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夾起碗裏的羊仔骨,咬了一小口。


    胡椒粉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味蕾,我趕緊喝了一口桌上的酸奶。


    因喝的太急,被牛奶嗆得直咳嗽。


    “陳小姐幹嘛如此心急,又沒人跟你搶。”


    坐在對麵的林赫鬆冷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嘲諷。


    “陳瀟姐姐,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坐在一旁的許珊珊,看似關心的拍拍我的背,複又遞給我一張紙巾。


    此時的我根本沒有防備,直接接過紙巾便捂住了嘴。


    待反映過來,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許珊珊遞給我的紙巾上,沾染了大量的花椒粉。


    我轉過頭冷眼看著許珊珊,她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


    “怎麽樣,陳瀟姐姐,胡椒粉的味道,是不是特別好。”


    原來,一切都是有陰謀的!


    隻是,她怎麽會知道我對胡椒粉過敏!


    突然,我的身提開始出現瘙癢,從手臂往背部慢慢延展。


    我慌亂的站起身,對林赫鬆說道:“林總,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您和許小姐慢用,我先走一步。”


    我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卻還是被林赫鬆一眼看出了端倪。


    “你怎麽了?”


    他的臉雖冷,語氣卻帶著關心。


    我感覺我的唿吸已經有些困難,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壓得我喘不過氣。


    “林赫鬆……打……打120……”


    我捂住喉嚨,吃力的說出這些話。


    “陳瀟姐姐,你怎麽了,可被嚇唬我啊。”


    許珊珊已然在一旁惺惺作態,我直接將她推到一邊,不讓她再接近我。


    “陳瀟!”


    在我的意識即將喪失之前,我看見林赫鬆臉色驟變,一個箭步衝到我身邊將我接住。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裏。


    病房裏響著醫療器械的聲音,我的鼻子裏,插著一根氧氣管。


    真好,我還活著。


    若我就這樣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許珊珊。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我側過頭,看見林赫鬆走了進來。


    他的眼中充滿了血絲,下巴處,冒出一層青色的胡茬。


    “你不知道自己胡椒粉過敏嗎?”


    見我醒來,他用質問的語氣對我說道。


    “陳瀟,你是豬嗎?都多大的人了,連自己胡椒粉過敏都不知道!”


    林赫鬆突然對我怒吼道,我一時間,驚得不能言語。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發這麽大的火,可明明,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你……”


    我想反駁他,卻發現,我的嗓子,啞得根本發不出聲音。


    “別白費力氣了,你一時半會兒說不了話。”


    說不了話?我這是被許珊珊毒啞巴了?


    我一時心急,想要坐起身,卻扯住正在打點滴的手,疼的我齜牙咧嘴。


    “都這樣了,就不能老實點?”


    林赫鬆趕緊過來按住我,不讓我動彈。


    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噔噔聲,緊接著,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來的,是許珊珊。


    我看見她,瞬間怒火中天,反手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朝她扔過去。


    “滾……”


    我用盡全力,吼出這一個字。


    “陳瀟你幹什麽!”


    手被林赫鬆握住,捏得我生疼。


    “陳瀟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胡椒粉過敏的,我隻是想跟你分享美食的,都是我不好。”


    許珊珊哭得梨花帶雨,看在我眼裏,隻覺刺眼。


    “珊珊你別自責,不關你的事。”


    林赫鬆出聲安慰道,手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不關她的事?


    她這分明是要對我下殺手!


    真是個陰毒的女人!


    憤怒到極致,反而讓我冷靜了下來。


    我越是表現的憤怒,就會越如了許珊珊的意。


    她不就是覺得我要跟她搶林赫鬆嗎?


    既然這樣,我就如她所願。


    “水……”


    我的嗓子啞得快要冒煙,奈何病房裏,根本不見水的影子。


    我仰頭,對林赫鬆說道。


    “陳瀟姐姐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許珊珊說完,作勢就要出門,我直接拽住林赫鬆的衣袖,對他說道:“你……去……”


    我刻意放柔了聲音,一字一頓道。


    笑話,已經被害了一次,還會傻乎乎的被她害第二次嗎?


    以後,隻要是關於許珊珊的事,我一定離得遠遠的。


    林赫鬆的臉上雖然透著不耐,但他到底還是為我倒了杯溫水。


    “珊珊,你一夜未睡,先迴去休息吧。”


    林赫鬆看著我將一整被溫水喝下,轉身對許珊珊說道。


    一夜未睡?


    那林赫鬆豈不是也一夜未睡,掛不得他的臉上滿是疲憊。


    “赫鬆哥哥,我留下吧,我是女孩子,照顧起來也方便些。”


    別,我可承受不起許大小姐的照顧。


    我故技重施,學著許珊珊的樣子,拽著林赫鬆的袖子輕搖了兩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留下。”


    果然,林赫鬆眼中的冷意瞬間少了幾分。


    他繼而對許珊珊說道:“乖,別胡鬧,一夜未歸,阿姨該擔心了。”


    聽江寒說,許毅和劉莉為了撮合許珊珊和林赫鬆,從三亞搬迴a市定居。


    對了,江寒出差今天應該迴來了。


    許珊珊雖極不情願,到底還是有些忌憚林赫鬆,乖乖的走了。


    臨走時,還不忘瞪我一眼。


    她一走,我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趁著林赫鬆不注意,我給江寒發了條信息:救我,人民醫院住院部四樓五病室!


    許珊珊已經走了,我不用再演戲給誰看。


    “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買。”


    我搖頭,故意閉上眼睛假寐。


    我一刻也不想再見到林赫鬆。


    至從認識他,什麽倒黴的事都被我碰上。


    “陳瀟,陳瀟你在哪?”


    江寒來得很快,聽見他的聲音,我騰的一下從病床上坐起。


    “林赫鬆,你怎麽著我家瀟瀟了!”


    江寒衝進病房,看見林赫鬆也在,立馬改變了對我的稱唿。


    他走到病床前,滿眼心疼的看著我。


    “瞧瞧,臉都變成大花貓了。”


    聞言,他抬手想摸我的臉,被林赫鬆毫不留情的打下。


    “醫生說不能亂摸,會留疤。”


    不用想也知道,我的臉上肯定長滿了蕁麻疹。


    這是我對胡椒粉過敏的症狀之一。


    我之所以會暈倒,全拜許珊珊所賜。


    一次性吸入太多胡椒粉,導致我喉嚨水腫,出現過敏性休克。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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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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