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丞相府和靈瓏的緣故,見證換聘的命婦皆是貴重之人。[.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慶親王妃必是會到的,此外還有永安侯夫人、長亭侯夫人、左禦史夫人、柳尚書夫人等等,可誰也沒想到,素來不出門交際的長公主竟然也會到場。


    眾人少不得上前行禮,長公主優雅淡笑道,“無須多禮,今日本是為新人添喜氣,倒莫讓本公主喧賓奪主了。”


    鎮國公夫人朗笑道,“公主能來,可謂蓬蓽生輝,倒要讓文兒和若兒親自向公主叩首才好”。


    長公主未置一詞,卻朝著靈瓏招手道,“丫頭,有些日子沒見,快於本公主瞧瞧。”


    靈瓏淺笑出列,朝著長公主盈盈下拜道,“臣女靈瓏見過長公主。勞煩長公主記掛,一切都好。”


    長公主打量一番,微微頷首道,“雖未見豐腴,精氣神兒卻不錯。唔,倒免得你娘親將本公主打將出去,那般累人的差事。”


    古靈兒輕笑道,“長公主說笑了,唯恐招唿不周,何人倒敢將您遣散了去,何況那般差事,累則累矣,倒是旁人求之不得的。”


    長亭侯夫人插話問起,長公主便將大悲寺求請靈瓏製作十八羅漢佛龕之事細細說講了,夫人們自然沒口子的誇讚,楊氏母女卻在人群裏狠狠地咒罵,仿若旁人都成了靈紫凝出彩的攔路虎般,倒將靈紫凝那些個討嫌的名聲盡數拋到了腦後。


    靈瓏有些尷尬地捏了捏衣角,她本是來瞧熱鬧的,這般出風頭到底不好。奈何一雙小手還在長公主手裏攥著,便隻能略顯羞澀地低垂了眼眸。


    女賓客在影牆後絮叨著,便見靈華非引著太子、墨連玦等人朝府內而入,靈瓏忙朝著長公主行禮,引著閨閣女子們朝璃園而去。


    今日既是換聘,也是小姐們添妝之日。靈暄若請來的小姐非貴非重,這添妝的箱籠難免寒酸了些。


    靈暄雲贈了一套紅寶石頭麵,熠熠耀彩不說,竟是靈暄若心心念念的那套。


    靈暄若紅著眼圈囁嚅道,“姐姐,你……”


    靈暄雲摸著靈暄若的小臉傷感道,“若兒,姐姐說旁的,隻怕你聽不進去,隻你記住,這嫁了人就是新婦。<strong>.</strong>新婦素來難為,你這性子到底要收斂些,莫要因著相府來拿喬。”


    靈暄若點頭應下,嫁為人婦的忐忑,終究顯現了幾分。


    靈瓏屈膝含笑道,“若姐姐,衣衫首飾之物,妹妹不會挑揀。這裏是五萬兩銀票,若姐姐缺少什麽,自去配置可好?”


    靈暄若挽著靈瓏的手腕尷尬道,“妹妹,若姐姐攪擾這些時日,若何處惹得妹妹不快,倒要妹妹看在姐姐即將出嫁的份兒上,原諒了姐姐才好。”


    靈瓏詫然抬眸,與靈暄雲對視而笑道,“若姐姐這話生分了,都是自家姐妹,哪裏便能記仇。”


    姐妹三人閑談之際,芬兒卻掀了簾子進屋,歡喜迴稟道,“迴小姐、堂小姐,柳小姐、蘇小姐、梅小姐等幾位小姐,皆派人送了添妝之物,可要引她們進來?”


    靈暄若難掩驚喜道,“快,快請她們進來。”


    梅菲兒等人出不得宮,便請府裏的奴婢送了頭麵首飾過來,喜得靈暄若合不攏嘴。


    靈暄若得意洋洋地引著小姐們去遊園,靈暄雲卻挽著靈瓏輕歎道,“妹妹,勞累你了。”


    靈瓏將頭靠在靈暄雲肩膀上,緩緩搖頭道,“雲姐姐,妹妹隻希望你能寬心些。”


    事實上,梅菲兒等人連靈暄若是圓是扁都不知,又豈會巴巴趕來送添妝。不過是靈瓏聽了靈暄雲的焦慮,請孟夫人幫了個小忙罷了。


    靈瓏陪著靈暄雲繡喜服,忽聞庭院一片熙攘之聲,本欲起身去看,冰兒卻抬手阻止了她。


    且說靈華非引著男賓客吃茶談心,梅行文作為新郎官,少不得招朋引伴,行事熱絡些。奈何太子不捧場,墨連玦陰測測,廳堂裏的氛圍倒是說不出的尷尬。梅行文頓覺委屈,巴巴替眾人斟滿茶杯,甩著袖子便晃蕩了出來。


    奈何太陽火辣辣地烤著,梅行文無處可去,便挑揀著背陰處瞎轉悠,卻不知怎麽轉到了璃園的後牆處。璃園的後牆處有一棵大樹,梅行文鬼使神差地爬到了大樹上,一失足便掉進了溪流裏,還恰好砸在石頭上。


