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是很囂張的麽?”


    楊河桀桀地冷笑著,一雙眼睛像是會吃人似的,滿眼殺意。


    這三個小輩,接二連三地讓自己吃癟,囂張了一輩子的他又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他可不會讓沈墨死得這麽痛快!


    話音落下,在眾人流露出來的惋惜目光中,楊河抽出了身邊的大刀,作勢便要對著沈墨的肩膀砍下去。


    先廢了這小子,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在胯下求饒嬌喘的模樣!


    這不比直接殺了他解氣痛快得多?


    “桀桀!”


    楊河怪笑一聲,刀鋒便已經瀕臨沈墨的眼瞳。


    就在這時,身受重傷躺在地上的夜玫瑰的眼神中爆射出一股決絕。


    二十多年前,他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擋下那致命的傷害……


    數載光影過去,如今自己……也終於有了可以替他做一些事的機會了。


    當下,隻見夜玫瑰紅著眼眶,緊咬著牙,撐著一身傷痛,忍著渾身鮮血淋漓,毅然決然地擋在沈墨的跟前。


    噗嗤。


    若非楊河臨時改變刀刃的方向,夜玫瑰的頭顱都會被這一刀劈砍成兩半。


    隻見寒光沒入她的肩胛,渾身漆黑的衣袍徹底染血,透著一股淒慘的氛圍……


    眾人無不動容遮麵,此等絕色女子,就這麽死了?


    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哼,這麽著急想死?老朽成全你!”


    楊河鬆開緊緊攥著沈墨脖頸的老手,狠狠地把他往地上一丟,沈墨直接被丟到十米開外,帶起漫天塵土,地麵仿佛都被刀鋒劈成了一塊一塊,像是烏龜的背殼似的。


    若非他身體素質超出常人遠遠一截,很有可能當場斃命。


    這就是道七境武者的強悍之處,力大無窮。


    此刻,夜玫瑰就這麽奄奄一息地站在楊河的跟前,肩胛骨被那柄刀深深紮進去五六公分,眼中卻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死死地瞪著後者。


    若是能救下他,便是九死也無妨!


    何況此生,何況此世?


    “老匹夫,有種你就殺了我!”


    夜玫瑰咬著牙,紅嫩的牙床上滿是鮮血,她的氣息已經開始逐漸變得孱弱了,大量失血讓她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


    話音落下,她的視線便凝聚在沈墨的身上了,目光中滿是留戀與不舍。


    為什麽。


    二十多年沒見,一見麵就是在這種修羅場?


    死……


    她是不怕的。


    但一想到今後再也無法見到沈墨,這個她朝思暮想的親哥哥,她的心便是一陣抽痛。


    她怕了。


    永別了,我的哥哥。


    夜玫瑰依依不舍地最後望了一眼沈墨,嘴角微微上揚,無妨。


    能再見他一麵,已經是老天爺眷顧。


    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永別了,我的兄長。”


    夜玫瑰神色落寞地伸出手,抽出放在腰間的一柄小匕首,上麵泛著綠光,帶毒!


    隻要這刀鋒劃破肌膚……便是神仙也束手無策!


    噌!


    兩隻修長的玉指捏著刀鋒便要衝著腹部劃過。


    楊河卻是冷哼一聲,猛地拔出砍在她肩膀上的大刀,噌地一聲便將她手中的匕首撞飛出去。


    火光四射!


    “嗬,好不容易落在老朽的手上,想死也得問問老朽的意見吧?”


    楊河滿臉的戲謔,一雙枯朽老皺的眸中肆無忌憚地在夜玫瑰的身上掃視著,這妮子比起身邊的女侍從可要美上不知幾倍。


    哪能如此輕易地香消玉殞?


    哐。


    隻見楊河一隻手掐在夜玫瑰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像是提著小雞似的,三兩步挪到沈墨身前。


    後者隻有喘息的力氣了……


    “看看你的女人是怎麽在老朽的胯下求饒的吧。”


    楊河自動地就把夜玫瑰劃成沈墨的女人。


    對他來說,世界上還能有什麽事情能比當著沈墨的麵玷汙他的女人更解氣?


    更痛快的是,沈墨隻能眼睜睜看著,連罵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不……不要……”


    沈墨每說一個字,嘴角便噴出一股鮮血。


    場麵慘烈瘮人,圍觀的人皆是麵露不忍。


    真想上去幫幫他們啊,可奈何。


    實力不如人。


    “不要?”


    楊河像是看死狗一樣看著沈墨,一臉的得意,單手搭在夜玫瑰纖細的腰肢上,用力撕開。


    頓時。


    潔白無瑕的那具肌膚展露在眼前。


    胸前那對小白兔仿佛像是畫裏麵蹦出來似的,飽滿圓潤,若不是還有一層內衣,楊河的口水可能都當場連成線滴下來了。


    “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楊河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那抹貪婪,但他並沒有著急玷汙夜玫瑰,反而是站起身來,轉過頭看向在場的其他人,“不想要眼睛的話,那便繼續盯著看吧。”


    他雖然老了,但也實在是放不下麵子在這麽多人麵前行苟且之事。


    眾人聞言,自然是很識趣地背轉過身。


    “這個老家夥,該要臉的時候不要臉,該不要臉的時候又要臉了。”


    “就是就是,當著男人的麵欺負人家女人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還不給看了。”


    “別多說了,你們不就是好色嗎?換位思考看看,你要是夜玫瑰,給這麽多人看光了,還有勇氣活下去嗎?”


