?真的是他?!”


    坲閬往後退了一步,低著頭,淡淡地說道:“目前還無法完全的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場爆炸的縱容者是他無疑,隻是幕後主使隱藏得太深,我無法觸及。”


    這個幕後的主使到底是誰,他一定要將他揪出來,碎屍萬段。


    毒梟的眼眸一沉,頓了頓,咬著牙,低吼道:“真是該死!!!該死!!!”


    坲閬低著頭,滿臉愧疚地說道:“對不起,都怪我無能!”


    毒梟心裏憋著氣,並沒有搭理他。


    坲閬想著在被押解的過程中,看到的那個被轉移的病人,麵色沉了沉,語氣含糊地說道:“老板……我……”


    毒梟皺了皺眉,語氣帶著些冷意,低吼道:“有什麽話,一次性說完,別拖拖拉拉的!”


    坲閬被這樣一罵,立刻驚住,這才不是很確定地說道:“我好像發現了文璿夫人的下落!”


    聽到文璿的名字,毒梟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雙眼大睜,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吼道:“你說什麽!?”


    他的眼裏,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刻抓著坲閬的手臂,激動地說道:“她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坲閬差點被要得骨頭散架,頓了頓,這才猶豫著說道:“我也不是很確認,當時隻是匆匆一瞥,覺得很像。”


    毒梟皺了皺眉,立刻問道:“她在哪裏!?你在哪裏看到她的?!”


    見他如此激動,坲閬這才說道:“在……在蓮城盛少的手中。”


    盛世!?


    毒梟的眉心立刻蹙了起來,抓著坲閬的手,再三確認:“你確定是在盛世的手中!?”


    坲閬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當時被黑曜捉住,在前往固定點的過程中,我看他們在著急轉移一位病人。”


    聽坲閬說得頭頭是道,毒梟的眉心蹙得更加的緊。


    他是不太相信這些事實,隻是這個牽扯到文璿,他卻又抱著份渴求的信念,希望她還活著。


    明明知道盛世可能給自己挖了個坑,但是牽扯到文璿,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辭。


    毒梟頓了頓,這才說道:“好啊,難怪不得,他會毫無防備的主動走入我的圈套,原來是有了十足的準備!”


    坲閬生怕毒梟中招,立刻說道:“老板,我不太確認,隻是匆匆一瞥而已,並不敢保證對方就是文璿夫人。”


    毒梟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說道:“霧裏看花,這就是盛世要的效果。”


    這一切的事態發展,繞了幾個彎,最後的主控權,又再度落迴了盛世的手中。


    見毒梟迴來,盛世這才挑了挑眉,說道:“看來事情已經了解清楚了!?”


    毒梟在她麵前坐下,沉著臉,語氣冰冷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是隻老狐狸,詭譎的心思層出不窮。”


    盛世挑著嘴角,笑了笑,說道:“過獎!過獎!”


    毒梟看著他,語氣冰冷地說道:“你想要交換什麽!?”


    盛世看著他,語氣冰冷的說道:“坲閬我已經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他口中的事實真相就當是附屬的贈禮,我要我的女人,從這裏毫無損傷地走出這裏。”


    毒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你現在在我的地盤,放不放人的問題,你是不是有點太放肆了!?”


    盛世倒並沒有生氣,隻是語氣冰冷了許多,說道:“所以,你是在想要食言而肥了!?”


    毒梟看著盛世,語氣冰冷地說道:“當一個人擁有絕對的掌控力度時,這個問題將不是問題,難道不是嗎?!”


    對於他的話,盛世禁不住冷笑起來,很不給麵子的譏諷道:“絕對的掌控力度!?毒梟,今非昔比這個詞,我想你要重新認識認識。”


    毒梟被駁了麵子,卻依舊麵不改色地說道:“是嗎?!我握住你的軟肋,難道不是順便掌控了你!?”


    盛世手中的牌握著太多,隨便打哪一張,都可以讓毒梟束手無策。


    他笑了笑,麵不改色地說道:“難道這個世上,就隻有我有軟肋,你就沒有嗎?!”


    聽到他這樣說,毒梟的麵色才有些不對,立刻皺了皺眉,問道:“文璿是不是在你那裏!?”


    盛世笑了笑,卻隻是繞著彎地說道:“已經走遠的人,我拒絕迴答你這個問題。”


    毒梟現在可不是耐得住的人,立刻激動了起來,對著他吼道:“盛世,別給我在這裏裝,我問你,文璿是不是在你那裏!?”


    盛世笑了笑,看著毒梟,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說道:“怎麽?!激動了!?所以,她是你的軟肋!?”


    毒梟的麵色有些不好,甚至有些動怒,咬牙切齒地吼道:“我問你,文璿是不是在你那裏!?”


    盛世笑了笑,帶著些挑釁地說道:“是與不是又如何?!就憑你現在腹背受敵的處境,能讓她給她更安生的保障!?”


    毒梟皺了皺眉,麵色一擰,說道:“你別逼我對你下毒手!”


    盛世看著他,取笑著說道:“我以為知道真相的你,至少會理智的明白,你目前麵臨最難克服的東西是什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文璿當年為什麽會陷入兩難的地步而無法自拔,這些都是你給她造成的隱患。”


    毒梟皺了皺眉,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盛世抬了抬眼,語氣森冷地說道:“綁架顧南溪的事情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你背後出謀劃策的人,我必須要討伐,你最好是現在把他給我交出來。”


    毒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鼻息裏傳來一絲不屑的聲音,說道:“背後出謀劃策?!你覺得還有誰,敢對我指手畫腳!?”


    盛世並未在你,反倒是冷著臉,說道:“幫你逃出蓮城重型監獄的人,你隻要告訴我他是誰就可以!”


    毒梟看著他,擰著眉,嘲諷道:“你能直麵的過來詢問,難道不是心中已選中目標,為何還要來問我!?”


    盛世撫了撫西裝的袖扣,挑了挑嘴角,語氣冰冷地說道:“我隻是想確認你是有多愚蠢,和當年陷害自己的人合作而已!”


    毒梟頓時氣得滿臉怒火橫生,瞪著他,說道:“你!……”


    盛世挑了挑眉,站起來,單手置於褲袋,笑著說道:“怒火中燒,看來我是說對了!”


    毒梟咬著後槽牙,目光清冷地看著他,“……”


    盛世才不顧及他的心情,隻是冷冷地說道:“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裏耗,這裏天氣溫度太低,她身體不好,要是因此讓她感冒生病個,那恐怕不是將你粉身碎骨那麽簡單的事了!”


    毒梟頓了頓,皺著眉,開始在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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