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之前見過長琉?”


    宋邪的唿吸驟然停住,然後抱得更緊,像是要在雲竹身上汲取溫暖和熱量,眼底湧動的猩紅之意愈發濃厚熱烈。


    果然是見過的。


    不過長琉遠在西甌國,宋邪則從小到大不曾離開過大魏,他們究竟是什麽時候見麵的呢?


    中間又發生過什麽事情呢?


    雲竹低頭,對上他猩紅的雙眼,什麽都沒再多說,隻是迴抱住他,在他臉頰親了親:“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宋邪喃喃一句:“我是個怪物。”


    除此之外,他什麽都不再說了,雲竹緊緊地抱住他,道:“其實我也是個怪物,所以,我們永遠都相配。”


    哪怕是沉淪。


    雲竹也永遠跟他在一起。


    她的話,像是最醇厚的烈酒,讓他心裏湧起一股暖意。


    宋邪扣住她的後腦勺,汲取著她唇齒間的氣息。


    香甜,軟糯,像是最美味的糖果。


    他沉醉其中,心底的恐懼和不安漸漸消,轉而升騰起濃重的欲色。


    “雲竹,我,迫不及待想娶你。”


    察覺到他的大手順著腰線上移,一點一點觸碰到從未觸及的地方,雲竹情不自禁地戰栗,然後下意識咬了他一口。


    “嘶。”宋邪吃痛,然後清醒幾分。


    雲竹道:“我,我暫時還沒準備好。”


    “嗯,”他並不失落,“我的雲竹還太小了,得大一點。”


    這話,好像有一點歧義?


    雲竹坐正了身子,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平坦的胸脯,確實太小了!


    -


    蘇文禮,長琉以及其他的各國使者這一次會在大魏京城待上三個月。


    白龍一直暗中盯著蘇文禮,但是耐不住蘇文禮的鷹,蘇文禮有一隻鷹,眼眸銳利,霸氣四溢,立在手臂上足有半米高,甚至可以撲食比它大兩倍的家禽。


    鷹飛往城郊,速度飛快,連暗衛都追不上。


    白龍無奈迴稟:“鷹往城郊送消息,每天的目標地點都不同,我們根本找不到那邊接頭的人。”


    宋邪沉思片刻,做出了取舍:“既然如此,你暫時別盯著蘇文禮了,去盯著長琉。”


    白龍領命而去。


    西甌國在城西租賃了一間宅子做客舍,四周圍滿了護衛,連隻蒼蠅都逃不出去。


    地下,密室。


    冷僻的、空蕩蕩的地下,自石牆上伸出四根鐵索,鐵索將女人的四肢捆綁住。


    那是一個美豔至極的女人。


    墨發並未梳起,順滑流暢地鋪在身後,似如花錦緞,她的雙眼上覆著一條紅色綢帶,偏偏身上又穿著素淨至極的白色衣裳,紅與白的對比,再加上暗無天日的密室,便顯得格外詭異難測。


    長琉提著燈籠,繞過層層疊疊的銀色蠶絲,停在女人麵前,勾唇一笑:“你猜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白衣女人騰地站起身,鎖鏈隨之晃動,擊打著牆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神情激動:“是宋邪,是宋邪,對嗎?”


    “是啊,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宋邪,不過,他若是知道堂堂西甌國聖女淪為如今這副樣子,該作何感想呢?”


    “你讓我見見他。求求你,讓我見見他。”


    長琉沒理她。


    白衣女人繼續道:“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隻要你讓我見他!”


    這個籌碼,總算讓長琉生出幾分興趣:“那就先表示一下你的誠意。”


    女人緩緩抬手,露出掌心一顆眼睛大小的黑色的痣。


    察覺到熱意,這顆痣動了動,舒展開身形。


    她手心是母蠱,可以破除一切蠱術。


    這是西甌國最珍貴的東西,也是西甌國皇族一生追尋的。


    有母蠱在,順者昌,逆者亡,天下盡在掌握。


    她的話很有可信度,但長琉還是帶了幾分謹慎:“這麽痛快就把事情告訴我?不怕我也算計囚禁你?”


    她搖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臉上有沉痛之色閃過:“如今的情況已經是最糟糕的了,我還怕什麽呢?”


    母蠱珍貴又霸道。


    也因此,她不但是承載母蠱的軀殼,還是生育工具。


    她如今二十四了,腹中已經是第三個孩子了,她麵容悲戚:“前兩個都是男孩兒,好像是在我麵前活活摔死了,不過我看不到。”


    “我隻知道血是滾燙的,濺在我腳上,燙得我忍不住哭了三天三夜。”


    長琉麵色鐵青。


    她仍在懇求:“我再也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了,隻要你放我出去,我什麽都答應。”


    長琉道:“且讓我考慮考慮吧。”


    她腳步輕輕出了密室。


    -


    雲竹找了蘇月乘商量下一本話本子的內容。


    蘇月乘的別館極為奢華敞闊,比三品大官的府邸還要漂亮,怪石嶙峋,碧水微瀾,繞過垂花拱門便到了內院。


    雲竹很喜歡牆角那個秋千,坐在上頭晃晃悠悠地跟他說話。


    “下一本我想寫幾個少年少女的故事。”


    “說來聽聽。”


    雲竹道:“是五個在書院讀書的少年人,三女兩男,他們一起讀書一起練武,之後,一男一女會成為上陣殺敵的將軍,一個會成為富甲一方的女商人,為前線提供物資,還有一男一女則在官場,他們針鋒相對,執不同的意見,卻又都是為了天下百姓。”


    .......


    蘇月乘總結:“這是一個沒有愛情的話本子。”


    雲竹點頭:“友情,家國大義,並不遜色於愛情。”


    蘇月乘立在她身側:“這種並不受人歡迎,也賺不到錢。”


    雲竹道:“那也沒關係,到時候我可以貼錢進去。”


    蘇月乘靜靜地看著她:“雲竹,我是個商人,不賺錢的東西,我不會要,我勸你趁早也放棄。”


    雲竹一時停住,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次,我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傳播一種思想。”


    她想要讓人知道女子的力量,女子是可以跟男子站在同一高度上的,可以相互協作,可以上陣殺敵。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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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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