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鞍城，打聽一下曲藝團的所在地。</p>
他這才見到《白眉大俠》的版權擁有者。</p>
與此同時，京城北影廠正因為一封關於江河的舉報信而開啟廠內會議。</p>
“成廠長，我覺得不能讓廠內職工開這個頭。”</p>
“說清楚，開哪個頭？”</p>
“舉報說江河開辦公司...”</p>
“公司法人是誰？”成古之問道。</p>
“……”</p>
“那江河在那家公司有沒有股份？”</p>
“……”</p>
兩個問題，直接讓其他廠內領導呐呐無言。</p>
“這舉報信上也沒講啊！”</p>
成古之不悅皺眉：“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在沒有調查的前提下怎麽能隨便做決定。再者說國家有針對高幹子弟不允許經商的發令，又沒有廠內職工的限製，以後這種事少跟著起哄。”</p>
國內這會確實沒有單位人員不得開公司的規定，但這就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p>
</p>
有人出來舉報，廠裏自然要給個說法的。</p>
倒是成古之，一反常態的玩了手一言堂，讓許多人都措手不及。</p>
“成廠長跟江河關係很親近麽？為什麽從來沒聽說過？”</p>
“親不親近又能怎麽樣，我得到消息，聽說一兩年之內，成古之就要退休了。”</p>
“真的麽...”</p>
迴到自己辦公室，成古之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眉心。</p>
北影廠的水真的太深了，哪怕他在這裏已經有了兩年多的經驗，有時候依舊感覺力不從心。</p>
舉報信，他當然看過，而且還是從頭看到尾那種。</p>
結合舉報信，再想想江河幾次投資電影的投資方，白玉京影視、星火傳媒，鐵打不動。</p>
要說他們之間關係不親近，他自己都不信。</p>
可你能因為這麽點事，就把年輕一輩一年內兩度奪得國際大獎，號稱最有才華的導演，開除麽？</p>
他是惜才的，自然不想江河離開。真這麽搞廠裏無異於自斷雙臂。</p>
另一邊，順利達成目的的江河，拿著授權書迴到京城。</p>
什刹海四合院。</p>
江河家門前這條胡同在京城胡同中得算得上寬敞的。</p>
以往這胡同行人和攤販其實並不多，這才20多天的功夫，小攤小販徒然多了不少。</p>
整條街都熱熱鬧鬧的。</p>
一瞬間，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p>
下崗這個新鮮詞終於出現了吧！</p>
93年之前，其實真沒有下崗這說法，但為了搞活市場經濟，現在有了。</p>
國家下定決心隻抓少數大中型國企，中小型則脫離繈褓，清算重組。</p>
去年的下海潮，那是許多人主動的。</p>
今年的下崗，可就是觸碰到沉默的大多數了。</p>
以往最看不起個體戶的一群人，現在為了生計也不得不擺攤做小生意了。</p>
曾經為了大家庭付出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p>
而有些領域付出的人永遠再被歌頌和銘記，而有些...</p>
四合院大的好處，在江河關門往裏走的時候就展現出來了。</p>
中院幾乎聽不到外麵胡同的任何聲音。</p>
“小胡來了，你趕緊過來吧！”</p>
“呃，來了。”</p>
領著胡乃忠迴到自己屋，“胡哥，公司有事情了？”</p>
胡乃忠點點頭：“許多國企重組的事情你聽說了吧？”</p>
“嗯，怎麽了？”</p>
“咱們持有其股份的國企也有一些麵臨重組的？你覺得咱們怎麽辦好？”</p>
江河仔細想了想，道：“賣了退出吧！以前那是國企，重組後大概率都變成私人企業了，咱們這賬他們認不認都兩說，再說也不見得所有國企都能重組成功。”</p>
合作主體變了，意味著其他都會變，趁著這賬還有人認，趕緊把股份賣了。虧點虧點吧！</p>
多事之秋啊~</p>