    “活個屁!你看看楊河那樣子,不把她活活折騰死都算善心大發了!”


    “唉,可惜了,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便宜了這個不要臉的老頭。”


    “……”


    不少人神色惋惜,但也有男的神色大動,微微轉身,想用餘光瞥瞥看看能不能瞅見什麽春光乍泄的場景。


    那可是夜玫瑰啊!


    世間難得的漂亮女子,隻看上一眼便渾身熱血沸騰,更何況行肌膚之親的場麵?


    楊河滿意地瞥了眾人一眼,這才晃悠悠地轉過身來,解開褲頭,麵色猙獰地朝著夜玫瑰走上來。


    沈墨睚眥欲裂,兩隻眼睛瞪得無比猩紅,好似有鮮血從眼角滑落下來,但卻無能為力。


    他連唿吸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遠處的阿冷從昏迷中醒過來,見著這幅場景,嘶吼著哭泣。


    她也動不了了……


    否則,隻要有一口氣,她都不會眼睜睜看著楊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玷汙夜玫瑰。


    那家夥……到底來不來啊!


    夜玫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很想咬舌自盡,可肩胛上噴射出來的大量鮮血讓她已經快要完全失去意識,視線都變得一片模糊。


    隻能看到一片虛影朝著自己越邁越近。


    “叫得淫蕩點,說不定老朽一高興會改變主意放過你。”


    楊河桀桀地笑著,一口被煙熏得焦黃的牙齒裸露出來,眼看著就要趴在夜玫瑰的身上。


    就在這時。


    一輛黑色的越野普拉多悠悠停在眾人麵前。


    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位走到後座的車門前,微微躬身,滿臉恭敬地拉開車門。


    一位穿著淺灰色中山裝的男人捏著鼻子走了下來。


    “一股腥臭味,爺專門找傳國工匠定製的價值兩千萬的衣服都被染臭了,小丁,迴去記得找專家鑒定一下這味道對衣服的損害,務必不能傷到衣服。”


    穿著中山裝的男人約莫六十來歲的樣子,聲音有些蒼老,樣貌倒顯得挺年輕的。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伸出那有些黝黑的手掌,不停扇著身邊的空氣,一道金光若有若無地閃現。


    “喲,我進口的純金打造的勞力士也弄髒了,八百萬啊,拿迴去叫專家好好洗幹淨,知道不?”


    男人皺了皺眉頭,對著身旁的兩個手下吩咐道,一口一個專家……


    眾人不明就裏。


    這家夥,來這搞笑的不成?


    你搞笑也得分場合不是,這他媽可是修羅場!


    “是。“


    兩個手下不約而同地恭敬點頭。


    “嗯,泡壺茶吧,國安局那個領導送我的雪蓮茶拿出來,這裏血腥味太重,要衝淡一下,不然迴去該睡不著了。”


    男人從寬大的袖口中抽出來一柄雪白色的折扇,上麵刻著水墨撰寫的四個大字格外耀眼。


    兼濟天下!


    媽的……


    什麽場合啊,還他媽有興致喝茶?


    真他媽是個逼王。


    眾人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


    唯有阿冷和沈墨兩人的眼光中露出一抹欣喜。


    這家夥……


    總算是來了。


    每迴請他都得要最關鍵的時候才到。


    唉。


    這裝逼的習性估計是打娘胎裏就開始修煉了。


    否則怎麽能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跟他比起來,就是逼王也得自慚形穢。


    “你他媽是誰?”


    剛脫下褲子的楊河皺了皺眉頭,他已經老了,好不容易舉起來的槍,又特麽給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嚇迴去了。


    當下眼中便殺意濃厚,穿上了褲子,死死地瞪著來人。


    那男人卻是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自顧自的搖著扇子,讓人從車裏端出一壺熱水,一邊吟誦著詩句,一邊俯身嗅著茶香。


    “水倒三分滿,茶香飄十裏。可惜了,自從茶聖陸羽死後,便再也沒有人能跟我交流衝茶的心得……”


    男人一臉的感慨和惋惜,仿佛他曾經跟陸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飲過茶似的。


    眾人忍不住扶額。


    這貨該不會就是沈墨請來的救兵吧。


    怎麽比猴子還逗,還能裝。


    “老夫再跟你說話!!!”


    眼見來人如此無視自己,楊河沉沉皺了皺眉頭,怒喝道。


    一股巨大的力道裹挾著空氣,殺氣騰騰地衝著男人襲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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