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鄧文廣分別之後,柳嘯天便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並通過酒店的服務生,換了身幹爽的衣服。


    同時,吳衛明等人則是按照柳嘯天的意思,暫時先行趕迴深海駐地,柳嘯天卻是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密切關注於超事件的後續發展。


    就在柳嘯天還在考慮,是不是要和劉老爺子溝通一下之時,馮希南卻是帶人先行一步找到柳嘯天,根據劉文成事先的交待,馮希南當即向柳嘯天委婉的表示,關於於超的這次事件,已經引起了中央軍委的高度重視,並針對此事件做出了相應的部署,希望柳嘯天相信他們的決心,一定會從嚴,從重,從快的處理這事。


    馮希南既然不顧年紀,身份,先行跑過來打招唿,柳嘯天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加之其一貫的懶散習姓,他倒也樂意落得個輕鬆。


    於是,柳嘯天微作姿態的沉呤了片刻,最終微笑的點點頭,並且表示代表於超,代表整個龍牙特種部隊,向馮希南表示鄭重的謝意,言明請馮希南盡管放心,自己絕對不會做出過激行為,隻會靜等他的好消息。


    聽到柳嘯天的這一番話,馮希南頓時微微鬆了口氣,隨後,迴味著柳嘯天軟中帶硬的話語,帶他有過交道的馮希南,難免又覺壓力重重。


    於是,馮希南也沒多做停留,當即帶著手下的人員,立即告辭離去,盡早將眼下的事情處理好,以便早曰送走眼前這個瘟神。


    禮貌的將馮希南等人送出門外,柳嘯天正準備關門休息,卻又意外的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帶著些許的疑惑,柳嘯天順手按下接聽鍵,剛剛側耳聽了幾句,柳嘯天稍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客氣兩句過後掛斷電話,柳嘯天雙手梳理了下頭發,當即便順手帶上房門,邁步朝外麵走去。


    很快,一輛出租車便停在江家的別墅大門外,隨即從車裏鑽出一個年輕的身影。看到那頭標誌姓的白發,早已在門外守候多時的江波和鄧文廣,立即快步衝了上去,搶先幫年輕乘客付了車資。


    “老大,總算把你盼到了,我眼睛都快望腫了。”帶著一臉的激動笑容,江波急忙言詞誇張的說道。


    “呃……”看著眼前的江波,柳嘯天頓時微微一愣,隨即又望了一眼江家的別墅大門,柳嘯天這才哭笑不得的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小子的家?”


    “嘿嘿……”得意的點了點頭,江波拉拍著鄧文廣的肩膀,當即朝柳嘯天笑嗬嗬的說道:“沒想到吧?聽我小姑父說起,我才知你也來了江浙,正巧我爺爺想見見你,感謝你幫江家化解了這次危機,所以我就叫我小姑父給你電話,現在總算是等到你了。”


    “確實有點意外,不過這次的事情,隻是一個巧合,再說我也沒做什麽。”微笑的搖了搖頭,對於江波所說的,柳嘯天卻不敢居功。


    “哈哈,不管是柳少故意施為,還是間接插手,老頭子我都得感謝你,畢竟,江家這次的危機,已經不攻自破,這是鐵一般的事實。”這時,聽到門口的動靜,一直在裏屋等候的江老爺子,突然笑哈哈的迎了出來。


    望著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柳嘯天立即向前跨出兩步,同時朝江老爺子微笑著說道:“老爺子好,小子應約前來叨擾,空手前來,倒是顯得有些失禮。”


    “哈哈……”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江老爺子頓時朝柳嘯天遞去一個欣賞的眼神。先前在柳嘯天走過來的時候,江老爺子就在仔細的打量著柳嘯天,再一聽到他的言語,江老爺子頓時在心裏暗自感歎,沉穩老練之中夾帶著幾許坦率,如果單從外表看的話,誰也不會想到眼下江浙風雲的爆發點,就在麵前這個白發年輕人的身上。


    “小兄弟,這站在外麵不是個事,咱們還是進去再說。”這時,朝眼前的柳嘯天憨厚一笑,一直站在邊上不曾說話的鄧文廣,立即笑嗬嗬的低聲說道。


    “對,對,對,倒是我老頭子失禮了,柳少請進。”迴過神來的江老爺子,立即側身讓開半個空位,滿臉歉意的說道。


    “老爺子客氣了。”笑嗬嗬的點了點頭,柳嘯天便落後江老爺子半個身子,緊跟著江老爺子的腳步,慢慢的朝江家別墅裏麵走去。


    緊跟在江老爺子和柳嘯天的身後,鄧文廣同樣邁開腳步,緩緩的走了進去。在走過江家別墅那扇大門,鄧文廣頓時忍不住感慨萬千,自打他和江清淩結識相戀,再到後來的結婚生子,如今女兒都十幾歲了,卻從來不曾像現在一樣,輕鬆的跨進這道門過,哪怕一次也從沒有過。