晚上，小江雪放學迴來，一看見江河扯著脖子就開嚎。</p>
一邊幹嚎一邊告狀：“大哥，家裏的小狗被人偷走了...”</p>
江河翻了個白眼，也就你相信是偷走的。</p>
不過倒也對，實在是江愛國嫌棄家裏狗子太多了，六個狗子特麽一起叫，能煩死人。</p>
於是趁著小丫頭上學的功夫，把四隻小狗都送人了。</p>
“等抓著偷狗的，你就打死他。”</p>
“好~”</p>
看著這丫頭揮動小拳頭的小樣，江愛國忍不住瞪了他好幾眼。</p>
估計這狗也在家裏待不久了，明年京城就會出現內城禁止養狗的法令。</p>
到時候再看吧，不行學學於大爺，搞個動物園。</p>
京城電影學院。</p>
江河來這裏本來是想見見俞緋紅的，誰知道俞緋紅沒見到之前，先碰到了劉漿這貨。</p>
“你咋來了？”</p>
“我來看看林老師...”這狗東西，撒謊眼睛都沒眨一下。</p>
“扣你...”</p>
他話還沒說完，這貨連忙解釋：“我跟你目的一樣？”</p>
江河瞪大眼睛，“你特麽敢挖我牆角？”</p>
“……”</p>
好想罵娘！</p>
劉漿氣的直呲牙。</p>
沒多會，一女人慢步走過來。</p>
劉漿主動介紹：“我對象王童，以前東方歌舞團的。”</p>
“江導好。”</p>
江河笑著迴應，仔細辨認下倒還真認出來了。</p>
這不是《咱們結婚吧》那裏麵的蘇青麽。</p>
話說這女人真挺講究的，劉漿在原時空，新世紀之前絕對是軟飯屆的代表人物。</p>
表演係畢業，但是從來沒拍過戲。</p>
直到2003年，才執導了自己的第一部電視劇。</p>
後來電視劇越拍越好，到《咱們結婚吧》才算徹底成名。</p>
夫妻倆一個導演，一個製片人倒也相得益彰。</p>
“你對象挺漂亮啊，畢業後來公司，讓她當製片人咋樣？”</p>
“你沒開玩笑吧？”</p>
“不信算了。”</p>
“別算了呀，等她畢業我就讓她進公司。”</p>
劉漿心裏挺感動，還以為江河這是給他麵子。</p>
“得，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進學校瞅瞅。”</p>
瞧著他遠去的背影，王童開口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河得了兩項歐洲大獎的緣故，我覺得他身上的氣勢越來越重了。”</p>
劉漿小聲反駁：“屁，我特麽要是有他那麽有錢，我也可以有氣勢。”</p>
“你說什麽？”</p>
“沒什麽！我帶你出去走走？”</p>
王童臉一紅，走走就走走吧。</p>
林紅同辦公室。</p>
江河恢複以前狗腿子的模樣，又是倒水又是擦桌子的。</p>
老林頭笑吟吟的看著他，對這個學生發自內心的滿意。</p>
一年奪得歐洲三大獎之二，這個成績堪稱前無古人，後也再難有來者。</p>
“準備什麽時候拍一部能去柏林電影節的電影？”</p>
“沒想好呢，不過外國這獎項好像比國內好得一點。”</p>
“……”</p>
林老頭很是無語，這種論調還是頭一迴聽說。</p>
“電影圈因為你奪了金獅獎，可是引發了一場大地震。不少人都因為你電影中強烈的主觀性、象征性、寓意性，一致把你和張毅謀、陳開哥等人劃分為第五代導演。”</p>
“都是閑扯澹！您可別把我跟那幫人混為一談。”</p>
老林頭咧咧嘴，自己這學生打還在校園那會開始就跟第五代導演不對付，尤其是陳開哥。</p>
一晃幾年的光景，他的成就已經把第五代導演中的絕大多數甩在身後了。</p>
“對了，陳開哥分配西影廠的事，是不是你的主意？”</p>
“啊？他被分配到西影廠了？因為什麽？”影帝級演技再度上線，給老林頭忽悠一愣一愣的。</p>
“跟你沒關係就成，他父親時日無多了，以往的過節都先放一放，少在這個節骨眼去惹麻煩。”</p>
江河心裏一暖，這老頭還是挺向著自己的，明天讓人給你帶點好茶葉。</p>
“老師，我現在忙的腳打後腦勺，以前那點小事，早都忘得一幹二淨了。”</p>
“這樣最好！咱們班學生本來我認為女生中最先拿獎的應該是蔣文麗，沒想到楊清這個有先天劣勢的反倒先拿下國際影後了。聽說她在你的公司？”</p>
