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可想而知,那個鎮子上的男人見色起意,竟是輪番欺辱了那個南疆女子,後來滿鎮子的人都死了,傅晏澤趕到的時候,就隻剩下遍地的屍體。


    後來那個南疆女子被人活活燒死,死後那片地方變成了一座空城,再沒有人煙。


    傅晏澤至今還記得那些人的死狀,與如今明鎮遠的模樣,當真是一模一樣!


    對於向來相信子不語怪力亂神的中原的人來說,邊疆那些手段無疑是十分可怕的,現如今南疆蠱術出現在了北境,也當真是禍事一件。


    等黎妶和雲深來到永州城的時候,已經是好幾日之後了。


    一路上兩人遇到了不少行色匆匆的難民,想著永州城正在打仗,百姓往關內逃也並不奇怪,可是誰知道,到了永州城內,看到永州城裏的景象,黎妶才驟然發現不對勁。


    “呦?”雲深高高地揚起了眉梢,笑著說道:“這城裏可真是夠安靜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沒人了呢……匈奴人打過來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黎妶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來。


    雖說如今北境正在打仗,可是匈奴如今應該還沒有打到永州城來才對,這城內怎麽這麽安靜?


    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麵容憔悴的中年女子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懷裏還抱著一包藥,行色匆匆的,好像是後麵有什麽東西在追一樣。


    黎妶沒有猶豫,連忙叫住了那中年女子。


    “大嬸,請問……”


    “你們是從外鄉來的吧?”還不等黎妶的話說完,那中年女子便當即問了一句。


    黎妶被問的頭腦發蒙,但還是如實迴答道:“我們是從晉州城來的,但我原本就是在永州的。”


    “快走!”


    “什麽?”黎妶愣了一下。


    中年女子連忙說道:“快走啊!城裏現在鬧瘟疫呢!別說是咱們普通老百姓,就連西北軍中都有不少將士染上了瘟疫,你們別怪我沒提醒,要是再不走,可就真沒命了!”


    “什麽?瘟疫?!”


    黎妶臉色驟然就變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好端端的,怎麽就生了瘟疫了呢?”黎妶聲音顫抖的說道:“這種時節怎麽會有瘟疫?”


    就算是當真恰巧生了瘟疫,也應該是在春夏之際,怎麽可能會是這樣快要入冬的時節。


    而且永州氣候幹燥,往前數數年間,幾乎都從未有過瘟疫。


    現如今,邊關正在打仗,這未免也太巧了些……


    正當黎妶滿臉擔憂的還想要問什麽的時候,雲深卻是一把把他拉到了身後。


    雲深笑眯眯的看著那個中年女子問道:“你家裏有病人嗎?”


    中年女子滿麵愁容的說道:“自然是有的,我家那口子就染上了瘟疫,要說起來,永州城能逃難的人都已經逃出去了,你們既然是從外鄉來的,還是趕緊走吧,可別在這裏無端丟了性命。”


    黎妶想著外公和表哥,心裏滿是擔憂。


    但雲深卻是一下子就發現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雲深不由得開口問道:“大嬸,既然你男人得了瘟疫,你日夜與他一處,怎麽你就沒染上瘟疫?”


    既然是瘟疫,那自然是人傳人的。


    沒道理共處一室的兩個人,隻有一個人染了病。


    大嬸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對雲深說道:“這你可就問對人了,這瘟疫啊,可真是太蹊蹺了,傳男不傳女,咱們永州城內,至今也隻有男子染上了瘟疫,女人們都沒有得病的……哎,不說了……我還要迴去給我家那口子熬藥呢。”


    話音一落,黎妶與雲深對視了一眼。


    雲深笑眯眯的對那中年女子說道:“大嬸,在下,正好是大夫,可否請您讓我去你家,瞧瞧您丈夫的病?”


    “不用。”那個大嬸想也不想地說道:“你們還是趕緊走吧,現如今咱們永州城內這些大夫,就沒有一個能治病的,看你們也都還年輕,別好端端的將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雲深緊接著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這瘟疫無人能治,那您何不死馬就當活馬醫呢?即便是再下去了,有什麽閃失,那也是在下自己的過錯,斷不會怪到旁人身上,您盡管放心便是了。”


    “我跟你們也說不通……”中年女子滿臉無奈地看著兩人。


    “算了!”中年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們不要命了非要去,那我也沒有攔著你們的道理,走吧,若是你當真能救迴我男人的性命,那我們全家都會感謝你的。”


    傅晏澤點了點頭,瞅了黎妶一眼。


    於是兩人便一同跟著那中年女子走。


    一路上,中年女子對兩人說了她娘家姓張,夫家姓林,如今嫁給她男人已經二十多年了,膝下隻有兩個女兒,如今大女兒早已出嫁,家中除了他們夫妻二人之外,就隻有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兒。


    林張氏一邊走著,一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出嫁這麽多年,一直都沒得個兒子,原本夫家和周遭的親戚,鄰居都嫌我不爭氣,現如今遭逢如此大難,他們反過來到時還要羨慕我……”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林張氏的言語之間卻沒有一絲得意。


    麵對這些天災人禍,尋常百姓都活的太苦了,以至於當真是沒有一點值得高興的事情。


    雲深看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其實卻也是在十分認真的聽著林張氏說話。


    等林張氏一番話說完,雲深便開口問道:“這瘟疫死人嗎?”


    “既然是瘟疫,怎麽不死人?”林張氏滿臉無奈的說道。


    雲深高高地揚起眉稍來,說道:“這街上好像也沒瞧見,有死人的跡象。”


    林張氏說道:“你們從外頭來的不知道,如今這永州城都是秦王殿下做主,秦王殿下將城中所有得病的人都聚到了一起去,這病傳男不傳女,如今還在照料的,除了大夫之外,就隻有各家的女眷了。”


    “這人死了之後啊,都一起排到城外去了,似乎是蓋上生石灰之後燒了,說是怕讓其他人也過了病氣。”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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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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