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有些魯莽,帶著對外人的排斥。


    張媽被她的動作搞得有些錯愕,麵色尷尬,不得已的扯了扯嘴角,指著桌上的早餐,“那個……”


    顧南溪深知這樣傷害了別人,張了張嘴,嗓音有些幹啞地說:“我……我隻是不太習慣……”


    張媽也不是個愛計較的人,一轉眼便笑了起來,殷勤的將她領進餐。


    半島別墅的餐廳內,氣派高雅的歐式風格,白色的長條型餐桌上,擺滿了早餐。中餐、西餐還有各種新鮮果汁。


    顧南溪看了看麵前的早餐,又看了看旁邊的張媽。


    張媽立刻笑嗬嗬的解釋道:“這都是盛總吩咐的,因為摸不準你的早餐習慣,所以要求我們中餐西餐都準備了些。”


    這些太過奢華的東西並不適合自己,顧南溪看著麵前那些五顏六色、金光燦燦的食物,心裏氣氣悶悶的,五味雜陳。


    皺了皺眉頭,顧南溪對著旁邊笑臉相迎的張媽,聲音有些冷冷地說道:“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以後你們早上別忙活了,就這樣。”


    說完,繞過目瞪口呆的張媽,徑直往外走去。


    顧南溪帶著些情緒,以囚徒逃亡的姿勢從半島別墅跑了出來。此刻的她,就像是籠子裏的鳥,貪念自由與外麵的空氣。


    她的身後,張管家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走到她麵前禮貌紳士的鞠了一躬,溫和地說:“顧小姐,半島別墅是盛總的私人產業,明令禁止外人進入。所以想要為了您的行程方便,盛總特意為你安排了私人代步工具。”


    他說完,對著旁邊揮了揮手。白色的手套指引,一輛賓利便從車庫駛了出來。引擎高速運轉,精準的停在顧南溪麵前。


    不等顧南溪拒絕,張管家已率先一步走上前,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拉開車門,禮貌地說道:“顧小姐,請上車吧。”


    顧南溪看著麵前的賓利,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拒絕。


    張管家見她並沒有上車的打算,略微的頷首,表情真誠地勸告道:“半島別墅到市區,需要徒步走上半個多小時,另外加上打車時間,到達言氏大樓粗略估計需要一小時二十三分。現在時間是八點十五分,顧小姐…….”


    顧南溪被他謙遜的說話方式氣得牙癢癢,考慮到上班時間,再加上言氏毫無人性的規定,禁止任何員工以任何借口遲到。腦中頓時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快一步走上前,抓住車門,中氣十足的說道:“我選擇坐車!……”


    張管家禮節性十足彎下腰,對著後車座裏的顧南溪笑了笑,語氣溫和地說道:“顧小姐,再見。”


    然後,在顧南溪氣得七竅冒煙時,輕輕地替她將車門帶上。


    顧南溪氣悶地坐在車裏,她也許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被錦衣玉食、豪華香車供養得最不開心的豪門“玩物”了吧!


    情非得已,卻又不得不委曲求全。


    饒是盛世三令五申的讓司機送她到言氏大樓,顧南溪也不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坐著賓利去上班。


    她明智的讓司機在市區的地鐵站停車,自己揣著零錢坐地鐵上班。


    到達言氏大廈時,總共耗時還不到四十分鍾。


    打卡時,碰到昨日會議室內,與自己唇槍舌劍嗆嘴的喬樹。


    顧南溪並不是喜歡招惹是非的人,但是為人處世還是知道些許分寸,偌大的言氏集團,大家又同屬一個部門,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出於個人禮貌,她還是公式化地笑著打招唿:“喬設計師,早啊。”


    喬樹瞄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傲慢,冷冷地說:“別在這裏和我套近乎,顧南溪,你還不夠資格。”


    顧南溪一時間愣住,皺了皺眉,卻並不服輸地迴敬道:“喬設計師,你這話嚴重了。我不過是出於禮貌,和你打個招唿,你這莫須有的罪名,可別亂往別人頭上套。”


    喬樹的鼻尖哼出一絲不屑,“顧南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混進的言氏集團,但是我一定會在這次的“月光半島”項目裏將你逐出去。”


    顧南溪挑了挑眉,語氣挑釁著說道:“噢!?喬設計師的口氣倒是不小,還未奪得首席設計師的桂冠,就在想剔除組內成員。”


    喬樹上下打量著顧南溪,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顧南溪,你不過是在蓮城大學建築係混過幾年,既沒有獲得過國內外業界的認可,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品,更沒有實戰經驗,你拿什麽和我拚?”


    “蓮城大學?”顧南溪皺著眉,滿眼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蓮城大學讀過?”