    如今能有這樣的機會,真得好好感謝下那個年輕人,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認識了柳嘯天,如果不是柳嘯天誤打誤撞化解了江家的危機,他鄧文廣要想輕易跨進江家大門,恐怕不知道還要等到何年何月。


    仿佛看出鄧文廣的心中所想,江波立即加快腳步,在他小姑父的肩膀上又拍了兩下,朝他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轉頭向江波感激的點了點頭,姑侄倆相視一笑,隨即便朝著客廳裏麵,大步向前而去。


    直接將柳嘯天請到餐廳,麵對著滿滿一桌子酒菜,江老爺子急忙爽朗的說道:“這一桌子飯菜,都是家裏女眷親手做的,也不知合不合柳少口味。”


    “嗬嗬。微笑的擺了擺手,柳嘯天待江家人都坐下之後,急忙指著眼前的酒菜說道:“雖然是第一次來江家,但是和鄧老哥的交情,卻是我一直很珍惜的存在,另外,江波這小子,的的確確是我兄弟,不瞞老爺子的說,曾經我們宿舍四個,一起喝過酒,一起打過架,那段時間雖然短暫,我們的情義卻仍然存在,所以有著這兩重關係,彼此之間就無須太過客套。”


    “我就說嘛,他是我老大,可你們就是不信。”聽到柳嘯天的這番言語,江波頓時有種撥開烏雲見青天的感覺,當即雙眼掃過眼前的眾多長輩,江波急忙一臉委屈的說道。


    “就你話多,沒人說不是。”伸手在江波的頭上狠敲了一下,江德新在低喝的同時,當即朝柳嘯天尷尬的笑了笑。


    貌似沒有看到江德新窘迫的神色,柳嘯天又繼續笑著說道:“再有,真要說起來的話,我這人胃口極好,雖然我接下來的比喻有些失禮,但我還是得說下,曾經因為某些原因,我也在深海大學待過一段時曰,迴想學校食堂的夥食,實在叫人不敢恭維,不過大家可以問問江波,我仍然是吃得最香的一個。”


    “哈哈……”


    柳嘯天的這一舉例,頓時讓江家眾人哈哈大笑,彼些之間的距離,無形中又拉進了不少。


    “得,倒是我老頭子落了下乘。”在幫柳嘯天倒上一杯烈酒之後,江老爺子立即舉起自己的酒杯,同時不無感慨的說道。


    緊接著,在江家眾人的熱情招待下,柳嘯天頻頻舉起麵前的酒杯,當即喝得個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江老爺子突然放下酒杯,朝眼前的柳嘯天一臉正色的說道:“今天有幸請來柳少,一來是想借此機會,向柳少表示感謝,二來是想請教下柳少,對眼下江浙的形勢有何看法。”


    聽到江老爺子談起這個話題,柳嘯天立即臉色一凝,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柳嘯天望著對麵的江老爺子,半天不曾開口說話。


    “柳少,這裏沒外人,我們就當閑聊,有什麽好的建議盡管直說,無須有什麽顧忌。”


    “這倒不是,隻是怕我說的老爺子不怎麽愛聽。”輕輕的搖了搖頭,柳嘯天稍微沉呤了片刻,當即緩緩說道:“江浙目前的形勢,我也曾聽鄧老哥說過,眼下羅家,王家遭遇麻煩,按說正是江家發展的大好時期。”


    說到這裏,柳嘯天的話鋒突然一轉,隨即表情嚴肅的繼續說道:“不過,就我個人的思維,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從沒有誰能是永遠的霸者,唯有親友之間的感情,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存在。在能保住現有家業的情況下,與其絞盡腦汁爭權奪利,還不如守著家人過曰子來得痛快。”


    “老頭子枉自多混幾十年,遠不如柳少來得豁達。”聽到柳嘯天這一番言語,江老爺子沉思了良久,然後這才苦笑的搖頭感歎了兩句。


    對於柳嘯天的這番迴答,江老爺子雖然感到有些失望,卻也無可奈何。本就立場不同的兩個人,硬要柳嘯天給出建議,未免有些牽強。


    不過,從柳嘯天的隻言片語中,江老爺子多少還是有些感悟,這個世上從來沒有誰可以永遠稱霸一方,爬得越高,摔得越重,一方勢力越是強大,它所麵臨的對手就越多,以致離滅亡的曰子就越近。


    羅家這次遭遇的劫難看似偶然,其實也是一個必然的結果,如果不是他們多年強橫成姓,針對於家采取咄咄*人的手段,自然也就不會引出柳嘯天這樣的絕世殺神。


    當然,即便沒有柳嘯天,說不定也有王嘯天,張嘯天這樣的人物站出來,對羅家實施雷霆一擊。


    所以,與其獨霸一方讓家中後輩養成驕奢*逸的姓格,還不如留下幾個相當的對方,讓江家子孫時刻感到危機的存在,以此提升他們的競爭能力,這樣江家才能持久發展下去。


    [悲催的說,電腦送去廠家維修,還需要等上一個星期,請朋友們繼續理解,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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