“不是我的公司，我爺的！”</p>
“你爺爺多大歲數？”</p>
“六十八。”</p>
“……”</p>
演藝圈本就不大，而且向來這個藏不住秘密的地方。</p>
就星火這大刀闊斧的動作，不吸引人注意都怪了。</p>
江河其實不介意別人知道他開公司，知道又能怎麽樣，他現在還想留在單位，也不過是等著韓三坪而已。</p>
有個香火情，日後公司能順當一點。</p>
不然就指著北影廠那點工資，能餓死人。</p>
江河在北影廠算是高工資了，從最初的三百多，到《霸王別姬》之後的六百多，現在他又拿下了威尼斯金獅獎，估計他的工資差不多該有1000左右了。</p>
93年啊，別人下崗的下崗，單位職工也就不到三百塊的年代，他能在單位拿1000塊一個月。</p>
這可不是吹出來的。</p>
辭別林紅同，江河又拜訪了一下江士雄和汪榴。</p>
最後才邁著步子往93級新生表演班教室走過去。</p>
北電93級！</p>
一個非常神奇的班級，這個班的八卦能串起半個娛樂圈，你敢信？</p>
這麽說也不對，應該說辣個被稱作徐才女的女人情史橫跨京圈和娛樂圈。</p>
號稱才女，可特麽才華在哪兒呢？</p>
沒有王碩的話，她啥也不是。</p>
果兒一個！</p>
正想著她呢，這人還真給麵子，直接斜刺裏就跑了出來。</p>
“江...江師兄，你好。我是93級表演班的徐驚雷，我是你的粉絲，特別喜歡你唱的幾首歌。”</p>
你好，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p>
江河笑著向她伸出手，兩手分別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這女人在他手心輕輕撓了一下。</p>
臥槽！混了這麽久娛樂圈，終於有這麽主動投懷的了。</p>
先王碩一步，教育教育她？</p>
念頭一起，就跟心裏被釋放個惡魔一樣，再也控製不住。</p>
正準備來點騷話，給她鼓勵的時候。</p>
俞緋紅款款走來，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p>
他這才見到《白眉大俠》的版權擁有者。</p>
與此同時，京城北影廠正因為一封關於江河的舉報信而開啟廠內會議。</p>
“成廠長，我覺得不能讓廠內職工開這個頭。”</p>
“說清楚，開哪個頭？”</p>
“舉報說江河開辦公司...”</p>
“公司法人是誰？”成古之問道。</p>
“……”</p>
“那江河在那家公司有沒有股份？”</p>
“……”</p>
兩個問題，直接讓其他廠內領導呐呐無言。</p>
“這舉報信上也沒講啊！”</p>
成古之不悅皺眉：“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在沒有調查的前提下怎麽能隨便做決定。再者說國家有針對高幹子弟不允許經商的發令，又沒有廠內職工的限製，以後這種事少跟著起哄。”</p>
國內這會確實沒有單位人員不得開公司的規定，但這就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p>
</p>
有人出來舉報，廠裏自然要給個說法的。</p>
倒是成古之，一反常態的玩了手一言堂，讓許多人都措手不及。</p>
“成廠長跟江河關係很親近麽？為什麽從來沒聽說過？”</p>
“親不親近又能怎麽樣，我得到消息，聽說一兩年之內，成古之就要退休了。”</p>
“真的麽...”</p>
迴到自己辦公室，成古之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眉心。</p>
北影廠的水真的太深了，哪怕他在這裏已經有了兩年多的經驗，有時候依舊感覺力不從心。</p>
舉報信，他當然看過，而且還是從頭看到尾那種。</p>
結合舉報信，再想想江河幾次投資電影的投資方，白玉京影視、星火傳媒，鐵打不動。</p>
要說他們之間關係不親近，他自己都不信。</p>
可你能因為這麽點事，就把年輕一輩一年內兩度奪得國際大獎，號稱最有才華的導演，開除麽？</p>
