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女子,固然是都想要一副絕世美貌的容顏,可若是自己沒有能夠護住自己的心智和本事,美貌反而是一種罪過。


    “既然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那我就跟你講清楚一些。”黎妶聲音極其冷淡的說道:“你不但相貌平庸,而且性子也討人厭,還是個蠢貨,你落得這樣的下場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隻能怨你自己!”


    說實話,黎妶是不想用這麽難聽的話來說一個女子的,但是奈何文子苒根本就聽不懂人話,就算是對她說再多也沒有用,既然是這樣,那她又何必多費口舌。


    “你……你……”


    文子苒顯然也沒想到黎妶能說出這麽難聽的話來,一時之間隻是死死的瞪著黎妶,卻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黎妶冷笑一聲,每一個字都直直的往文子苒的痛處去戳。


    “你知道你與文子姝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


    文子苒下意識的就覺得黎妶即將說出口的絕對不是什麽好話,因此撕心裂肺的嚎叫著說道:“你別說了!你不許說!”


    黎妶絲毫都沒有理會她此時瘋狂的模樣,而是直接說道:“文子姝不但美貌,而且能讓每一個見過她的人都喜歡,別說是尋常人,就算是宮裏的太候娘娘見了也是讚不絕口,而你,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本事!”


    “你……”


    “我說勾結匈奴人害你的人是你不是不信麽?那好,我黎妶拿性命起誓,如果我所說的話有半句虛言,那便讓我活不過這個冬日!”


    一般重病在身的人,都是很忌諱這些話的。


    因此在黎妶這樣講話說絕之後,文子苒一雙眼睛都變得猩紅起來。


    她瞪著黎妶好半晌,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麽。


    但是最終,她什麽也沒說出來,隻是“砰”的一聲仰麵倒了下去。


    黎妶也沒想到文子苒竟然能被她給氣暈了,頓時愣了一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傅晏澤推門走了進來,又命人將昏迷的文子苒抬了出去,無奈的看著黎妶說道:“你又何必與這種人多費口舌?”


    在傅晏澤眼裏,黎妶根本就沒有與說這些的必要。


    畢竟文子苒這樣的人,她永遠都會覺得是別人的錯,永遠都會去堅持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哪怕是自欺欺人。


    說著,傅晏澤頓了頓之後又說道:“文三恐怕是已經瘋了,你以後別與她單獨說話了,別讓她傷著你。”.Ъimiξou


    “瘋了?”黎妶聽到這句話之後,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的嗤笑了一聲,然後斜著眼睛看向傅晏澤說道:“秦王殿下以為她瘋了?我瞧著她倒是清醒得很!”


    “嗯?”


    黎妶說道:“她若是真的瘋了,依照她那副對我恨之入骨的樣子,她剛剛就應該會撲過來掐死我才對,但是她沒有……她膽子太小了,即便是恨我,她也不敢。”


    能知道害怕,就說明人還沒有瘋。


    其實文子苒也不是全然愚蠢的,至少她現在還能知道,如果她在這裏動了她的話,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


    要是尋常的深閨小姐遇上這等子事兒,怕是早就已經一根繩子吊死了,而文子苒至今還活著,隻能說她本身的性子要比一般的閨中女子堅韌得多,或者說……是惜命得多。


    傅晏澤深深的看著黎妶那張因為病容憔悴而格外蒼白的臉。


    明明是這樣一個年級不過十二歲的小姑娘,眼中卻已經有了這般冷漠譏誚的神情,讓他禁不住的想要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你剛剛說,這件事是做的?”過了片刻,傅晏澤突然問道。


    黎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扯了扯唇角,說道:“先前元允跟我說過,這件事是他為別人做的,那個人似乎隻是想要徹底毀了文子苒,並不想要文子苒的性命……其實這一點我也想不通,但是整個京城,能和文子苒還有匈奴人都有關係的,不就隻有司瀚承了麽?”


    其實算起來,黎鶯鶯才是更有理由做這件事的人,畢竟黎鶯鶯喜歡司瀚承,也不是這一日兩日的事情來了。


    隻是現如今的黎鶯鶯才隻有十一歲,遠遠沒有前世她死前那般的心思縝密,因此就算是前世黎鶯鶯和匈奴人有勾結,那也應該是幾年後的事情,現在的黎鶯鶯,還沒有這份能力。


    “但是和文三的這門婚事是平南侯府主動提的,若是司瀚承做的,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件事如果是司瀚承做的,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


    因此傅晏澤總覺得這件事應當是沒那麽簡單。


    “就是司瀚承做的!”黎妶的眼神陡然冷厲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傅晏澤,“我有預感,這件事絕對是司瀚承做的!”


    因為病了這麽多時日的緣故,黎妶的聲音還有些嘶啞,而此時的語氣有極為的尖利,幾乎是將傅晏澤嚇了一跳。


    傅晏澤不由得看向黎妶,隻見她那雙平日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已經泛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血絲。那其中的恨意,讓傅晏澤看了都不自覺地心驚。


    他突然意識到,黎妶之前之所以那樣決絕的退婚,是因為她對司瀚承有著一種恨意。


    但是傅晏澤怎麽也想不明白,從前黎妶和傅晏澤幾乎是沒有任何相處,怎麽會突然對司瀚承有著這麽深的恨意?


    在傅晏澤的目光注視之下,黎妶似乎也覺得自己此時的反應有些過頭了,於是緩緩的唿出了一口氣來,看著司瀚承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你……”司瀚承猶豫了一下,不禁開口問道:“是司瀚承做了什麽事麽?”


    “沒有。”


    黎妶搖了搖頭,有些疲累的說道:“我不想再說這件事,我累了,還請秦王殿下也早去休息吧。”


    聞言,傅晏澤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對黎妶說道:“你的事情不必一定要與本王說,但若是哪天你想說了,又沒有什麽人能說的話,可以對本王說。”


    黎妶抿著唇沒有說話,而傅晏澤也隻能起身離開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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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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