    喬樹冷冷一笑,語氣不佳的說道:“這不用好奇,人事處人員信息登記處,你的信息寫得很詳細。顧南溪,就憑借你畢業後一事無成的幾年,你已經不是和我一個平階的人。和你同台比拚,簡直就是再直降身份。識趣的就自動辭職離開吧,免得到時候被踢出去。”


    顧南溪也並不惱,隻是沉著聲音迴道:“那還真是要謝謝喬設計師的忠告了,我會銘記在心的。”


    喬樹不再和她浪費唇舌,轉過身頭也不迴的往電梯方向走去,“咱們走著瞧!”


    顧南溪留在原地,雙眉緊蹙,沒想到盛世做事這麽細,連自己的應聘的履曆表及員工信息表,短時間內全數更新。看來還真是想把她是daisy的痕跡,抹滅得毫無依據可言。


    隻是她不明白,daisy這個名號,到底哪裏招惹了他,讓他恨不得讓它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般。


    他這樣費盡心力,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是準備坐看自己被其他人踩在腳下,然後恥笑她的不自量力?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言氏大廈的門口開始騷動起來。


    抬頭望去,大門口盛世和顧律川正威風八麵地走進來,兩人都身著考究的西裝,身姿俊朗挺拔。


    顧律川一路亮著桃花眼,對著大廳裏身著包裙的少女頻頻放電。各色女子頓時心花怒放,雙手合十杵著下巴,雙眼流露出片片桃紅色的花。顧南溪真的沒辦法苟同,陸西顧居然看上了這樣一個男人。


    盛世倒是一本正經,單手插進西裝褲袋裏。麵色冷峻,雙目漆黑深邃。斜眼看了一眼和女員工眉來眼去的顧律川,冷冷地丟出一句話,“你再這樣擾亂公司秩序,我就將你五十樓的所有員工,統統換成男人。”


    顧律川悻悻然,抬手摸了摸鼻尖,敢怒不敢言。對著周圍的女同胞們丟出最後一個媚眼,便一本正經的往前走。


    顧南溪可不想在這裏與他們照麵,因為她現在的心七上八下的亂跳,有些不受控製。二話不說的轉過身,趁著電梯還未合上,快速的跳了進去。


    電梯門關合的過程中,顧律川一眼便看見了電梯裏的顧南溪,好事地指著電梯裏的她,長著嘴巴直嚷嚷,“唉唉唉……二哥,這不是那誰誰誰嗎?”


    顧南溪瞪著顧律川,簡直就是多事,怎麽就在讓人討厭。


    顧律川看出她眼光裏的怒意,眉間一條,勾了勾嘴角,醉著旁邊的盛世說:“二哥,她還瞪我。”


    顧南溪這下傻了,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機械化地將眼眸看向另一邊。盛世麵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眉心皺得已經成了個深壑“川”字,目光全數匯聚在她身上。


    想著昨晚兩人劍拔弩張的撕扯,他盛怒之下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攪亂著顧南溪的心情。


    兩人相對無言,慢慢合閉的電梯門,關住了兩人各自的心事。


    經過昨日的一番會議,整個“月光半島”項目的設計師已經很明確目前的首要任務,當然在截止日期前交出滿意的設計規劃圖。


    言氏集團已經安排人員,將整個地區的三維圖及各項數據完善。也就是說,所有的設計師可以免去各項基礎的建築測繪,依然能很精確直觀的進行全麵設計規劃。


    大概是因為存在競爭,同事之間沒有了閑心聊天,紛紛開始避嫌和警惕。


    顧南溪喝著咖啡,打開電腦研究著傳來的測繪數據,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婷婷,婷婷……”她將椅子往後滑了滑,拍了拍歐陽婷婷的肩,小聲地說:“我有事問你。”


    “唉?什麽事?”歐陽婷婷從一堆的畫紙文件裏抬起頭,轉過頭滿臉愁容地說:“南溪,有什麽事待會說,陸總交給我一堆事,這都還沒做完呢!”


    顧南溪伸長脖子看了看她桌滿上的東西,不禁在心裏腓腹:嘖嘖,陸西顧真狠,不過就是說了她一句黑麵煞神,要不要這麽狠下毒手。好心地拍了拍歐陽婷婷的腦袋,“真是辛苦你了。對了,問你個事,“月光半島”這塊地皮的測繪數據,是怎麽來的?”


    歐陽婷婷撓了撓腦門,含含糊糊地說道:“不知道唉,好像是五年前的吧。這塊地皮買下來時,盛總那時候安排人進行的測量。怎麽了?”


    “噢!沒事,我待會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和你一起吃午飯了。”


    “噢噢,知道了。”歐陽婷婷繼續埋頭苦幹,敷衍似的迴答道。


    五年前就開始在測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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