    靈暄若本欲引著小姐們在院落裏耍玩,聽見那般的唿救聲,立即認出了是梅行文。她隻當梅行文思她念她,忙脫了借口將小姐們哄進了偏廳,倒巴巴帶著婢女來到了溪流邊。


    顧嬤嬤帶著家丁趕來,本欲教訓登徒子,但見溪流裏躺著堂姑爺,立時便有些傻眼。婚定男女,大婚前不得見麵,堂姑爺這般急色,竟在換聘之日幹起了爬牆的勾當。


    顧嬤嬤朝著東升打了個眼色,帶著丫鬟們便避了出去。


    東升可不懂憐香惜玉,扛起梅行文便踏出了璃園。


    梅行文本傷了左胸,疼得冷汗直冒卻唿喊不得,好容易迴到了前廳,卻偏巧被賓客們撞了個正著。梅行文含混解釋說是乘涼失足,扶著小廝落荒而逃,太子和墨連玦卻紛紛遣了人去璃園那處打探。


    梅行文受傷,起初隻是覺得疼痛,到了午後卻難忍起來,竟連臉色也煞白如紙。


    鎮國公夫人帶著梅行文提前告辭,本欲盡快迴府請禦醫,馬車自然駕駛得快了些。豈料行至中途時,車轅卻忽然撞在石頭上,不但磕碰了鎮國公夫人的額頭,還將梅行文摔飛了出去。


    鎮國公夫人來不及顧念額際的傷痕,著急忙慌地爬下馬車,卻見梅行文躺在兩米開外,哼哼唧唧地呻吟不止。


    鎮國公夫人抱著梅行文吼叫道,“文兒,文兒,你怎麽樣了,你睜開眼看看娘親啊,文兒,文兒?”


    梅行文勉強睜開眼,隻說了句“娘親,兒子好疼”,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梅行武騎馬趕到,朝著鎮國公夫人拱手道,“娘親,隻怕大哥這傷勢重了些,不若先送進醫館,倒另外遣人去請太醫?”


    鎮國公夫人忙不迭地點頭道,“快,快,武兒,騎馬快些,且帶著你哥哥先去醫館,娘親隨後便到。”


    梅行武頷首,直接將梅行文放到了身前,夾緊馬肚子,策馬而去,所去的醫館真是易安堂。


    易安堂今日義診,排隊的人自然多了些。


    梅行武未踏進醫館,便被藥童攔截道,“公子,請排隊。”


    梅行武沉聲道,“大哥病重,倒要同小童打個商量。”


    藥童輕蔑冷哼道,“同小童打商量有何用,又不是小童等著醫病,且看百姓們答不答應吧。”


    梅行武頓覺氣悶,徑直來到蘇生身旁,朝著排隊的百姓開口道,“各位,我乃鎮國公府二少爺,懷裏之人便是我大哥。大哥如今昏迷不醒,倒要請各位通融通融。各位請放心,隻要各位讓本少先診病,自可去鎮國公府領十兩銀子,算我大哥勞累各位的補償。”


    百姓們見有銀兩可拿,又不是要緊的病情,索性離了易安堂,自去鎮國公府領賞銀去了。


    梅行武勾唇輕諷,將梅行文放到榻上,朝著蘇生躬身行禮道,“先生,請您替家兄診治。”


    蘇生捋著胡須頷首,伸出右手搭在梅行文的腕上,先是一驚,又是一喜,接著便垂眸斂色道,“二少爺,世子爺左胸處碎了三根肋骨,接不得補不得,且抬迴府去慢慢將養吧。”


    是“碎”了,而不是斷了?


    梅行武心內歡喜,麵上卻震驚哀戚道,“先生,您說什麽?家兄方才還好好的,您莫不是診錯了?”


    蘇生搖頭歎息道,“老夫醫術有限,二少爺另請高明吧。”


    梅行武麵如死灰,沉痛地將梅行文抱進懷裏,步伐矯健地離開了易安堂。


    蘇生捋著胡須輕笑,倒無須他這老頭子出手,那身子骨卻硬朗不了了。


    梅行武將梅行文扔在馬背上,迴到鎮國公府時,太醫院張醫正早已侯在廳堂裏。但見梅行文此番迴來,忍不住跳了跳眼皮。


    張醫正的診斷同蘇生一模一樣,骨頭碎裂,除非自行複原,否則怕隻能躺在床上不得動彈了。


    鎮國公夫人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鎮國公撐著肥胖的身體怒吼道,“去,將靈翰霆給本國公喊來,不過是上門換聘,竟然將我兒換得這般不死不活,老夫與他沒完。”


    鎮國公夫人來了氣性,挽著丫鬟的手便欲出門,梅行武卻忽然阻攔道,“娘親,您不能去,大哥他……”


    鎮國公夫人揚手就是一巴掌,瞪圓了眼睛罵道,“梅行武,你閃開,你要記住,你是國公府的人,不是他丞相府的。”


    梅行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愁苦道,“娘親,父親,正因為武兒是國公府的人,才不準你們去丞相府。”


    梅行武將梅行文跌落溪流的事兒細細說了,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皆沉默了。換聘當日去爬小姐的牆,虧得靈暄若住在璃園,否則,清白的聲名尚且洗不幹淨,而況是梅行文這般慣常拈花惹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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