他是惜才的，自然不想江河離開。真這麽搞廠裏無異於自斷雙臂。</p>
另一邊，順利達成目的的江河，拿著授權書迴到京城。</p>
什刹海四合院。</p>
江河家門前這條胡同在京城胡同中得算得上寬敞的。</p>
以往這胡同行人和攤販其實並不多，這才20多天的功夫，小攤小販徒然多了不少。</p>
整條街都熱熱鬧鬧的。</p>
一瞬間，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p>
下崗這個新鮮詞終於出現了吧！</p>
93年之前，其實真沒有下崗這說法，但為了搞活市場經濟，現在有了。</p>
國家下定決心隻抓少數大中型國企，中小型則脫離繈褓，清算重組。</p>
去年的下海潮，那是許多人主動的。</p>
今年的下崗，可就是觸碰到沉默的大多數了。</p>
以往最看不起個體戶的一群人，現在為了生計也不得不擺攤做小生意了。</p>
曾經為了大家庭付出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p>
而有些領域付出的人永遠再被歌頌和銘記，而有些...</p>
四合院大的好處，在江河關門往裏走的時候就展現出來了。</p>
中院幾乎聽不到外麵胡同的任何聲音。</p>
“小胡來了，你趕緊過來吧！”</p>
“呃，來了。”</p>
領著胡乃忠迴到自己屋，“胡哥，公司有事情了？”</p>
胡乃忠點點頭：“許多國企重組的事情你聽說了吧？”</p>
“嗯，怎麽了？”</p>
“咱們持有其股份的國企也有一些麵臨重組的？你覺得咱們怎麽辦好？”</p>
江河仔細想了想，道：“賣了退出吧！以前那是國企，重組後大概率都變成私人企業了，咱們這賬他們認不認都兩說，再說也不見得所有國企都能重組成功。”</p>
合作主體變了，意味著其他都會變，趁著這賬還有人認，趕緊把股份賣了。虧點虧點吧！</p>
多事之秋啊~</p>
晚上，小江雪放學迴來，一看見江河扯著脖子就開嚎。</p>
一邊幹嚎一邊告狀：“大哥，家裏的小狗被人偷走了...”</p>
江河翻了個白眼，也就你相信是偷走的。</p>
不過倒也對，實在是江愛國嫌棄家裏狗子太多了，六個狗子特麽一起叫，能煩死人。</p>
於是趁著小丫頭上學的功夫，把四隻小狗都送人了。</p>
“等抓著偷狗的，你就打死他。”</p>
“好~”</p>
看著這丫頭揮動小拳頭的小樣，江愛國忍不住瞪了他好幾眼。</p>
估計這狗也在家裏待不久了，明年京城就會出現內城禁止養狗的法令。</p>
到時候再看吧，不行學學於大爺，搞個動物園。</p>
京城電影學院。</p>
江河來這裏本來是想見見俞緋紅的，誰知道俞緋紅沒見到之前，先碰到了劉漿這貨。</p>
“你咋來了？”</p>
“我來看看林老師...”這狗東西，撒謊眼睛都沒眨一下。</p>
“扣你...”</p>
他話還沒說完，這貨連忙解釋：“我跟你目的一樣？”</p>
江河瞪大眼睛，“你特麽敢挖我牆角？”</p>
“……”</p>
好想罵娘！</p>
劉漿氣的直呲牙。</p>
沒多會，一女人慢步走過來。</p>
劉漿主動介紹：“我對象王童，以前東方歌舞團的。”</p>
“江導好。”</p>
江河笑著迴應，仔細辨認下倒還真認出來了。</p>
這不是《咱們結婚吧》那裏麵的蘇青麽。</p>
話說這女人真挺講究的，劉漿在原時空，新世紀之前絕對是軟飯屆的代表人物。</p>
表演係畢業，但是從來沒拍過戲。</p>
直到2003年，才執導了自己的第一部電視劇。</p>
後來電視劇越拍越好，到《咱們結婚吧》才算徹底成名。</p>
夫妻倆一個導演，一個製片人倒也相得益彰。</p>
“你對象挺漂亮啊，畢業後來公司，讓她當製片人咋樣？”</p>
“你沒開玩笑吧？”</p>
“不信算了。”</p>
“別算了呀，等她畢業我就讓她進公司。”</p>
劉漿心裏挺感動，還以為江河這是給他麵子。</p>
“得，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進學校瞅瞅。”</p>
瞧著他遠去的背影，王童開口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河得了兩項歐洲大獎的緣故，我覺得他身上的氣勢越來越重了。”</p>
劉漿小聲反駁：“屁，我特麽要是有他那麽有錢，我也可以有氣勢。”</p>
“你說什麽？”</p>
“沒什麽！我帶你出去走走？”</p>
王童臉一紅，走走就走走吧。</p>
林紅同辦公室。</p>
江河恢複以前狗腿子的模樣，又是倒水又是擦桌子的。</p>
老林頭笑吟吟的看著他，對這個學生發自內心的滿意。</p>
一年奪得歐洲三大獎之二，這個成績堪稱前無古人，後也再難有來者。</p>
“準備什麽時候拍一部能去柏林電影節的電影？”</p>
“沒想好呢，不過外國這獎項好像比國內好得一點。”</p>
“……”</p>
林老頭很是無語，這種論調還是頭一迴聽說。</p>
“電影圈因為你奪了金獅獎，可是引發了一場大地震。不少人都因為你電影中強烈的主觀性、象征性、寓意性，一致把你和張毅謀、陳開哥等人劃分為第五代導演。”</p>
“都是閑扯澹！您可別把我跟那幫人混為一談。”</p>
老林頭咧咧嘴，自己這學生打還在校園那會開始就跟第五代導演不對付，尤其是陳開哥。</p>
一晃幾年的光景，他的成就已經把第五代導演中的絕大多數甩在身後了。</p>
“對了，陳開哥分配西影廠的事，是不是你的主意？”</p>
“啊？他被分配到西影廠了？因為什麽？”影帝級演技再度上線，給老林頭忽悠一愣一愣的。</p>
“跟你沒關係就成，他父親時日無多了，以往的過節都先放一放，少在這個節骨眼去惹麻煩。”</p>
江河心裏一暖，這老頭還是挺向著自己的，明天讓人給你帶點好茶葉。</p>
“老師，我現在忙的腳打後腦勺，以前那點小事，早都忘得一幹二淨了。”</p>
“這樣最好！咱們班學生本來我認為女生中最先拿獎的應該是蔣文麗，沒想到楊清這個有先天劣勢的反倒先拿下國際影後了。聽說她在你的公司？”</p>
“不是我的公司，我爺的！”</p>
“你爺爺多大歲數？”</p>
“六十八。”</p>
“……”</p>
演藝圈本就不大，而且向來這個藏不住秘密的地方。</p>
就星火這大刀闊斧的動作，不吸引人注意都怪了。</p>
江河其實不介意別人知道他開公司，知道又能怎麽樣，他現在還想留在單位，也不過是等著韓三坪而已。</p>
有個香火情，日後公司能順當一點。</p>
不然就指著北影廠那點工資，能餓死人。</p>
江河在北影廠算是高工資了，從最初的三百多，到《霸王別姬》之後的六百多，現在他又拿下了威尼斯金獅獎，估計他的工資差不多該有1000左右了。</p>
93年啊，別人下崗的下崗，單位職工也就不到三百塊的年代，他能在單位拿1000塊一個月。</p>
這可不是吹出來的。</p>
辭別林紅同，江河又拜訪了一下江士雄和汪榴。</p>
最後才邁著步子往93級新生表演班教室走過去。</p>
北電93級！</p>
一個非常神奇的班級，這個班的八卦能串起半個娛樂圈，你敢信？</p>
這麽說也不對，應該說辣個被稱作徐才女的女人情史橫跨京圈和娛樂圈。</p>
號稱才女，可特麽才華在哪兒呢？</p>
沒有王碩的話，她啥也不是。</p>
果兒一個！</p>
正想著她呢，這人還真給麵子，直接斜刺裏就跑了出來。</p>
“江...江師兄，你好。我是93級表演班的徐驚雷，我是你的粉絲，特別喜歡你唱的幾首歌。”</p>
你好，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p>
江河笑著向她伸出手，兩手分別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這女人在他手心輕輕撓了一下。</p>
臥槽！混了這麽久娛樂圈，終於有這麽主動投懷的了。</p>
先王碩一步，教育教育她？</p>
念頭一起，就跟心裏被釋放個惡魔一樣，再也控製不住。</p>
正準備來點騷話，給她鼓勵的時候。</p>
俞緋紅款款走來，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p>